穿书成主角，只想躲桃花

歆悦园，大小姐居所处。

“怎么样？传出什么风声了吗？”白若歆任由大丫鬟香兰为自己梳妆，声音冰冷无情。

立在一旁的青芷有些无措，低声回答：“大小姐，奴婢已经吩咐人去打听了，夫人已经去了二小姐的院子，才进院子，就训斥了下人。还有，二小姐的大丫鬟去夫人那边，被我们的人绊住了，还没有回来。”

白若歆看着铜镜中，明艳动人的少女，声音这才有所缓和：“继续盯着，小心不要暴露了。”

青芷恭敬回答：“是，奴婢这就前去查看。”

半晌，白若歆对着铜镜，再次确定没有不妥，才对香兰说道：“你就在外面候着吧，一会随我出去。”

直到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白若歆才松懈下来，面上充满着戾气，她不甘心。

她虽在娘胎里没有养好，但是有白母悉心照料，贵重补品调养着，如今长到十二岁，身子已是大好。

可是，自己居然不是真正的白府大小姐。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自然觉得，自己理应让着真正的白府大小姐，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也不复当初那般单纯。

凭什么别人就可以风光无限，而她，就要低到尘埃里，她也要争取自己的幸福。

试着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笑容，有些世故刻意。调整一下再来，还是有些做作。

......

白若歆一遍一遍尝试着，直到嘴角扯出的笑容足够纯真可爱，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少女，这才作罢。

打开房门，一个身体顺着门的方向差点摔倒，白若歆刚刚调整好的笑容瞬间凝固。

“大小姐开恩，奴婢不是故意的！”一个灰衣的小丫鬟知道自己犯错，头也不抬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求饶。

“不要让我再看到这个小丫鬟。”白若歆说完，头也不回就往院子外面走，旁边立刻有一个粗壮婆子将人带走。

才赶过来的香兰面颊上泛着潮红，额头和鼻尖有着一层薄汗，手里拿着一个扑蝴蝶的网子，连忙跟在白若歆身后，说道：“大小姐恕罪，奴婢来迟了。”

白若歆淡淡回了一句：“下不为例。”

苍兰苑，白府二小姐居所。

大夫人推开房门，就见一室狼藉，桌上的清粥小菜连同碗碟随意泼洒在地上，顺着裙摆拖出的痕迹，可见床前的地面上躺着一个少女，似乎是听到声音，少女抬起头，泪眼婆娑：“母亲！”

跟在身后的大丫鬟碧云，不用主子吩咐，连忙上前扶起白沫，口中说道：“二小姐是怎么了，夫人可是一听说这边有事，就立马赶了过来。”

大夫人原本已经走到近处想要抱着女儿安抚一番，可是看到女儿脸上细小的红点，不禁退了几步。

白沫也不解释，就是低低哭着，口中喊着母亲。

碧云无奈，见此也知道大夫人的顾虑，忙笑着调和气氛：“夫人，二小姐现在这样见人，着实不太好，奴婢想着，是不是让人进来为二小姐收拾一下。”

大夫人就势说道：“沫儿不怕，你先梳洗一下，母亲这就着人请大夫过来。”

“母亲，沫儿难受，沫儿真的好难受......”白沫低低哭着。

那边，方嬷嬷看到满屋狼藉，也不用主子吩咐，着几个利索的小丫鬟收拾打扫。

一番安排下来，得知女儿只是食物过敏，不免松了一口气。

“先前安排的大丫鬟半夏呢？怎么也没有见到人？”大夫人这才想起，自己才让碧云安排的靠谱大丫鬟。

方嬷嬷跟在大夫人身后，忙回道：“夫人，刚才一个小丫头过来回话，说是半夏去了梧桐院，有要事禀报，还没有回来。”

大夫人愈发不满：“我不在，就不知道回来吗？看这院子，乱糟糟的，哪像闺阁小姐该住的地方，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看到大夫人火气上来，方嬷嬷已经到口中的话，也咽回肚子里，就是有些委屈半夏了。

大夫人还待说些什么，只见碧云从外面进来，躬身回禀：“夫人，二小姐一直不肯吃药，非要您过去。”

“那就过去瞧瞧吧，不知又在使什么小性子，真是上不了台面。”大夫人说着就起身，向着隔壁房间走去。

跟在身侧的方嬷嬷和碧云，很懂规矩，没有跟着附和，大夫人平时对下人很是随和宽容，只是若是犯了她的忌讳，即使是身边的老人，也会给不少惩罚。

方嬷嬷跟着夫人最久，这些事早就看清，这二小姐虽然不成器，可好歹也是大夫人亲生的骨肉，如何轮到她们这样的下人轻贱。

“沫儿，怎么不肯喝药，要喝药才能好，这么漂亮的脸，可不能留疤。”

看着大夫人进来就让自己喝药，白沫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声反问：“母亲就一点不在乎女儿吗？”

大夫人有些气恼这个女儿，不过想到她还在病着，就说道：“沫儿何出此言？”

白沫这才说道：“女儿归家之时，养母曾说会将女儿一些习惯和忌讳书于纸上，与书信一并寄过来，母亲怕是从来没有看过吧。”

“沫儿，这或许你养母并没有寄过来，也是有的。怎么就能说我不重视你呢？”大夫人是真没有看到这信件里的夹着这些东西，自然要敷衍过去。

白沫凄惨一笑：“就算如此，可这次过敏事件，又是怎么回事？到底女儿久不在府中，受人欺辱。”

“沫儿，我......”

白沫打断大夫人的话：“母亲，女儿归家第一日，就曾明说，自己碰不得虾蟹之物，就因此，被家中姊妹耻笑，说女儿不会使用蟹八件。”

“这月余，饭食中总会掺些虾蟹之物，我曾明言自己不能食用，却被丫鬟告知，府中惯例如此，不能轻易改动。女儿也只得吃些粗茶淡饭。”

“谁想今日不查，饺子里包的是虾仁，吃了半口，就......”

话到这里，白沫转头掩面。

复又低声叹道：“再有府中传言女儿心狠手辣，女儿着实委屈得很。”

“女儿归家不过月余，就算想要害人，可又有谁会听女儿使唤。您看看女儿的院子，将半夏支出去办事后，可是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沫儿，这只是意外，你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大夫人只得劝着，心中却泛起阵阵波澜。

这是自己的亲女儿呀，十二年不在身边，归家之时，笑容明媚活泼，可如今，却满腹委屈，都不敢明说，真是心疼死她了。

白沫不说话，接过药碗，眼泪扑簌簌落在碗中，一饮而尽，也不叫苦，就睁着眼睛，看着大夫人，说道：“要不母亲还是送我出白府，寻个院子独居吧，毕竟我不是母亲期望的好女儿。”

看到如此呆愣愣的女儿，大夫人心中一痛，一把将女儿抱在怀中：“沫儿，我的儿，为娘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此时屋中只有母女俩人，白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来感情牌还挺有用，不过真正的二小姐，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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