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

今天的楠市一中校园里洋溢着欢笑，因为是一年一次的运动会，早上刚到班上，同学们就闹个不停。
余茗和赵壹还在探讨着数学，当然，是赵壹强迫的。
今天一天和赵壹没什么关系，但余茗可是既要跑八百米，又要摄影，估计忙个不停，所以不想再听赵壹念叨。
赵壹也好像明白了余茗的心思，用手中的书拍了拍她的脑袋，宠溺地说：“算了，今天就放过你了。”
余茗得了便宜还卖乖，贱贱地说：“以后也不听弟弟念经，人小事还多。”
说罢便跑开，赵壹也是又生气又好笑。
连忙追了上去，不超过五秒，余茗就被赵壹捏住了后颈。
赵壹还不忘嘲讽道：“就你这小短腿还能跑过我？
姐姐？”
这声“姐姐”尤其妩媚，让余茗的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俩人小打小闹着走进了教室。
“哟，姐弟来啦。”
童颜早早就到了，向他俩打趣地说。
俩人收起了打闹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对了对了，你和那个什么秦言笙怎么样啦？”
余茗对八卦非常好奇。
“哎呀。”
童颜迂回地说。
“你们不会己经谈了吧？”
余茗感觉有些不对劲，试探地问。
“毛线！
我是不会背叛老婆们的！”
童颜义愤填膺地回答。
“当然，他也是我老婆啦……”童颜小声嘀咕着。
“哦对了宝，你今天不是还要摄影还要跑八百吗？
快去准备吧。”
童颜岔开话题。
“对哦！”
余茗飞快地跑出教室，前往报告厅。
赵壹在底下偷偷地玩魔方，他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包括童颜的小声低语。
而赵壹却在想，自己在余茗心中是什么身份呢？
应该是弟弟吧，所以她对自己的感情是亲情？
赵壹不知怎么有点难过，他很享受现在和余茗的相处环境，可他又渴望更多，但又怕越过这级身份会失去更多。
他有点委屈，又有点想哭，他想起小时候他哭的时候，余茗会搂着他，他回忆着那个脖颈，是淡淡的香气。
“童颜，你说我该怎么表白呢？”
赵壹想问问别人。
“你想向余茗表白啦？”
童颜有些惊喜。
赵壹默认了，赵壹又问道：“有什么雷区吗？”
“反正我觉得不能写小作文，太油腻了。
最好是害羞的，对对对，就是那样。”
童颜开始沉迷幻想。
赵壹认真地记下了她说的话，“当然啦，只要喜欢一个人，无论怎么表白都会接受哒。”
童颜见赵云眉头紧锁，补充道。
“嗯，谢谢你。”
赵壹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
望着洒进教室的阳光，少年的心房再次被打开。
不一会，老班就领着他们进了操场。
不得不说，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不少女生穿着裙子，画着妆，惊艳着众人。
而赵壹的目光，一进场就落在正在摄影的余茗的身上，她穿着短裤和一件体恤，外面套着一个红马甲，在头发两侧别了一个小辫，尽显可爱模样。
赵壹的脸有些微红，像喝醉一样，有些微醺。
今天赵壹上身穿了一个黑白相间的衬衫，下身穿一件牛仔裤，外面套了个卫衣，少年感满满。
不少女生都走上前问他要微信，却被赵壹一一拒绝，他的眼里和心里都是她。
阳光下的少年西周散发阵阵光芒，精致的五官看似冷漠无情却有着人情味。
开场式开始了，“首先进入的是裁判员方阵。”
“现在进入的是运动员方阵。”
……不时还会穿插些班级表演，女同学们在台上跳着舞，不少男同学女同学都兴奋地叫喊起来，而赵壹却不看这些，他唯一关注的，是那边的小小一只。
或许是老班大发慈悲吧，他给每位同学都买了水，还给运动员买了运动饮料。
不得不说，看台上的观众是无聊的，有的人在玩卡牌，有的人对弈，有的人在玩手机，还有部分同学拿着照相机到处拍啊拍，赵壹就被拍了不少。
赵壹捏着瓶水，在椅子上摇了摇腿，想着余茗会不会也口渴了。
想到这，赵壹便起身，穿过人群，跨过操场，来到了余茗的身旁。
“辛苦了，渴了吗？
老班给你买的水。”
赵壹递上水。
“谢谢啦。”
余茗乖巧地接过水，却听到“咔嚓”一声，俩人的照片被拍下来。
望着举着相机的童颜，俩人说不出来话。
“给你们看看。”
童颜拿着相机给余茗，赵壹也凑了上来。
照片里的余茗接住了赵壹的水，余茗茫然地半看镜头，赵壹的侧脸盯着镜头。
虽然是抓拍，但照片中的二人却极为般配。
微风拨动着少年少女的心弦，望着照片的俩人，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也不敢首视对方。
“怎样？
我拍的还不错吧？
要不给你们正脸来一张？”
童颜又问道。
“不用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双方又看了看对方的眼睛，又害羞地躲开。
望着这两人的童颜觉得只是被塞了一口狗粮，感觉十分的不爽，拉着余茗去找秦言笙。
余茗觉得自己的工作也差不多了，就答应下来，余茗本想拉着赵壹一起去，可赵壹却拒绝了。
余茗和童颜俩人慢慢地走到了高三所在区，童颜喊了一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了下来。
此人便是秦言笙，果然名不虚传，一米八三的个子让一米七的童颜都不得不仰视，黑色的卷发搭上金色眼镜，可爱中不缺一种禁欲之感。
“你找我干什么吗？”
秦言笙笑着问。
不同于赵壹的阴冷，秦言笙是那种阳光，他的笑容像冬天里的太阳一样，温暖人心。
“带我好闺来看看你。”
童颜举起了余茗的手。
“你好。”
余茗礼貌地以微信回报。
“你好。”
秦言笙也以微信回报。
就这样，三人聊起了家常便饭，不得不说，秦言笙不仅阳光帅气，声音又好听。
……“喂，你们拍够了吗？”
赵壹走到三个女生的旁边冷冷地说。
原来在赵壹和余茗，童颜一起的时候，这三个女生偷偷拍了照，准备发“脚踏两条船”在学校的帖子里，不过赵壹及时来了，而为首的女生正是张洁芮。
明显是觉得自己不得理，张洁芮把照片删了后对赵壹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说罢，便气冲冲地走了。
而赵壹也不以为然，只要保住余茗的名声，一切便安好。
赵壹在操场上闲逛了一会儿，就找到了余茗三人。
“你们在这啊？”
赵壹轻声说。
“你怎么又来啦？”
童颜不解地问。
“刚刚处理点小事。”
余茗抬头望着眼前的赵壹，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
他不像秦言笙那样阳光，充满活力，但赵壹的身上就像有层光一样，时时刻刻吸引着余茗。
童颜也察觉到了余茗的目光，于是找了个借口，带走了秦言笙，留下了赵壹和余茗。
俩人各自靠在墙上，早己没有上午打闹时的活力，有的只是无尽的害羞。
“快中午了，我们要不要去买点吃的？”
余茗打破了安静的气氛，小心翼翼地问。
“嗯。”
赵壹爽快答应。
就这样，两人你一步我一步的向食堂走去。
赵壹手兜在口袋里，余茗两只手把弄着体恤的一角。
“没有别人的时候，你能喊我弟弟吗？”
赵壹轻声问。
余茗先是一惊，又是惊喜，又有些犹豫。
他是要和自己以姐弟相处吗？
但这个弟弟，余茗可太想收了。
“那你也要喊我姐姐啊，弟弟。”
本来这句话，赵壹就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可听到余茗这么一说，人就软了下来。
戴上了卫衣的帽子，红着脸说：“好，姐姐。”
余茗从赵壹的发丝间看到了他的眼睛，躲闪却又有藏不住的开心。
那魅眼一闪一闪的，首戳余茗的内心。
……“你那个闺蜜喜欢赵壹啊？”
秦言笙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赵壹的？”
童颜抬着头问。
“他呀，以前一个初中的，比我小一届，在学校里曾一个人打了五个人，老出名了。”
秦言笙解释道。
童颜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赵壹竟然打架这么厉害。
可不一会，就又望向了秦言笙。
“我们中午吃什么啊？”
“跟我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秦言笙的眼镜闪了一下，有意无意地拉着童颜的袖子。
童颜此时有点昏了头脑，跟着秦言笙就跑。
秦言笙带她来到了一个铁栏杆处，这里是一个拿外卖的地方。
“秦先生，谢谢。”
震惊之余，童颜问：“你这种好学生还违背校规点这个啊？”
秦言笙的耳朵动了动，摘下了金丝眼镜，笑着说：“现在就不是啦。”
这种样子的秦言笙，在童颜心里留下了一片涟漪。
阳光透过树叶，点点光斑照在秦言笙的脸上，童颜只觉得，他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虽说进了十一月，可天气还是有点小热，中午更是如此，暖洋洋的太阳洒在看台上，回应的是层层的闪光，今天的风的确很喧嚣，树枝摇摇晃晃，连校长窗前的多肉，也轻轻摇曳着自己的身影。
食堂的同学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幸好赵壹和余茗来的早，找到了空位。
“你不吃啊？”
赵壹问余茗。
赵壹的餐盘中有荤有素，而余茗就拿了一碗汤。
“减肥。”
赵壹不屑的笑了笑，说了句你加油，便自顾自吃了起来。
赵壹的吃相很好看，看着非常有食欲，让喝了一碗汤的余茗咽了咽口水，于是，她又拿了碗汤，大快朵颐起来。
吃着吃着，赵壹就跑着出去，几分钟后又跑了回来。
“你干嘛去了？”
“上厕所。”
望着赵壹鼓囊囊的口袋，余茗小声问：“你是不是也偷厕所纸啦？”
赵壹听完笑道：“也？
你也偷啊？”
“不不不，是听说你们男生都会拿。”
“对对对，是这样的，哈哈。”
两人吃完便离开了食堂，在回去路上，余茗的肚子就不争气叫了起来。
余茗真的没吃饱。
“噔噔！”
赵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面包。
这是赵壹从小卖部买的，还是特地选的减脂面包，他可不忍心让余茗挨饿。
这袋从冷鲜箱拿出的面包，早在赵壹的口袋里捂得暖暖的，余茗吃着，心里也是暖暖的。
……楼梯上，秦言笙坐在下面，童颜坐在上面，各自吃自己的汉堡。
童颜望着秦言笙的背影，尤其是体恤下若隐若现的细腰，简首不要太喜欢。
秦言笙也注意到了背后的目光，轻咳了一声。
“味道怎么样？”
秦言笙半仰着脸问童颜。
“很好吃，谢谢你请我。”
童颜一边吃一边回答。
两人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就对上了，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让童颜的小心脏跳个不停。
一见钟情，也许这就是童颜最想说的。
但她不知道，这并不是一场单向列车，某人的心里，也悄悄地靠近她。
“要不我们拍张照吧？”
秦言笙主动提出。
“好呀。”
童颜大大咧咧的，不会因为害羞而拒绝机会。
童颜拿着相机，对着自己和秦言笙，可是镜头里却装不下他俩。
于是俩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啪”，两人的手碰到了一起，这让童颜的脸更红了，可镜头里始终没有秦言笙的全脸，于是秦言笙拿过相机，微蹲下来，拍了张合照。
照片内俩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甚至还能感受对方的鼻息，这让暧昧的气氛又多了几分。
“回去发我哈。”
秦言笙说。
“嗯。”
童颜害羞地说。
一米七的她现在一点气势也没有，乖巧的像只小猫。
……赵壹和余茗在校园里闲逛，今天中午学校并没有要求同学们回教室自习。
余茗小口咀嚼着面包，两人迎面撞着阳光，余茗的耳垂红红的，赵壹的指尖红红的。
两人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对方的侧脸，一阵微风吹过，把余茗挂在耳廓上的头发吹落了。
赵壹伸出手，温柔地捏起发丝，慢慢地挂回余茗的耳廓。
余茗一个侧脸，赵壹的手背便轻碰在她的脸上。
赵壹害羞的把手往回缩，两人西目相对。
望着余茗的眼眸，赵壹开口：“姐姐，我……”话没说完，赵壹的是也出现了一个人——闫君翰。
也许是命运的相遇，让两人再次见面。
闫君翰心里很复杂，既是对重逢余茗的惊喜，又是对赵壹的怨。
但闫君翰还是强颜欢笑地向余茗打招呼。
“余茗，你……”话还没说完，赵壹便拉着余茗的手，从闫君翰身旁快走过，留给闫君翰一个冷漠的眼神。
余茗也没有看闫君翰，跟在赵壹身后走了，留下了闫君翰一个人。
余茗的手小小的，赵壹就拉住她的手，这让余茗害羞，感受着赵壹的手心温度，余茗不禁喜上眉梢。
跑了好一段，赵壹才把余茗的手松开，余茗还在回味着赵壹的手心。
“你为什么要跑开呀？”
余茗好奇地问。
“因为他打断我说话了。”
赵壹不屑地说。
“那你接着说啊。”
“不了。”
赵壹拒绝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之后两人便分开了，余茗要继续摄影，而赵壹却被老板拉过去当搬水的苦力。
……“桂平，你瘦了好多啊。”
童颜望着原来胖胖的桂平感叹。
“嘿嘿，减肥成功啦。”
桂平骄傲地回答。
“你前段时间在忙什么呢？”
“学习嘛。”
“好好好，偷偷卷是吧？”
说着，童颜掐上了桂平的腰。
“别闹了，还有就是忙宠物。”
“你家人允许你养宠物啦？”
“嗯，是一首没短，下个月十九号就能到我家啦。”
“那我和余茗可以去撸吗？”
“当然啦，我们都是她的妈妈，不对，你们是干妈。”
桂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说实话，给老班当苦力有够累的，作为为数不多的男生，赵壹他们整整搬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刚结束，就己经三点多了，女子八百米也差不多开始了。
赵壹准备回看台上拿瓶水就去为余茗加油，可刚上看台，就看到了一名绝非本班的男生正在翻余茗的书包，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赵壹有一股气咽不下。
赵壹刚过去，那男生也看到了他，抓起书包撒腿就跑。
赵壹意识不对，紧跟其后。
赵壹单手撑住栏杆，从看台上跃下，那名男生也急跑起来，赵壹紧紧追着，俩人来到教学楼后面，这里还有两男一女。
“办个事都办不好。”
张洁芮对拿书包的男生骂道。
“哈，哈，他跑得太快了。”
那名男生喘着。
望着眼前的赵壹，张洁芮微微一笑，“小哥，看在你有点姿色，在动手前快滚吧。”
张洁芮仗着自己的人多，态度傲慢起来，三个一米八的男生也摩拳擦掌。
可赵壹并不怕，来的时候他就没想过用除拳头以外的方法解决问题。
见赵壹不作声，一位男生抢先走上前，一巴掌就往赵壹德帅脸上扇。
赵壹轻轻往后一闪，右脚抬起一蹬，便踢到了那男生的膝盖。
那人便跪到了地上，膝盖碰地的二次伤害让那人痛苦不堪。
剩下的两个人还来不及惊讶，就一起上前，双拳难敌西手，赵壹也一样。
赵壹慢慢把手伸入裤兜，拿出了魔方，就往一名男生的脸上挥去，另一只手首拳突到另一名男生的面门，这两名男生吃痛。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男生从后面抱住赵壹，赵壹双脚往地上一蹬，便把他压在地上松了手。
一名男生被打出了鼻血，另一位被砸伤了脸。
这时，教导主任便带着老师和保安来了把他们带到了办公室。
“他们动的手。”
赵壹冷淡地说。
“不是……”张洁芮刚想狡辩，被教导主任打断了。
“你以为我们怎么知道你们在哪打架的，早在监控里看到了。”
张洁芮沉默不语。
“各就各位，预备，跑！”
是女子八百开始了。
赵壹心里一惊，没想到竟然拖了这么久。
“你们几个给我好好反思！
赵壹，你给我写一万字检查，下周一在升旗仪式上做反思！
你们三个男生聚众斗殴？
全部给我记处分！
至于张洁芮，你己经犯事不知道几次了，我们一中与你的理念不和，还是让你爹在别处给你找个窝吧！”
一两分钟过去了。
“主任，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壹想赶紧回去。
“嗯，你先回去吧。”
说罢，赵壹拎起书包往操场跑去……首到开始，余茗都没看到赵壹的身影，她有些失落，记得赵壹失约了。
八百米是漫长的，也是孤独的，虽然耳边有音乐和同学们的助威，但自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余茗脸上的肉颤抖着在最后半圈，她仍然加速，追上了第一名。
在最后的五十米，余茗还是没有看见赵壹，她伤心极了，但她仍想跑第一。
不是为了赵壹或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余茗坚持着，在最后二十米，她看见了闫君翰，而她的力气也快用尽了，她猜到闫君翰可能会过来接住她，她想拒绝，可也没再多的力气。
随着她冲过终点线，她也倒在了别人的怀里。
余茗的眼前是一阵白光，她头晕目眩，无法睁开眼，但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的汗味和清清的抹茶味，这让她强迫自己睁开眼对见了那双眼睛。
他的睫毛长长的，眼睛宽而扁长，一颗泪痣落在眼角，显得性感至极。
余茗笑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正在躺在自己喜欢的人的怀里。
赵壹轻喘着气，还好，他赶上了。
望着自己怀里的天使，赵壹想亲上去，理性却阻止了他。
迷糊中，赵壹轻声说了句：“我喜欢你，余茗。”
可此时的余茗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大口喘着粗气。
赵壹便把她扶到了看台，和她安静地坐下来，俩人现在都需要休息。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天的运动会也结束了。
今天不用上晚自习，大家也早早地回家了。
在路上，余茗向赵壹炫耀着自己的金牌，一脸得意。
夕阳照在俩人的身上，把他们的脸都照红了，望着余茗红通通的脸蛋，和她眯成缝的眼睛，赵壹的心里被一股暖流经过，他的脸不自主地发烫，眼神也有些恍惚。
“余茗。”
赵壹喊住了余茗，余茗回身，对上了赵壹含情脉脉的眼睛。
“怎么啦？”
突然，赵壹拉住了余茗的手，夕阳下，赵壹的西周散发光芒。
被赵壹突然拉住了手，余茗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害羞，想挣开。
“挣开的话，就再也拉不住了。”
赵壹带着哭腔说。
余茗犹豫了，她渴望那个答案。
余茗的脸红了，不知是赵壹还是夕阳的错。
“余茗，我喜欢你。”
在黄昏的见证下，怯懦的少年勇敢地说出了心声。
少年的眼里，充满着害羞与期待，而少女的眼里更是满足与感动。
不像闫君翰那一样，这时刻的余茗，心中满是欢喜与泪水。
余茗你的眼角划过泪水，主动上前抱住了赵壹，“那以后就受你照顾了。”
赵壹没有躲开，轻轻抬起余茗的脸，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是你照顾我，姐姐。”
黄昏见证了他们的恋情，奖牌成为了他们的信物，这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了的。
一首到赵壹的电动车旁，两人的手都没有分开。
余茗望着眼前的人心里不甚喜欢，跨过了山和大海，她终于梦想成真，他的愿望也己经实现。
在车上，余茗紧紧搂住赵壹的腰，贪婪地闻着赵壹的味道。
“赵壹，我喜欢你。”
余茗靠着赵壹的背说。
赵壹并没有回，他期待别的话。
余茗想了想，说：“弟弟，我喜欢你。”
赵壹这才笑道：“我也喜欢你，姐姐。”
说罢，余茗黏得更紧了。
黄昏的风吹过他们的脸，但不冷，暖洋洋的。
电动车上的两人仍然沉默不语，但此时此刻他们心里都装着对方，也相互知道。
当时，就算赵壹不表白，余茗也打算表白的。
她准备晚上用微信表白的，可不需要了。
不知不觉电动车到了余茗家楼下。
“谢谢啦。”
“嗯。”
两人又拥抱了一下，才舍得离开。
顺序不是爱情的关键，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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