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触暗面世界起，掌控双气息

路思晗找到了当初带顾季的那一名班主任，那名老师刚好是路思晗的朋友。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继续在青城一中继续担任教师，而是从事其它的行业。

两人相约来到一家咖啡厅。

此时咖啡厅内坐落着形形色色的人，不一会，两杯咖啡递到路思晗与蔡锦耀的桌前。

“先生女士，请慢用”

两人对着服务员轻声道：“谢谢”

“嗯”

待到服务员离开后，长相普遍斯文，带着眼镜看起来大约30来岁模样，整体看起来略显落魄的蔡锦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后道：

“今天是刮什么风，能让路老师约我出来？有点难得呀～”

路思晗看着蔡锦耀这一副模样，开口道：

“你最近过的...”

蔡锦耀摇了摇头道：“别提了，最近诸事不顺，刚刚被炒了鱿鱼，还在找工作...”

路思晗捏着勺子搅了搅杯子中的咖啡，抬头看着蔡锦耀道：

“嗯，蔡锦耀，我今天找你是有些事要问你”

蔡锦耀见路思晗这一副认真的模样，也不由得认真的些许，端正好态度后，开口道：

“怎么了？”

路思晗道：“顾季，你认识吧？”

［顾季...顾季，是他］

蔡锦耀忍不住皱了皱眉，略微走神后，语气不由担忧的开口道：

“你说的应该是我之前教过的那个学生吧？他怎么了吗？”

路思晗脑海中回想起顾季，眼中闪过心疼。

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中，沉默的看着窗外黄昏渐渐消失的景色，就好似期待着逃出囚笼的困兽。

双眼布满血丝，泪流满面，神色略显癫狂，在得到路思晗解围后，问的第一句，却是哽咽的说道：

“路老师，你信我吗”

...

［顾季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会让路思晗特地来找我询问］

蔡锦耀神色焦急的开口道：“路老师...路思晗？”

［为什么蔡锦耀会对顾季那么担忧...］

路思晗回过神，看向眼前的蔡锦耀，目光中流露出诧异。

蔡锦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沉默半响后开口道：

“抱歉...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吗？”

路思晗道：“顾季初三那年偷东西的事，你怎么还有印象吗吗？”

蔡锦耀听到路思晗问出的话，沉默了下去。

路思晗看着蔡锦耀的状态，眉头一皱。

好一会后，蔡锦耀抿了一口咖啡后，眼中闪烁着懊悔的神色，思绪翻涌，好似回到了那年顾季的初三。

蔡锦耀神色平静，眼神中的情绪却好似不断挣扎，缓缓的开口道：

“当时要交教材费，每人百来块，全班合计上千，在交齐后，负责收集的同学，好像是叫黄烨。

体育课过去后，黄烨来找我说教材费不见了。

毕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也不由有些着急，我便在班里询问有谁有看见。

当时是冯东，他好像是顾季的朋友，说体育课期间，就顾季期间有回到教室，我就去搜了顾季的书包，在里面找到了那几千块钱。

当时我很恼火，就叫来了家长，结果他的父亲来了后，对着顾季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当时拦了，但也闹得人尽皆知。

顾季一直矢口否认不是自己偷的，说到最后以至于情绪也略显崩溃。

最后顾季叫来了林清冉，可她也说就看见顾季回到了班级，人证物证，都见那个人指向顾季。

他被学校通报批评和处分，至那之后，成绩一落千丈......”

［顾季...］

路思晗听得眉头紧皱，情绪有些上来了，开口道：

“不可能！顾季他...”

在看到蔡锦耀低着的头和联想到他忽然不当老师后，理由也未曾问出过，路思晗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蔡锦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我一直以为时间可以磨平一切，事情很快就过去了，顾季也会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当初是我没有好好处理，冤枉了顾季，偷那些钱的人，不是他...”

路思晗顿感不可思议，看着蔡锦耀，内心升起一抹压制不住的怒火道：“蔡锦耀！！”

蔡锦耀拿出手机，翻找了好一会后，将手机递给了路思晗道：

“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顾季的神色，不像在骗人...为了打消疑虑，我去调查了监控。

钱是黄烨体育课上课前两分钟，教室没有人放进去的。

顾季体育课期间回教室，也只是为了拿一本作业本，而那作业本是黄烨叫他帮自己拿的。

事情发生没多久，听说黄烨跟林清冉当众告白被拒后就转学了。

在那之前，我搞不通为什么要去陷害顾季，后来我才得知，因为顾季是林清冉的青梅竹马的...

呵呵呵...”

路思晗脸色阴沉的看着手机中的视频，心疼与代入其中的窒息感充斥着五脏六腑。

“蔡锦耀！！那你后来为什么不替顾季证明，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举动！毁了一个学生的未来与生活！！”

蔡锦耀错愕的看着路思晗从手中扔过来的病检报告，在短暂的错愕后，眼中充斥着无尽的悔恨。

“我...”

路思晗咬着牙，将视频转发给了自己后，将手机扔给了蔡锦耀，一把抢过病检报告扬长而去。

这一幕，惹的四周的人看了过来。

“我以为...时间可以磨平一切...，我为什么会存在这种侥幸的心理...”

蔡锦耀捂着大脑，神色痛苦，遮羞布彻彻底底的被解开，使得蔡锦耀无比的自责痛苦。

“抑郁症，人格分裂......顾季，对不起....”

......

路思晗离开咖啡馆后，逐渐冷静了下来，内心只觉喘不过气，替顾季感到世界的不公，不幸。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路思晗无法去怎么评判蔡锦耀的做法是否错误。

如果那时候他替顾季澄清，但黄烨已经退学，也无法如何追究，毕竟也确实没有造成损失。

而顾季也遭遇完了苦难，那时候澄清，只会败坏学校或者自己的名声。

或许他认为已经无法挽回，只会将自己陷入众矢之的，推上风口浪尖，甚至丢了工作，臭了名声。

最后只能限制别人不得私下议论，但口头上的限制真的有用吗？而真相则选择沉默。

后来，心理上的折磨，使得他觉得自己不配为教师这个神圣的职业，而辞职离去。

一直以来的愧疚心理，使他不得不给自己一句安慰：

“时间会磨平一切，那名学生，如今过的很好...”

......

蔡锦耀站在路边，看着行人来来往往，神色痛苦又迷茫，烟一根接着一根。

［我该怎么去弥补...］

......

有时候，时间只能让人麻木或是掩藏至遗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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