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高武，我有个锤子

回了清溪村，顾泽又回归了日常打铁的生活。只是总要惆怅武侠梦的远去，铁匠铺就打打农具菜刀，一天顶多几十文的营收，他还是个学徒，攒够钱学武，黄花菜都凉了。

搞点肥皂、玻璃、造纸来的，这世界也有，实在欺负人了。

顾泽不得不感叹一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脑海里的金光还是源源不绝，只是身体每天吸收的少了，一天留存一些没吸收完，沉淀在身体里。顾泽猜想快到极限了，更是迫切想学武，继续开发强大自己。想着又叹口气，远望村头的小溪入了神。

张铁匠略有犹豫，叫回了门前的顾泽，两人坐下叙话。“顾泽，去了一趟安阳城，想学武了？”

“张师傅，肯定想学武来的，可是没钱啊。”顾泽老实答道。

“你在我这铁匠铺也待了两个月了，是块打铁的料，还能往前走，也不用陪我这老头子，我在安阳城有个师弟，我写封信，你去投奔他！住城里学武机会也大一点。”

“张师傅，我这怎么好意思，当初可是村长和您收留我的。”顾泽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流落异世，对他好的就是村长和张铁匠。

“行了，就这么说。”张铁匠态度这会很坚决。又介绍起了师弟李增和，“我当初也在安阳城当学徒，就是阳山铁匠铺，几个师兄弟我天赋最差，也最年长，最后娶了妻就回来这里了，李师弟是天赋最好的，能铸百锻兵，最后承了衣钵。你去了好好学习，学得好我也有面子，哈哈。”

“谢谢张师傅，顾泽一定努力。”顾泽稍有哽咽。

拍了拍顾泽的肩膀，张铁匠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铁匠给了信，又送了一截顾泽，同行的还有村长和几个相熟的村民，最后顾泽拜别。望着顾泽的背影，村长挑起了话头，“老张，是不是有点不舍？”张铁匠叹口气，“确实，顾泽是个好孩子，两个月勤勤恳恳，打铁也有天赋，是非常有天赋，握锤现在比我还稳了，我打了多久铁才有现在。我也想他给我养老送终。不过他还年轻，该去闯一闯，说不定我们清溪村以后还能出个铸造大师呢，哈哈。”话一转，张铁匠又低声说了下。“顾泽的身份成谜，村长您可得帮着点。”村长回了句，“打铁两个月，顾泽身上也有肉了，烟熏火染的，一看就是打铁汉子，我再招呼下，只说是流民，真有人查也查不到什么。老张你真看好顾泽能成大师？大师可在匠师之上的。”村长问道。

“是的，顾泽的天赋独一无二。”张铁匠望着消失的顾泽身影，语气坚定。

走过山头，顾泽望着安阳城，阳光洒在他身上，突然有了豪情，天高地阔，合该去闯荡一番。回望清溪村的方向，再转头，大步流星往安阳城去。

时隔多日，顾泽提着大包小包再次站到了安阳城北门。排着队走到门口，巡检随口问了句“进城何事？进城投奔亲戚的。”顾泽回。

巡检挥手放行。

顾泽进了城，脚步轻快，往城东而去，打听了几个人，最后摸索找到了城东的阳山铁匠铺。一望是个繁华大街，旁边还有一家武馆，内心只觉欢喜。

进门一看，墙上挂了各式刀剑，掌柜的正打着算盘，抱拳招呼了一下。

“小哥是想买什么？”掌柜问道。

“我叫顾泽，清溪村的张铁匠和李增和师傅师出同门，推荐我来李师傅门下做个学徒。这有信。”顾泽掏出了怀里贴身藏着的信。

“好，顾兄弟稍等。”掌柜取了信，往里间走去。

里间有个大号炼炉，四五个学徒正在赤膊打铁，火花四溅，旁边还有两个帮工仆人。李增和坐在角落的红木大椅，指导着几个学徒。

掌柜递了信，言说一番。李增和拆开信，扫了一眼。

“增和师弟，多年未见，师兄拜托。顾泽是个好苗子，我教他两月，气力悠长，已可锻打，天资聪颖，比之你更甚。虽是流民，不该和我一样终老山村。也望阳山铁匠铺再出百锻师傅，万请师弟用心。清溪村张铁匠。”

合上书信，李增和让掌柜请顾泽进来。

顾泽进了里间，一眼望到坐着的李增和。年约四十多岁，身形魁梧，方面无须。顾泽上前拜见。

李增和含笑回应，“顾泽，我已看了张师兄的信，以后你可以留下来当个学徒，工钱嘛我要先看看你的手艺。”

“取来一块熟铁。”后一句是招呼学徒。

熟铁摆上铁砧，顾泽也不含糊，取了铁锤，一下一下敲击上去。脑海里的小金锤又在发散更多的金光，气力源源不绝。顾泽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他还怕别的大锤没有用，临行前一直想偷摸带走张铁匠的大锤，最后舍不下脸，现在放心了。是锤子就有用，顾泽离不开锤。内心吐槽不已。

叮叮当当敲了半个时辰，熟铁变成了一个大铁锅，厚薄均匀，还带有细细的纹路。顾泽放下铁锤。

李增和上前查看，连声叫好。“两个月就有这个水平，天资很不错。”又看了顾泽脸不红气不喘，感叹确实气力悠长。

“顾泽你没学过制造刀剑吧？”李增和问。

“确实没有，清溪村只用打打农具铁锅菜刀就行。张师傅也没教我。”顾泽回。

“行，明天我来教你铸剑。你就叫我师叔，不用生分。工钱我给你算一月一两。这样，你刚来安阳城居无定所，先去我家住。”李增和的热情，顾泽有点吃不消。一月一两银子，离学武又近了一步。

后面又介绍了掌柜和几个学徒，熟悉了阳山铁匠铺的环境。

入夜，李增和领着顾泽回到李家，是个三进的院落，安排顾泽住了东厢房。

晚宴，李增和一家和顾泽坐在一张方桌。李夫人是李增和师傅的女儿，性格爽快，大方善良，对顾泽也很热情，育有一子李崖。李崖自幼读书，进了衙门当小吏，还未成亲，年龄比顾泽略小。

席间，李增和聊了和张铁匠当初的往事，又夸了顾泽，热热闹闹最后散去。

回到东厢房，顾泽打开窗户，月光撒下，一时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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