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西元的新书蜕变，阵痛，新生

从安溪老家回来，回来那天还觉得累惨了，一夜一过就恢复了，还是年轻好，还有就是害怕把跳蚤带回来，那几天买药擦，买药洗，都把自己洗脱皮了，现在提起跳蚤都会头皮发麻，日子趋于平淡，每天还是放摊，收摊，时不时也看看电影，建成每天下午去麻将，我下午照常看摊，生意时好时坏，没法稳定，我们每次进货都是同进同出，常去石狮补货，上午去，中午就到家，不影响生意，石狮市场很大，批发市场在小镇上，低矮不起眼的房子里堆满了货，印象中的石狮邋遢，但家家的生意都爆火，也有黄货，需要的话可以进到黄区，前提是你得有人介绍，或会讲当地语言，我跟建成去过一次，里面别有洞天，都是走私货，我记得我们有买打火机，扑克，还有录像带，都是带黄的，录像机贵，所以那趟没买，后来建成去有买一台，没买电视也看不了啊，所以建成会带到朋友家去看，就这样开启了暗中卖录像带，录像带进价有六块的，好点八块，可以算得上是空白带，前面有几分钟黄的，后面都是空白的，买的人都是内地人，好奇心特别重，越是神秘越是好奇，上海人巨多，扑克，打火机也都好卖，录像带就贵啦，一盒可以卖到几百的多有，反正一百以上正常，都不拿出来，只靠几盒正规带放着，来人拿着带子左看右看，“你好！

想买呗？

都是正品武打片，香港来的有黄带呗？”

“拜托小声点，找死啊，我们这抓得很严的，你想买啊？

你哪里人我上海人，我只是问问的，听说你们这的黄货多，说走私货多找对人就多，找不对人就没有，你想要我可以帮你问问那你帮我问问问问可以的，你看看扑克要呗？

给你看看，是这样的”扑克上的图片让上海人看到新大陆一样，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多少钱一副十块能不能便宜点你要多少，要得多肯定会给你便宜”就这样每次总能卖个十副八副的，打火机要得不多，也会买就是了，打火机上有一图片，另一个打火机烧一下可以脱衣服的那种，满大街上都有得卖，扑克成交后，就会问“你录像带还要呗？”

“要，要，要，真的假的可以看一下呗？”

“可以的，你现在跟我走，我带你去我朋友那，他懂，我不懂，你跟我朋友讲，要看什么片子，跟他说就行，他们那都有，你放心，你是我带去的，他肯定不会贵了给你，他贵了给你，你来找我，你看着满意你再买，他又不会强迫你买”领到朋友那，当着面交代一下，“他是我朋友，他想买点，你懂滴，关照一下，不可以贵哦，我现在没人看摊，不陪你们，反正我也不懂，你们谈，我先回去”就这样撤回来，把他们交到朋友那，那时的人与人之间还是很信任的，做成功就会以三七分成，没成功就说没成功，从不怀疑彼此，先让买带的人看带，无非就是，看到图像出现就不会让继续看，会用吓唬的口吻告诫，“最近抓得严，出事你要负责，你己经看到，我没骗你，赶紧收起来，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那个年头的人胆特别小，又喜欢黄的东西，很怕警察，更怕家里人知道，所以赚到钱的都属于胆大的，其实建成看似痞，但胆小，打打架，吓唬吓唬人还行，就是打架，估计他也是个嘴上喊得响，叫别人冲，自己在最后面的人，冲在前面的一般都是矮个，我朋友老公也这样，他们懂得惜命，冲前面都是些不怕死的，朋友叫他加入，叫他Sha猴子，打死他也不做，后来朋友越做越大，发财到爆，我们也只有眼红的份，再后来朋友被抓，才开始庆幸没有做，好在没做，每天的日子就这么小打小闹着，赚不死，也饿不死，特别夏天的下午，更是没人，看摊的人也少，我年轻，又是个外地的，加之建成活咯，我又好说话，所以下午看摊就是我的事，我一人每天下午要看十来个摊，她们要么去麻将，要么回家午睡，午睡的要到三点后才来，麻将的要到收摊才来，午睡好的人一来，就是我自由活动的开始，我会去看看建成赢没赢，再去别的地方看别人赢不赢，有人赢多了，也会分我个十块八块的红钱，最近建成天天打两场麻将了，下午一场，晚上一场，我家对面人家开始组织麻将了，缺人了就叫建成，我对麻将一窍不通，也不喜欢看，那时家里也没电视，建成去哪我跟哪，像个挂件，晚上他打麻将，我自然也会跟着，跟久了难免有些烦麻将，因为开始烦麻将，建成开始想着法子教我麻将，不刚刚好的时候，比方说，他要大号，那得去公厕上，麻将缺一个怎么办？

刚开始还会等，后来就叫我上，麻将认识我，我不认识麻将，就这样大家就开始教我，手把手的教，慢慢开始喜欢看他们打了，也不觉得无聊了，就这样看得多了，也觉得会打了，建成有个固定大号习惯，就是每天晚上就要大号一次，他一去大号，我就上桌，我们那的房子里，都是没有大号厕所的，所以要走得比较远去大号，等的人等不了，就叫我上，就这样在建成的指导下，我终于学会了麻将，开始没他在边上不敢打，到没他在边上更好，开始觉得眼，手，脑，协调不起来，忙不过来，练久了开始不喜欢他看我打，开始有输有赢了，当年他们打的每场输赢在三十块左右，算大的了，因为我会打了，所以他打得就少了，只要我一到，总会像拔萝卜一样的把他拔起身，再后来他总伙着别人叫我打，只要有人叫，建成总叫我去打，因为我去别的地方打，他就有得打，加之别的地方打得也不大，就这样开启了不无聊的麻将生活，认识了一批打小麻将的麻友，输赢十块或五块之内的会打，超过十块是不打的，麻将的乐趣就这么开启的，认识一个朋友就是麻将桌上认识的，她也外地人，她是重庆的，跟她认识是因为她偷牌，刚好偷到我手边，我压着她的手不放，很生气，“我也是输的，何必这么做，没意思，我说我怎么老输，原来还有这样啊”随后我牌一推，不打了，那两位也是傻帽，问我怎么啦？

碍于她老公跟我老公是朋友，我什么也没说，起身就回家了，后来她老公请客，我们又遇见，她老公也道歉了，她老公年龄不大，她们也没结婚，她老公家很发财，老公的爸爸是个厂长，厂也很大，她人很漂亮，对我开始另眼相看，她也是才到这个城市不久，她比她老公大两岁，她没有伴，认识我后我们经常一起麻将，我的朋友多，只有我组织她才会有麻将打，但她的娱乐生活比我丰富，她进的都是高档场所，她老公人高马大，看似痞里痞气的，比建成痞多了，这只是外表，其实他们比谁都胆小，她老公家的家族也很庞大，他老公有西个叔叔，都是当年的有钱人家，她们才谈恋爱，总是在外惹祸，也总是家人拿钱去擦屁股，甚至她们都学会吸粉，吸粉那段我没参与，建成也不让我跟她混在一起，这段以后再说，这不，要过年了，父亲来信说日子定好了来厦门，就这几天的事，票买好再告诉我，自从收到父亲的来信，每天的心情超好，走路都会带风的那种，那几天麻将也会天天赢点，状态处于，激动，兴奋中，今天接到爸爸发来的电报，告知，上海什么时间出发，车次多少，车厢几号，接到电报后，我与建成一同到火车站了解了一下，也问了可不可以到站台上接，己经好久没见到父亲了，这次父亲来也是帮我主持结婚一事，带着我的身份证来，领个结婚证，到了接父亲的这天，我跟建成早早的来到站台，火车到站我就奔向车厢，当所有人都下车了，唯独没看到父亲，我急哭了，当父亲大包小包的身影出现时，我是哇哇大哭，，眼前的老人还是我父亲吗？

苍老，脸色憔悴，背了个破包，肩上手上大大小小的蛇皮袋，他从上海坐30多个小时的火车，因为没坐过火车，更没出过这么远的门，语言不通(不会普话)，妈妈给他煮的鸡蛋路上吃的，没有其它干粮，一路的辛苦，带些农村的鸡啊，鸭啊，鸡蛋啊，油啊，，，跨越千里，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的，一身衣服都是土得掉渣的那种，建成安慰着，回到家，建成:“我去给爸爸拿几套衣服”第二天我的父亲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台湾范，第二天建成组织家人吃早茶，吃好我问父亲，“爸吃饱呗？”

“没吃饱，你看你们这样乱花钱，花一百多吃个早茶，够我们一年的口粮”可想当年是怎样的日子，就这样在父亲的眼中，我是过得最好的，他总认为我们有钱，有了身份证，那几天也把结婚证给领了，也把父亲带到婆婆家，姐姐家认识了，父亲不会普通话，更听不懂闽南话，我家厕所只能小号，大号都要走到电影院后面的公厕上，每次收费6分，有次我父亲去海边公园锻炼，想上大号，一问厕所要一毛，他为了省4分钱，想找六分的厕所，可是他走岔了，走到，既找不到厕所也找不到家了，楞是把自己找丢了，语言又不通，没办法他只有打了个4块的的士，写在纸上告诉的士到海边公园，上的厕所还是花了一毛，可是多花了4块，晕哦，，，可想这个城市的道路多复杂，父亲电梯也没坐过，更没看到过外国人，有次电梯口看到一外国人，站那也不动，他动手去摸，嘴里说着，“原来机器人是这样的啊，”人家走哪他跟着后面看到哪，好尴尬的场景，父亲的麻将也是我们教的，每天怕他在家无聊，总会借副麻将给他在家里玩，晚上才会陪他出去走走，看看电影什么的，那段日子谁叫，我跟建成都不出去麻将，白天建成打麻将照旧，只是晚上不打，因为我们天天要忙着出摊，又害怕他对路况不熟走丢，但我们领父亲，把厦门的角角落落都玩了个遍，那时的厦门并不大，给他拍的照片无数，我父亲本来就潇洒，一米八几的大个，往人群里一站，自信心十足，也喜欢早上去跳舞，即便难看，他还是感觉良好，在那群老头老太中，他可是个最靓的，每次都喜欢叫我和建成去看他跳舞，他也喜欢听好话，虚荣起来了，到哪里都是昂首挺胸，叫他走边上点，他总会回一句，“我这么大个人，他开车的看不见啊？”

每次都会让我无语，当年的路面真看不到几部车，特别去婆婆小区那，感觉路好宽，又看不到车呢，他真的喜欢上厦门了，随时间老爸玩几个月了，娘家哥哥写信问父亲什么时候回去，说是妈妈叫他早点回去，因为退休的事，要他本人回去，跟他讲“我们安排你回去”，他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建成去买的船票，九十二一张，我也随父亲一同回娘家的，准备出发了，要到上船时，他怎么也不愿意回去了，他说帮我们看家，叫我跟建成回去，我说“家里还有个老母亲，你不是生我一个，在这你又不听我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票买也买好了”就这样我与父亲一起坐船回的娘家，建成没去，我回来时，建成到上海接的我，所以建成没到过我娘家，这也是娘家人好奇的地方，不过建成到上海，我与父亲和大哥大姐，都到上海与建成见过面，带他们在上海玩了三天，那一年我们花费超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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