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终焉：我就是那个大冤种

我叫孔孝老，河北人。

90年代BP机己经是大家通用的一种通讯手段，大家总是说嘛”热血90“这时的卡拉ok才刚传到国内，一般的餐厅都有唱歌的包房，火热的闹着耳朵也不觉得吵，人和人的关系都很密切，但再远一点的亲戚就联系不上了，当真映照了那句：远亲不如近邻。

老家的亲朋好友审美一言难尽，格子衫胡乱在身上搭配，这让我老觉得有股土里土气的腥味。

快过年了，回来就为了跟乡里人道个别顺便领着妹儿去别的城市发展奔波。

“老哥，咱家的闺女又去哪撒了？”

我随意点了个家里人问了问。

村子就这么大点，重男轻女普及在这个小乡村里，生出来的女娃大半都被淹了，零星那么几个也是什么盼儿呀招娣的名，叫一句能出大半村里姑娘。

没招我家养了个贵闺女，那话都传到村外去了，我旁边那老大哥愣了愣神，一掌拍在他自己后脑勺上声音大了不少。

“不是你带着小栗子去山门做拉哨？”

天阴下去了。

拉哨就一酒瓶盖戳俩孔洞做出来的玩具根本用不着去山门，小栗子原名孔栗雀，她是我妈老来得子拼了条命才生下的女娃儿，我平时宝贝的不行才10来岁就漂亮的像个小珍珠，特点就一贪嘴爱吃栗子才取了这么个名。

“踏马的，你去叫东子！”

太阳被乌云蒙住了眼，雨点落在土道上，我扯着那老大哥让他搬伙计找小妹。

我跨腿骑上了CG125摩托打着了火往山门上赶，心中不确定小栗子是不是搁这，但是我没招啊，要是栗子在别家乡亲们肯定会给我打电话叫平安，在那之前我总得找找。

心，是不安宁的雨越下越大，雨水在山路上交出一段蜿蜒的泥水，天空开始打了闪山门跟村子有一段距离，等我到时隐约听见一阵阵有节奏的泥与软物反复碰撞声。

有娃子在哭的音，微弱细小的。

我敢确信那就是我家栗子，我搬起摩托车上时常绑的菜刀，在林子里弯下腰走向传来声响的树。

那树干不小，将后面的情况遮了个严实，我看到了后面是个什么情况忍不了栗子的身上遍布青紫，她脸上满是巴掌印，鼻子歪了鼻血汩汩地涌啊，眼珠也被这畜生拿树杈子插了，他们下半身贴合在一块。

我不敢想小栗子这么个摔一跤都得嚎大半天的闺女，手臂被人家砸的都他妈快变肉泥了还搁那哥哥的叫啊！

这畜生怎么下得去手！！

“孔家俊！

你踏妈妈的撒开我妹儿！”

我一刀下去卡在他肋骨，皮肉外翻他一把薅着上我的头发，菜刀有些钝了，连砍三两刀首到把他砍个人仰马翻才把那半条胳膊杵下来。

孔家俊不再叫嚷，他被我拖到林子后面避着小栗子给碎了，等我回来找栗子时手电筒的光穿过林子与雨滴首首的照向他，好嘛、孔家俊他爹娘也不是个好种，全把我当傻子了。

把栗子抱到怀里拿皮夹克裹上，她的气息微弱的很，我知道，她活不成了。

“小孝啊，你看看这是怎么个事？

栗闺女怎么伤的这重”孔家俊他老母故作紧张的凑近想摸摸栗子的脑袋，我向一旁躲开，手中握着那柄菜刀，抬手就往人手背上砸。

“鸡儿再过来我就往你波棱盖上砸！”

家俊老母拉着孔护国后退，我有刀他俩两把老骨头折腾不过我，菜刀上的血水早被雨水冲了个干净，空气中弥漫的腥味被雨水敲打，这俩老东西都当这股味是从我妹儿上散的啊…那俩老东西跑了，我连夜将孔家俊剁成了肉泥喂了猪，骨头砍成段扔进工地的搅机里连夜开着cg125离了村子。

得救小栗子，不管怎么着都得试试。

我不知道有什么路数可以得到医疗费，但我知道高利贷从哪里借。

孔家村隔壁就是白村口，那一村子都是搞诈骗拐卖妇女放高贷的，这两村凑的近，多少也有点来往，大家明面上不说，但私底下谁跟谁不是个有贼心的？

我不是什么读书人，满打满算是个城里的该溜子。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懂法，懂那个挂在村头口的300件现行有效法律，也知道杀人了得坐牢。

不后悔。

他们一家都该死。

我去挨家挨户的借钱，可这群货都知道我是孔㞾村的，不想借我钱又怕我得不到钱恼羞成怒去条子那告发，趁着黑灯瞎火居然他娘的想弄死我。

“孔孝老！

去下辈子救你那赔钱货吧！”

“姓白的！

我撅你老母啊！”

连连砍了他家西人，我身上负了不轻的伤。

砍完了那家子也不打算去下一家借了，一切也都来不及了，小栗子她在怀里睡得香喷儿的、沉沉的、乖乖的也不嘟囔着疼，不嘟囔着怕了。

小栗子死了，地震埋没了我的躯体，钢筋贯穿了心脏，我知道，我没法子给小栗子埋坟了。

我叫孔孝老。

我要开始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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