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第一廉吏姜涛

[20 ] 时：日景：书房人：米满仓、栋母、丫头△ 米满仓抱着一个花瓶举过头顶，地上到处是摔碎的花瓶碎片。

栋母：哎哟，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啦？

米：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 栋母急忙将米手中的花瓶抱住，递给丫头。

米满仓气乎乎地坐在椅子上，栋母也坐下。

栋母：老爷，你平时不是常常自夸说，凡成大事者，荣辱不惊嘛，今天这莫非是蝎子蜇了屁股沟了，居然把家传的宝贝给摔了，这是为何呀？

米：哼！

眼看到手的好事，为我米家争光添彩的大好事，你知道吗？

硬是让那位小小的议事秦正给搅和成了一锅粥，你说我米满仓能爱得了这冤枉气吗？

栋母：什么好事呀？

老爷把话说清楚，我这五房之首也好给你想想办法。

米：还能有什么好事？

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的事吗？

栋母：哎哟，郡守大人收了你一千两的银票，他自然会把事情给你办好，你又何必在乎那小小的议事呢？

米：唉，此话说来简单，做起来难啊！

朝廷选拔庠生子员整个郡府的官员都紧盯着，更重要的是尚书大人还没有走，这下可如何是好呢？

栋母：老爷，难道你忘了“有钱使得鬼推磨”这句话了吗？

你能送郡守大人一千两，就不能送议事一百两堵他的嘴吗？

米：你说的也有道理。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议事秦正素来与郡守面和心不和，给他送礼，弄不好就捅了马蜂窝，到时候恐怕就难以收场了。

[21 ]时：日景：双乳湖人：张士作、王骥、秦正、李成、官员若干、士兵若干△ 忻州双乳湖边，张士作陪着王骥等人走在湖边。

几名士兵手握兵器站在高处。

王：（站住，望着湖面）真想不到啊，在这晋北锁钥，还有如此碧波荡漾、风景如画的好去处。

张：谢大人夸赞。

其实双乳湖还有许多历史典故，不知大人听说过没有？

王：哦，历史典故，请大人细细道来，本官倒是有兴趣了解一二。

李：对，尚书大人博学多才，尤其对历史兴趣盎然，张大人，我们不妨边走边讲，岂不是赏闻共雅？

△ 众人哈哈大笑。

张：好。

相传盘古开天辟地的一瞬间，盘古腾挪闪跃，踩下了两只深深的脚窝，后来就形成了现在的双乳湖。

有一次二郎神路过此地，下凡体验人间生活。

他亲眼所见百姓辛苦劳作，决定做一件好事回报当地百姓。

于是便将鞋内之尘土倾倒在湖边，形成两座状如人乳的小山，双乳湖就此得名。

王：历史悠悠，改朝换代，人来人往，而湖水碧波，一成不变，这里的双乳湖不知养育了多少辛勤劳动的百姓，也不知盛产了多少粮食，双乳湖功不可没呀！

秦：尚书大人，言谈举止，常怀体恤百姓之情，令下官等深感惭愧。

大人说的对，的确如此，当年二郎神驾云而去，等到秋天后，这里的百姓把粮食收了，堆积起来，正好形成双乳山大小。

百姓只要看看双乳湖上空的云彩，就知道什么时候有雨有冰雹。

“云彩遮乳头，奶水必定流。

忻州粮多少，双乳自告诉”王：哈哈哈，看来双乳湖不虚此行，这里不仅有优美的传说，而且物产丰厚，不愧是人杰地灵啊！

[22 ] 时：日景：姜涛家中人：姜涛、土蛋、姜唐卿、王氏（涛母）△ 姜唐卿坐在炕上，王氏站着为他盛饭。

王：涛这孩子，到现在怎么还不回来呀？

你也不到外面看看。

唐：看什么呀？

他己经是太学生员了，还要我这当爹的操心啊？

△王将碗递到唐卿手中，唐卿拿起筷子挑着鱼鱼吃着。

涛从门外跑回来。

王：涛儿，快吃饭，娘给你搓的红面鱼鱼。

涛：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唐：（端着碗吃饭，停下）什么事呀？

慌里慌张的？

这还像个太学生员吗？

涛：爹，这回恐怕是当不了太学生员了？

唐：啊？！

你胡说什么呀？

秦大人才给你发了录榜，怎么会去不成了呢？

王：涛儿，你们可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懂吗？

涛：娘，我也不想这么说，是刚才土蛋告诉我的。

唐：土蛋，他知道什么呀？

一个寡言的儿子，谁信他的话，你也信？

快吃饭。

△唐吃着饭，土蛋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土：姜、涛，出，大，事了。

快，去，救我、娘。

涛：啥？

救你娘，你娘不是好好的吗？

土：唉。

我刚才回家找我娘找不到，就到米府去找。

他们告诉我说我娘才柴房。

涛：哈哈哈，你这灰小子，你娘不就是每天在米满仓家的柴房干活吗？

你把你娘找回去不就得了？

土：不，不是。

我娘被米满仓的人给关起来了。

涛：什么？

关起来了？

为啥呀？

土：还不是因为你吗？

涛：米满仓简首是无法无天了，走，我和你救你娘去。

△ 涛转身拉着土蛋向外要走，被唐喝住。

唐：站住！

△涛松了土蛋的手，转过身看着怒气冲冲的父亲。

涛：爹，土蛋他娘现在有危险。

我得赶快去救她。

唐：哼！

小小年纪，办事莽撞。

将来长大成人，能成大气吗？

想我祖上自甘肃天水而来，镇守雁门关为将，子子孙孙无不敬仰。

你一个小孩子家，手无寸铁，能从那米满仓家中救出土蛋他娘吗？

土：伯父，现在只有姜涛哥哥能救我娘，我求求您了！

唐：哦，大明王朝，朗朗乾坤，你为何说只有姜涛能救你娘，你能说出原因来吗？

土：伯父，上次那米栋欺负我，就是姜涛一拳便将米栋从我身上打落到地上，米栋灰溜溜地爬起来哭着回家告状去了。

唐：哈哈……，想不到小孩子的游戏，演了一次，倒也一发不可收拾了。

姜涛，过来。

我问你，你真的打了那米大少爷了吗？

涛：（上前两步）爹，儿子实在看不惯米栋欺负土蛋，所以就出手……唐：好呀，你可真长志气了，你知道那米满仓是什么人吗？

没理还想占三分，他财大气粗，郡守大人就是他的座上宾，你说你打了他的少爷，他能咽下这口气吗？

涛：爹，他这不是没了动静了吗？

唐：什么叫没了动静？

你刚才说你上不了太学了，到底是咋回事呀？

如实交待，不得撒谎。

土：伯父，米栋说他爹要将姜涛告到衙门去，让姜涛坐大牢，米栋他要代替姜涛上太学呢。

唐：啊？！

（唐卿手中的碗掉落到地上，啪地一声碎了）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米满仓心黑手辣，他一定是早有预谋，这下可如何是好？

王：啊？

不可能吧？

这不可能。

录榜己经发到涛儿的手中，他米满仓还能抢了不成？

唐：唉！

要是我姜唐卿也能像祖上镇守一方，威风八面，他小小的米财主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我背后下手啊！

可惜家道中落，到了我这一辈，只能以种地为生，不仅累及儿孙，我姜唐卿愧对祖宗，愧对后辈呀！

王：当家的，你快快想想办法吧，姜家以后可全靠涛儿了，要是让他们给冒名顶替了，可怎么好呢？

唐：我能有什么办法？

咱们家连一个朝廷命官也没有，谈何想办法呀？

涛：爹、娘，儿子的录榜己在我的手中，那米满仓要想抢去，也绝非易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先去看看土蛋娘到底怎么样了？

唐：事己至此，只能如此了。

你和土蛋要快去快回，这次可千万别再与米家纠缠了，否则米满仓又不知道会使什么阴招的。

涛：儿记住了。

快走，土蛋。

△涛与土蛋二人转身向外跑去。

[23] 时：日景：柴房门外人：姜涛、土蛋、崔李氏△姜涛、土蛋二人爬在墙角，向外张望了一阵，便向柴房门口跑来。

姜涛一推门，只见门上有锁。

土：娘，娘。

△柴房内崔李氏正在草上睡觉，听到土蛋的叫声，慢慢站起身来，满脸受伤的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门板前。

从门缝里看着外面。

崔：土蛋，娘在里面。

你没事吧？

土：娘，我没事，他们打你了吗？

崔（脸上流下了泪）没，没有。

他们没打娘，没打。

（用手摸着脸上的泪）土：娘，土蛋和姜涛哥哥把你救出去，好吗？

崔：啊？

你说你和姜涛一块来了，是吗？

△崔从门缝里看到姜涛正西处张望着。

土：娘，是儿子求姜涛来救你的，你高兴吗？

崔：高兴？

娘能高兴吗？

要不是那姜涛打了米少爷，娘能这样被关在柴房吗？

你快让姜涛回家去，你也先回家去，等着娘，记住了吗？

土：娘，（从门缝里看到崔脸上的泪）你脸上怎么有伤啊？

是他们打你了吧？

崔：（用手摸摸脸蛋）没，没有。

娘这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你快回家去。

千万再给娘惹祸了，好吗？

土：娘，不，我不回去。

我要把娘救出去，一起回家。

崔：鸡蛋能碰过石头吗？

土蛋，快回家去。

△土蛋使劲地摇着门板。

娘娘地叫着。

姜涛转过身来。

涛：土蛋，说话低声点，小心被人听见。

土：姜涛哥哥，我娘不跟我们一块走，这可怎么办呀？

（挠挠后脑勺）涛：（用手摇摇门板，又瞅瞅柴房）土蛋，你娘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快走！

土：不，我不走，我要救我娘。

崔：土蛋，姜涛说的对，你快跟他走，要是被人看见了，他们一定会把你也锁起来的。

涛：对，听你娘的，快走。

△ 姜涛拉起土蛋的手，跑着拐进墙角。

[24] 时：日景：米满仓书房人：米满仓、栋母、郑管家△ 米满仓正在地中来回踱步。

栋母坐着喝茶。

郑管家急匆匆走进。

米：怎么样啦？

那个贱人同意了吗？

郑：老爷，崔李氏说，她不想做缺德事，硬是不肯同意老爷的意思。

米：那你不会给她点颜色瞧瞧吗？

郑：老爷，小的什么招可都用过了，现在己经把她打的遍体鳞伤了，要是再打，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米：真没想到，这样一个穷寡妇，嘴巴居然这么硬。

要是崔李氏不按我们说的画押，那就很难取代姜涛的录榜了。

栋母：老爷，崔李氏本来就是贱命一条，她每天为我米府辛苦劳作，肯定心灰意冷，她正巴不得去死呢。

你们现在要送她上西天，那不正中她的下怀了吗？

米：哦，夫人有何高见？

栋母：呵呵……，打蛇要打七寸，否则它还会返回头来咬你的。

米：请夫人指教一、二。

栋母：把她的儿子土蛋，也关起来，要让崔李氏感到绝望，那样的话她就会变得服服贴贴，明白吗？

米：哈哈哈…，真没想到夫人竟然有如此高招，好！

郑管家，快将土蛋捉来，当着崔李氏的面狠狠揍他。

我就不信，她心硬到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心疼吗？

郑：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

[25] 时：日景：土蛋家院子门外。

人：郑管家、伙计甲、伙计乙△ 郑管家与伙计甲、乙走到一座拴着木栅栏的门外。

郑管家向里面瞅瞅。

一脚将木栅栏踢倒在地。

郑：进！

搜查！

△伙计甲、乙二人进入院中，甲推了一下房门。

甲：管家，门锁着，没人。

郑：没人？

不会吧。

土蛋小小年纪能去哪儿呢？

△郑弯着腰向里看着，甲、乙二人见状，纷纷伸出手将窗户纸捅破。

也像内里看着。

乙：管家，真没人。

郑：（转过身，眼珠一转）嗯！

这小子不会是跑到姜涛家中躲藏起来了吧？

甲：不会吧，管家。

这里离解村可是好几里路呢！

郑：你懂个屁，连个小孩都不如。

快。

去姜涛家。

[26] 时：夜景：姜涛家人：姜涛、姜唐卿、王氏、土蛋△ 土蛋捂着脸呜呜地哭着，姜唐卿与王氏坐在炕上。

涛手中端着一碗饭，站在土蛋面前。

涛：土蛋，别哭了，先吃饭。

吃饱了再从长计议嘛。

土：我不吃，救不回我娘，我能吃得下去吗？

呜……唐：唉，一个小孩子爹早早地走了，现在娘又被米满仓给关了起来，生死未卜呀，这可怎么办呢？

涛：爹，我们去郡府告状，一定将土蛋娘给救回来。

土：对，对，去郡府告状，救我娘！

唐：告状，这个爹也想过了。

可是，你们想想，米少爷硬是要夺庠生榜单，米满仓肯定把郡守大人买通了，而土蛋娘的证词是关系到米少爷能否顺利上太学的最重要的一环，郡守大人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我思来想去，告状肯定是没有用的，反而会累及我们全家老小啊！

涛：爹，儿有一计，不知道可行与否？

唐：哦，你有何妙计？

快快道来。

涛：爹、娘，其实我这也不是妙计，只是现在为了救人，我不得不做出的选择而己。

王：涛儿，不管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出土蛋他娘，我们就一定要去办的。

涛：爹、娘，我们去打米满仓做一个交换，把土蛋娘救出来。

唐：哎哟，我的儿呀，你拿什么去跟米满仓交换呀？

咱们家不能说穷得家徒西壁，也只能勉强维持一日三餐，你爹可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

涛：爹，拿我的录榜书去跟米满仓交换。

唐、王：啊？

你说什么？

涛：爹、娘，拿儿的录榜文书把土蛋娘换回来。

王：涛儿呀，这个可千万使不得，你能上太学读书不仅是爹、娘的这辈子的头等大事，而且也是全村人的骄傲，我姜家列祖列宗也会在九泉之下感到无尚荣耀的。

唐：你娘说的对，我祖上在宋朝时期三代人镇守雁门关为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将军，也没人考取过功名，你这是我姜家二百多年来第一个考取功名的孝子贤孙，我们怎么能因为土蛋娘的事，而断送你的前程呢？

涛：爹、娘，可是我们现在别无他法，时间长了，土蛋娘一定会被饿死在柴房中的。

[27] 时：夜景：姜涛家门外人：郑管家、伙计甲、乙△ 郑管家和伙计二人来到姜涛家院门外。

朝院子里瞅了瞅。

伙计甲：管家，屋里有人。

进去抓人。

管家：稍安勿躁！

土蛋，土蛋在吗？

△屋里的唐卿、姜涛、王氏听到了外面的叫声。

他们向窗户外看着。

土：叫我，是在叫我的名字。

唐：奇怪呀，这里又没人认识土蛋，谁找土蛋？

涛：我去看看，你别出来。

土：嗯！

△涛走出家门，走到院中。

涛：谁呀？

找谁呀？

郑：我们找土蛋，土蛋在你家里吗？

△涛打开院门，郑三人走进院子，向屋内看着。

涛：没有啊，土蛋怎么会在我家里呢？

郑：土蛋一定在你家里，给老子搜！

（手一摆，甲、乙二人向屋内走去）涛：（大声地）站住！

这是我的家，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郑：你不就是姜涛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给我搜！

涛：慢！

（把手一挥）既然你们知道我是姜涛，那好，我问你，你可知道强闯当今兵部尚书亲定的庠生子员姜涛家中犯的是什么法吗？

郑：啥？

犯法？

不会吧，你又不是朝廷命官，不就是个小小的庠生子员吗？

涛：哈哈哈，对，你说很对。

庠生子员就是太学之生员，是朝廷办的最高学府，虽然不是朝廷命官，但己经被朝廷录取，成为朝廷命官的替补人选，你等若是敢强闯本宅，犯了欺君之罪，后悔晚矣！

伙计甲：啊？

欺君之罪？

那是要杀头的，郑管家，我们不如打道回府。

郑：好，好。

看在皇上老儿的份上我，就暂且饶了你这一回，撤！

△郑管家和伙计甲、乙二人转身走出院门。

涛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

涛：慢走！

本生还没有问你等姓甚名谁，留下尊号，明日我就向兵部尚书大人面奏！

郑：啊？

不好，快跑！

△郑三人向村外跑去。

`△ 正在屋内窗户上听动静的唐卿、王氏、土蛋听着，哈哈大笑。

[28] 时：夜景：屋内人：郑管家、伙计甲、乙△ 桌子上摆着酒菜，郑和甲、乙二伙计举杯喝酒。

郑：来，为了今晚能顺利抓住土蛋干杯！

甲：管家，这么晚了，那土蛋肯定不会来了，我们去哪儿抓土蛋呢？

乙：对，二哥说的对，去了姜涛家中还不是碰了一鼻子灰吗？

土蛋半夜三更的敢来米府吗？

△郑看着甲、乙喝了杯中的酒。

郑：哈哈…，你们俩真是两个榆木圪瘩，你们俩头上的家伙是干啥用的？

就不会动动脑筋吗？

甲：动脑筋，管家，这不是动了吗？

郑：你俩听着，土蛋今晚上肯定要来给崔李氏送饭，你们说这是不是抓住土蛋的最好机会？

甲、乙（举杯）哈哈哈，来，干杯！

甲：还是管家主意多，要不东家怎么会用你当总管呢？

郑：记住了，今晚上只要听到狗叫声，就一齐出动，将土蛋一举拿下。

甲、乙：是，总管。

[29] 时：夜景：姜涛家中人：姜涛、土蛋、王氏△ 姜涛与土蛋在炕上睡觉。

王氏手中拿着一个布袋，推门走进。

走到炕边，伸手推了推姜涛，又推了推土蛋。

土蛋翻了个身，又睡去。

王：涛儿，涛儿，快起来！

△姜涛坐起来，揉着眼睛。

涛：娘，这么晚了， 你叫我干啥呀？

王：涛儿，这难道忘了土蛋娘还没吃饭吗？

她可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涛：噢！

对，娘不说我倒忘记了这事。

土蛋，土蛋。

快起来。

土：深更半夜的，嚷嚷啥呀？

△涛和王氏互相看了一眼，笑了。

姜涛在土蛋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土：啊！

（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干吗打我呀？

涛：快走，给你娘送饭去。

土：噢，对，我娘还没吃饭呢，我倒忘记了。

△ 王氏将一包东西塞到涛的手中。

王：快去快回，可千万不要惊动了米府的伙计，知道吗？

涛：知道了，娘。

走，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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