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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他们全后悔了

时间:2024-04-20 23: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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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6

玄天宗。

宋雪衣站在尚璟闭关的洞口跪了三天三夜,此刻身体已经有些支撑不住,摇摇欲坠了。

从她从冰棺中醒过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身体里的陌生仙骨和金丹让她每次使用灵力时,经脉都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她的师父、师兄、好友把她从生死线上用力拉回来,却在她回来后慢慢疏远、躲开她。

她知道这一切是因为那个真正救了她的女孩子魂飞魄散,彻底堕出了轮回,他们心里有愧有悔有惧。

每次看到她这张脸,他们总忍不住想起那个叫尚依依的姑娘。听说她努力,细心,善良、坚韧,玄天宗没有一个人讨厌她。

那些曾经对她嫉妒怨恨的同门,也在一次次的患难生死中对她改变了看法。

如果她现在还活着,我一定也会很喜欢她,那么我肯定也舍不得让她以命换命。

但事情已经发生,沉湎于过去明显只是无济于事的内耗。尚依依已经被红谷的血雾吞噬了,但活着的人还要担起身上的责任继续前行。

宋雪衣这样想着,她又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洞门重重地磕了下去。

她说:“师父,禁地异动,还请您出关。”

如果邪神的力量重新凝聚,世间又会变成一片哀地,到时候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活在水深火热里。

一阵风吹来,卷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梅花花瓣。

尚依依死后,尚璟在他的地盘上种满了梅树,听说这是小师妹最喜欢的花。

她应该也不希望它们从世上消失吧。

宋雪衣又是一头磕下去:“师父,或许小师妹她还活着,禁地的异动就是她弄出……”

咣当一声,石门开了。

宋雪衣抬头,只见一道白色剑光朝禁地飞去。

禁地。

隔着一层结界,他对我挥了挥手:“快走吧。”

我握着红棘,视线停在他左胸上方颜色变深的布料上,那个位置和我换骨的地方一模一样。

在他告诉我破阵的方法后,在触发了最后一层防御剑阵时,他在闪躲间,不小心崩开了伤口。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从换骨后,他就不再喂我血喝了。

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发现,他之前那种强悍的自愈力其实已经消失了。

“我会回来的。”

我转身,提着刀走出了山谷。

上方天空依次闪过三道熟悉的剑影,是程随的春池、尚璟的抚澜、还有宿怀谦的斩霜。

虽然他们对我不怎么样,但至少还记得自己的职责。

我这边刚钻了漏洞从阵法中逃出来,他们就已经冲过来查看邪神封印了,正好方便我溜出玄天宗。

我一路狂奔,从小路下了山,一直跑到两千里外的凡人小镇。

刚坐下喝了碗凉茶,就听旁边的路人话闲,得知距离我“闭死关”已过去三年。

“这位尚小仙姑可是位真真正正舍己救人的好心肠菩萨啊,希望她能挺过去,早日悟道成仙吧。”

“谁说不是呢!当初我家的牛被偷了,告官都没用,就是她去帮我找回来的。”

“我听说只有有心魔的人才会在悟道前遇到生死劫,闭生死关。”

原来他们是这么安排我的结局的。

生死关,怎么不直接说我已经通关失败了?

桌子突然抖动起来,我放在桌边的茶碗差点掉地上摔碎,被我及时接住。

红棘不安地颤动着,将慌张、担忧的情绪传递给我。

尚璟他们对他动手了?

但是宗门明明有禁令,除非邪神窜逃,否则任何人都不可私入红谷。

检查、加固阵法都是可以在外面完成的,他之前能好好地度过,没道理现在……

除非,我摸着自己左胸骨,带着红棘往回赶。

7

玄天宗的守备突然变严了。

“看来你跟着我出来的事,他们察觉了。”

手中的红棘颤得更快了,似乎很着急。

“没事。”我安抚性地摸了摸刀颈上的花纹,“我知道怎么避开他们。”

一个时辰后,我出现在了红谷边沿。

红棘一个劲地想要从我手中挣脱,飞到下面去找它原本的主人。

但被我紧攥着,只能干着急。

我只一眼扫过去,就看出了原本封印之外的另一个新的阵法——聚魂阵。

除了尚璟,没有人能布出这么大的聚魂阵。

他这是想干嘛?

我记得邪神是没有魂魄的,只要力量积累到某个程度,就可以凝聚出实体,而且他也不可能费劲去让邪神复活。

尚璟这个人虽然对我很残忍,但在大是大非上从来不会出错。

难道那个什么雪衣活了以后又掉进了红谷?

一时说不上来我是高兴还是无语。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噌——”

红棘脱手,朝东边飞过去,我连忙跟上。

好在它没有再钻回红谷,甚至没有触碰到尚璟的聚魂阵,而是停在了所有阵法的一丈之处,对着谷里的红雾哀鸣。

我走到它旁边站定,举起双手拢在嘴边。禁地里面没有人看守,我可以放声地对着红谷喊话。

但第一句就卡住了,我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们在一起相处了三年,居然到现在都没有互通过名字,聊天说话都是一直你你你的叫着,从来不觉得奇怪。

但是今天,大概是我重新回到了熟悉的世界,也或许是有了红棘,下意识就想喊出他的名字。

“你还好吗?”

红谷是个特殊的地方,我的声音飘进去连个回音都没有,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见。

下一刻,谷中红雾翻涌流动。

它们不再是均匀地散步在谷中,而像有意识地聚集和分散,组成了深浅不一地色块,最后呈现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三个字。

“我很好。”

我的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一个熟悉的陌生名字——朱离。

“别担心。”

“做你想做的事。”

“我不会死。”

红雾散开又重组。

谁能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邪神居然早就重生了,还在这个困住他的囚笼里老老实实呆了不知道多少年,甚至还可能永远都不会冲破封印离开。

红棘也冷静下来了,化作一支红色月牙钗,插在了我的发髻间。

“是朱离让你变成这样的?”

我沿着来时的路下山,心情舒畅,还摘了几朵野花。

头皮被轻轻地戳了一下,我感受到了它冲天的怨气,心情更加美妙了。

一直走到玄天宗边界,我抬手重新戴了下月钗,摁住了蠢蠢欲动的红棘。

“哼!”

余光扫过右侧方的山石,我将手心里的花碾碎成渣,抬脚迈出了这个我最讨厌的地方。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是个耐心的复仇者,在不确定能让他们三个都尝到我的痛苦之前,我不会轻易动手。

至于其他人,我不会累及无辜。

我不会让自己变成他们那样恶心的人。

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照亮了山石后方的人影。

她穿着一身素白衣裳,长发也是用一根白玉簪简单挽起,那张脸也和她的穿着打扮一样素雅温柔,只是此时眉间微蹙,眼里盛满了化不开的内疚和自责。

宋雪衣看着那个红衣身影越走越远,所有感情都化成了一声长叹。

8

三天前,我去金莲宝刹跟佛祖借了点东西,将妖王幼女给请到了碧云天。

此刻,我正躺在一只竹排上,悠闲地抛着一把羽扇玩。

碧云天是一汪深潭,潭底长满了各种各样的绿色水草。白日里,阳光落在这汪潭水中,会把整个水面都染成一片纯净的碧色。

泛舟于潭上,下方水草被游鱼牵动飘摇,很像天上随风而走的白云,因此得名碧云天。

早在几十年前,这里还算是一个赏风景的好去处,潭水也没有现在这么深。

一位凡人女子被其情郎带到这里溺死沉尸,怨气积在水底终年不散,最终污染了这片美丽的“天空”。

之后,凡是有人失足落水,就会被潭底水草缠住拖入潭底,且潭下每多一具尸体,潭水就上涨一寸。

到了现在,已经没人知道它到底有多深了。

程随本体是只火凤,讨厌跟水有关的一切东西。如果有人用这个弱点去围攻他,他很容易落败。

但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还是我从他平日里的各种小细节里自己口挖推测出来的。

所以我特意送了春池给他,那是我在一个秘境的潭底捞上来的,它是水属性灵剑,很通人性。

如果程随能把它用到顺手,或许就能克服自己怕水的弱点了。

但他看不上我送的东西,春池在他手里就是个摆设,可能唯一一次用它就是挖走了我的仙骨。

“贱人!你把我妹妹抓到哪里去了?”

剑光闪过,水面上激起一排两人高的浪,朝潭中心的我卷过来。

我一把接住下坠的羽扇,右腿往外一扫,红色裙摆像扇子一样打开,腿部和腰部一齐发力,托着脑袋的手往下一倒,用力一撑竹排,整个人往起一跳,跃上了浪头。

御剑而来的程随身形一歪,差点从飞剑上栽进水里,抬头呆愣愣地望着我,喊出两个字:“依依。”

我拔下头上的月牙钗朝他面上丢过去,大喝一声:“红棘!”

红棘在空中旋转着前行,由一支红钗变成了一弯红刀。飞速旋转的刀影落在碧潭上,开出了一条红色花路。

在刀刃抵达程随面前,他召回了刚才朝我丢出来的那把仙剑。

银白色剑锋与红色刀刃撞在一起,发出锃锃声响和片片光影,它们被彼此的力量震开,然后又快速绞在一起。

碧水潭中仿佛生出了一赤一白两条毒蛇,为了争夺地盘而打得你死我活。

红棘是把好刀,只可惜当年随朱离一起被折,现在的它还没恢复一半的实力。跟程随的仙剑比起来,自然还是差点功夫。

它重新回到我手上,是因为程随故意放了水。

我踩着水面,紧紧握住刀柄,再次朝程随冲了过去。

“依依!你疯了!是我!”

他一边挡刀,一边后退,一边朝我嘶声大喊,好像我是被某种东西迷惑了心智才会对他下手一样。

他现在就在尽力唤醒我。

我握着红棘,一次又一次地割破他的衣衫,但始终不能对他造成致命伤害。

“师姐!我是你小师弟,程随!”

一张清心符被拍在了我脑门上,程随见我停下攻击的动作表情一喜,松了一口气后扬起嘴角欣悦道:“我就知道你没——”

“死”字还没说完,我一刀扎进了他的左胸,刀尖一划一转一勾,半截带血带肉的仙骨从他的胸腔里飞了出来。

我嫌弃地侧身躲开,看它在水面上砸出一个水花,然后被潭底伺机而动的水草疯狂地卷包了起来。

一张黄色符纸也轻飘飘地落在了水面上,被打湿后半透明地漂浮着。

程随倒退一步,依旧稳稳地站在飞剑上。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握着仙剑,眼睛里全是疑惑。

“为什么?因为我三年前挖了你的仙骨?”

被我插在腰间的羽扇不安分地震了起来,想要自己打开,又被我给硬合了上去。

程随的眼里流露了内疚和痛苦的悔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死,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你死的,师姐。”

“你不知道我这三年过得有多痛苦,明明雪衣师姐活了,可我却比之前更难过。我每天晚上都会重复在梦里回到那天我挖你仙骨的时候……”

我余光随意一瞥,发现了件更有意思的事。

“红棘。”

程随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但长久以来形成的肌肉记忆让他在第一时间警惕起来,并迅速给自己套上了一层灵力护盾,整一副生怕我又偷袭的样子。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小师弟,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红棘静静地待在我手中,程随看着我笑,不再继续诉苦。

“红棘。”

“扑通——”

程随慌张地低下头,去看原本在腰间挂着的现在掉入水中的玉佩。

“师姐!这是你送我的生辰礼!”

他蹲在剑上,伸手去捞,只捞到了一团绿油油的水草。

“我现在后悔了,不想给你了。”

程随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瞪了我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9

宿怀谦的剑术其实一般,连我都比不过。

他是个丹修,最宝贝他的药田和丹房。以前我受伤都是他帮我上的药,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很可靠的大哥哥。

玄天宗的药田都是公共资产,取用都要登记用量和用途,虽然是免费的,但是流程比较麻烦。

而且宿怀谦总喜欢研究一些偏冷方子,对药草消耗特别大,且回报很少。要是一直用宗门的药草做实验,其他人难免不爽。

因此他特意在外面收购了一片灵田,专门种植自己需要的药草。

我蹲在树上,确保看守药田的人被我下在饭菜里的药给弄晕后,翻墙进了宿怀谦的园子。

“红棘,开挖。”

红色弯刀像陀螺一样从田埂间窜出去,变成双刀模式,在药草的缝隙里来回走一圈,我就可以拿着麻袋在后面验收成果了。

宿怀谦的药园里有上百亩田,我净捡着名贵药材挖,也几乎快忙碌了一整晚了。

天空微亮,月亮也有些暗淡泛白。我躺在田里,累地吁吁喘气。

红棘也蔫巴巴的,一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气的模样。

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我拖着疲倦得快要散架的身体从地里坐了起来。

对面不知何时站了个人,背手而立,风度翩翩。

“宿怀谦。”

我握着红棘起身。

他转过身,将真面目示于我跟前,语气平常地跟我打了个招呼:“师妹,好久不见。”

既然被发现了……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在他身前三步站定,露出一个不屑一顾的笑容:“程随都在我这里讨不到好处,你来蹲我,难道没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宿怀谦摇了摇头,苦笑着朝我伸出手,把自己的命剑斩霜递到我面前:“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要回当年那一剑,我一直在等你。”

“哦?”

我接过斩霜,用力一折,剑神啪地一下断成两截,宿怀谦对着土地吐出一口鲜血。

“师,妹。”

我握着剑柄,将半截断剑猛地插入宿怀谦身体,带出一串飞溅的血线。

宿怀谦身子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我随手将两截断剑丢到一边,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宿怀谦,我们扯平了。”

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抓住了我的右腿脚腕处。宿怀谦的视线一下下抬高,最后定在浮在我肩膀边的红棘身上。

“它,咳咳,它是邪,神的刀吗?”

没料到我这位师兄书呆子的名号不算白得的,居然知道这种东西。

我踢开他的手,低头冷冷看着他:“怎么?想把我们一起丢回红谷?”

宿怀谦又吐出一口血,语重心长地劝导我不要误入歧途,成为被仇恨奴隶的怪物。

我一脚踹开他,语气很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

宿怀谦又重新爬过来抓住我的腿道:“依依,不要再用它了,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它反噬的!”

“红棘。”

红色弯刀从我肩膀上旋转飞出,笔直地插在宿怀谦的胳膊里,然后又重新飞出来。

宿怀谦的胳膊上涌出一道血线,红色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在土里,土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让我想起了红谷的尸泥。

我蹲下身,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师兄,你知道红谷下面是什么样子的吗?”

他怔怔地望着我。

我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从我身上用力掰开,咔咔咔的骨头错位声陆续响起。

我捡起他断掉的剑尖,捏着它在土里搅了几下,用宿怀谦的血和了一团泥巴,然后挑起来抹在了他的脸上。

我起身往外面走了几步,回过头来俯视着他,语气冷淡:“告诉尚璟,让他好好候着,我改日会亲自来取走他的金丹。”

直到那个红色身影彻底消失,宿怀谦才慢慢垂下了头。

他咳着呕出一团血,终于撑不住似的趴在了地上。

太阳渐渐深空,熟睡了一整夜的药农看到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差点吓得晕过去。

他们慌慌张张地跑进药田里,腿不停地打颤,这得赔多少钱啊?把我这条命当了可能也不够!

一块、两块、三……

正数着被盗的灵田,眼光一扫,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人影。

“好啊!就是你偷——宿,宿仙君!”药农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一颗丹药给雇主喂了下去,心下大惊,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挑衅宿仙君!

宿怀谦缓缓睁开眼,让药农把自己扶起来。等他回到药园的住处,一反常态,不仅不准备追究偷盗者,甚至还让他们保密,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药农迷迷糊糊地走出了房间,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宗门密辛。这些该不会是宿仙君在外面招惹的桃花债吧?

10

玄天宗。

尚璟、宿怀谦、程随三人坐在我曾经的院子里,说是来商议事情,却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

宿怀谦脸色惨白,本命剑折损让他看上去快要死掉了。

他腕上缠着一圈绷带,衣服下的左胸同样如此。明明可以喝药治愈,他却偏偏要等自然恢复。

坐在他对面的程随倒是没什么伤口,但他一脸阴郁,手指一直摩挲着春池的剑身,眼神也黑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尚璟坐在他俩中上方,正在一口一口地细品灵茶。

最后还是沉不住气的程随也开了口:“依依她不想要我们了!为什么?她已经挖了我的仙骨,也报了仇了,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做我的师姐!”

宿怀谦沉默了片刻。他心思比程随细腻,知道很多事情是你打我一下,我也打你一下,我们就可以扯平继续做好朋友的。但他没有提醒程随,反而低声道:“她拿走了邪神的弯刀。”

程随把春池拍在桌上,眼睛瞪成了两个铃铛:“那把刀是谁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尚璟:“你不是一直盯着禁地吗?那东西怎么突然活了?”

他重新坐会凳子上,将春池紧紧握住:“一定是邪神蛊惑了师姐!尚璟,你一定要把师姐救回来!”

尚璟放下茶盏还未回话,一道传讯符就飞到了他面前。

“有恶人闯入宗门,掳走了雪衣仙子,并打伤我宗数十名弟子后逃窜至禁地。

方才佛门和妖族来信,说此人早有恶行,几天前盗走了了他们的传宗宝和妖王之女。

望您出手相助,将此贼捉拿归案,严惩不贷。”

三人均是一惊。

“师姐/妹来了?!”

尚璟起身召出飞剑,第一个往禁地飞去。

“雪衣师姐。”我在她手腕上打了个死结,从树后走出来,“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冒犯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宋雪衣近距离看着这个长相跟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女孩,眼中歉意更甚:“依依,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脸色微沉,不爽道:“我讨厌这个蠢名字。”

我由恼转笑,手指掐着宋雪衣的脸左右翻着瞧了瞧:“看在这张脸的份上,我允许你喊我原本的名字,童初霁。”

宋雪衣扯出一个笑容:“你好,初霁。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一声谢谢,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你的确救了我。还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松开手。

宋雪衣依旧笑意融融,她温柔地看着我,眼里没有一点害怕和惊慌,反而带着一种解脱和释怀:“这三年来,我对于你的死一直很内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从沉睡里醒来,更不用说是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当年我死的时候就劝过师父,让他们不要再救我了。但没想到,你还是因我而死了。”

“初霁,对不起。你之所以受到这些折磨,根本原因都在我身上。如果不是我的一缕灵识钻进了你体内,你和师父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我知道你回来是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但最该受罚的人是我。我愿意把金丹和仙骨还给你,我不求你能在我死后原谅他们,但我希望你能够放下过去,好好去过自己的生活。

你手上这把刀是从禁地带出来的吧。初霁,丢掉它吧,你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剑的。”

红棘不高兴地在我手中轰鸣,想要飞出去教训一下这个离间我们的人。

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刀颈,抬头与宋雪衣对视:“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师姐,我现在就喜欢用刀。红棘很好,我也好的很,我们会一直搭档下去的。”

我屈起手指敲了敲宋雪衣的胸口:“还有,我这人向来大方,给出去的东西是不会再要回来的。报仇嘛,总得找对人才行!”

“不过你要是想补偿我的话,不如事了之后告诉大家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宋雪衣看着我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后点头答应了,“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看向远方:“我要的金丹过来了,你一会儿好好配合我就行。”

11

三道剑光从天而降。

我手持红棘站在宋雪衣身边与另外三人对峙。为了防止宋雪衣中途捣乱,我在她身上贴了一张定身符和禁言符。

尚璟走在最前面,他依旧穿着和从前一样纤尘不染的白衣,端的一副清高孤傲、无欲无求的神仙模样。

“依依,”他瞥了一眼我手里的红棘,沉声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我冷哼一声,将刀子往前一抵,在宋雪衣的脖子上逼出一条血线。

“如果你不想自己大费周章救回来的爱徒成为我的刀下亡魂,那就给我老实点,把金丹交出来!”

程随跳出来:“师姐!你醒醒!别被那邪刀控制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宿怀谦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宋雪衣的伤口。

这三个人的反应跟我想象中的气急败坏、方寸大乱完全不一样。

我转头看向宋雪衣,她也只是对我微微一笑,眼睛里一点失落都没有。

怎么回事?

我把刀尖对准尚璟,目光扫过程随和宿怀谦他们二人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去给我挖了尚璟的金丹,否则我立马杀了你们最喜爱的雪衣姑娘!”

我的另一只手裹上了一层红色雾气,跟红谷里面的那些如出一辙。

这些雾气能够钻进人的体内将其灵力一口一口全部吞噬,之后就是血液和骨肉,总之会让人死得很痛苦。

我能在红雾里活下来,完全是因为朱离他把自己的血喂给了我,被他们默认成了一份子。

尚璟的脸色骤然大变,眉头紧蹙,额角突突跳着,眼睛里是化不开的黑,嘴唇紧抿,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他垂在身侧的手心微微发亮,一把五指宽、通体洁白如玉、浑身散发着淡淡柔光的仙剑被召唤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只见抚澜剑身上的波浪纹路被月光溢满,仿佛如水一般潺潺流动,潮水就仿佛迎到了我面前。

冰凉的水珠蹦到我脸上,我闭上眼睛,等潮水将我卷走摔在岸上。但时间却好像静止了一般,掀起的浪花在我跟前定住。

我睁开一只眼悄悄打量,被尚璟察觉,露出了一声宠溺的低笑。

我心上顿时被泼了一桶冰水,面色不虞地提刀朝他砍过去。

在看不清的刀光剑影中,灵力和神力纠缠又分开,我和尚璟有来有回地打了几十个回合。

最后我不甘心地重新退到宋雪衣身边,用刀挑开了绑住她的绳索,抓着她的胳膊一起飞到红谷上空。

“尚璟,你确定还要跟我打?”我低头看了眼谷底的红雾,挑起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要是我不小心松手,你可就再没第二次机会养新徒弟救她了哦。”

程随和宿怀谦一起御剑飞了上来,视线扫过红谷下方,胆战心惊地劝我不要做傻事。

程随:“师姐,我帮你挖尚璟的金丹,你别再用这把邪刀了好不好?你以前最讨厌杀人了,你会后悔的!”

说着,他就转身抬剑,一举朝尚璟丹田刺去。尚璟轻松化解了他的攻击,随手把他的仙剑给打飞了。

眼看就朝着红谷下方掉去了,程随大惊失色,竟然冲动地跳下去去捡那把仙剑。

我想起自己送他的春池,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生灰。

程随是妖王之子,家产丰厚,优质武器用一把丢一把,他还说过自己永远不会签订命剑,因为那些东西根本不配和他的命绑定在一起。

我从来没见他对哪把剑这么执着过。

“阿随!”

宋雪衣突然从我手里挣脱了灵符的束缚,一根白色的飘带从她袖子里飞出去,卷住了程随和那把差点接触到红雾的仙剑。

她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颤巍巍地倒下,被我一把接住。

“对不起。”她抬头看着我,“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在我面前出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却见程随抱着失而复得的仙剑又哭又笑。

“值得吗?”我呸了一口,“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宋雪衣摇头:“不是的,他们只是太在意你了。”

我没想到在见过了我的悲惨经历之后,还有人能对这三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抱有希望。

她是个比我更蠢的可怜人,我不忍心再利用她。我打晕了宋雪衣,把她往尚璟那边一丢。

“尚璟,接住你的爱徒!”

12

“师父,我要挖走你的金丹啦。”

我附在尚璟耳边,轻柔说道。

手中弯刀插在他腹部一绞,从丹田里挑出一颗圆润饱满的金丹,一掌拍在尚璟肩膀上,把他推到了结界外面。

尚璟被宿怀谦一把接住,怀里还抱着昏迷的宋雪衣,他们和程随一起站在结界外,眼神悲哀地看着我。

我穿过结界,身体像红雾里跌下去。视线被彻底遮挡的前一刻,我大力一甩,把那颗刚到手的金丹又丢了出去。

不过他们能不能接到,金丹穿过结界会不会有损坏,这些就都不关我的事了。

就在刚才,我趁着尚璟伸手去接宋雪衣的时候,闪现到了他跟前。

红棘的刀尖差点就碰到尚璟了结果又被抚澜给挡了回去。

尚璟单手持剑又和我打了几个来回,我发现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一直不对我下狠手,甚至招式里刻意避开对我的伤害。

无论他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图谋,既然他不想伤我,那就别怪我伤他了。

我故意让自己暴露在他的剑下,反正我不怕死,以命相搏。

他几次收力被反噬了不少,但他毕竟是玄天宗的宗主,我怕是再修连个几十年也很难近他的身。

我扫过宋雪衣,心里又有了算计。故意往他剑上一撞,假装被抚澜剑气扫到,向红谷跌去。

他扑过来救我,然后被我用红棘捅穿了肚子。

但这人可真能忍,死死抓着我的肩膀不放手,直到触发了我的结界。

这是我从前在玄天宗的藏书阁里看到过了一个古老阵法书上记载的防守结界。施术者以自己的灵魂之力布阵,可以抵御住修为高出自己很大一截的外力的攻击。

因为是燃烧自己的灵魂,所以施术者可以随心控制结界的大小和出入资格。

这个阵法虽然防御力很强,但对施术者的消耗也是巨大且不可逆转的。一旦结界被破,施术者魂飞魄散,再无轮回可能。

程随要过来拉起我,被尚璟拦住了。

“你疯了!她要掉下去了!”

宿怀谦:“你救她势必要穿过结界,破阵她就真的死了。”

程随不解:“她就这么介意之前的事吗?我们没人想要她死的!现在仇也报了!为什么!为什么她又跳下去了!”

他抱着春池,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禁地。

宿怀谦接过宋雪衣,扶着尚璟来到地上。

“师父,我打算闭死关了。”

尚璟点头,从沙哑的嗓子里吐出两个字:“去吧。”

他一个人望着幽深的红谷,金丹就滚在他脚边,他却动也不动一下。

我望着头顶的红色天空,穿过一层层的红雾,最后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红棘已经兴奋地在谷里飞了一圈,重新变回月牙钗插在了我发间。

我抬手轻轻地摸了下它:“朱离,它以后就是我的刀了。”

“嗯。”

朱离点头,把我放到地上,从身后拿出一个烤的焦糊的地瓜,掰开露出里面香甜的果肉,递到我跟前:“吃烤地瓜吗?”

大仇得报,我心里的乌云全部被风吹散了,心态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简单快乐的时候。

我推开他的手,笑着拒绝:“我才不吃这种用你,呃,血肉?变出来的烤地瓜!上次已经给我吃出阴影了。”

他又往前递了递,一脸诚恳:“你尝一口吧,这次是真正的烤地瓜。我不会给你你不喜欢的东西。”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来,低头啃了一小口,香甜软糯的口感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

“你出去过了?”

“嗯。”朱离好像也变了,说了很长一段话来解释:“我怕你不回来,想用这些留住你。你放心,我只是在附近挖了几个地瓜,没有和其他人碰过面。”

我的心好像被戳了一下,回身抱住他:“好。以后我出去挖红薯,你就负责给我烤。”

这一刻,我知道了他救我的原因。

我现在也是一个人了。

我们在一起,就不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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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他们全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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