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熊掌都是我的

17.

但刷微博的心情已经被搅黄，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往床头柜上一放。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可就应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老话。

开学前夕，由于乔阿姨要出国出差，于是提前把裴凛打包送来了我家，并殷殷嘱咐。

「你们不是校友嘛？到时候一起去学校就好啦~」

「这小子力气大得很，行李什么的都交给他来那就好啦~」

「小夏夏，阿姨就把裴凛交给你咯~」

妈妈开车送乔阿姨去机场。

徒留我和裴凛在家大眼瞪小…大眼。

裴凛皮笑肉不笑。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

我只能一边接受裴凛的秋风扫落叶般的拒绝，一边看着自己的存款高歌猛进。

「喝，喝水吗？」

「不喝。」

被拒一次，恭喜宿主获得100万返现，现金已到账！

「路费我出！」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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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我拖！」

「不用。」

被拒一次，恭喜宿主获得100万返现，现金已到账！

行，你是高岭之花你了不起！

18.

正月十七。

我和裴凛一起被妈妈打包扔到了高铁站。

仿佛两个陌生人，直到站在学校门口，我和他的交流也仅限于。

「麻烦让一下，谢谢。」

「打车费我们AA吧。」

赶在被更多人发现我和他一起返校之前。

我火速跟裴凛道别，拖着行李箱直奔宿舍楼。

但可惜。

我们一起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场景。

还是被人拍下照片，并且发到了校内论坛上，标题一如既往耸人听闻。

震惊！他和她居然一起做了这种事！

经舍友提醒打开论坛，我又两眼一黑的立马关上了。

「所以，你俩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梁琪好奇心十分旺盛地盯住我。

我长话短说地交代了他妈和我妈是发小，以及乔阿姨出差前把裴凛托付到我家的事情。

「近水楼台。」

「朝夕相处。」

「日久生情。」

我忍无可忍，抓起鸡毛掸子把三个舍友，从宿舍一路「追杀」到了楼门口。

然后，就撞上了好端端出现在女生宿舍楼外的裴凛。

四目相对。

我：「……」

裴凛：「……」

mua的，自从和裴凛产生交集，我都无语多少回了？

19.

「喏。」

当着三个舍友，以及无数女生意味深长的视线。

裴凛把一个小木盒递到我面前。

我正犹豫着该不该接呢，裴凛「啧」一声，直接抓起我的手腕，把东西塞进了我掌心。

「这是我妈临走前嘱咐我要送你的礼物，之前在你家的时候忘记给你了，刚收拾行李才看到。」

槽多无口！

一句话，不仅囊括了引人遐想的「我妈」、「你家」，他说话期间甚至还始终抓着我的手！

果然，裴凛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熟悉的，此起彼落的倒吸凉气。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很震惊了。

我这个当事人也非常震惊！

裴凛云淡风轻道。

「对了，我妈还说她或许会经常给你发信息和打电话，你稍微留意一下。」

好了好了你快别说了。

没看到那些女生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嘛！

「那我先走了，你……」裴凛扫了眼我手里的鸡毛掸子，非常可疑地停顿半秒才一言难尽地说：「回去吧，这大冷的天，在外面乱跑当心着凉。」

我：「……」

不是帅哥，你这副咱俩很熟的口气到底咋肥事？

20.

不出所料。

裴凛惊现女生宿舍楼外的事情，再次引爆了校内论坛。

惊！高冷校草竟然对她做出这种事！

怎么着？

你们论坛就指着我俩提高点击率了是吗？

好好一校内论坛，学什么不好，非学微博那一惊一乍的臭毛病！

目送裴凛离开。

我游魂似的，被舍友拖回宿舍。

「不熟？」

「没情况？」

「敷衍家长？」

舍友直击灵魂的三连问，只把我问得蜷缩紧被子里，恨不能与世长辞。

为了一解裴凛出现带给我的社死，我只能祭出杀手锏！

「舍长，午饭你请我吃！」

抠门王淼淼冷酷拒绝：「做你的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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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晚上班会我去不了，你替我主持吧。」

身为班长，每次开学我都得肩负给全班开大会的众人。

咸鱼梁琪面无表情：「想得美！」

被拒一次，恭喜宿主获得100万返现，现金已到账！

「莹莹，明天早八你替我喊到可以不？」

勤奋好学曲莹秋风扫落叶。

「你不去一个试试？」

被拒一次，恭喜宿主获得100万返现，现金已到账！

拒绝三连。

她们的注意力终于转移。

而我，开学当天轻轻松松得到300万！

21.

「这学期得考虑实习的事儿了。」

夜聊时刻。

王淼淼忽然长叹一声。

实习期，每个大四学生都不得不面对的痛苦时刻。

其实早在存款达到1000万之后，我就暗搓搓想过放弃工作，回家做一个陪伴型孩子。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反倒下不了这个决心了。

「小夏。」

梁琪：「你之前不是说想当记者，还特意去考了记者证吗？」

对哦。

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其实是做一个记者。

可惜妈妈并不十分认同我的就业方向，我才会在填报志愿的时候，选择跟记者还算搭边的汉语言文学。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爸爸生前就是一名记者，后来因为揭露了某些行业规则，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才最终落得「意外」身亡的结局。

这也是妈妈反对我选择记者这一职业最根本的原因。

可即便知道了这些，我也始终认为，错的并非这个行业而是那些人。

「我还没能说服我妈呢。」

我叹了口气。

忽然，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冷不丁响了一声。

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怎么又双叒叕是裴凛这小子！

22.

[Pei：听我妈说，阮阿姨提过你大学原本是想去新闻系的？]

我：「……」

果然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哈！

但他为什么会突然跟我提起这件事？

[我：对。]

[Pei：我舅舅是听闻周刊的总编，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我舅舅给你认识。]

[我：眼睛一眯，发觉事情并不简单.jpg]

[Pei：……别误会，我妈交代的。]

[我：先谢谢乔阿姨，但我妈还没同意呢，我得先想办法说服她。]

话虽然这样说，但如果裴凛问的话，我也没打算把妈妈不同意的真正理由告诉他。

[Pei：我妈说这事儿交给她处理，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墨镜一戴谁也不爱.jpg]

[Pei：表情包我妈发的。]

我：「……」

你人还怪诚实的嘞。

[Pei：所以，你需要走我这个「后门」吗？]

我手指凝滞在手机键盘上方。

说不心动肯定是假的。

那可是《听闻周刊》诶，从不曲意逢迎，从不篡改胡编。

是有新闻稿全部从事实出发，永远奔走在揭露社会不公最前线的报社。

是国内所有仍旧谨记职业准则记者所向往的圣地啊！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我郑重其事地，在对话框中输入了一行字。

[需要，谢谢乔阿姨，也谢谢你。]

23.

直到逐渐跟裴凛熟悉起来。

我才发现，他的性格其实一点也不高冷。

甚至偶尔还有点儿蔫坏。

只是他懒得处理人际关系，对于不感兴趣的人事物也完全不会浪费半点精力。

这才给人留下了高冷不好接近的假象。

作为一个行动派。

在问过我意见的一周后，裴凛再次找到了我。

「我舅舅最近刚出差回来，有一堆工作要处理，最近的话也就下周六有时间，我的建议是，你在去见他的时候，最好带上一篇写好的新闻稿，免得到时候他又临时想出什么幺蛾子。」

听出来了，裴凛对他的总编舅舅有点尊敬但不多。

我点头：「这个是当然的，虽然有后门可以走，但听闻周刊肯定也不能什么脏的臭的都愿意要。」

裴凛看向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一言难尽。

「好歹是当年的文科状元，倒也不必这么贬低自己。」

「你知道？」

我表现出适当的惊讶。

裴凛抿抿嘴，无语道：「你忘了？当年开学的时候，咱俩还一块儿上台演讲来着。」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猛然惊觉，早在我因为被拒返现系统，主动跟他产生交集之前，我们已经在当年的的开学典礼上有过交集了。

大约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太过明显。

裴凛表情玩味：「忘了？」

我「嘿嘿」一笑，矢口否认：「可不能够！」

「还有。」

原本泰然自若的裴凛，脸色忽然升起可疑的薄红。

「我妈说，她这周刚好要来这边出差，想跟咱俩一起吃顿饭，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直接跟她说就好了，我就是替她传个话，没有一定要你去的意思。」

吃顿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且不说没有乔阿姨，我大概永远都没机会认识听闻周刊总编。

就单是她和我妈的关系，这顿饭我就义不容辞了。

都不需要考虑，我立刻答应下来：「好啊。」

24.

周四晚上。

我和裴凛组队离开学校。

这段时间，我和裴凛三天一碰头，五天一见面，就连一惊一乍的论坛都消停了下来。

似乎所有人多认定，我和裴凛已经是情侣关系。

对于这一处境。

裴凛反倒比我想象中镇定。

「无所谓，反正都是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的人。」

我撇撇嘴。

行吧，高岭之花，无所畏惧。

按时抵达饭店，刚下车，我就被乔阿姨抱进了她波涛汹涌的怀里。

「妈，白小夏看上去要窒息了。」

高岭之花对乔阿姨给我的热情拥抱发出点评。

而他，也成功获得了来自亲妈的白眼一枚。

「好久不见啊小夏，又漂亮了！」

乔阿姨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似火。

我脸上带着热意向对方道谢，并送出真诚的彩虹屁：「乔阿姨才是大美人！」

乔阿姨立马笑得合不拢嘴。

进到饭店包厢坐下。

视线一直在我和裴凛身上瞟来瞟去的乔阿姨，终于冷静下来。

25.

菜上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摆满了整张桌子。

「乔阿姨，会不会太多了？」

我们才三个人，八道菜明显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食量。

乔阿姨温柔笑着拍拍我的手。

「没事，吃不完让裴凛打包带回去，他宿舍那几个小孩嘟能吃得很！」

「你这样说，显得我和我舍友很想饭桶。」

裴凛不满反驳。

乔阿姨美眸一瞪：「难道不是？」

就在我以为，裴凛要继续回怼的时候，他居然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没了裴凛的干扰，乔阿姨又开始拉着我聊天。

从学习生活一直到感情状态。

差点儿就要给我问得汗流浃背。

一顿饭，在乔阿姨对我事无巨细的询问中，终于结束。

「要不我也打包点吧？这剩得太多了。」

看着还有几盘几乎没动过的菜，我不合时宜的对即将承包剩菜的裴凛，以及他的舍友们感到了些许愧疚。

裴凛熟练到让人有些心疼的叫来服务员打包。

期间还抽空回应我：「没事，我来就好。」

被拒一次，恭喜宿主获得100万返现，现金已到账！

我：？？？

原来这种拒绝也算吗？

那我之前厚颜无耻的纠缠裴到底算什么？！

26.

目送乔阿姨坐车离开。

我和拎着两大袋打包盒的裴凛，在寒风中相顾无言。

「我帮你拎一袋吧？」

裴凛躲开我伸过去的手：「不用，这个挺重的。」

被拒一次，恭喜宿主获得100万返现，现金已到账！

虽然得到了钱。

但我还是快被这个系统气笑了。

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在裴凛拒绝坐我和他任何一个人坐副驾后，我听着耳边返现到账的声音，老老实实在后座坐下。

并不算宽敞的后座中，我和裴凛之间仅隔两袋打包盒。

没人说话的车厢内，音响中流淌而出的，音量并不高的歌声清晰入耳。

那是一首很经典的粤语老歌，我曾听过几次。

「……

何妨平淡试，何妨全力试，

不要问我非与是，

难求缘份至，难求全合意，

一生总有第一次，

……」

或许是车里暖风宜人。

或许街边光线昏黄的路灯让车厢显得旖旎。

又或许吃饭时摄入的酒精，姗姗来迟地在我体内发作。

原本十分正常的气氛。

硬生生让我在裴凛轻微的呼吸声中。

感受到了些许暧昧。

27.

清晨。

看着镜子里，因为昨晚失眠，而格外显眼的两个硕大黑眼圈。

我一时无语凝噎。

紧接着，立马掬一捧凉水拍在脸上。

「醒醒脑子吧！暧昧个鬼啊！」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我刚醒完脑子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扔在床上的手机正震个不停。

走过去，拿起来，是裴凛，想扔掉。

冷静三秒，平复了下心情，我接起了电话。

「白小夏。」

裴凛因为带了些沙哑而略显低沉的声音，通过电波传了过来。

我：「……」

他的声音一直这么好听吗？

还是我脑子依旧不清醒，所以给他加了滤镜？

「白小夏？」

电话里的人又喊了一声，我这才倏地回神。

清了清嗓子，我若无其事问他：「有事吗？」

对面的人安静片刻，旋即好端端笑了声：「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

能不能好好说话！

本来我脑子就还没彻底清醒！

开了句玩笑，裴凛说起了正事：「刚刚我舅给我打电话了，他临时有个得出差的工作，少说得走个十几天，下周六没法见面了，让你直接把写好的稿子发他邮箱里面。」

不愧是《听闻周刊》的总编，果然不是一般的忙！

我干脆利落应下：「好。」

本以为裴凛说完正事就要挂掉电话，结果左等右等，手机依旧处于通话状态。

「还…有事吗？」我小心询问。

又沉默了几秒，电话那头的人忽然开口。

「白小夏，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28.

一上午的课。

在我的浑浑噩噩中结束了。

魂不守舍被舍友带到食堂，在三双目光意味深长眼睛的注视下，我冲着正朝我挥手的裴凛走了过去。

哪怕！

我和他现在不是万众瞩目的状态了，若有似无瞟到我身上的视线也绝不算少。

「白小夏，发什么呆呢？」

我猛然回神，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裴凛那张，不知什么时候杵到我面前，格外具有冲击性的帅脸。

太近了太近了！

身体本能地往后一仰，却忘了食堂的座椅没有靠垫。

等我察觉到身体失去平衡时，已经为时晚矣。

我认命地闭上眼，等着整个人狠狠摔到地上的那一刻。

这将是我生命中，无数不多的大丢脸时刻！

「白小夏！」

倏地。

伴随着裴凛惊慌失措地喊声，一支干燥温暖的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猛地睁开眼，正对上裴凛惊魂未定的视线。

「你没事吧？」

明明只是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腕两个动作，他却不停喘着粗气。

我彻底回神，羞愧又感激地看向他：「不好意思啊，昨晚没睡好…还有，谢谢。」

直到我在椅子上坐稳，裴凛才缓缓松开我的手腕。

「未免你胡思乱想，我得提前告诉你一件事。」

裴凛抬起一条手臂，手肘撑着桌沿，手掌托住下颌，歪着脑袋用他那双格外黝黑深邃的眼睛望住我。

眼中有着不易被人察觉，却又与他此刻外表不符的紧张与忐忑。

停顿片刻，他语调舒缓却又万分笃定地说道。

「白小夏，从开学典礼那天起，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29.

「白小夏，从开学典礼那天起，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啊啊啊！

裴凛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从开学典礼就喜欢我了？

难道他一直暗恋我？

还暗恋了整整三年半？

那当初我围追堵截着向他表白的时候，他为什么还会一次又一次拒绝我？

他开玩笑的吧？

人卷在被子里，脑子却跟单曲循环似的。

一遍又一遍重复播放他中午在食堂的那句话。

「白小夏！」

我正在床上滚来滚去呢，一嗓子怒吼直接给我喊回魂儿了。

从被子里蛄蛹出来，我探着脑袋往下一望。

刚好对上王淼淼杀气腾腾的眼睛。

「咋、咋了？」我小心翼翼问。

王淼淼一声冷笑，指着在我在被子里蛄蛹期间，被我从床上踹倒地上的，包括但不仅限于小夜灯、书、水杯等各色杂物。

我：「……」

「对不起，这就收拾。」

我麻溜从床上滚下来，察言观色着迅速捡起东西扔回床上。

曲莹一头雾水看着我：「夏啊，从中午从食堂回来你就不对劲，咋了啊？」

犹豫半秒，我长话短说，把中午食堂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舍友。

得来的评价是。

「卧薪尝胆！」

「守得云开！」

「可怜见的！」

我：「……」

30.

摆出彻夜畅谈的架势，梁琪率先发问。

「我就问你一句，你喜欢他吗？」

我沉默了。

王淼淼接着问。

「那如果今天跟你表白的是咱们班随便一个男生，你会犹豫纠结这么久吗？」

这题我会：「不会，我对他们又没兴趣。」

王淼淼不说话了，冲着我两手一摊。

「瞧，这不有答案了吗？」

曲莹又说：「在他跟第一次对你表白，而你没有明确拒绝的时候，其实已经足以说明你对他不是完全没感情的。」

「可是，」我提出我的疑惑：「那我上学期追着他表白那么多次，他为什么一直不答应？」

王淼淼显然被我无语到了。

「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出来，你那些表白根本没走心。」

那确实。

我当时虽然一连追着裴凛表白了七天。

但除去第一天他看上去格外震惊之外，余下几天，他可以说是一天比一天镇定。

「小夏，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就你上学期那个渣女样儿，裴凛居然能忍住没骂你，就足够说明他有多喜欢你了。」

梁琪语重心长地拍拍我的肩：「更别说这学期开学后，他还一直主动能你来往，他超爱的。」

话说到这里，曲莹忽然没来由叹了口气。

「小夏你平时不上论坛不知道，之前你突然轰轰烈烈跟裴凛表白，又突然放弃，学校好多人都说其实你就是在耍他，还有说他活该被被耍，骂你和骂他的人都特别多，不少人说话还特别难听，结果那些骂他的他没理，反倒一直跟骂你的人吵架，还被人骂是你舔狗呢。」

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我不由瞪大了眼睛。

我没忍住摸出手机，狠狠打开校内论坛，正准备替他骂回来。

梁琪就在旁边幽幽开口。

「别找了，当初裴凛骂尽兴后，又查到那些匿名骂人账号的id发出来，还说要全部举报到教务处让他们好好露露脸，结果那些憨批又是删评论又是道歉的，最后管理员直接把那一整篇帖子都删掉了。」

裴凛，不愧是你啊！

31.

隔天晚上临睡前。

我又收到了裴凛发来的消息。

[Pei：白小夏，我跟你表白不是想让你怎么样，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感情而已，你不要有什么负担。]

[Pei：另外，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妈和阮阿姨是发小，我妈之所以想撮合你和我，也是因为我无意中在她面前提起过我喜欢你，开学前把我送去你家，也是因为我想有机会跟你一起去学校，如果这些事情对你造成困扰的话，我可以向你道歉。]

[Pei：希望你不会因为这些事，认为我是一个让你讨厌的人。]

看着他一条又一条发来的信息。

我忽然豁然开朗了。

难怪偌大一个学校，在其它女生都在抱怨裴凛神出鬼没时，我却总能和他偶遇。

难怪无论我什么时间去食堂，都可以见到他。

难怪在别人眼中永远是高岭之花的他，却总会在我面前展现出不同的模样。

难怪，难怪。

终于想清楚其间种种关节。

我忍不住想，那他当初面对我那些堪称胡闹的表白时。

又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啊…我真该亖啊！

[我：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Pei：没关系，虽然那几次的表白你没走心，但我其实挺开心的，哪怕只是玩笑话，我当时也觉得很满足了。]

我：「……」

我真该亖啊！

[我：那什么，给我点时间考虑下，可以吗？]

[Pei：当然，我说过了，白小夏，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32.

之后一连好多天。

裴凛果然没再主动联系过我。

而我的生活，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不认识他似的样子。

不对，他甚至没再刻意制造我和他的偶遇。

好像一夜之间。

他就完完全全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只有偶尔，我才能从王淼淼她们口中听到，又有哪个头铁的学妹向他表白，结果又一如既往地被他拒绝。

这段时间里。

我终于废寝忘食地写完了那篇新闻稿。

周五早上9点，我把写好的新闻稿，用邮箱发给了裴凛的舅舅。

然后，打开了裴凛的聊天框。

我们的对话，还停留在上次聊天时他发来的一个表情包。

[Pei：小羊比心.jpg]

这表情包，还是我安利给他的。

在点开输入框时，我难得地感受到了一丝紧张。

[我：小羊暗中观察.jpg]

本以为得等等，没想到裴凛几乎秒回。

[Pei：羊羊来咯.jpg]

看着这跟他风格完全相反的表情包，我不由笑出了声来。

随后，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在输入框打字。

[我：小裴同学，我考虑好了。]

[我：痛定思痛之后，我还是认为上学期做的事太不像话，所以，你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裴凛的消息飞快出现在我们的聊天界面。

[Pei：？？？]

[Pei：当然不可以！]

[Pei：我答应你！]

与此同时。

被拒一次，恭喜宿主获得100万返现，现金已到账！

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我这不就帅哥和钱都到手了吗？

小说《鱼和熊掌都是我的》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