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流氓

11

我去了安置我爸的酒店。

我一直都相信我爸爸的为人的！

下午那些鉴定，就是我为洗刷我爸的冤屈而做的。

只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第一个孩子，胎死腹中，居然也是婆婆搞的鬼！

更让我心寒的是，我老公王旭，全程知道婆婆的所有计划，竟然没有阻拦，还和她同盟！

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和婆婆搅和在一起，听信什么算命先生的！

我决定和王旭离婚。

但在我和他离婚之前，我要让他们母子得到报应，我要拿回我爸爸给我的40万陪嫁，不能让这对吃人不吐骨头的狗母子占了便宜去！

12

我平复好情绪，叫开我爸爸的门。

他一脸疲惫和忧伤，还没有从婆婆的那个“事件”中走出来。

我扑进他的怀里，连声给他说“对不起”，让他别自责了，还把“事件”始末全部告诉给了他。

我爸顿时一个“激灵”，额头的青筋都气的暴露出来了。

“太可恶了！太欺负人了！太没良心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做？这天杀的母子——”

“爸，你放心，我会让他们罪有应得的！”

13

下午，我不动声色的回了家。

家里很安静。

我拿出一个废旧的老年手机，充满电，放在婆婆床下的一个暖手袋里。

然后，我开始洗锅做饭。。

下午6点，婆婆和老公一前一后进屋，看见餐桌上满桌子的菜，都“啧啧”赞叹起来。

“桑榆，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这么勤快？”

我走出去，接过王旭手上的包。

“今天下个早班，平时都是你和妈照顾我，今天我也照顾照顾你们。再说，我爸他做了对不起婆婆的事情，婆婆大人大量，不予追究，我这个当儿媳妇的，怎么也该好好孝敬孝敬婆婆吧！”

老公和婆婆对视一眼，就“哈哈”大笑起来。

王旭还亲昵的圈着我的胳膊。

“榆宝，我还以为老妈让你老爸走了，你会心生怨恨，没想到你这么大度，真是我的好老婆。我王旭命真好，没有看走眼，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心里一个冷笑！

哼！别得意太早，你母子俩就先把我当“二傻子”吧，后边有你们哭的日子！

14

吃饭时，我不经意的给婆婆和老公透露出一个“好消息”。

我一个同学是一家老年保健品公司的老总，现正在我们市寻找区域总代理，说那东西利润特别高，一年赚个百八十万，轻轻松松——

婆婆和王旭听的眼睛都直了。

“有这好事？”

“当然，我这同学现在可发达了，以前家里一贫如洗，现在在魔都三套房，开的还是大奔——”

“桑榆，要不，你给你同学说说，让我们做这个市的区域总代理吧，反正，我们有药材超市，再多个卖保健品的店面，不成问题。我旁边一家药店正打算转租——”

鱼儿上钩了，我心里不由乐开了花。

我还以为自己要费很多唇舌才能“诱惑”王旭母子“入瓮”。

没想到，母子俩听说年入百万轻轻松松，一下子都来精神了，异口同声的说让我去找同学，他们来当这个代理人。

我故意为难的看看王旭和婆婆。

“可以是可以，只是，要当区域总代理，我们得拿出100万资金来铺货。家里开药材超市，我可把血本都掏出来了。连我爸给的陪嫁40万都拿出来了，哪里还有钱投资啊？”

婆婆沉默了一下，看着我。

“桑榆，那个保健品真的那么赚吗？”

“妈，你不要问我，你问问和你耍的那些老姐妹，她们平时都买些什么东西，不就知道了吗？”

婆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对老公说：“王旭，只要你敢做，老妈我就是砸骨头卖血都给你凑100万——”

王旭一个惊愕，不相信的看着婆婆。

“妈，你怎么凑啊？那可是100万，不是一万十万！”

婆婆点了一下老公的额头。

“榆木疙瘩了吧？不灵活了吧？我现金没有，但我有房产呀。我自己那套房子虽然是老破小，但位置地段好，现在市值100多万，我拿去银行抵押贷款，少说也能贷100万吧——”

婆婆眉飞色舞！

“妈，你还是考虑清楚，这做生意，什么都说不清楚，那可是你名下唯一的房产，反正，我不忍心你拿去抵押贷款——”

我故意为她着想！

我知道，婆婆这人好大喜功，喜欢大包大揽，你越觉得不行，越觉得困难，她就越想显示自己的本事，找存在感。

果然，我话音一落，婆婆就拍着胸口应承下来。

“什么忍心不忍心的，自古就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只要王旭想做，我心疼这房子干什么——”

“妈，你真是太好了！”

我赶紧恭维！

当即，母子俩一拍即合，决定抵押婆婆的老房子贷款投资做保健品生意！

我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15

一个月后，老公王旭顺利成了老年人保健品公司的区域代理人。

当然，是用婆婆房子抵押贷款投资的。

只是，那100万元，有40万落在了我手里，被我交给了我爸，让他存了定期养老。

算是“完璧归赵”吧！

婆婆见王旭做了“保健品”公司代理，就把她那些“老姐妹”都带去买产品，她说的天花乱坠，包括那个曾经帮她算命，说我头胎是个“女子”的。

婆婆带那骗子去买保健品那天，正好我在。

我立刻口若悬河，好好的忽悠了一把那个“神棍”，让她掏了1万多出来买保健品。

真是大快人心！

16

老公的“保健品”代理步入正轨后，婆婆成天春风扑面。

她的那些老姐妹更是恭维她。

她每天听着大家把王旭“王总、王总”的喊，走路都生风了！

一天晚上，她回家看着我的肚子。

“桑榆，你怎么还不显怀？照理，你差不多快4个月了，能看见肚子了，怎么？”

她有点诧异的看着我的“肚子”！

我心里一个“冷笑”！

算她眼睛“尖”，的确，我不显怀！

那个孩子早在我听见她和王旭的那些“阴谋诡计”后，我就去流掉了。

我怕他们这样的基因让我的孩子继承，他们这样的基因根本不配留存在这个世上。

但婆婆和老公不知道这些，他们一直以为，“孩子”，还好好的在我的肚子里。

看见婆婆关切的样子，我故意皱眉欲言又止。

“桑榆，你有什么心事？”

“妈，自从我爸被我赶走后，我没有一个晚上没有做噩梦的！我老是梦见一个已经成形的婴儿，就像上次我滑胎流产的那个孩子一样，他老是站在我面前，哭着喊我妈妈，让我给他伸冤主持公道，他说自己死的冤枉，本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却——”

婆婆的眼神一个慌乱，稍纵即逝。

我又继续补刀。

“妈，这些天，我晚上总是若有若无的听见婴儿凄惨的啼哭，就像电视里那些在地狱里屈死的灵魂一样，被阎王爷拦着不让重新投胎——”

婆婆微微哆嗦了一下。

“妈，你晚上听见那个婴儿亡灵的哭声没有？”

“你知道，我爸爸以前在火葬场工作过，他们这些人，都有道士给他们开过光，略知道一点地下那些事情。

我昨天给他电话，讲了我晚上做的噩梦，我爸爸说，这事情得找人通灵一下，去寺庙许愿烧香，让亡灵安灵，否则，我肚子里的孩子或许有血光之灾——”

婆婆一下子捂住我的嘴巴。

“桑榆，你可不要乱说话，你肚子里现在怀的可是我们老王家的命根子，千万不能有什么事情。你爸爸那些神神叨叨的话，你就不要往心里去——”

“可妈，我梦里真的是个婴儿，真的长的像上次从我肚子里滑胎死掉那个孩子一样，他说他是冤魂，现在飘荡在阴曹地府——”

“妈，那孩子是不是对我怀恨在心，要找我报仇，觉得我没有把他保护好，让他惨死在我的腹中了呢？”

婆婆打了一个“寒颤”。

随即，她“呸呸呸”几声，让我不要再说那些话，但明显，她已经心神不灵。

临睡觉时，我特别叮嘱她：“妈，你今晚惊醒点，看你半夜三更，能否听见我梦里那样的婴儿啼哭声——”

婆婆面色不好的点点头，怏怏的关了卧室门。

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17

那晚半夜，婆婆突然一声惊叫，来敲我卧室的门。

门一打开，婆婆浑身哆嗦，满脸虚汗，惨白如纸。

“妈，你怎么了？”

“桑榆，快，快，快给王旭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家里果然不干净，有脏东西——”

婆婆说话直打“啰啰”，舌头仿佛都捋不直了！

看来吓的不浅。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妈，王旭不是去魔都出差了吗？他去拿新品去了，你不知道？”

婆婆只好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然后，她直往我卧室挤。

“桑榆，让妈今晚和你挤挤吧，我真的不敢一个人睡了？”

“到底怎么了？”

婆婆心有余悸道：“晚上睡的时候，你不是让我注意听听有没有婴儿的惨烈啼哭声吗？其实，这段时间，我晚上都会若有若无的听见，我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就没有告诉你。”

“今晚，在你的提醒下，我注意听了，真的，一到半夜，就刚才，凌晨一点过点，那婴儿的哭声特别大，特别凄惨，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就像地府里冤死的亡灵——”

婆婆打着寒颤，浑身哆嗦的说着。

看她吓成那样，我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但我却蹙眉看着她，瑟缩着，满脸惊恐。

“妈，真的吗？太吓人了，咋办？我刚才也又做噩梦了，看来，我们家真的不清净，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影响我肚子里的孩子！”

婆婆一听，立刻振作起来。

“桑榆，不要怕！只要你爸不来我们家，就不会出什么差池，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们家现在不干净，全都是你爸爸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招来的祸事。以前，我家哪有这些晦气的事情，全都怪你爸——”

“唉，可惜上次我那个惨死的大孙子了，你爸当时如果不来我们这里，你不去火车站接他，提那些劳什子的乡下什么鬼特产，我大孙子也不会滑胎流掉呀，都是你那个爸爸惹的祸。在火葬场工作过的人，阴气重的很。桑榆，你千万不要心软，哪天又把你爸弄到家里来——”

老虔婆，死到临头了还在诽谤嫁祸于我爸爸，等着吧，很快，我就新账老账和你一起算！

我按下心中的怒火。

“嗯，妈，我听你的。我保证，以后不让我爸爸来我们家了。后边，我每月给他点生活费打发他算了——”

婆婆立刻眉开眼笑。

“桑榆，这就对了。你现在嫁到我们王家，就是王家的人，什么事情都该为王家打算才对。至于你爸，每月给他点零花钱就算了——”

我点着头，心里却恨不得一刀宰下婆婆的狗头。

“妈，那你还是回你房间睡吧，我怀着孩子，不方便和你挤在一起——”

婆婆只好又回到了她的房间。

我听见她回到房间关上了门，立刻又开始“作妖”！

18

我又打响了那个我藏在她房间里的“手机”。婴儿响亮又凄厉的惨哭声又响了起来。

一声一声的——

渗人的很！

这段时间，我不时的在深更半夜打响那个电话，电话的响铃是我故意设置成婴儿的哭声的。

但婆婆睡眠好，居然没有吓着她。

那晚，趁王旭没有在家，我就故意提醒她，也断断续续的打，她终于被吓着了——

19

一小时后，婆婆又哆哆嗦嗦，战战兢兢的敲我的房门。

“桑榆——桑榆——”

声音里满是惊恐，就像撞见了吃人的厉鬼一样。

我把门打开，婆婆一下子就挤了过来。

她一把抱住我，浑身颤栗，嘴唇发紫。

“桑榆，不好了，不好了，今晚特别特别不清净？”

“妈，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婆婆紧紧的抱着我，浑身筛糠一样。

“那声音又来了，一声比一声凄惨，真的是尸娃子的声音——”

“妈，该不是真的是我上次滑胎那个孩子吧，真可怜，他大概现在投不了身，所以——”

婆婆立刻一个“瑟缩”，惊恐的闭上了眼。

我见她三魂七魄已经吓的差不多了，决定再给她下“猛药”！

今晚不把她吓出病，就枉费我布局了这么久。

心里主意打定，我咬了一下牙。

然后，我扶着她。

“妈，不要怕，有我呢，那你就和我睡吧。只是，我这段时间老是噩梦连连，千万不要吓着你了。”

婆婆硬着头皮道：“不怕，不怕，再做噩梦，也比我听见那声音——”

“好！”

我扶着她上床。

心里却道：“老妖婆，今晚我不吓的你满地找牙，丢魂丢魄，我就不是桑榆。”

20

婆婆在我的床上，终于安静了。

不一会儿，她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声。

我听见她的鼾声，突然在床上翻身而起，双手举过头，发出凄厉的惨叫。

“孩子，不要掐我，不要掐我，妈妈知道你是冤屈而亡，放心，我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说完，我就跑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在我的房间里上蹿下跳，见什么就砍什么。

嘴里神神叨叨：“孩子，不要怕，不要怕，妈妈给你报仇，这就给你报仇，你不要哭了，等我砍死害你的人，你就去重新投胎做人吧——”

婆婆被吓的一惊而起。

她看着我，如同看见鬼魅。

“桑榆，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拿起菜刀，上蹿下跳，假装听不见她的话，学着婴儿的啼哭。

“三年前，我惨死在你腹中，阎王爷不要我，把我拦了阴曹地府外，妈妈，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冤有头，债有主，妈妈，我本来不想找你，但我投不了胎，魂灵飘着——”

我举刀就向婆婆砍去。

婆婆吓的屁滚尿流，一溜烟跑了出去，狠狠的拉住了我的门把手。

我继续背靠在门上“装神弄鬼”——

21

第二天早上，我一开门，就见婆婆直直的倒在我门口。

我“吓”的赶紧给王旭打视频电话。

王旭一接通，看见婆婆直直的死人一样躺在那里，吓的不惨，让我赶紧送她去医院。

我假装答应着。

挂断电话，我一瓢冷水给婆婆劈头盖脸的泼了下去。

她一个“激灵”，从地上一惊而起。

当她看见我，就像看见了“鬼魅”一样。

我伸手去拉她，她吓的直哆嗦，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叫我不要靠近她。

“妈，你怎么了？怎么就昏倒在我门口了，你昨晚不是好好的和我睡在一起吗？”

她惊恐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随即，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桑榆，你昨晚又梦见什么了？”

我故意打了一个“寒颤”，双手抱臂，瑟缩着，“惊恐”的语不成声。

“妈，不要问了，不要问了，昨晚，那孩子又托梦给我了——”

婆婆的脸顿时惨白如纸。

早饭后，我假装惊魂未定的去上班，其实，是躲在小区的景观柱头后。

不出所料，我前脚一走，婆婆就后脚跑了出来。

她鬼鬼祟祟的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个宝塔寺而去。

我立刻也叫上一辆车，尾随着她。

22

婆婆在寺庙里一尊佛前跪了下来。

我躲在佛像后，听她

念念有词。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求你放过我，帮我为我的大孙子通通灵。我不该听信骗子的话，误以为他是女孩子，给她妈吃了堕胎药，又嫁祸他外公——”

老妖婆，终于在佛前吐了真言！

我一个冷笑！

23

那天，婆婆从庙子里往家赶，刚到小区门口，就被一帮老女人围堵了起来。

全是听她话，买了我老公王旭“保健品”的。

他们疯了一样，围着婆婆拳打脚踢。

原因嘛，是有人举报王旭贪图暴利，卖伪劣保健品和药材，铺面被执法部门没收，贴了封条。

“李美芬，你个黑心肝、丧尽天良的，忽悠我们买了那么多你儿子的假冒伪劣产品，你今天不给我们如数退钱，就要了你的狗命——”

“啪啪啪——”

婆婆被这些人左右开弓，你一拳头，我一脚，打的哀嚎不断，惨叫声连连，——

她被打的奄奄一息——

那些人才放过她，但还是扬言，她要是不退买保健品的钱，就见她一次打一次——

我躲在人群后，看见她被打的鼻青脸肿、脸上满是血痕、踉踉跄跄的往家里走，心里别提有多爽！

老妖婆，谁叫你害死我孩子，嫁祸我爸爸？

等着吧，还有更大的霉头等着你！

24

婆婆回家后就一病不起。

家里的“亡灵”——夜半婴儿的啼哭声，没有因为她去寺庙许愿祷告通灵减少，反而更多……

那些买王旭保健品的隔三差五的上门大闹一通，她顿时没了生气。

没几天走路都全靠扶墙了。

她每天让我去打听王旭的消息，可我每天给她带回的消息都一个比一个还坏，不啻于“毒药”。

最后，当我告诉她王旭因贩卖伪劣产品，根据刑法第一百四十条，被判6年有期徒刑，并处销售金额百分之五十以上两倍罚金时，她“嗷”的嚎叫一声，喊了一声“天啊——”，就人事不省。

25

再次醒来，婆婆目光呆滞。

她看着我，面如死灰，就像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一样。

“桑榆，你去打听打听，是哪个祸害举报的旭儿，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她气若游丝，却把一双拳头拽的紧紧的。

我冷笑一声。

“我给你讲个故事就知道了！”

我对婆婆说，有一个女孩子，三岁就没了妈妈，她爸爸为了给她好一点的生活供养她上大学，在火葬场上了10年班。

后来，女孩子成家立业，她爸把所有的积蓄40万全部作了陪嫁。

可她遇上了一个愚孝的“妈宝男”老公和一个蛮横无理又势力的婆婆。

他们嫌弃女孩子的爸爸在火葬场工作过，竟然不惜他腿骨折还没有完全愈合背后搞鬼，把女孩子的爸爸用计弄到她婆婆床上，迫使女孩赶走她可怜老实的爸爸。

另外，这个恶婆婆，还迷信，在女孩子头胎5个月时，听信算命的话，在她的吃食里动手脚，让女孩子流产滑胎，却嫁祸于她爸——

我还没有说完，婆婆就“嗷”的嚎叫一声，翻身坐了起来，浑身颤抖，指尖颤栗的指着我。

“桑榆，你这个娼妇，你这个娼妇——这一切，都是你蓄意为之，蓄意为之，天啊——”

她一声惨叫，就口吐白沫，昏厥了过去——

26

后来，我和王旭离了婚。

我们的房子卖了，钱一人一半。

我拿走了自己的那份，他的那份被交了罚金。

我带着我爸离开了那座城市，回到我家乡的县城，在一家三甲医院任职。

我买了一座带庭院的房子，和爸爸过上了我们一直想要的平静又温暖的生活。

至于王旭妈，因还不起贷款，她的房子被银行拍卖。

从此，她一无所有，疯疯癫癫，流落街头，有时住在公厕里，有时住在立交桥下，和流浪汉为伍，体面全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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