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3-13 23:00:51
无删减版本的小说推荐《驸马他心有小青梅》,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沈凛,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沈凛陈如意。简要概述:」我暗暗嗤笑。难为沈凛金屋藏娇这么多年,杜浣衣却主动跑出来找我做妾。她一个外室趾高气昂,两位妾室极有眼色地起哄。「不知妾身哪里惹得这位姑姑不快,只是姑姑怎可造谣自己高攀驸马,还随意处置爷房里的人?」「你!」杜浣衣本就是个不清不白的外室,现在还平白被辱成老姑子,她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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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时,两个妾室的泪珠恰好要落不落,我见犹怜。
「哟,这是打哪来的姑子替本宫教训姨娘。」
杜浣衣见到我并不意外,她潦草地行过礼,理了理自己头上的玉簪,极其轻慢。
「见过公主,妾和公主一样同是服侍驸马爷,怎么也是有资格说得上话。」
我暗暗嗤笑。
难为沈凛金屋藏娇这么多年,杜浣衣却主动跑出来找我做妾。
她一个外室趾高气昂,两位妾室极有眼色地起哄。
「不知妾身哪里惹得这位姑姑不快,只是姑姑怎可造谣自己高攀驸马,还随意处置爷房里的人?」
「你!」
杜浣衣本就是个不清不白的外室,现在还平白被辱成老姑子,她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了我不是姑姑,什么叫房里人,我看你们就是小贱蹄子,勾引驸马!」
「姑姑你血口喷人,信不信我们叫爷来教训你!」
姑娘们出身青楼,最善煽风点火。
等沈凛下朝归来,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已经扭打成一团。
我远远地看见那身赤朱官袍朝杜浣衣奔来。
我估算着距离,恰到好处地捂住额头,倒进他的怀里。
沈凛顿时推也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妾室一鼓作气,扯下杜浣衣的发簪。
玉簪在杜浣衣的尖叫声中碎了一地。
「你们干什么?!这是大小姐给的玉簪,价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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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嫡兄曾赠我亲手雕刻的和田玉簪。
他祝我得嫁良人,这枚玉簪便是我的新婚贺礼。
后来,五岁的沈迢迢已经被我和沈凛宠得无法无天。
她撬开我的梳妆台,手里捏着那支阿兄给我的玉簪。
嬷嬷刚要开口呵斥,沈凛已经替我将玉簪赐给了她。
「迢迢喜欢就让她拿去吧,公主以后有什么想要的,臣都会满足您。」
可是当这枚玉簪出现在杜浣衣的发髻上,我唯一想要的是你们让这对野鸳鸯血债血偿。
我悠悠转醒时,公主府已经乱成一锅粥。
两个妾室嘤嘤啜泣,沈凛被烦得头疼,杜浣衣倒是抚摸着小腹,气定神闲。
「公主醒了!」
众人见我睁眼,小妾们连忙挤开沈凛,冲到我的榻前先发制人。
「公主,你快管管这个老姑姑,她不知道打哪里来,却说怀了驸马爷的孩子,姐妹们都臊得不想活了!」
姑娘们指桑骂槐。
一说沈凛不挑嘴,杜浣衣人老色衰,驸马也下得去手。
又说杜浣衣并非府中人,不知怀了谁的种却硬是要赖上驸马。
沈凛听得脸青一阵红一阵。
杜浣衣比之我还算风韵犹存,但在两个年轻貌美的妾室显然是不够看了。
加之沈凛确有一段时间没与她私会,她的孩子来得确实不凑巧。
「放肆!」
杜浣衣厉声打断这让沈凛浮想联翩的泣诉。
「我服侍驸马爷的时间可比你们俩加起来还要长。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我随即挑眉冷笑:「噢?那按这位姑娘的说法,本宫也该掂量掂量自己?」
杜浣衣自知说漏嘴,连忙扭头看向沈凛,面上泪光涟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驸马爷,您现在是不想要我和孩子了吗?」
她两幅模样自如转换,让小妾们翻了白眼。
狗男人沈凛却很是触动:「公主,此事是我莽撞,要打要罚都请看在浣衣怀有身孕的份上容后再议,从轻处置!」
沈凛于心不忍的神态让我感到可笑:「本宫要罚你,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语出惊人,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我。
我言笑晏晏,却字字诛心:「驸马仗势欺人,强迫良家妇女,如今她已是双身子还要上门讨回公道。」
「沈凛,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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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与杜浣衣既然要做被公主百般刁难的苦命鸳鸯,那我何不成全他们。
沈凛被我拖下去杖责二十。
杜浣衣本想随他而去,却被我拉住手,客客气气地同坐一堂。
「杜姑娘,刚才原是误会,本宫绝不让驸马愧对于你。」
我吩咐嬷嬷为她准备燕窝人参汤,小妾们也见风使舵,小嘴抹蜜。
杜浣衣显然没想到公主府的后院一派和睦,一时也被哄得心花怒放。
待到沈凛领罚后瘸着腿回来,她早已忘了这个好夫郎。
杜浣衣被我赏得穿金戴银,众星拱月。
沈凛狼狈得要人搀扶,却见杜浣衣乐得享福。
他的面色顿时一片阴霾,声音冷肃:「浣衣!你怎能与公主同坐,有失礼节!」
杜浣衣连忙要起身,我却握住她的手。
「本宫都不介意,驸马何必小题大做。」
她不禁掩唇一笑,沈凛便甩手推翻了支撑着自己的仆奴。
我认出那瘦削的下奴赫然是他们的儿子,丑儿。
丑儿显然不是第一次遭到沈凛的泄愤,他利落地爬起来,退到一旁。
我闲闲地煽风点火:「驸马,浣衣有孕,你不愿意给她名分,我知道你是不喜欢她。」
「但你也不能太过分,连孕妇之身也不管不顾。」
我体贴大度,连金屋藏娇的沈凛都衬托得像个负心人,让发妻委身为无名无分的外室,孤苦漂泊。
沈凛与杜浣衣的面上同时挂不住了。
一对爱侣如果共渡苦海只会情比金坚。
可一旦彼此待遇出现落差,则会心生怼怨。
那晚,我特意让小妾们不必挽留沈凛。
杜浣衣与沈凛便迫不及待撕破脸皮。
杜浣衣自持有孕,她想要在公主府享受荣华富贵。
沈凛却骂她妇人之见,半点不为他自己的驸马名声着想。
杜浣衣被逼急了,冷呵一声:「沈凛,你还要什么名声,别忘了太子是怎么死的!」
「如果不是我,你能活到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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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与太子回乡赈灾,得罪那些封疆大吏,是我指点你暴露太子行踪让他做你的替死鬼!」
「可你比我想得更狠,你借机诱敌入京,灭太子满门,留下他的孩子以便你日后操纵。」
「沈凛,你这是欺君谋逆的死罪!」
杜浣衣才说罢,沈凛的巴掌已然甩到她的脸上。
「毒妇,你自己的孩子还在公主府享福,现在你也钻空子进了府,何必装得仗义执言!」
杜浣衣双眼含泪,她假意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我是为了你的孩子才贬妻为妾,你既然怨我,那这孩子不要也罢!」
打蛇打七寸,杜浣衣定然是知道沈凛向来重视子嗣。
沈凛立马软化了语气,将杜浣衣搂入怀里。
「浣衣,我不是这个意思。都怪公主对你巧言令色,挑拨离间,她才是我们要对付的人。」
屋内的气氛逐渐暧昧,没有人知道门外的我悄然离开。
杜浣衣到底是母凭子贵,只凭三言两语果然很难离间他们二人。
杜浣衣入府后,沈凛甚至不再踏足小妾们的院子,流水似的金银首饰很快塞满了杜浣衣的妆奁。
甚至连杜浣衣的衣食起居,沈凛都要亲自过问。
老管家向他打趣:「一切都由公主打点妥帖,驸马爷何故操心。」
沈凛笑他独身一世,看不清后院女子的恩怨:「就是因为公主经手,我才操心啊!」
他以为我久无所出,便会害他的孩子。
连我给后院一应送去的新衣都原封烧掉,由他信任的裁缝上门为杜浣衣定制新衣。
可是当小妾们穿着进贡的江南绸缎在府中走动,杜浣衣气得绞紧了手帕。
「爷,公主许是看不惯妾后来居上,先怀金胎。姐妹们都有皇贡的绸缎,偏我没有。」
她窝在沈凛胸口,娇滴滴地撒气。
一直受我照拂的小妾们却先白了她一眼。
「殿下何至于与你置气?」
「我们姐妹谁生了孩子还不是要抱去殿下房里抚养,公主才是孩子的娘亲。」
「而我们替公主过鬼门关,殿下欣慰还来不及呢。」
「至于那贡缎……」
她们上下打量着杜浣衣,最后抿唇一笑。
「你的肚子只会越来越大,也穿不了几天,不如让我们换着穿,叫爷时时刻刻眼前一亮。」
妾室们都看得出来我不喜杜浣衣。
她们乐得讽刺她身材走样,扬言要抢走沈凛的宠爱。
杜浣衣气得怒目圆瞪,抄起一碗安胎药就砸向两名小妾,沈凛拦都拦不住。
我这才抢在沈凛之前开口和稀泥:「驸马独宠浣衣,冷落了两位妹妹,才会出言不逊。」
「不若从今往后,姐妹们轮流服侍驸马,也好争相为驸马开枝散叶。」
事关繁衍子嗣,沈凛自然欣然答应。
而两位妾室惯会做戏,当即夺了杜浣衣的位置,亲热地挽住沈凛。
杜浣衣身怀有孕,无法侍奉,只能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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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再度流连于娇媚的姐妹花。
杜浣衣一肚子窝火,只因洒扫的奴仆长得与沈凛三分相似,便被她罚跪掌嘴。
我来到现场时,一碗滚烫的茶水正好摔在那名受罚的下奴身前,飞溅的瓷片割破了他的脸。
我见了受罚之人,不可察觉地勾了勾嘴角:「浣衣妹妹,你消消气,身怀六甲,不宜见血光啊。」
杜浣衣得势不饶人,冷笑一声:「他一个洒扫贱奴冲撞了我和肚里的孩儿,主家要他死,他就得死。」
可我故作菩萨心肠,拦住了责罚:「这孩子苦,当年驸马说他是罪奴才从我房里抱走,你当是替本宫积福,放过他吧。」
刚才还颐指气使的杜浣衣心中一惊:「他就是丑儿?」
沈凛曾告诉她,太子遗孤就藏在府里,是个叫丑儿的贱奴。
「是啊,如假包换。」我笑得仿佛不疑有他。
直到我走后,杜浣衣才急切地收了手,吩咐下人。
「快,去叫大小姐来!」
谁都知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怎么会错过这个望女成凤的机会。
可沈迢迢并不愿委身于府中最低等的贱奴。
「娘,你看他脸上那道疤,一双手还都被你那碗茶烫出燎泡,太丑了!」
杜浣衣却将女儿往外推:「迢迢啊,皇帝老了,膝下无儿,这个奴隶以后就是皇上!你怎么能计较这点小事,错过当皇后的机会!」
「那娘你喜欢,你去啊!」沈迢迢耍起性子。
前世沦为罪奴的允谦似阿兄俊美,并未落得毁容留疤的境地。
所以沈迢迢甘愿为了前程,与之眉目传情。
而我极力反对这门亲事。
沈迢迢是闺阁贵女,她与罪奴私相授受只会污了自己的清白。
那时我忧心忡忡,去找沈凛协商,他却看热闹不嫌事大,以我的名义打断了允谦的双腿。
后来,允谦登基,因沈迢迢陪他度过那段残疾落魄的日子,加封为后。
这一世,沈迢迢不愿自降身份,倒惹急了杜浣衣。
她恨铁不成钢:「你本就是不是公主的亲女儿,你难道还指望她为你谋出路?」
「公主待我不薄,不然还是算了吧。」沈迢迢显然更想做她的公主府大小姐。
杜浣衣冷笑:「她待你不薄?如果让她知道你是我的孩子,看她不活剐了你!」
沈迢迢连忙压低声音,生怕被旁人听去:「娘,你别乱说!」
杜浣衣却把一包迷药塞进女儿的手里。
「当年你爹进京赶考,眼看就要出息了。娘的亲事还没找落,就是这包药助你娘飞黄腾达,才有你和你哥。」
沈迢迢的声音很小:「可是爹说你们是青梅竹马,水到渠成。」
对此杜浣衣颇为得意:「那是他碍于面子,才说我们早有媒妁。」
「全村的郎中都知道他子嗣困难,恰好我体质好孕才能给他生。不然他能放着好好的公主不要,非要钟情于我?」
下人将这段对话一五一十汇报给我时,我险些眼前一眩,几乎要撑不下去。
前世,每日的苦汤和父皇母后赏赐的无数药方再度浮现在我的眼前。
云游的行医用一千根针扎过我,我喝过仙观道长递来的符水,最后一步一磕头拜上普陀山。
我原以为是我久无所处,亏欠沈凛。
可事实远比我想象的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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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浣衣威逼利诱下,沈迢迢终于同意假戏真做,引诱丑儿。
可当晚,公主府却传来沈迢迢的尖叫。
我装作匆匆赶去时,丑儿正被沈迢迢院里的奴才按在刑凳上打得嗷嗷乱叫。
杜浣衣躺在沈迢迢的榻上,身下流出汩汩鲜血,昏了过去。
沈凛面黑如铁,而沈迢迢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爹,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杜姨娘不是这种人!」
我故作不知,奇道:「迢迢怎么私自用刑惩罚丑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定然是要为府中主持大局,随即将照顾杜浣衣和沈迢迢的丫鬟婢女通通押来审问。
沈凛看了一眼我,也不管自己的亲闺女求情,黑着脸听候发落。
他子嗣艰难,比旁人更忌讳后院爬墙。
当年,我仅仅是抱着襁褓中的允谦,他便怀疑我与他人有染生子。
现如今,他抓包杜浣衣与丑儿共处一室,何况这形势看着更像是兴致过度,伤及胎儿。
杜浣衣昏死过去,沈迢迢有口难言。
公主府内,下人皆是唯我是命,事情的起因很快被查明。
原是杜浣衣与沈迢迢为了赔偿前日的无端责罚,请来丑儿吃酒赔罪。
只是酒过三巡,这对母女屏退了下人,只留下醉醺醺的丑儿在房中。
没过多久,丑儿惊醒,杜浣衣急忙想要将他按在床上,却被对方一脚踢在腹部。
听着下人的诉说,沈迢迢心乱如麻,索性将所有罪过推在丑儿身上。
「爹、娘,是丑儿想要强要我,姨娘为了救我才被他所伤!」
好一招祸水东引,直让沈凛的面色更为青紫。
因为无论是杜浣衣偷人,还是沈迢迢开罪于丑儿,影响他的未来大计都是沈凛不愿见到的场面。
可我偏要让他猜疑焦虑,并且还要送他一份大礼。
前来诊治杜浣衣和她腹中胎儿的太医终于从内室出来回禀。
「启禀公主、驸马,杜姨娘只是在外力刺激下月信提前,并未有孕啊。」
我故作不信,反问道:「您是太医院院判,所言当真?」
「以老夫多年医术诊断,千真万确。」
沈凛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一掌拍碎了桌上的茶盏:「这个女人骗我!」
我立即火上浇油:「那她岂不是上门来打秋风的?这要是一直没揭穿,十月生产还指不定从产房里抱出谁的孩子呢!」
顿时,沈凛看向我的目光又惊又骇。
他生怕我无端联想,对龙凤子的身份有所察觉。
我却若无其事与他商讨:「此事涉及驸马声誉,不若就当是红杏出墙,都打死吧。」
妾室与罪奴都是主家的玩意儿。
杜浣衣有一句话不错,主家要他死,他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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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狠手辣令沈凛头皮发麻。
杜浣衣是他此生子嗣后代的唯一倚仗,而丑儿是他默默把持的太子遗孤。
无论何者,他都难以割舍。
我笑盈盈地等他决断。
因为,杜浣衣的假孕是我一手策划。
她若不招惹我,安分做个外室,这一世也许我便放过她了。
可她暗中拉拢沈迢迢,将阿兄赠我的玉簪纳入囊中,还妄图将我主母的身份取而代之。
那日,我若是答应沈凛将孩子们分居别院,想来杜浣衣很快会以教养姑姑的身份进入他们的生活。
出自青楼的妾室教予我假孕秘方,我转手让伺候杜浣衣的丫鬟掺进她的饭食中。
她自以为怀了孕,身子娇贵,在丫鬟的撺掇下争着来公主府做妾。
可我稍加挑拨,就发现沈凛与她根本不是所谓的神仙羡侣。
他们因阴谋与后代子嗣强行捆作一对怨偶,甚至各自为伍。
沈凛自知才干不足,醉心于培养允谦为官做宰,殊不知自己的儿子正每日被他拳打脚踢。
杜浣衣最擅诡计,她迫不及待要为女儿坐实未来皇后之位。
迷药却被我换成面粉,丑儿酒醉醒来,竟看到杜浣衣剥下自己的鞋袜,往大小姐床上抬。
他吓得一脚踹在杜浣衣的腹部,一旁的沈迢迢忍不住受惊尖叫。
如今,沈凛的斡旋之法还未想出来,内室便响起杜浣衣梦中惊醒的动静,她大嚎一声。
「我儿!!」
满室的人皆是一愣,只有我悠闲地捧起茶盏。
不多时,杜浣衣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她发髻散乱,下身染血。
这女子污血让自持大丈夫的沈凛嫌弃地皱起眉,瞥过头。
可杜浣衣没有径直来寻他,而是扑到门外被杖责得奄奄一息的丑儿身上。
「我儿!你一定是我儿!」
她摸索着握住这个罪奴的脚掌,一遍遍擦去脚底污泥,看清了丑儿脚后跟下的梅花胎记。
杜浣衣何尝不记得自己的龙凤胎脚底各有这梅花胎记。
而这无疑证明了丑儿是她的孩子。
杜浣衣崩溃抽泣。
「沈凛,你不得好死,你说过我们的孩子会过得很好!他怎么、怎么能是个罪奴!?」
沈凛彻底陷入迷惘,他问道:「浣衣,你究竟在说什么?」
杜浣衣宛若癫狂,她死死抱住丑儿,怨恨地盯着我与沈凛。
「一定是你们狼狈为奸,对不对!你们刚刚还商量着要杀掉我和我儿!」
我闻言差点笑出声。
好个狼狈为奸,怎么你们夫妻算计我的时候难道不觉得这句话非常适合彼此吗?
杜浣衣的情切不似作假,沈凛这才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他难道、难道是千里,是我们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我放下茶盏,也悠悠附和:「对啊,这怎么可能,千里和迢迢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怎么能是杜姨娘和驸马的孩子呢?」
「姨娘莫不是失了孩子,人也患上失心疯了吧?」
直到我凉凉开口,沈凛和杜浣衣才终于齐齐看向我。
「是你,竟然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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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是本宫呢?」
我的纤纤玉指挨个清点着丑儿身上的各色伤口。
「这是迢迢刚刚拖出去打的,那是杜姨娘之前摔杯砸的,还有这十指的指甲也是驸马爷亲手拔除的。」
「要数是谁伤害了他,你们一家三口可一个都没落下。」
沈迢迢被这惨痛的真相吓得呆愣,杜浣衣更是抱着丑儿哭号不止。
唯有沈凛意识到自己被我戏耍后勃然大怒。
「陈如意,你好狠毒的心!是你调换了孩子对不对!千里他没有做错什么,你有什么怨恨为什么不冲我来?」
我笑得几乎落泪:「可本宫和允谦也没有做错任何事。」
「沈凛,你明知允谦是太子遗孤,还要把他丢到慈幼局,一计不成,你又要将他充作罪奴,在这家里生不如死。」
「如果你愿意好好待他,那就是善待你自己的儿子,可是你没有,你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
沈凛被我说得脸色煞白,杜浣衣心如刀绞,差点两眼一抹黑,再度昏过去。
我掏出一叠叠罪状,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沈凛,你想要本宫冲你来?那真是不枉费本宫这些年苦心收集你陷害太子、意欲谋逆的罪证。」
「这其中还多亏了杜姨娘与你争执中说漏嘴才省了我许多事。」
「你们帮我大忙,我没什么可以送你们的,不如我送你们去阴间,永生永世地结为夫妻吧。」
「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押送大牢!」
沈凛和杜浣衣被拖下去时还大喊着我不得好死,他们会化作厉鬼向我索命。
可是当他们看见沈迢迢毫发无损,又开始向她求情:「迢迢,你要救救你爹娘,求求公主放过我们!」
沈凛和杜浣衣一边唾骂一边求饶的模样令人啼笑皆非。
灭顶之灾当前,沈迢迢可不管她的生身父母。
她拼命向我磕头认错,并将脏水全都泼在杜浣衣身上。
「娘,我错了,别让军官拉走我,我不想坐牢!都是杜浣衣那个贱妇教唆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娘!」
我刚想开口,却见眼角余光处微微闪动。
丑儿不知何时被痛醒,他见府中的官兵退去,才悄然捡起杜浣衣掉落的发簪,握在手心朝我冲来。
「我就知道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好人,当年你收养三个孩子,凭什么不把我收作义子,让我受苦!?」
「他折磨我这么多年,你视而不见,现在还要把我爹娘抓进大牢,让我妹妹颜面尽失,拿命来吧你这阴险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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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道银光猝不及防地向我刺来,我躲闪不及。
两位妾室却不知从何而来,分别抱住了丑儿的手脚。
「殿下,快跑!我们来拖住他!」
「银锁、金锁……」这是我第一次叫出了她们的名字。
可两个窈窕女子如何挡得住常年承受苦役之人的蛮力。
丑儿很快挣脱她们,回身便用发簪狠狠扎向她们的心肺。
鲜血喷涌,温热的液体浇了丑儿满头满脸,可他奸险地狂笑着,朝我走来。
「活该,你们都活该!我才是天之骄子,公主府的一切明明都是我的!」
仅仅一句话,丑儿便让我如坠冰窟,无法自拔。
嬷嬷说,这世间有一种孩子是天生坏种,他睚眦必报、喜杀戮,善恶不分。
未出阁前,我只当是民间的志怪杂谈。
前世,沈凛抱来龙凤子,我是欢喜的。
我视他们为己出,恩威并施,只盼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可龙凤胎中的哥哥,沈千里是个怪胎。
我对他好,他觉得我身为人母,理所应当。
我若责罚,他则加倍奉还。
三岁,他抢走妹妹的玩具,我严辞说教。
他立即在夜里爬上我的床,揪住我的耳朵,不歇余力地尖叫,直到我的双耳流血,人也几乎昏厥。
十七岁,他收了同窗一笔财,准备提拔其为自己的下属,我厉声喝止。
他便支走所有侍女下人,将我推下水塘,直到我承诺会赏他黄金百两,才遣人将我拉上岸。
后来,是他拔去我的指甲,是他提议让我在父母洞房之夜跪在雪地。
那时,他早已挟持残废的允谦出任内阁宰相,继承我的公主府。
朱紫色官袍扫过我的脸颊,他居高临下,声音冰冷:「真好,公主府的一切就是属于我的。」
他是天生坏种。
那闪着银光发簪刺向我,一如前世,他将我的一颗真心淬上恶毒,辅以无尽的贪婪刺向我。
我不甘,我好不甘啊。
「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温暖的力气拉开了无法动弹的我。
在朝为官的允谦听闻府里巨变,匆匆赶回。
他将我拉到身后,抬腿踢开面目狰狞的丑儿。
「姑母,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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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公主府一案证据齐全,大理寺判决既出。
沈凛、杜浣衣残害太子、蓄意谋反,处秋后问斩。
丑儿或者说沈千里谋杀良民、意图伤害公主,终身囚禁天牢。
沈迢迢废除公主府嫡女的身份,我将她安置在天牢不远处的草屋,每日负责给她的亲生哥哥送饭。
天牢阴苦,惨叫不绝。没几日,她便不愿去送了。
沈千里饿了几日,开始隔着牢墙厉声诅咒着自己的妹妹。
最后竟在有意讨好我的狱卒纵容下越狱成功,杀害了她。
狱卒们悠悠赶到时,他站在血泊里啃咬着沈迢迢躯体,眼神歹毒。
后来,我不再得空打听他们一家的恩怨。
因为允谦证明了自己的皇室血脉,拙封皇太孙,不日就要亲政。
父皇母后心疼我为除奸佞,多年蛰伏隐忍,将我接去皇宫与他们一道颐养天年。
公主府从此改为太孙府,允谦却不大乐意他一人独居。
这个不及弱冠的少年虽然文韬武略,引得朝臣信服,但他还是改不了偶尔会叫我娘亲的习惯。
我想为他选妃,可我又怕遇到沈迢迢那样爬床的歹人。
好在没多久,他将镇远侯府的独女领回皇宫,羞涩却坚定地说,这便是他心仪之人。
那女子英气飒爽、性格开朗,三分肖似同样是将门之后的太子妃嫂嫂。
父皇母后为他们赐婚,这两位情窦初开的少年姑娘当即羞得烧红了脸。
那时,我便知道,前世最后的心结也该散了。
接下来是独属于我的新生。
番外
我是金锁,我的妹妹便叫银锁。
我们的名字由青楼的老鸨取自一句诗词。
铜雀春深锁二乔。
这样一句并不旖旎的诗句,却在恩客的眼中别有一番滋味。
在遍体鳞伤的夜晚后,银锁会用她幼稚天真的幻想安慰我。
「金锁,如果我们是那位公主,一定睡的是最软的草床吧?」
她的话就像农民认为皇帝每日挑的是金扁担。
我被逗咯咯笑,想起许多年前我们在慈幼局的生活,大抵也是这么开心。
京中的慈幼局在十多年前的大灾后得了公主照拂。
孤儿们不再吃了上顿没下顿,不再光着身子睡在地上。
我们甚至还有玩具和教导诗书的先生。
整个慈幼局都知道这是公主的恩德。
只是这样一个疼爱孩童的公主却并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
当她带着公主府的嫡子和嫡女前来探望时,银锁感到很好奇。
「姐姐,那两个漂亮妹妹和弟弟难道不是公主的孩子吗?」
「不,那是公主殿下和驸马捡来的孩子。」
银锁痴痴地看着公主府大小姐身上金银首饰和那身不菲衣裙。
我听到她很小声很小声地祈祷:「我也想做公主的女儿。」
「然后呢?」
「然后对她好。」
我敲了敲她的脑袋:「如果爸妈找来了呢?」
「那我也对她好,如果爸妈让她伤心,那我就不要他们了。」
我笑银锁不懂事,让她不要乱说,侮辱了公主。
可是不想我一语成谶,爹娘在第二年的冬日真的找来了慈幼局,找到了我们。
那对夫妇衣衫单薄,目光不断打量着我与银锁。
我本心存警惕,只是银锁很高兴,她吵着要和爸妈回家,我拦不住她,也跟着上了马车。
那马车有着与这对夫妇不符的高级,他们神色紧张。
一路上,他们都拽住我和银锁的衣袖不放,就仿佛我们会逃跑一般。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终于到了目的地。
我一下车便察觉不对,这里有浓烈的脂粉味,前厅传来男女嬉戏的笑声。
爸妈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妇女讨价还价,那女人说我们年纪太小,姐妹俩加起来只给五两。
「五两就五两,如果不是我儿急着结亲,才不卖给你。」
他们收下钱就要走,银锁急得去拉娘亲。
娘亲却反手推开她:「滚滚滚,进了青楼就是小贱蹄子,别把晦气传给你老娘。」
我质问她:「逃灾的时候,你们两个老不死就不要我们,现在何苦又把我们骗出来卖钱给哥哥讨媳妇,你们还有良心吗?!」
我爹搓了搓手,讪笑:「我们生你养你,你还问我们要良心?这是你两姐妹该给你哥的!」
我抡圆了拳头冲上去,青楼的龟公却以为我要逃跑,抱起我摔倒地上。
「小妮子进来了就不要有别的心思,好好伺候楼里的爷,才有好日子。」
我与银锁满心绝望,曾以为这便是我们的一生。
但公主殿下果真是仙女下凡,她再度为我们赐福,将我们从万劫不复的青楼里赎了身,请回府中做良妾。
我和银锁将她视为神仙,有眼无珠的驸马却有愧于她,她并不高兴。
公主让我们伺候驸马,别让驸马招惹她。
我与银锁便使劲浑身解数,让这个狗男人掏空身体,沉浸在荒淫之中。
后来,府中来了一位腆着脸的姨娘,公主不喜她。
我们极尽所能,与她作对夺宠。
要不是公主不让,银锁好几次都想划花她的脸,给她灌堕子汤。
再后来,我们都死了。
我和银锁倒在血泊中,视线越来越昏暗,我却似乎听到公主在呼喊我们的名字。
「银锁、金锁……」
她很悲伤,似乎在懊恼我们的一生都被锁在这一方天地,不得出、不得福。
可是公主,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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