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这个侯爷不正经

“娘，吃饭了。”
船舱外传来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樊不凡掀开帘子，黑暗中，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瞅着他看，眼神中充满了敌视和怨恨，那小姑娘开口道：“不许欺负我娘！”
船舱里的女人开口道：“死丫头，谁让你来的，快回去，娘做完这单生意就回去。”
“娘，你不要做这种生意好吗？”
“不做这种生意，娘拿什么养你们姐弟俩，全家人喝西北风去啊？
快回去，娘等会儿回去给你们做饭。”
船舱外没有了声音，但那小姑娘肯定还在船上没有走。
里边的女人对樊不凡道：“别管她，咱们继续吧！”
遇到这样的场景，樊不凡哪里还有那方面的心思，他又不是那些兽性未尽的小日子、小棒子和小三子。
他将手收了回来，没有再碰那个女人，两人聊起天来。
从聊天中得知，这个女人叫宋月娥，是从北面逃难到这里的。
黄河发大水，淹没了田地，一家人没了生计，逃到这里，起先帮人洗衣做饭，但难以养活全家人，遂干起了这种生意。
船是租来的，每月还要付800钱的租金。
由于她不像别的女人放得开，她的生意并不好，做了快半个月了，才接了6单生意，一单100钱，还没挣够船租呢。
两人正聊天中，外面一个男人喊了起来。
“月娥，你们搞什么呢，到时间了。”
哦，这还有时间限制的啊。
樊不凡忍不住笑，问宋月娥才知道，原来他男人在远处一首看着，见他们上船这么久没下来，开始催起来了。
“好了，不聊了，不耽误你做生意了。”
樊不凡正要摸钱，宋月娥又道：“公子还没吃晚饭吧，跟我一起回去吃点吧？”
她说这话时语气有些犹豫，或许只是随口客套一下。
但樊不凡想要了解一下这些摇姐的生活，宋月娥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家庭，便回道：“好啊，等会儿连同饭钱一起付给你吧。”
“粗茶淡饭的，付什么钱啊？”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穿衣服，然后提着灯笼带樊不凡走出了船舱。
船头的小姑娘站了起来，长得很清秀，跟她妈一样漂亮，看起来十岁左右的样子。
樊不凡伸手摸着她的头道：“小姑娘真漂亮，你叫什么名字啊？
几岁啦？”
小姑娘打开他的手，噘嘴道：“我要你管？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一看就是坏人。”
樊不凡听得脸上火辣辣的。
确实，像他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好好找个女人不好吗？
净往这种地方跑。
宋月娥拍打了一下小姑娘，“小田，不得无礼，快叫哥哥......叫叔叔。”
“我才不叫他叔叔啊，他也比我大不了几风岁。”
这时，一个男人一瘸一拐走过来了，骂骂咧咧道：“我说搞这么久呢，原来是个年轻后生。
败家婆娘，你是来做生意的，他妈的还上瘾了不成？
怪不得生意没人家好嘞。”
这个男人胡子拉碴，眼睛里却透着精光，不像宋月娥看起来顺眼。
他听说要领樊不凡回家吃饭，先是一愣，随后眉头一舒，也没说什么，默默地在前面领路。
“你家男人这腿怎么回事？”
樊不凡问宋月娥道。
“唉！”
宋月娥叹气道：“别提了，打仗打的，腿打瘸了，现在干不了什么活，不然我也不来做这个了。”
“打仗导致的残疾，应该有抚恤金吧？”
樊不凡问道。
宋月娥道：“他又不是给大汉朝打仗打瘸的，瘸了快十年了。”
樊不凡明白了，他男人参加的应该是反秦或楚汉争霸时，哪家诸侯王的军队，现在那些诸侯都没了，自然没人管他们这种伤兵残将。
走了不远，就到了宋月娥住的地方。
在离河岸不远的一块空地上，用木头随意搭建起了一排木屋，各间屋子里透着点点灯光。
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各间木屋前都聚着三五人群，有大有小，有老有少。
宋月娥把樊不凡带到一间木屋前，便和男人回屋做饭了。
门口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抱着一只小狗在玩耍，应该是小姑娘的弟弟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盯着他看了看，弱弱道：“我叫赵小川，今年八岁了。”
樊不凡又指着旁边的小姑娘问道：“那是你姐姐吧？”
小男孩点点头，“对呀，我姐姐，她叫赵小田。”
樊不凡在小天说着话，小田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过了一会儿，终于走了过来，又上下打量着他，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聊天中得知，他爹叫赵西，干不了活，但喜欢耍钱。
正说话间，赵月娥夫妇吵了起来，赵月娥想要拉住他男人赵西，却没拉住。
赵西从屋里冲了出来，吓得樊不凡赶紧后退了一步。
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赵西就夺走了小男孩手中的小狗，朝一边走去。
小姑娘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马上冲上去抱住他爹的腿哭道：“爹，不要，不要啊！”
赵西头也没回，伸手打开她，怒道：“人都没得吃了，还喂狗，拿什么喂他呀？”
这时小男孩也反应过来，哭着冲了上去阻拦，但还是慢了一步，他爹一刀下去，小狗凄惨地叫唤了两声，便再也不动了。
小男孩气得跺了跺脚，倒在地上大哭大喊起来。
他的天塌了！
这是他们在流亡途中捡的，养了大半年了，是他唯一的玩伴。
小姑娘跑过去安慰她弟弟：“小弟不哭，等姐姐有钱了再去给你买一只。”
樊不凡从宋月娥口中得知，她家里只有一点小米和青菜，没有好菜招待他，他男人才想起了那只狗。
樊不凡看到这种场景，心都酸了，哪里还吃得下饭，起身就准备掏钱走人，为了安抚那个小男孩。
赵月娥赶紧上来阻拦。
“诶，你别走啊，杀都杀了，你就吃了再走吧，狗虽然小点，但肉嫩......不吃了。
你放心，饭钱和买狗的钱，我一起付给你。”
樊不凡一边说一边往怀里掏，手一伸进衣袋，顿时傻眼了。
平时有樊建跟在身边，都是他付钱，身上哪里有钱？
赵月娥看他急得满头大汗，愣了愣，说道：“我看你应该是个好人，没带钱的话就算了，反正你什么也没干，也没吃我们家东西。”
“什么？
算了？”
旁边的赵西听见了，丢下狗，提着刀就冲了过来，用满手是血的手抓住樊不凡的衣襟道：“小子，你是不是看我一个残疾人好欺负，想吃霸王餐啊？”
“王麻子、张老五，你们快来，这小子想吃霸王餐。”
随着赵西一声喊，周边几个棚子的男男女女都冲了上来，将樊不凡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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