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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云何处

时间:2024-02-12 22:32:49

《问云何处》中的人物沅湘张锅头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落花两三点”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问云何处》内容概括:待殿上清静下来,芜律端起酒碗向鲲达敬酒,“大殿下在尊上眼中分量毕竟不同些,同样是招惹了昆仑山上的女人,尊上并未责罚大殿下,却是着实将六殿下好好敲打了一番。想是他也吓得腿软,已经丢开那女人,又去喝他的花酒了。”二殿下轸石与三殿下离蕙闻言,不禁嗤笑。六弟浪荡不成器也不是一两日了,今次惹上昆仑的女人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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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云影轻移,月轮乍现,背街后巷中传来轻微的声息,自暖玉阁的后墙处暗影一掠,有人轻巧地越了出去。

昔霂回头一望,三楼的小轩窗上还透出隐约的烛光,刚刚还与他耳鬓厮磨的歌姬是叫妙心还是冷月?这些女人在他眼中全是一样,不过是他用来障眼的烟雾。

既是作戏总要做个全套,他当真会领着美娇娘入了绣阁,当真与美娇娘软言调笑,美人在怀玉液流觞,待得夜阑人静时,香帕一挥,美娇娘迷药上头昏睡之际,他便可悄悄开溜。

被他浸润在锦帕之上的迷药,浑名唤作“思春梦”,据说被这药粉迷了,便会当真陷入春梦之中,美事想什么便有什么,醒来全然不知那只是个梦。

这全无恶意的戏弄也实是无奈之举。

昔霂不愿在魔尊的众多儿子中显得出挑,他宁愿颓废些浪荡些,最好泯于众人,无人关注。他再次回归了万花丛中纵情欢歌的生活,每日里流连于各大王爷子侄的欢宴,或是勾留于烟花风流地,彻夜作乐。

与昔霂常在一处厮混的有钰亲王家的二公子芜徇和钧亲王家的三公子列星,昔霂的四哥翼惟有时也会加入他们。几位俊俏小爷总会引来绘香院、暖玉阁这些软玉温乡中美貌歌姬的殷勤相待,歌姬殷勤是自然的,有了温柔多金的王族贵胄这样的恩客,实惠得了,面子也是得了的。

王族的圈子也就那么大,昔霂浪荡子的名声早已在外,人们不过一叹,魔尊英雄一世,养了个不成器的软弱儿子,日日在脂粉堆里消磨,废物一个了。

哀乐山上永乐殿烛火通明,宴乐悠扬。

大殿下鲲达约请二殿下轸石、三殿下离蕙到他宫中饮酒,相陪的还有钰亲王家的长子芜律。魔尊只准了大殿下鲲达自建宫殿在外居住,虽说鲲达的母亲出身低微,只是魔尊身边一个侍妾,可鲲达毕竟是长子,总显着更优渥尊崇些。

饮到酒酣耳热之际,鲲达示意奏乐的班子退下。待殿上清静下来,芜律端起酒碗向鲲达敬酒,“大殿下在尊上眼中分量毕竟不同些,同样是招惹了昆仑山上的女人,尊上并未责罚大殿下,却是着实将六殿下好好敲打了一番。想是他也吓得腿软,已经丢开那女人,又去喝他的花酒了。”

二殿下轸石与三殿下离蕙闻言,不禁嗤笑。六弟浪荡不成器也不是一两日了,今次惹上昆仑的女人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这小子居然打到永乐殿来,这可是我没有料到的。可见往日里我是太小瞧了他,他多少总也有些本事,不会哪一日真的成了麻烦吧。”鲲达一口饮尽碗中酒,将碗摔在案上。

三殿下离蕙端着酒碗站起身来,“大哥何必为了这种人浪费神思,六弟日日消磨在勾栏瓦肆,他的心思力气都用到女人身上了,能有什么麻烦。大哥是多虑了。”

“是啊,六弟在脂粉场中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绘香院与暖玉阁的歌姬传的是神乎其神,说六弟是一夜……”殿外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生生将二殿下轸石的浪话给盖了去。

昔霂掩着口,立在外面作势还要咳下去,鲲达哈哈一笑,从主座上走下来去迎他进来。

“六弟想是身子虚空了,外面风凉,赶紧进来饮碗热酒身子就暖和了。”鲲达说着还拿眼神斜瞟了那几个,几人都低头窃笑。

昔霂与众人一一招呼过并不就坐下,而是牵起鲲达的手臂将他引到一旁,“有事与大哥商量,我们后面去说。”鲲达见昔霂神色如常,便示意他们继续饮酒,他去去就来,遂引昔霂往后殿去了。

“有一件事,只有大哥能够帮我。”昔霂郑重其事地躬身行个礼。

鲲达好个面子,六弟有事求到他面前,他又想摆谱又想挣面子,朗声一笑说:“六弟但说无妨,只要是大哥能帮得上的,大哥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帮的,只是,你从没这么跟我开过口,只怕这事没那么简单吧。”

昔霂极悄声地说:“子夜沼。”

鲲达一惊,面色都变了,他又强作镇静冷声说:“那种瘴疠之地,说出来都觉得晦气,六弟提它做什么。”

“需得大哥行个方便。”

“你……那地方与我有……有什么相干。”鲲达犹自硬扛着,却不由得结巴起来。

“大哥肯帮我,我便守口如瓶。其实那日在咸恩宫,我本可以说出来的,但……”昔霂拿眼神在鲲达脸上来回扫了,鲲达的心虚一览无余。

“你敢威胁我。”鲲达一声怒喝。

前面二殿下轸石扬声问:“大哥,出什么事了。”鲲达强自按压下火气,大声说:“没事,你们继续。”

昔霂伸出一只手,眼神瞟向鲲达的腰间,一脸嘻笑望着他。鲲达解下腰间的令牌塞到昔霂手上,压低了声音厉声说:“你只办了你的事便是,不准多嘴多舌,倘若你敢传了出去,小心——”他以手比刀,恶狠狠做了个在脖子上一划而过的动作。昔霂收起令牌,拱手告辞,打后殿侧门离开了。

芜律见鲲达一脸懊丧气的回来了,忙问六殿下可是给他添麻烦了。鲲达始回过了神,顿了顿才说:“说不上麻烦,六弟开销大了手上没有银子使了,凡间不认我魔族的云贝,跟我借银子来了。”

“借银子这种小事,大哥有必要跟他发火吗。”三殿下离蕙眼神飘忽,显着不大信。

“数目有些大,我跟他说缓几日凑给他。他闹得越发不像话了,我跟他说他再这么闹下去,迟早要被父尊收拾。”鲲达自认为一番说辞编得是天衣无缝,整理一下脸色,又举起酒碗与他几个喝起来。

隽园中的几株桂花树飘逸出阵阵幽香。

晨光初露时,萸姜拎个小篮子来到园中采摘桂花。噙着露水的桂花,一颗颗晶莹清新,她怜惜地拂去花朵上沾染的露水,轻轻拈下嫩黄的花朵放入小篮中。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

昔霂吟着诗,款步而来。

萸姜拈花含笑懒回顾,话语间是难得的温情脉脉,“往日里都是娘采了桂花,制成桂花蜜,盛在琉璃罐子里,这样一整年我们都能尝到甜蜜的桂花香。”

“你何时学了这样的手艺,我怎不知。”昔霂也伸手去采,将拈下的花朵攒在掌心里,萸姜却不许将他手中的花投入篮中,睨他一眼,嗔怪道:“先去净了手再来吧,你这不干不净的,会坏了一罐子好蜜的。”

昔霂不愿走开,只好作罢,合起手掌将几朵芳香的桂花攒在手中把玩着。

他心里洋溢起热乎乎的情思,此时立于此处采花的不是萸姜,她也未将与她对话的人当作昔霂,时光仿佛开出一隙,将他们捎回十数年前,二人重回太傅府中,于后园谈笑。

……

兰夫人来自中原四大家,本姓秦,在最严苛的教养下长大,一切光耀门楣管家理帐的本事都习得,且兼顾琴艺绘画才情修养,秦小姐因品貌才学俱出众,待字闺中时已是名动京城的高阁贵女。

到秦府提亲的人是络绎不绝,秦老爷目光如炬,相中了户部兰侍郎家的公子兰如晦,兰公子博学多识,刚及弱冠便已中了进士,擢选入翰林院做了编修,与秦家小姐成婚后更是平步青云,被拜为帝师,指给太子当老师。

兰太傅夫妇育有一子一女。兰夫人自女儿兰宣仪幼时起便严格教养,希望她将来可以嫁个好人家,可兰太傅年过四十才得了此女,宝爱非常,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更别说动一指头了。兰夫人背地里管教女儿,兰宣仪便会在父亲归家后跑到父亲跟前告状,母女二人斗智斗勇,一个要管一个要闹,府里从来不缺乏欢闹的声音。

“让你在房里跟着师傅学古琴,你又逃课,你还把师傅锁在房里,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兰夫人拎起根帚子便作势要打兰宣仪。

兰宣仪一边缩脖子一边跑,“阿娘要打女儿也换一样东西打吧,这帚子若是把女儿的脸打花了,女儿日后可如何嫁人。”

兰夫人被气得没法,又不能真打她,发急地说:“你个不知羞,你百事百不成的,有哪一家能看得上你。整日抱着本剑谱比划,难不成你还想上阵杀敌,为国建功?”

兰宣仪一挥手中的棍子,抬手展臂,做个了长剑在手的开场动作,“女儿家为何不能练武功,女儿家也可以志在边疆,铁血金戈,黄沙埋骨。”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兰夫人跨上一步便要夺兰宣仪手中的棍子。

“说得好啊,阿娘何必动怒,妹妹志在边疆,阿娘还不知何意吗?”兰桂笙一进后园听到母亲与妹妹又闹上了,不免凑趣。

兰宣仪见哥哥回来了,可是来了救兵,拔腿就往哥哥身后跑,哥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她一见了他,又立刻收束脚步,头一低,转身就要跑。

“你不是日日念着你瑃哥哥吗,人家来了,你又不理人家了。”兰桂笙一把拉住妹妹,“你瑃哥哥送你的剑谱你可是当个宝,不如请个教习师傅教你剑法,日后与你瑃哥哥一同镇守边关,做个女将军如何。”

兰宣仪又羞又恼,“阿娘,哥哥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兰夫人已满面笑意迎了上来,“司马公子来了,我家这两个没个正形,就知道瞎闹,司马公子见笑了。”

司马瑃端正向兰夫人行个礼,笑说:“夫人好福气,旁人都羡慕不来呢。我家小妹常在宫里胡闹,听宫里的教养嬷嬷说,规矩没学会多少,把几位殿下都带着一起胡闹去了。”

“大将军家的千金早早晚晚是要嫁到宫里去的,你父亲这一向可好,身上的旧伤可消停了?”

“多谢夫人关心,父亲这些年身子确是大不如前了,在京城养了这么些日子,渐好些,就是腿疾愈重,骑不得马了。”司马瑃跟在兰夫人身边,边走边说。

“你也到了建功立业的年纪了,不如向皇上求个恩赏,承了你父亲的爵位,去军里谋个职位。”

“功名是自己挣的,我愿意去军中受些磨练,日后才能真正成就一番事业。”

兰夫人扭头瞧瞧这位相貌俊逸骨骼停匀的司马公子,很是欣赏,笑笑说:“你们自去玩儿吧,不用陪着我说话。”说完便出了园子自去前院了。

兰桂笙行到司马瑃身侧,悄声说:“玩笑归玩笑,我家小妹眼见着快到及笄了,你若有志去军中历练,不如及早将亲事订下来,以免日后生变。”

兰宣仪见他二人头碰头,问他们嘀咕什么呢,他二人赶忙分开来。

……

“宣仪——”

昔霂深情唤她。

“当日我们一同修补天柱之时,我已对你动情,历劫之时,我们青梅竹马,两厢情愿,现在,我是不是还可以奢望……”昔霂说着忍不住往前上了一步。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稍一愣怔,停下来回首一顾。

是沅湘提着水桶穿过院子去提水。

重回隽园后,昔霂为他们安排了一个厨娘和一个做粗活的下人。自从确认沅湘的身份,再让他为臧为获做些粗使的活计已是不妥,既是在父尊面前也已挑明了,便不必遮遮掩掩,昔霂索性光明正大安排人过来服侍。只是沅湘总也闲不住,清晨仍是起个大早在园子里洒扫。

昔霂对着沅湘点头打个招呼,沅湘神情空漠,淡然地走开了。

虽说沅湘魂魄尚未归位,他对前世之事一无所知,可昔霂说不出是错觉还是怎么,他隐隐总能在沅湘的身上看到帝王之家才有的孤绝清冷的气质,他曾经是晋王,他还能做回原先的晋王吗?

见沅湘走远了,昔霂热切地说:“过几日便是八月十五了,虽说三界并没有过节的习俗,可我还是希望我们重聚后的第一个中秋,能像凡间时一样好好过个节。”

萸姜语气淡淡的,“我已经答应尊主,过几日便会离开,你答应我的事若是顺利,过完节我大概便要走了。”她抿唇浅笑,“也不定到时还要你帮我照顾沅湘呢。”

一月之期近在眼前,昔霂神色黯然。

“月圆之夜,我必取回魂魄,你等我。”

不待萸姜应声,昔霂已消隐身形远去了。

秋日的高天格外湛蓝澄明,煦阳暖晴已近晌午时,风笛才撑着懒腰从房里出来了,嚷嚷说肚子饿,问什么时候才摆饭。

沅湘在院子里剪枝,瞧见风笛睡眼惺松,不免要打趣他,“当日你在北漠镇扮‘小四儿’时,勤快得不得了,来了这园子,长日里也不修习功法,就知道睡觉。”

“别忘了我是蛇,天气再冷些,我就不出来了,一觉睡到明春去。”风笛言毕望着沅湘嘻笑。

“没听说千年的蛇妖还要冬眠的,你就别耍他了。”萸姜走过来,招呼他们聚到廊下茶桌旁,“有正经事要办,恐怕要辛苦风笛一趟了。没几日便是十五了,到时取回沅湘魂魄只是成了第一步,我们尚需一样法器,才可打开鬼神道,将魂魄送入沅湘身体之中。”

风笛一听就急眼了,“莫不是要去昆仑神山去偷吧,我可不去,被他们捉住非把我打得现形不可。”

“这法器不在昆仑,在凡间。你带上我的亲笔信,去趟大相国寺,找晟元住持,他自会将法器交给你。”萸姜说得言之凿凿,风笛虽未挑明了说,但已知她身份确是昆仑修为颇高的上仙,由她出面找凡间的老和尚借个法器的面子总该还是有的,可让他一人独往,他有些不情愿。

“明明是为了他的事,让我一个人去跑腿,那他可有做些什么。”风笛低声嘟囔。沅湘在他身侧,听得明白,忙说:“师父,要不我陪风笛一同去吧,也好与他做个伴儿。”

萸姜有些踌躇,沅湘与她这七年来都在边远地方走动,大相国寺离京城不过数十里地,他在那里现身会不会惹来麻烦。好在风笛机灵多智,不如让他们一起走一趟,取了法器便回了,想也出不了什么事。

看师父答应下来,沅湘也挺开心,毕竟少年心性,总是向往着远处的。

“待我唤来坐骑,往返有三日是尽够了。”风笛一下子就兴致高昂了。

几人用毕了中饭,萸姜将早已准备好的书信交给风笛收好,风笛冲着天空打个唿哨,一只鹞鹰扇动着翅膀降落在院中。蛇将鹰训了当坐骑,还真是有趣。萸姜不禁莞尔,她又交待了风笛务必看顾好沅湘,风笛千万保证了,她才放他二人离开。

鹞鹰振翅而飞,不多时便飞出了她的视线。

天高云淡,阔远无极,她心中涌起难言的失落,沅湘并未表现出多么不舍,离开她,他照样可以生活下去吧。这本也是她所期待的,可她为何胸中满是滞重的苦涩。

大相国寺为皇家寺院,气派宏大,殿宇堂皇,此间日日都是香客如织,往来多有京城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

风笛动了点小心思,访此富丽之地,若是沅湘仍穿着一身短衣,只怕要被寺里势力眼的小沙弥藐视,入寺之前,他便为沅湘更换了一身锦缎长衣,沅湘一着华服,立刻显出逼人的贵气来,风笛也啧啧赞叹,果然是人靠衣装。

二人入寺后,便径直让小沙弥通报了要拜见晟元住持,小沙弥见这二位少年容貌出众,衣着华丽,想是京城来的贵公子,不敢怠慢了,恭敬引他二人往寺院后院行去。待行到住持日里待客的客室后,小沙弥向门上值守的师兄打问了,说是住持正在接待一位京城来的贵客,请他二人在院内稍候。

大相国寺的后院没有多少访客,偌大的庭院显着有些空旷,院中一株银杏树长得盛大,扇形的叶片犹自绿着,再过上些日子,这银杏树就该一片金黄,灿烂整个庭院了。

客室的门还闭着,沅湘信步往银杏树下走去,觉着这株大树有些熟悉,好像不知于何时见过的,可银杏树并没有什么可稀罕,何处又不能见到呢。他立于树下,举目仰望,树隙间有阳光斜斜射了过来,虽已入秋,阳光仍有些刺目,他不免眯了眼。

身后传来一阵响动,他回首望去。

客室中的客人由住持亲送出来,几名女子都戴着纱帷,看不清面目,但观其衣饰可知是贵人无疑了。为首的一名女子与住持低声相谈,行礼后转身欲走,恰与沅湘目光相遇,隔着纱帷,沅湘看不分明什么,可那女子似是认识他的,只呆立着不动,那女子身侧一位妇人模样的搀扶着女子,快步离去了。

风笛过来扯他衣袖,沅湘才知自己方才有些失态,忙随风笛一同去见住持。

晟元住持生得慈眉善目,人略发福些,更显蔼然可亲。风笛递上萸姜的书信,说明了来意。住持展信来读,又抬眼端详沅湘,一副了悟的神情,“二位施主稍待,贫僧去去就来。”住持留下小沙弥在客室伺候茶水,独自往禅房去了。

“你师父的名头还挺好用,老和尚看了你师父的信,二话没说就去取法器了。”风笛大咧咧坐在软椅上,就着茶碗啜了口茶,“沅湘,待你魂魄归位了,你想要做什么。”

沅湘并不答话,神色有些萧索。

魂魄归位,或许意味着他就要离开师父了,师父那日的语气似并不是与他商量,此事还能转圜吗?可师父要送我走,我便就不走,师父又奈我何,他突然冒出个无赖的念头,笑意悄然浮上唇角,自己都未能察觉。

风笛见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暗喜,上来一拍他肩膀,笑说:“若不知你们是师徒,瞧你天天的这个劲头儿,真会以为你是喜欢上人家了。”沅湘被他吓得一哆嗦,“别乱讲,我……我跟了师父七年了,师父一直都是男人模样,我怎么……怎么会乱想那些个。”可他脑海之中明明浮现出“灵眼石”上显影的师父俊雅明丽的样貌,不禁脸热心跳。

逗弄他似乎是风笛的一大乐事,瞧着他窘迫,风笛也顾不得什么场合了,哈哈大笑。

房外传来一声咳嗽声,风笛赶紧噤声,悄悄冲沅湘扮鬼脸。

晟元住持回来了,手里端个方正的锦盒,他将锦盒郑重交到风笛手中,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保佑施主诸事顺遂,二位施主便速去吧。”

二人向住持道过谢,步出大相国寺数里地去,风笛唤出坐骑,二人跃上鹞鹰,一路往北飞去。

萸姜一人留在隽园,心神不宁,书也不能翻动一页,心中如有万千线头针脑,盘曲成团。

昔霂那日一番前生往事的深情告白,她心非铁石,并非毫不动容,可如今她连自己的真身都不愿面对,她又怎能够以一个女人的姿态接受他。

她突然想起昔霂对凡间节日的执念,何不遂了他的心愿呢,不日她便要离开,他们之间大概再不会有交集了。

她去东厨与厨娘商量着,过节那日该准备些什么菜品,她还想自己动手做些月团,她曾跟着阿娘学过的,可她不确定现在还能不能做出那个味道。

中秋这一日,过了晌午,风笛驾着鹞鹰落在隽园,萸姜看到他二人平安归来,眉眼都舒展了,道过辛苦,她将锦盒置于房中,又去东厨帮忙了。

沅湘立在院中,怅怅然的。几日不见,师父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他这不知所谓的莫名情绪不知是否可算得是患得患失。

“你莫不是个傻的,不去帮忙,小心晚上没饭吃。”风笛拍他一巴掌,领着他一起去东厨打下手了。

月上中天了,昔霂还没有到。

皎皎玉盘高悬,天幕幽蓝,深邃不语。萸姜起身踱到一株桂花树旁,伴着甜润的气息,沐着如水的月光。

是事情不顺利吗,还是被别的事牵绊了,瑃从未失信于她,可是,她能信任昔霂吗?

对于昔霂,她甚至说不上了解,扪心自问,她可有真正关心过他所思所想,他所欲所求。

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在意与不在意会有何不同……

小说《问云何处》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问云何处

《问云何处》中的人物沅湘张锅头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落花两三点”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问云何处》内容概括:待殿上清静下来,芜律端起酒碗向鲲达敬酒,“大殿下在尊上眼中分量毕竟不同些,同样是招惹了昆仑山上的女人,尊上并未责罚大殿下,却是着实将六殿下好好敲打了一番。想是他也吓得腿软,已经丢开那女人,又去喝他的花酒了。”二殿下轸石与三殿下离蕙闻言,不禁嗤笑。六弟浪荡不成器也不是一两日了,今次惹上昆仑的女人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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