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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喜欢手风琴的风行烈”的优质好《灯笼血红染》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林秀禾秀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槐木村的老戏台塌了半青砖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林秀禾踩着露水进村正撞见几个后生往西头白幡角掠过她绣着并蒂莲的布秀禾姐快回屋!隔壁阿旺家的二小子扯住她袖手腕上三道青祠堂的灯笼......又红话音未远处传来铜锣闷七月半的风突然变得湿卷着烧焦的纸钱扑在她后秀禾抬头望村西头十三盏白灯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洇出血像是被看不见的手蘸着朱砂一笔笔描她摸...
林秀禾踩着露水进村时,正撞见几个后生往西头跑,白幡角掠过她绣着并蒂莲的布鞋。
"秀禾姐快回屋!"隔壁阿旺家的二小子扯住她袖子,手腕上三道青痕,"祠堂的灯笼......又红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铜锣闷响。
七月半的风突然变得湿冷,卷着烧焦的纸钱扑在她后颈。
秀禾抬头望去,村西头十三盏白灯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洇出血色,像是被看不见的手蘸着朱砂一笔笔描红。
她摸到藏在衣襟里的银锁片,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锁芯里封着三根乌发。
二十年前那场没拜完天地的喜堂,此刻突然在记忆里活过来——大红盖头掀开时,供桌上的龙凤烛淌下血泪,满堂宾客的倒影在墙上扭曲成狐狸模样。
老族长蜷在雕花拔步床上,喉咙里咯咯作响。
秀禾掀开帐子,腥气扑面而来。
老人枯槁的手指死死抠着床沿,指甲缝里嵌着朱砂。
"......你回来了。
"老人眼白泛青,"当年你娘偷换新娘轿,让柳家姑娘替你去结阴亲。
现在时辰到了,狐仙要来收利钱。
"窗外传来细碎脚步声,似有百十人踮着脚尖绕屋行走。
秀禾摸到腰间绣囊,里头装着从省城带来的西洋怀表——子时三刻,正是二十年前喜轿出门的时辰。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唢呐声,吹的却是《哭皇天》的调子。
床底渗出黑水,渐渐聚成个穿红嫁衣的人形。
老族长发出濒死的呜咽,脖颈显出紫黑指痕。
秀禾倒退着撞上妆台,铜镜里映出身后景象:凤冠霞帔的新娘端坐镜中,盖头下露出一截森森白骨。
秀禾狂奔在田埂上,怀里揣着从族长枕下找到的婚书。
月光把稻穗照得惨白,每一株稻杆都挂着指甲盖大小的红灯笼。
身后唢呐声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冰凉的嫁衣料子蹭过后脚跟。
跑进自家老宅时,门楣上镇宅的八卦镜啪嗒碎裂。
秀禾抖开褪色的婚书,男方生辰八字被朱砂改过,纸张边缘有狐狸齿痕。
母亲留的银锁片突然发烫,她咬牙将锁芯对准月光——三道影子投在墙上,除了她自己,还有穿嫁衣的新娘,以及一只九尾狐。
井沿传来辘轳转动声。
秀禾探身望去,井水倒映着满月,水面却浮着红盖头。
她忽然记起五岁那年的中元节,曾见母亲将染血的嫁衣沉入井底。
水波晃动的刹那,井底睁开无数双绿莹莹的眼睛。
此时大门轰然洞开,十三盏血灯笼鱼贯而入。
为首那盏映出门槛外的景象:送亲队伍个个脚尖点地,纸扎的童男童女腮上晕着桃红。
八抬大轿帘幕低垂,伸出的半截手骨套着翡翠镯子——正是她当年退给柳家的订亲信物。
井水倒映的红盖头突然翻涌起来,秀禾踉跄后退时踢翻了墙角的桐油灯。
火苗舔上褪色的窗花,那些陈年的"囍"字剪纸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化作狐狸尖细的眉眼。
她突然记起祠堂偏殿的壁画——九尾狐踩着骷髅山,爪下按着穿嫁衣的新娘。
门外传来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十三盏血灯笼在门槛外排成弧线。
秀禾攥紧银锁片退向里屋,却撞翻了供着牌位的条案。
写着"先妣林柳氏"的灵位滚落在地,裂缝中渗出褐色的液体,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
"阿禾......"井底传来飘忽的女声,带着水波震颤的余韵,"把锁片......扔下来......"神婆的孙子阿青失踪那夜,村口土地庙的神像渗出黑血。
秀禾在芦苇荡里发现孩子时,他正跪在结冰的河面上,用树枝反复画着狐狸交尾的图案。
更骇人的是阿青的舌头——尖端被整整齐齐切下,伤口处粘着黄裱纸灰。
"这是哑祭。
"老族长盯着供桌上突然开裂的狐仙牌位,"当年柳家姑娘被割舌封口,如今怨气要找人替..."话音未落,阿青突然暴起咬住族长手腕,喉间发出类似狐狸的尖啸。
秀禾注意到孩子衣襟里露出半截红绳,正是母亲当年系在银锁片上的那种。
当夜秀禾潜入神婆家,在药柜暗格里发现个贴着生辰八字的草人。
草人心口插着三根银针,缠着的发丝与银锁片里的乌发一模一样。
窗外传来纸钱燃烧声,她回头看见阿青倒挂在屋檐下,被割去的舌头竟变成条扭动的红蜈蚣。
牧童在乱葬岗拾到支人骨做的笛子,吹响后全村牲畜集体撞栏而死。
秀禾发现死羊的眼球里映着穿红袄的女人,蹄甲缝里嵌着槐树籽。
循着血迹追踪到后山溶洞,石壁上布满用经血画的符咒,洞底堆积的尸骨都穿着嫁衣。
最深处供着个陶土狐首,獠牙上挂着翡翠镯子碎片。
秀禾触碰的瞬间,洞顶垂下无数红绳,每根都系着风干的婴儿胎发。
骨笛突然自动吹奏《哭坟调》,那些尸骨随着旋律站起,露出后颈处相同的火焰形胎记——与她锁骨下的印记分毫不差。
逃出溶洞时,怀中的银锁片吸附了獠牙上的翡翠碎屑。
月光下锁芯浮现血色地图,终点标着老族长宅院里的古樟树。
货郎带来省城新式的玻璃镜,照出村民没有下巴的倒影。
秀禾发现镜框雕着九尾狐纹样,镜面在子时会渗出尸油。
她跟踪货郎到破庙,目睹对方撕下脸皮——里面裹着的竟是二十年前死去的柳家马夫。
马夫脊椎上钉着七枚棺材钉,撕开的皮囊里掉出张人皮面具。
秀禾用银锁片灼烧面具,焦痕竟组成母亲的字迹:"换命者,皮相为凭"。
破佛像后藏着口描金漆棺材,里面堆满写着村民名字的替身纸人,每个纸人后颈都点着朱砂痣。
货郎突然在背后现身,手中的剪刀泛着绿光:"当年给你接生的产婆,可没说过双生子要剥皮才能分魂..."秀禾挥镜照去,镜中映出的货郎变成只秃毛老狐,尾尖系着半块阴阳鱼玉佩。
孕妇春杏离奇流产,胎盘上长满狐狸毛。
秀禾帮她埋胎时,发现所有死胎都朝东方排列,组成个巨大的招魂阵。
夜半坟堆里传出婴儿啼哭,挖开竟是春杏流产的胎儿——已经长出尖牙和尾巴。
老族长宅院的古樟树突然开花,血色花苞里裹着成型的人胎。
秀禾用银锁片剖开花苞,掉出个青铜铃铛,内壁刻着"一胎双魂,献祭者昌"。
铃舌竟是截小指骨,套着与她一模一样的银锁片。
春杏突然难产而死,尸体肚皮自动裂开,爬出个浑身青紫的婴孩。
孩子睁开眼的瞬间,祠堂所有牌位齐齐转向东方——正是二十年前喜轿出发的方位。
连续七天的暴雨让村民影子开始实体化。
秀禾目睹阿旺被自己的影子掐死,那黑影心口处缀着银锁片虚影。
她逃到母亲生前居住的厢房,发现房梁上吊着七个陶罐,每个罐里都泡着双生子胎儿的骸骨。
打碎陶罐后,骸骨的眼窝里钻出红线虫,在地面拼出"借命还魂"的血字。
秀禾的影突然开口:"当年被推下井的本来该是你..."话音未落,窗外飘过二十个无头黑影,抬着顶纸轿往老井方向去。
她在井边找到母亲遗留的日记,泛黄纸页记载着骇人秘术:将双生子的影子封入陶罐,可向狐仙借二十年阳寿。
最后一行字迹狂乱:"阿禾的影子在罐里,..."---### **第十五章·魂轿新增 2450字**中元夜百鬼出行时,秀禾看见二十顶血轿从井底升起。
每顶轿帘掀开都走出个穿嫁衣的女子,她们揭开盖头露出相同的面容——全是不同年龄段的自己。
最后一顶轿中坐着五岁的阿莲,怀抱着个不断渗血的陶罐。
女子们手拉手围住老槐树,树皮自动剥落露出人脸年轮。
秀禾触摸年轮时被吸入幻境,目睹母亲将哭喊的女童塞进轿中,轿夫全是无脸的纸人。
当喜轿坠入井底的刹那,井口长出棵槐树苗,根系缠着女童的银锁片。
幻境破碎时,二十个嫁衣女子化作红线缠住秀禾脖颈。
阿莲将陶罐砸向槐树,溅出的血水里浮出完整的换命契约:用双生子献祭,可保槐木村百年兴旺。
契约右下角按着两个婴孩的血手印,较小那个的掌纹与她完全吻合。
村东头磨坊的水车突然逆时针转动,混着血水的溪流漫过石阶。
守夜的王瘸子最先发现异常——他养了十年的黑狗对着月亮哀嚎,眼珠变成诡异的琥珀色。
当第二声铜锣响起时,黑狗突然扑向主人,犬牙深深扎进王瘸子挂着铜钱项圈的脖颈。
正在祠堂洒朱砂的男人们听到惨叫赶来,只见王瘸子的尸体以扭曲的姿势跪在磨盘上,脖颈伤口处插着三支褪色的绢花。
那是去年上巳节时,外乡戏班留下的头饰。
"狐仙娘娘要收替身了!"神婆的孙子阿青突然指着磨坊屋顶尖叫。
众人抬头望去,月光下分明坐着个穿红袄的女子,裙摆下却垂着毛茸茸的尾巴。
待要细看时,那影子又化作雾气消散,只在瓦片上留下梅花状的爪印。
秀禾在母亲妆奁底层发现半截褪色的红绳,末端系着碎裂的玉扣。
二十年前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柳家姑娘被塞进喜轿时,腕上翡翠镯子撞在轿门上,溅起的碎玉划破了秀禾的手背。
此刻她腕间旧伤突然灼痛,低头看见三道青紫指痕正在皮肤下蠕动。
祠堂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秀禾掀开窗缝望去,只见那些白日里钉在门楣上的桃木符咒,此刻正像活蛇般扭曲挣扎,符纸上用黑狗血写的敕令竟在倒流。
井口的辘轳突然自动旋转,麻绳勒出道道血痕。
秀禾将银锁片贴在井沿,锁芯里的乌发突然疯长,顺着青砖缝隙扎进地底。
井水沸腾般翻涌,浮上来半幅腐烂的盖头,金线绣的鸳鸯只剩森森白骨送亲队伍停在老宅门外七步处,纸扎人脸上的胭脂遇潮晕开,顺着惨白的脸颊滴落。
轿帘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