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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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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芬芳》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周澜方粥,讲述了​申秋的问题,我迟迟没有回答,后悔吗?如此简单的三个字戳进心脏,就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吞噬,你知道吗。...

《烈火芬芳》精彩内容

九月,告别花草鱼虫的夏,迎来色彩斑斓的秋,俗话说得好—秋老虎!秋老虎!这狡诈的老虎偷偷溜走了却还剩下个尾巴尖。

经历了一整个夏天的冲刺方粥终于迎来了自己又爱又恨的高三生活,所谓爱恨,恨的是这个坎荆棘纵横,艰难险阻,爱的是过了这个坎她离他的距离就更近了一步。

铃声响起,数学老师提着泡满红枣的玻璃杯在一声声没有灵魂的欢送声中黯然离场。

教室里面叽叽喳喳,大家好像都分外珍惜这简短的课间时光,时光荏苒,以后成为大人的他们可能都不会再见上一面,青春将成为所有人永恒的回忆。

方粥侧着脑袋枕在桌子上,窗外的天空格外的蓝,蓝的清澈,蓝的透明,在那抹蓝中间隐隐约约夹杂着几朵奇形怪状的云,记忆中的那张脸慢慢浮现,方粥的心里满是甜蜜。

谁说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傻子,说的真对,此时看见她的人可能会以为她是个智障。

“真舒服。”

拉完肚子的骆嘉神清气爽,穿过走廊,隔着玻璃她一眼就瞄到了那个对着窗户傻笑的姑娘,看起来很不对劲,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方粥这副模样。

“方粥同学,拿你的命来”

方粥猛的抬起头,一张露出獠牙的恶鬼模样正伸出白花花的爪子朝她而来,惊恐之下,发出尖叫,方粥跌落在地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哈哈哈哈,被我吓到了吧”

面具之下,骆嘉那张得逞的脸,正笑的灿烂。

方粥在那双爪子的帮助下站起了身。

“你搞什么呀?,跟个鬼一样,不声不响的。”

“什么跟个鬼一样?我这扮演的就是鬼。”

“再说了,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说,做了什么亏心事,告诉本鬼,本鬼考虑考虑到阎王爷那替你求个情饶你一命。”

亏心事?她刚才就做了一件,难道要她告诉骆嘉,“其实你扮的鬼,一点都不可怕,我只是怕你失落才配合你的表演。”

这万万是不可能的,在方粥的心中,好朋友就是对她的言行举止要有回应那才有意义。

“亏心事?那太多了,你想从我几岁开始听?”方粥一脸认真的模样。

“嗯!听我妈说,我3岁的时候就踩着她的高跟鞋到处乱跑,上好的皮鞋被磕了皮。”

“5岁的时候我把我妈的粉饼摔碎了然后我给里面装的面粉。”

“8岁那年,一个陶瓷兔子让我摔掉了耳朵,然后我用万能胶水粘上了,我妈到现在都不知道呢,嘿嘿。”

“哦,对了,还有,我10岁那年……。”

“方粥!谁要听你的陈芝麻烂谷子,就今天,你今天干了什么亏心事没告诉我,赶快给我如实招来。”

她敢肯定,刚才的她,笑的一点都不单纯。

“骆嘉。”

“干嘛…?”

“你过来,你离我近点我告诉你,我 …有点不太好意思。”

骆嘉看着眼前的人神神秘秘,吞吞吐吐,这让她更加好奇,倾身靠近方粥的位置。

“那个,其实…其实我刚才朝着你的位置放了个屁,噗…哈哈哈哈。”

“方…粥…。你居然敢骗我,我要杀了你,给你看我的九阴白骨爪。”骆嘉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人给耍了,那张脸都快要裂开。

“什么?九阴白骨爪,鬼还会九阴白骨爪?”

“我管他呢,我这是混搭。”

恶鬼在后面嘶吼,方粥眼看着就要逃离,还是被恶鬼扑倒在地,那尖锐的爪子尖正在她的胳肢窝里盘旋。

“啊,……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错了,啊……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求求美女恶鬼大人饶小的一命。”

“错了?哪错了?”

“我错在,错在不该给鬼放屁?”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恶鬼朝着她的胳肢窝又是一下。

“我看你是在考验本鬼的耐心。”

“救命,我真的错了,鬼大人。”

“快说,错哪了?”

“哪都错了,哪都错了。”

“算你还识抬举。”

“看你这么真诚,本鬼决定饶你一命,不过你得老实交代刚才在做什么春梦?”

春梦?方粥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那个,骆嘉,你哪来的这些玩意儿,挺稀奇,怪好玩的。”

“这个?”骆嘉扯了扯头上的恶鬼面具。

“我弟的。酷吧。”

骆嘉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

“方粥,你不要试图逃避我的问题,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哪里有什么春梦,你动画片看多了吧。”

“哼…哼…哼…哼,还骗我,你就没差把色鬼两个字写脑门上,口水都快流成河了。”

“啊,那么严重?”

“你以为呢?”

“咳咳。”高跟鞋摩擦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咳嗽从教室外面的走廊上飘了进来。

“妈呀,女魔头来了,快跑。”声音一出,教室里面人头攒动。

女魔头是她们的班主任,因做事雷厉风行被冠上这么个称号。

“站住。”

方粥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女魔头抓了个犯罪现场。

“方粥,你趴在地上干什么,这还没过年呢,你这年拜的有点早了吧。”

方粥在女魔头的注视下艰难的站起了身。

“张老师,我肚子疼。”方粥假模假样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肚子疼去医务室,趴地上没用,啊,再说了,你捂的那是肚子吗,那叫胃!”

“还有你,骆嘉,你头上戴的什么东西?”

被点到名的骆嘉像是被石化,一言不发,头都快偏到墙外面去。

“张老师,骆嘉扮的是恶鬼,她要吃了方粥,她说方粥做的是春梦。”

“哈哈哈哈哈。”

看热闹的同学不嫌事大再插上一嘴,教室里面笑声一片。

“我看还是不能给你们喘气的机会,教室里面打打闹闹,成何体统,赶紧给我回座位坐好!”

“骆嘉,方粥,今天的卫生你们两个来做。”张老师整理着教材头也不抬的出了声。

“张老师,我昨天才刚做过。”骆嘉的语气里掺杂着些许撒娇的成分。

“你再多说一句,这周的卫生都由你来做,我没没收你的鬼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我的耐心只有3秒,刚才已经用完了。”

呃,为什么只有3秒,不可以一辈子吗。

座位上的骆嘉像泄了气的皮球。

“咚…咚…咚…”

“张老师,打扰一下,这是昨天办好手续的那孩子,安排到你们班了,人我就交给你了,受累了啊。”

“哪里的话,人民教师,应该的。”

刚刚恢复平静的教室又因为另外一个女生的到来而变的喧哗,枯燥平淡的生活总会因为新鲜的事物而带来不一样的波澜,更何况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搞什么,高三还转学。”一同学满脸的疑问。

“老土了吧,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别人做不到的,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哇,她长的真好看,脸又小,身材又好。”

前排一女生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一副这些要是装我身上该多好的羡慕模样。

“羡慕吧,羡慕也没用,人家这是天生的,好好学习,以后努力挣钱整容吧你。”

要不是碍于女魔头在,女生就差把书扔在旁边男生的脸上。

“方粥,她长的比你好看。”

“扯上我干什么,我又不选美。”方粥对身后踹她的骆嘉置之不理,任凭她踹。

“安静!”被封为女魔头的张老师果然名不虚传,光是那粗旷的声音就可以威震四方,大杀一片。

“来,大家都安静,我们欢迎新同学。”

清脆的掌声中夹杂着欢呼。

“新同学,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女魔头一反常态,语气轻柔。

“大家好,我叫虞甜,虞姬的虞,甜蜜的甜。”

“喔…喔…喔…热烈欢迎新同学。”后排的男生喊的声音最大。

“啧啧啧,难怪长得这么甜,人如其名,果然如此。”

“虞甜,你就坐到方粥旁边,她可是我们班最热心的同学。”张老师的重音全部集中在那个“最”字上。

“谢谢老师。”

“方粥,新同学交给你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方粥条件反射似的从座位上猛的站起来,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我敢说有问题吗?那你不得吃了我”方粥只能在心里狠狠的叫嚣。

“累死我了,方粥,你替我把剩下的活都干了吧,我实在干不动了,女魔头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这么折磨人,窗子这么干净还非得要再擦一遍。”

骆嘉站在窗户旁边抱着窗帘夹着腰,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有说废话的功夫,活都干完了。”

方粥擦玻璃的动作更快更用力。

“我头疼,腿疼,腰疼,肚子疼。”骆嘉说哪指哪,方粥只怕她闪了腰。

“屁股疼不疼?”

“疼。”

“还不都怪你,非要装什么鬼,这下好了吧,别人都出去玩去了,咱们还得在这干苦力。”

“方粥,我大姨妈来了。”

“方粥,求你了。”骆嘉眨巴着自己的两只大眼睛,拽着方粥的胳膊晃动着身体撒娇又卖萌。

方粥的白眼已经翻累了。

“我帮你擦吧。”一道温柔清丽的声音响起。

骆嘉的心情顿时从一潭死水再到碧波荡漾,恨不得抱着面前的人亲上几口。

“啊,谢谢你,新同学,你真是下了凡的菩萨,人美又心善。”骆嘉拉着虞甜的双手对她极力夸赞。

“都是同学,互帮互助应该的。”

“人家有名字,别老新同学,新同学的。”

“我知道啦,管事婆。”骆嘉食指撑在眼角眼睛被她拉到变形,吐出舌头对着方粥挑衅。

她这么闹,方粥早已被她磨的没了脾气,随她去吧。

“谢-谢-虞-甜。”这4个字骆嘉说的铿锵有力又带有节奏感。

骆嘉冲着虞甜90度鞠了个躬,笑的甜蜜,一溜烟美滋滋的坐在凳子上指挥战场。

“方粥,上面,上面你还没有擦。”

“方粥,那边边角角你也得擦干净。”

“方粥……。”

“再废话你过来擦。”

骆嘉吃了瘪硬生生的转过身。

没有了骆嘉聒噪的声音,教室里安静多了,对于这个新同学,方粥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不好意思啊,你刚来还得帮我们做卫生。”

“没关系,我正好也活动活动,以后都是要做的。”

虞甜拿着抹布继续擦骆嘉没擦完的那扇窗户。

“你们好像关系很好啊。”

“那当然了,高中三年,不离不弃,如胶似漆,你不知道,方粥就像个小媳妇似的,甩都甩不掉。”

这边还顾不上方粥回答,那边趴在桌子上悠哉悠哉,一副懒汉样子的骆嘉倒先接上了话。

还小媳妇?究竟谁才是那个小媳妇。看见个蟑螂蚂蚁都要哇哇叫然后跳在她身上。

“哎,对了,虞甜,你怎么高三还转学啊。”

空气突然静止,骆嘉没有等来想要的回答,起身看了她们一眼,气氛有点奇怪。

方粥看出来虞甜脸上的不自然,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不是大姨妈来了吗,话怎么还这么多。”

骆嘉识趣的转过了身体继续趴着。

“我爸爸调职,我就跟着过来了。”

“哦,原来这样啊。”

“方粥,你是爸爸姓方,妈妈姓周,所以才叫方周吗?”

“是,但我的粥是八宝粥的粥,我妈说名字里带米有饭吃,不怕饿肚子,在所有带米的字里就选了粥,刚好跟我妈的姓对应,同音不同字。嘿嘿。”

“你真幸福,你妈妈连给你起名字都起的这么用心。”

“是啊,所以我很爱我妈妈。”

想起妈妈,方粥的眼睛笑出了星星。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虞甜,甜甜蜜蜜,你父母肯定希望你有个甜蜜的人生。”

“可能吧。”

虞甜笑着沉默,继续擦自己的玻璃。

“……。”

骆嘉无聊的翻看着方粥的抽屉,看她有没有背着她偷偷藏什么好东西,比如好吃的。

一番寻找,什么都没有,骆嘉有些失望,正当她翻到方粥的笔记本,一张卡片大小的照片散落在地板上,照片的背面写了两个字,字迹工整秀丽,是她熟悉的笔迹。

“柏桥。”

“柏桥是什么意思?人名吗?”

人名的话还真是稀奇,她可从来没听方粥提起过这两个字。

骆嘉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照片,照片正面是一个青涩秀气的男生,确切的说是个男孩,他看起来只有7、8岁的样子,所以柏桥是这个小男孩的名字?

男孩?骆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据她所知,方粥这个蠢蛋身边还没出现过男生,班级里就没有她亲近的雄性生物,见了男生她都得绕着走,原来…哼哼。

“方粥,你这柏桥是什么意思呀?”

骆嘉明知故问,她故意提高了音调,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安静的教室,骆嘉嘹亮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

安心擦玻璃的方粥听到这两个字一下子变的不淡定,原本正常的肤色也变的通红,怎么办?藏起来的心思就快要被发现。

方粥顾不上卡在桌子之间的身体,用最快的速度来到骆嘉旁边打算抢走握在她手里的照片。

看着近在眼前的照片,方粥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步。

骆嘉这个机灵鬼早已猜到她的意图做好了防备。

“骆嘉,还给我。”

“不给,除非你告诉我这个柏桥是什么人物,跟你是什么关系?”

“不是什么人物,他…他是我们家一个亲戚的孩子。”方粥回答的并不流利。

是的,她撒谎了。

“亲戚的孩子?亲戚的孩子你把他夹在你的笔记本里面,。”

骆嘉觉得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谁会把亲戚家小孩的照片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除非脑子有病,还病的不轻。

“我可能整理房间的时候不小心装错夹在里面啦,这有什么奇怪的。”

“装错不奇怪,甚至夹在笔记本里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你还在背面写上人家的名字,居然还有两个爱心,而且这照片上的男生才多大啊,难道?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方粥按捺住自己想打人的想法,心想你才有特殊癖好。

方粥的内心早已燃起了熊熊烈火,表面还是保持风平浪静,算了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事最好。

“求你了,姑奶奶,赶紧还给我吧。”方粥只差给骆嘉跪下了。

“不行,你得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

骆嘉铁定要知道个所以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哦,我知道了,这个柏桥就是你那个春梦?”

骆嘉眯着眼睛一脸贱兮兮的样子。

方粥听见“春梦”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死丫头,怎么什么都能说出口,不知道教室里不光光是她们两个人,现在要是有个地洞,她都恨不得钻下去,真是丢死人了。

“柏桥。真好听,不过这名字是能开出花,还是能结出果呀。”

骆嘉故意靠近方粥,悄咪咪的说还顺带着撞了撞她的身体。

“既开不出花,又结不出果。”方粥有些好气的对她说。

“那你还这么宝贝?我还以为能产金山银山呢。”

唇枪舌剑骆嘉可从来就没输过。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送给你好了。”

“我要它有什么用,我又不像某人,把它当个宝贝,还偷偷藏在笔记本里面,对我来说这就是一张废纸。”

对骆嘉来说重要的不是照片,重要的是照片上的人,是什么来历,跟方粥有什么关系,她才不信这是方粥亲戚的孩子,估计是个人都不会信。”

“既然不重要,那你就还给我。”

骆嘉看着方粥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大发慈悲。

“好了,不逗你了,还给你就是了,不就是一张照片吗,瞧你那点出息。”

方粥接过那张照片,小心的婆挲,拭去附着在照片表面的灰尘再小心翼翼的夹回自己的笔记本里。

“方粥,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有秘密了,都说见色忘友,你就是那个典型。”

骆嘉交叉着手臂,屁股移坐在方粥旁边的位置上,脸朝着方粥相反的方向,脖子都快要伸到天上去。

“骆嘉。”方粥轻声细语。

没人理她。

“骆大美女。”

“干嘛,不要试图讨好我,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真生气了呀?”

“来,笑一个。”

还是不理会

“笑一个嘛。”

方粥将骆嘉那张脸转过来,捏上她肉嘟嘟的脸颊。

“哼。虚情假意。”骆嘉甩开她的手。

“我怎么虚情假意了?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随便动我的东西你这可是不道德的行为。”方粥一本正经。

“我不道德?”骆嘉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跟一头炸了毛的狮子一样跳了起来。

“到底是谁不道德,给一个7.8岁孩子的照片画爱心,这谁看了不觉的你多少有点心理变态,你说是不是啊,虞甜?”

一旁安静擦玻璃的虞甜愣是没想到骆嘉会把这个问题甩给她,突然而来的问题,她竟然有些接不上话。

思考之下,诺诺的开了口。

“我觉得,或许有这个可能,爱心也可以是友情,亲情之类的吧。”

骆嘉的脸色更不好了,很明显她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其实她的矛头并不是照片上的人,也不是照片上的爱心,她是觉得方粥竟然不肯告诉她,还有意隐藏,她觉得好朋友就应该互相分享,无话不谈的。

好朋友的意义不就是世界上这么多人,我有万般心事却只想对你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不跟你们说了,我看出来了,你们俩现在是一条心,我就是颗随手可扔的烂白菜,呜呜呜呜……。”

骆嘉的哭声越来越大,可就是没挤下来一颗眼泪。

“好了,告诉你,都告诉你,真是拿你没办法。”

“真的?”骆嘉的哭声戛然而止,消失在千里之外。

这脸变的可真快,都快赶上京剧变脸了。

方粥慢吞吞的开了口。“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这不是怕你笑话我嘛。”

“怎么会,你也太小看我们之间的友谊了。”骆嘉拍着胸脯,大义凛然。

“虞甜,别擦了,那玻璃干净的都能吃了,快过来听故事,快。”

骆嘉冲着虞甜高兴的招招手,恨不得虞甜马上就能飞到她身边。

“来,你坐我旁边。”

虞甜经过方粥坐在骆嘉旁边的位置上,两个人乖巧的像个小学生。

“我告诉你,方粥已经完全被我拿捏了,对付她就一条,一哭二闹三上吊,准没错,嘻嘻。”骆嘉趴在虞甜的耳朵上偷偷告诉她,这是一件让 她引以为傲的事情。

“方粥,我们都准备好了,你快说吧。”

“他是我爸爸同学的儿子。”

“这就完了?”

骆嘉一脸期待能听到什么动人心魄的浪漫爱情故事,没想到方粥就用这么一句话打发了她。

“完了呀。你还想听什么。”

“你们之间就………就…就没有什么故事?”骆嘉一脸的不相信。

“能有什么故事?”

“不可能,没有故事,你把人家照片藏起来偷笑。”

“我哪有?”方粥说的心虚。

“你哪有?我两个眼珠子看的可是一清二楚,你那张嘴都要咧到国外去了。”

骆嘉说的声情并茂。

方粥一时之间竟然语塞。

“你喜欢他?”骆嘉的语气里带着探究又有些肯定。

喜欢。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就可以轻易撩拨她的心房,骆嘉说对了,她是喜欢他,喜欢他很久了,并且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不过是偷偷的喜欢。

方粥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心里的秘密完全被暴露。

“你都知道了还问。”

方粥面前那本书的书皮被她卷上去再拆开来,卷上去,再拆开来,反反复复,那张书皮都要被她卷烂了。

“那他……喜欢你吗?”骆嘉鼓起勇气大着胆子追问。

“不知道。”方粥笃着嘴,摇了摇头。

她确实不知道,柏桥对她,她确实猜不到,她没长透视眼,看不到他的心里去。

“方粥,你完蛋了,爱情里最先开始的人一般下场都很惨。”

“是吗?”

“当然是了,你这是暗恋,你知道有多少人的暗恋都无疾而终,你得勇敢表达你的心声。”

“你又没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

骆嘉说的头头是道,就像自己谈过恋爱似的。

“你真是笨的要死,我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啊。”

骆嘉气的快要蹦出脏话了,话到嘴边还是让她给噎了回去。

“真是个死脑筋,你得表白啊,你喜欢他,他又不知道,说不定人家女朋友一大堆。”

骆嘉就像是操碎了心的老母亲,恨铁不成钢。

“可是……可是我们两家是订了亲的。”方粥的声音很没有底气,话到最后,越来越弱。

“订亲?你不会说的是娃娃亲吧,这年头你还信这个,结婚的都能离婚更何况你们这个娃娃亲,能做数吗?”

“能吧。”方粥说的很没有自信。

虽然妈妈说过他们生下来就定了亲,可那也是十几年前他的爸爸和柏桥爸爸之间的约定,而现在父亲离世多年,他们也不再是光屁股的孩子,家里的大人也没有再当着他们的面说过这个事情,或许就像骆嘉说的,娃娃亲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而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对柏桥说出口,起码现在她还能面对他,一旦说出口,她不敢保证会是什么结果。

想到这里,方粥的心里竟然有些失落,鼻子酸酸的,她感觉眼泪快要从她的眼睛里渗出来。

“方粥,你是哭了吗?”

骆嘉顺着虞甜的声音看过去,方粥的双眸湿润,她知道,她闯祸了,她竟然把方粥吓哭了,这还是她头一次见方粥流眼泪。

“方粥,你别哭啊,我也就这么一说,我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再说了,或许还有其他可能,说不定,你那个柏哥哥也喜欢你呢。”

骆嘉极力辩解,奈何方粥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这天到最后,方粥的情绪一直低落,低落到谷底,骆嘉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环绕。

“什么?娃娃亲。能做数吗?你得表白。你得大声说出来。人家说不定女朋友一大堆。”骆嘉的声音就像3D电音环绕在她的脑海让她乱了心智。

“妈。”

方粥喊的有气无力。

“嗯?”系着围裙忙碌的周澜早已看透自己女儿心里藏着事情,让她剥的蒜,统统混到了那堆皮里。

“你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我跟柏桥订过娃娃亲,你说,还能做数吗?”手里的蒜又一颗落了进去。

周澜尝了口锅里的汤。

“嗯,不错,味道刚刚好,粥粥,妈妈先给你盛点。”

此时的方粥哪里还会对吃的有兴趣。

“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还能做数吗?周澜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转身看着趴在餐台上的方粥,软弱无骨趴在一堆菜的旁边,双眼无神,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周澜思索着开了口。

“那个时候柏桥比你先生下来,你柏叔叔就跟你爸爸说,我要生的是女儿就订个娃娃亲,没想到你爸爸早早离世,那会儿你还不会跑呢,那段时间,妈妈是真的难熬,多亏了你柏叔叔和汤阿姨,要不然咱们孤儿寡母的,太难了,其实,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们更像是亲人,你小时候还跟柏桥睡一个被窝呢,现在都这么大了,真快,再过几年还真的是要考虑婚事了,现在的孩子由不了当爹娘的,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你们两要都情投意合,我想我们也都是支持的。”

如果说骆嘉的那一番言论是开了火的枪支精准击破方粥的心脏,那么母亲周澜就是一堆点燃的火药,将她炸的体无完肤,片甲不留。

“粥粥,你把这些蛋糕送到对面去吧。”周澜将装好的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在餐台上。

方粥还游离在母亲刚才的话里。

“更像亲人?” 那是什么意思,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和妹妹?亲上加亲难道不好吗,她可是一百个愿意。

“对面?对面不是空房子,没人住吗?”方粥满脸的疑惑。

“昨天就有人搬进去了”周澜耐心的解释道。

“那怎么还是黑漆漆的?”方粥记得自己回家的时候对面看起来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一点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什么黑漆漆的,那盏灯不是亮着吗?”

方粥朝着窗户的位置看过去,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一盏灯。

“我做了些草莓蛋糕,你帮妈妈送过去,以后都是邻居,还是要问候问候的。”周澜说的语重心长。

“哦。”

方粥把自己那双剥了蒜的双手清洗干净,提着妈妈装好的蛋糕走出了厨房,那具躯体不再像平日里那么鲜活,活像一副木偶,被人提着走。

透过窗户,周澜望着女儿的背影伤神。

这闺女大了终究是留不住的,早知道她会有这般心思,就不应该跟她提起订亲之事,也许只是一时的玩笑之话,她现在却如此的当了真,柏家父母能否兑现当时的诺言暂且不提,就柏家那孩子要是有这个心思那倒是可以成就一对良缘,那孩子生的好看,品性也好,她也喜欢,可就怕柏桥那孩子没这个心思,自己家的傻丫头一厢情愿,到那个时候恐怕连亲人都难做,倒不如现在就给她断了这个念想,最坏也不过这么个结果。

方粥提着蛋糕来到了对面,大门紧锁,隔着栅栏可以看见院里的荒凉,萧索,院子里那棵玉兰随着秋风剧烈的晃动, 树上的叶子旋转,飘落,渐渐的堆积在一起慢慢的就发了黄,靠墙边的杂草看起来萎靡不振,干枯到了极点,倒是墙角那株桂花正开的茂盛,风吹过来,香味扑鼻。

想必是新主人刚搬过来,还来不及打理。

方粥理理自己的衣服,长舒一口气,按响了门铃,门铃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方粥疑惑“难道没人在家?”

就在方粥转身离开的瞬间,她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过身一道纤细的身影穿过台阶朝着她的方向缓缓而来,那身影从模糊变的清晰起来,竟是一张她所熟悉的面孔。

那人像是刚洗完了澡,一身棉质的浅色家居服衬的她的肤色更加的白皙,披散着的头发随着她的身体摇曳晃动,看起来灵动又飘逸,沐浴过后的香气夹杂在空气里,那是一种花的香味,不是玫瑰,不是丁香,倒像是栀子,淡淡的,却让人痴迷。

“虞甜…?”

方粥一脸欣喜,她冲着面前娇俏可人的女孩挥了挥手,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妈妈所说的新邻居竟然就是刚转到他们班里的虞甜。

“方粥?”

同样诧异的虞甜更像是做梦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快把门打开。”

突如其来的惊喜犹如翻滚的巨浪将方粥心底的阴霾彻底吞没,沉入海底。

“哦,好。”

虞甜后知后觉,恍恍惚惚的按动墙上的那个按钮。

栅栏门的一侧刚开了个缝,方粥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面前的人站定在那里,虞甜才确信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她确实没有看错,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可不就是方粥。

“方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虞甜实在不解,看向方粥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方粥都快要被她那副表情给逗笑了“虞甜,我们两家是对门哎”方粥激动的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栋房子。

“对面是你们家?”虞甜终于反应过来。

“是呀是呀,对面就是我们家,是不是很神奇?”方粥的脸上简直比中了头等彩票还要开心。

虞甜微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很神奇。”

方粥将手里的蛋糕提起来晃了晃“新邻居,我妈妈让我送蛋糕过来,草莓味的,她亲手做的,特别好吃。”

方粥在说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笑容,她的笑容太过于甜蜜,以至于在路灯的照耀下整个身体都散发着细微的光芒。

“阿姨真是有心了。”

从方粥手里接过那份包装精美的草莓蛋糕被虞甜紧紧的拽在手心里。

“进来吧。”虞甜登上台阶打开了房门。

“可以进去吗?”方粥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么晚了对别人来说会不会是一种打扰,反正蛋糕已经送到,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母亲的心意想必虞甜自会转达给她的父母,那倒是真没有了再进去的必要。

聪明如虞甜,她一眼就看出来方粥在担忧着什么。

“放心吧,我们家里没有其他人,就我一个人在家。”虞甜的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在听到虞甜的声音之后方粥的内心才不再那么紧张,悬着的心脏不再飘荡,回到自己该有的方向。

紧随在身后,她听见了房门落锁的声音。

“咔嚓”。

那声音清脆却又不失一丝凄凉。

幽暗的环境下,方粥躬下身体将自己的鞋子摆放整齐。

脚踩在花纹奇特的大理石上,隔着袜子都能感受到它的冰凉。

虞甜家的房子很大,是因为家具少才显的空旷,方粥站在原地仔细打量,光线太弱,看起来都是灰色。

偌大的客厅整洁无暇,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在自己该有的位置,深色的沙发棱角分明,不规则的茶几卡在中心相得益彰,和自己家里大不相同,这里没有绿植,没有照片,没有色彩,没有温馨,所到之处皆是严寒,冷若冰霜。

方粥跟着虞甜一起进到了厨房,厨房里面各种灶具一应俱全,整体色系还是客厅那般模样,虞甜将手里的草莓蛋糕小心的塞进冰箱。

燃气灶上蓝色的火焰像一朵极光莲花正在盛开,沸腾的水泡宛如一颗颗珍珠在水中荡漾。

虞甜踮起脚尖从头顶的柜子里够出了一包方便面,动作熟练的撕开包装。

“你就吃这个?”

方粥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愕然。

虞甜的身体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巨网给捆绑住,她的身体有些僵硬,声音也变的有些黯淡。

“我就只会做这个。”

方粥来不及考虑虞甜的父母为什么都不在家,或许是因为工作太忙,而舍弃了照顾家庭,照顾孩子,这个世界千千万万,林林总总,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以家庭为中心,以孩子为中心,更何况有很多父母只是徒有虚名,架个称谓,他们从未善待过自己的孩子,讥讽,欺压,嘲笑,控制,打击,甚至虐待。

手伸进包装袋的瞬间,那朵极光莲花跟着消失,沸腾的水泡掩入锅底,渐渐的恢复平静。

虞甜的视线完全集中在方粥那双转动燃气灶按钮的手上,她有些迷惘。

“去我们家吃饭吧。”

虞甜站在原地有些木讷,她在思忖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她是要回绝还是要接受,只在这一瞬间,她还不能给出答案。

虞甜不可否认她无法作答,她的内心正在纠结,她是想去的,可是她并不能明了的表达自己的心境,她从未去过别人家里吃饭,她多想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的说一句“好啊。”可是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的手慢慢的从那包方便面包装袋里退了出来,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跟着方粥出了家门,只记得那双温热的小手一直紧紧的拽着她一路小跑,穿过了厨房,迈过了客厅,和另外一栋房子中间隔着差不多4米多宽的马路,在方粥的带领下,像是在穿越云端,入了秋的夜晚带着些许利落爽快的寒意,只着了拖鞋的脚跟会觉得冰凉。

虞甜感觉有细微的野风从她的衣袖里面钻了进去,此时此刻她觉得风是自由的,是快乐的的,婉转流畅,肆意飞扬,盘踞在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周澜听见门锁响动的声音,她抬头向窗外望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夜色所笼罩,这样的夜晚,星星也变的稀疏,零零落落,支离破碎,院子里的草坪被地灯照耀像是镀了一层金箔闪耀着独特的光芒,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叫不出名字的昆虫发出来的激亢嘹亮。

那锅骨头汤已经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周澜将它放置在餐桌中央,温度刚刚好,火已经灭了很久,这时候喝完全不会烫嘴。

“妈妈,我回来啦。”

方粥的声音变得轻快明亮,周澜明显感受到她情绪里面突然的变化,她的那颗心脏也紧跟着落了下来,看来她的担心确实是有些多余,但她深知那个娃娃亲始终是一颗种子将永远埋藏在方粥那颗鲜活的心里,谁知道哪个时候它就不再干涸而变的湿润,然后先生出绿芽,再开出红花,至于果子,是青脆,是溃烂,无人知晓。

正在盛米饭的周澜声音里掺杂了一些喜悦。

“回来啦,刚好,快去洗洗手,马上就可以开饭。”

周澜双手各捧着一碗米饭转过身,她有些怔住了,从她的视线看过去方粥的身后还有着另外一个姑娘,比方粥高出了半个头,这个孩子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方粥带回家里的也就只有骆嘉那个孩子,骆嘉古灵精怪,性格活泼,她很是喜欢,对于她,跟方粥没有什么区别,她本就喜爱孩子,只当多了一个女儿,周澜看她身上穿着睡衣,头发还披散着,像是刚洗过澡,心里已经了然几分,出去送了个蛋糕倒是顺便把人家孩子给拐带回来了,这是什么恼人的作风,周澜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尽管周澜心里已经有了预测,她还是开口询问。

“这是?”她所有的视线都在注视方粥身后的那个姑娘。

方粥挽着虞甜的胳膊将她向前拉了几分,虞甜的双眸向下望去,她和方粥几乎处于同一条直线。

“妈妈,这是我同学,虞甜。”方粥迫不及待的将自己身边的那个可人儿介绍给自己的母亲。

“阿姨好。”

虞甜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微微颔首,抬起头她将周澜看的仔细,周澜跟方粥几乎没有相似之处,方粥的脸型圆润,内双眼皮,可周澜的脸型比起方粥更有棱角,双眼皮也宽,或许是因为年龄大了,稍微有些松弛。

“你好。”周澜的眉眼弯弯,带着笑意,眼角的鱼尾纹瞬间凸显出来,虞甜那乖巧可人的模样让她心生欢喜。

“快坐下,快坐下,刚好来尝尝阿姨的手艺。”

周澜迅速的走到餐桌跟前将手里的两碗米饭放到了方粥和虞甜的面前,她回到灶台给自己重新打了一碗米饭。

方粥和虞甜坐在一排,周澜拉起凳子坐在方粥的对面。

方粥一脸激动的叙述了她去送蛋糕,对方竟是自己同学并且只有虞甜一人在家,她说的龙飞凤舞,周澜便听的津津有味。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太巧了,我就说嘛,这孩子怎么送个蛋糕这么久还回不来,原来是遇到自己的同学了。”

“妈,这得感谢你的草莓蛋糕,要不是您让我去送蛋糕,我也不会发现虞甜家就住咱们家对面。这都是您的功劳。”

“说什么傻话,这算哪门子的功劳,就今天碰不上,明天也会碰的上,你这是高抬你老妈了。”

“阿姨,方粥说的没错,要不是您有心,我今天晚上是吃不到这么可口的饭菜的”

周澜用公筷往虞甜的碗里又添了些菜“那就多吃点,这红烧鱼可是方粥最爱吃的,阿姨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你们孩子喜好应该都差不多,阿姨就给你多夹了点。”

“阿姨,您做的菜都好吃,我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家常菜了。”

听到虞甜的夸赞,周澜的心里更加欣喜,已经很久没有人称赞过自己的厨艺了,自己做的菜方粥怕是都吃腻了。

“那你就常过来,我们家就我和方粥两个人,也显的落寞,你能常过来我是求之不得的,看你就跟自己孩子一样,在这全当你自己的家,千万别客气”

“嗯,谢谢阿姨。”虞甜的声音有些低沉。

“虞甜,我妈做的红烧鱼可好吃了,跟外面的味道不一样,你快尝尝。”方粥认真的说完然后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自己的嘴里。

“咳…咳…。”刚才静谧温和的气氛被方粥突然的咳嗽声所打断,一颗鱼刺妥妥的卡在她的喉咙里。

方粥的脸色憋的通红,说不出话,只有眼泪悬在眼眶。

虞甜快要送进嘴里的鱼肉只能被她又放回到自己的碗里,看着方粥难受的表情她有些无措,只能在方粥的身后轻拍她的脊背,周澜双手撑开方粥的嘴巴,将两根手指伸进方粥的嘴里,指尖触碰到咽喉,方粥只觉的恶心,从底部冲上来的呕吐感直捣大脑,方粥捂着嘴巴一阵风似的朝卫生间的位置狂奔而去。

看着趴在马桶上干呕的方粥,紧随而来的两人着急的询问,方粥冲着身后的两人挥了挥手,那颗鱼刺终于被她吐了出来,幸亏卡的不深,这还是她第一次把鱼刺卡在喉咙里,异物消失,方粥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变得顺畅,那通红的脸蛋才慢慢恢复正常。

方粥从卫生间里出来,母亲和虞甜还等在门口。

周澜将杯子里的水递给方粥。方粥端起来一饮而尽,喝了个精光。

“还好吗?”虞甜问她。

“没事儿,不过一根小小的鱼刺,还伤不到我。”方粥说的事不关己,仿佛刚才那个卡了鱼刺的人跟她毫无关系。

她这么说,周澜倒是不愿意了,周澜青年丧夫,独留方粥这个至亲,十月怀胎,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会心疼。

周澜带着些恼意……。

“你现在是没事了才说的这么得意,刚才脸红成那样,我看着都难受,你说你,吃个东西这么着急干什么,那鱼刺要是割破喉咙,你说你要怎么办。”

周澜的语气生硬,刚才那会真是吓到她了,方粥长这么大被她保护的很好,鲜少有个磕磕碰碰,被鱼刺卡住这更是第一次,她不心疼才怪,方粥是被她一个人带大的,其中的辛酸只有自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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