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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不清风,和光不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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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不清风,和光不同尘》精彩内容

周六,早上五点半,天还是黑的。

温霁月睡眼朦胧听到母亲开门去厨房的声音,她知道这会儿母亲是去煮粥了。

六点半左右,父亲母亲吃完早饭赶去工地干活。父亲是石匠,工地上需要人的时候,母亲便会去做小工。

出门前,母亲说了句:“王樱,家里的衣服记得洗!还有那个耳环也要抓紧时间做,工期要到了。”

“好!”温霁月立即回复道。

今天是个大晴天,但零下一度的天气地面有水的地方早已结成了冰。温霁月提着一大桶的衣服,在田埂上小心地移步。

那棵挂满了红色的小灯笼的柿子树引起了她的注意,远远望去,十分可爱。鸟儿也上窜下窜,尽情享受着美食。

她想起读小学的时候,比这个时节更早些,田地里还有金黄的稻谷,她和姐姐弟弟路过这棵柿子树,会在稻谷里捡树上掉落的柿子。偶尔也会跳起来扒拉那些还没完全成熟的柿子,摘下来带回家。之后再用五六根十厘米长的小树枝插进柿子里,接着把它埋进米缸里,没过两天柿子就会变熟。

那时无忧无虑的生活,终究是过去了。

来小溪洗衣服的人很少,或许是天冷,或许是自己来得太晚了,不过不用跟她们抢位置倒也挺好。

溪水冰冷刺骨,温霁月忍不住打起哆嗦来。好在自己来之前用热水已经洗了一次,这会儿只要把那些肥皂水、洗衣粉清理干净就好。

“妮儿,这么冷的天,都不知道戴个手套洗衣服啊!”身旁突然出现的邻居奶奶把她吓了一跳,她说道:“不是……很冷。”

“年轻真好!不过这么冷的水,泡久了要长冻疮的。”

是啊,女人们长期下冷水,手上的冻疮好了又复发,留下了一条又一条的纹路,就像自己手上的一样,无论过多久,这个又粗又长的都会留着。

“那奶奶您也要戴个手套啊!”

“我就洗个菜,很快的!”奶奶三下两下地就洗好了,接着开始八卦起来,“妮儿,你是叫王樱吗?你那个姑公姓王啊?”

霁月点点头:“我姑公姓王。”

王樱这个名字,是姑公取的。六岁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名字——温霁月。

因为小时候被母亲那边的亲戚叫习惯了,大家也都习惯性地喊她“王樱”。但也因为这个名字,被家里的同辈取笑了好久。

“王樱”二字跟方言里“黄烟”很像,兄弟姐妹就经常开玩笑,喊她“卖黄烟,卖黄烟。”为此,霁月还生气过。

其实,六岁回家读书后邻居们才知道家里还有个自己。一是,温霁月从小在他人家长大,二是平常她也不怎么出门,跟大家的照面少。很多人都很惊讶,说温医师大儿子还有个女儿啊!藏得真好!

“那你妈妈呢,怎么你自己来洗衣服,还有这么多衣服。”

“妈妈去做事了。”

“真勤快,你小叔叔家的那个女儿我就从来没看到过她来洗衣服。她就很‘坏’,也不爱搭理人。”

“呵呵呵……”温霁月淡淡一笑。她明白,人的命运是截然不同的。她也了解,人的性格不同除了天生外,家庭的环境也很有影响。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她看见了曾经那个很霸道的自己。

九几年出生的二胎,都是要被计划生育罚款的。

为了躲避罚款,温霁月出生一个月后便被送到了姑婆家。

姑婆是母亲唯一的姑姑,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女儿,因而对霁月很是溺爱。

小时候霁月一直唤姑婆为“妈妈”,两个“哥哥”对自己也是很疼爱。记忆里,只要自己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姑婆都会一一答应。

那个时候,她的零花钱可以铺满整个抽屉。吃饭时,碰到自己不想吃的东西,可以摔碗,也可以站在凳子上大叫。在一群小屁孩里,霁月也是那个“头头”,王梦就是自己很忠诚的玩伴。霁月会经常邀请王梦来家里看电视吃东西,因为姑婆说她妈妈跟别人跑了,爸爸的手指头在厂里干活时被切断了,跟着奶奶过的日子很清苦,霁月很想保护她。

再后来,家里来了两个“姑姑”,其中一个姑姑对霁月说道:“王樱,这个才是你的妈妈。”小霁月很生气,摔门就跑了出去。回家时,发现两个姑姑居然在家吃饭,她偷偷地在窗户旁看着那个“妈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两个妈妈,这个妈妈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漂亮,可是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害怕。

让小霁月更不解的是,姑公居然要“抛弃”自己。他一次两次地把自己带到了上次那个姑姑家,而小霁月也不甘示弱,一次两次都尾随其后跑了回去。其中有一次,为了不让小霁月逃走,“姑姑”把她关在了房门里,让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守着。但是他怎么看得住自己,霁月一转眼就挣脱了,大步往姑公家跑去。

她一直跑,一直跑,看见了身后的“姑姑”在追自己,更是加快了速度不敢停下来。随后,她跑进了一户人家的柴火堆里,躲了起来。凭“姑姑”怎么喊,也不应答。她甚至听到了姑公的喊声也不应答,她知道“姑姑”就在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柴垛里走了出来,东张西望看见没人,继续往姑公家跑去。路过外婆家门前时,她也尽量低着身体快步跑去,生怕外婆看见了会跟“姑姑”通话。没想到,她比姑公还更早到家。之后,“姑姑”便说等霁月到了上学的年纪再接回来吧。

许是年龄大了,这次去“姑姑”家,霁月没有像之前那般撒泼打滚。那天傍晚,天刚暗下来,每家每户也才亮起灯。路过一个门口摆满了各种水果的小商店,霁月喊着要吃那个类似苹果的沙果。“哥哥”自然是买了。等到了“姑姑”那儿,霁月骄傲自豪地向姐姐弟弟炫耀这个“小苹果”是她买的。

刚回家那会儿,姐姐和弟弟听不懂霁月的口音,时常嘲笑她。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霁月的口音改掉了。姐姐和弟弟不再嘲笑她,但又用另一种方式来欺负她。每次母亲让姐姐做什么事情,她都会推给霁月来干,霁月就会推给弟弟。事情传到了弟弟手上,母亲就不乐意了,便骂起了霁月。她自然是会反抗,但身边再没有人护她时,她便接受了这一切。

有一次母亲只给弟弟买了新裤子,她十分生气地跑出家门。最后得到的不是母亲的安慰,而是一顿谩骂——还有那句“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

渐渐地,她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也不爱发表自己的意见,脸上更没有了生气、不满的表情。父母、爷爷,姐姐弟弟或者堂妹们喊自己做任何事情,她都会一一答应。逐渐,她就成为了长辈眼里最勤劳、听话的孩子,也惹得同辈们的嫉妒,姐姐会说她是装的。霁月心里清楚,自己也想像他们一样果断拒绝,但每次的后果都得到了母亲的怒骂。

霁月很疑惑,为什么自己每次做完事情无论好坏,母亲都会对着自己一顿劈头盖脸。姑婆跟母亲不一样,做得好她会表扬,做得不好她会耐心地教导。

母亲的这种谩骂式教育让她做任何事情内心都伴随着害怕,母亲在自己身边时她做事情更是胆战心惊。相反,母亲不在一旁,倒是更为自在。这种战战兢兢的心理,此后只要见到母亲就会出现。

后来,母亲喊自己干家务的频率越来越高。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扫地;吃完早饭洗碗;接着,去菜园采摘蔬菜并清洗干净;午饭时分,灶头烧火,火势大一点会挨骂,火势小了也挨骂;饭后也是洗碗;下午,母亲会外出打牌,但是她也要时刻注意时间,四点半左右得煮饭好,烧好开水,不然母亲又是一顿谩骂;晚饭后,自然也是洗碗。睡觉前,她要给弟弟倒好洗脚水,或者给父亲打好洗脚水。

只有等大家都躺下了,她也才能静下来安稳地坐一会儿。时间一长,只要母亲在家,无论她在干嘛,都得留心母亲是否在喊自己干活。她不能像姐姐和弟弟那样,安心地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动画片。

回家后的日子,霁月感到开心的时候就是父亲和母亲不在家的时候。这个时候的自己,可以不用那么拘束。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比较放松,父亲、母亲、弟弟靠在床上看电视,而她则一个人睡在床头一角,听着电视机放出的声音,模仿电视机里的人物述说电视剧里的情节。有时候,她也会偷偷摸摸地在床一头吃白天从母亲房间拿来的饼干,有一次被父母听见了声音,问她在干嘛,霁月撒谎地说有老鼠在偷吃。

庆幸的是,父亲和母亲从未打过自己。可母亲总会说:“你还不舒服,我和你爸从来就不打你。你看看马路边那个小店的女儿,跟你一样从小也给别人寄养的,夫妻俩可是从早打到晚,天天都能听到他们的女儿在哭。”

母亲口中的女孩,比自己小几岁,但作为家中不知道第几个女儿,这天天被打的日子实在过得惨!是啊,我心里是要十分感谢父母的不打之恩。霁月不明白,都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天天喊打喊骂。难道给别人养过的女孩,天生就那么不值得被爱吗?霁月对她以后的处境也感到十分担忧。

一个人一旦天天被谩骂,她就成为了胆小的人。甚至,智商也变低了。霁月经常在父母房门口听到他们说:“这个女儿真的笨诶!”或许自己真的笨吧,不然外公怎么会说:“这个女儿怎么出生时的头发都长到了眼睛这儿,长大之后肯定不怎么聪明。”既然自己笨,那就多听父母的话,手脚勤快点,来弥补自己的缺陷吧。

等上了初中,家里的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她早就得心应手了。跟小学时期不同,她对待母亲的谩骂还有总做不完的家务没有了愤恨和不怨,她渐渐体会到了父母在寒冷冬天和炎热夏天在工地上干活的不易,会在父母下班前把饭菜做好,也会把水桶里的水打满。只是她的肩膀不受力,因而只能一小桶一小桶、一次又一次,从叔叔门口旁的水井里来来回回地拎水。有时候,爷爷会帮忙,只需要一趟,水桶的水就全部满了,她也就轻松了许多。可即使这样,她也未听到父母的半点表扬,还会因自己挑不动水,听到母亲的一句“真没用”。这个时候,霁月只是听着,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而每当自己在忙得不停时,弟弟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有时候会喊他来帮忙,但似乎也只有在挑水这种费力气上才叫得到他。

其实,上了初中后霁月愈发觉得睡眠不够,平时在学校需要晨起也没时间睡。等到了周末和放假,她又得早起洗衣服。

今年暑假的某天早上八点左右,弟弟喝完粥突然说要去跑步,喊着她一起去。可霁月五点半左右就起床了,本就起得早这会儿正想眯会儿眼,一想到等会儿要做手工活,如果被母亲看到人没在家又得挨一顿骂,便拒绝了弟弟。一个星期后,弟弟说他居然高了七公分。这可羡煞她。

想着想着,霁月突然回过神,身旁的奶奶也回去了。她望着远处的清溪山,嘴里念念有词道:“总有一天,我会登顶的。”

清溪山海拔一千多米,峰高壁峻、隘口众多,大部分隘口都有瀑布飞流直下。据说山顶风景优美,但是霁月一次都没去过,也没什么人去过。只有那些需要用毛竹来晾衣服、或者去采一些叶子用来当清明果垫子的人才会跑上去。

从霁月这儿望去,可以清晰地看见整个山脉的轮廓,像个沉睡的美人,因而又被唤作“睡美人。”小时候,姐姐跟自己说,清溪山上住着神仙,她的洋娃娃也是从山里变出来的。因而给洋娃娃喂饭吃,山里的神仙也能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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