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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他说打工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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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岑非宁宇的现代言情《死神他说打工不易》,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花茶呀”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假小白兔真大灰狼受vs真口嫌体直恋爱脑攻】当死神界也出了好评系统,各路死神为了升级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求灵魂大爷给个五星文字好评。岑非抱怨翻土时,回头发现其他死神为了好评在死者家一手马桶吸,一手马桶刷,顿时觉得手里的锄头顺眼多了。岑非抱怨除草时,发现其他死神为了好评在给死者按摩,顿感柳杳然全身都是香的。岑非抱怨除虫时,发现其他死神在给死者家属辅导作业抓狂时,醒悟柳杳然黑着脸也是世间最好看的。但是某天,岑非后知后觉,柳杳然尽带他干一些上刀山下火海的过命且不要脸的任务??!......当死神干起了渡化灵魂的活,那世界大概是乱了。——某夜,柳杳然三步做两步地跑,“我还是怀念你冰块脸的时候。”岑非望着站在床尾的柳杳然,喉咙一紧,“可昨晚你说这样比较带劲。”——岑非低头望着不断滴血的刀尖,又看向柳杳然,只见他神色木讷,一个劲地捂着不断冒血的伤口。一旁的恶灵拍着大腿哈哈哈地笑起来,癫狂还得意。“岑非,他就是你这些年一直找的人呀,啊哈哈哈哈哈——你又杀了他,笑煞我也,啊哈哈哈,这次惨咯,上次他能自救,这次没机会了~”————分割线————剧情流!!!文案废...

《死神他说打工不易》精彩内容

“这个房间是你的。”柳杳然推开房门,将怀里的被褥放在床上,“你自己铺吧。”

岑非双手插着口袋,眼皮微掀,瞥了一眼房间的构造,“我不要住这。”话音还没落,就见柳杳然站在大门处,听到他讲,“请便。”

双方的眼神在空中交缠许久,半晌岑非别过头哼了一声,“啪”的一声响起,门被他重重摔上。

柳杳然无声地叹了一声,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许久。

在手机铃声第八次唱到了“哟哟哟”时,岑非打开门,黑着脸,视线在茶几上的手机停留住。

“喂?”他刚要开口讲柳杳然已经死了时,对方反倒比他先开口,“柳先生,小孩情况不太好,你还没联系到他家人了吗?”

岑非皱了皱眉头,小孩?柳杳然有小孩?

「柳先生?」

“他出去了,”岑非语气很差,“手机没带。”

电话那边的人哦了一声。

“你们是医生吧,人在你们那,怎么个不好法,你们不是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抢......”岑非眼光被挂在墙上的那副字吸引了,一百年了,他就再没讲过那个字,像是禁忌般埋在心里深处。

他捏了捏眉心,声音有点无力,“想尽一切办法将人拉回来,而不是在这找人责问家属呢。家属能帮什么忙?”

“救死扶伤,这是你们身为医生的职责。”还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六月的午后,太阳就如同一把巨大的火把,火焰无情地炙烤大地,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着,吹进客厅的风都带着热浪,但室内的世界却仿佛停滞了。

岑非坐在沙发上,颓着双肩,脸上表情挫败,紧盯着对面墙上的那幅字出神。

他被抓去当死神没感到挫败,被嘲笑空降兵时没感到挫败,听到柳杳然的事迹,被拿去作比较时也没感到挫败,甚至被隗枢抹去所有成绩,重新从见习做起时也没感到这么挫败。

但单单一个“救”字,竟然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城墙,一锤凿破,顷刻成了一片残垣断壁。

他不知道自己僵着这个动作多久,直到一阵青草香混着花香卷过每一寸空气,明目张胆地冲向他的脑神经。

他深深地吁了口气,抬眼望向抱着一捧花的柳杳然,对方半俯身看着他,他在对方那双澈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挫败的脸。

岑非吓得脖子后仰,接着才后知后觉,腾地站起身,走回房间,半路回头,板着脸,字句僵硬,又结结巴巴地,“医,医院来电话,说小孩情况不好。”

怎料柳杳然只是道了一句“知道了”后,又问,“你没事吧?”接着又讲,“如果不喜欢这里,我跟隗枢说下,你可以离开的。”

大概是这句话触到岑非的逆鳞,他几步作一步地走到柳杳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怒吼:“我是小孩吗,任凭你们推来推去!”

柳杳然睁着一双大眼,望着他故作咬牙切齿的神情,少顷试探性地问,“那就留在这里?”回答他的又是一声冷哼,以及一道有点僵硬的背影。

“我找到地方就搬出去。”

柳杳然扫了扫鼻子,“哦”了一声,“你喜欢就行。”

岑非双手抱臂,倚靠着墙,视线晦暗不明地盯着柳杳然跟医生在那谈话,半晌眉头又蹙了一下,转头望向走廊尽头几个探头探脑的人。

“柳先生,最好还是尝试联系到小孩的家人......”医生欲言又止。

柳杳然点了点头,“我先去缴费,麻烦您了,陈医生。”

两人并肩走着,岑非冷着脸,又回头望了一眼走廊尽头,这下那几个探头探脑的人也不躲,几个人在那叽叽喳喳小声讨论着。

“你就别回头去看了。”柳杳然头也不回地讲,“她们想要怎么讨论就随她们吧,你又不会掉块肉。”

岑非瞪了后面那群人一眼,转回头,声线冰冷,“让自己像街市上的猪肉一样挑挑拣拣,评头论足,你无所谓?”

柳杳然扑哧笑出声,自觉失态急忙朝路过的医生微点头微笑示意,少顷幽幽开口,“将自己比喻成猪肉,似乎,有点大可不必。”

“话说,你有必要这么紧跟着我吗?”柳杳然发现了一个事实,岑非视他为眼中钉,但现在他走到那,他就跟到那,跟他印象中对比,此时的岑斐可是一点魄力都没,“隗枢的话,你不必句句听从。”他停顿了下,又讲,“还是说,你在防着我?”

没给岑非说话的时间,柳杳然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不必如此,我现在几乎没神力了。”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掏出银行卡走向缴费处。

没有神力?

柳杳然拿着费用单据,一边走一边看,旁边响起岑非探究的声音,“隗枢不可能一直护着你,你既然退出了就自觉点,总要付出点代价,还真当自己是百足之虫。”

柳杳然愕然地抬起头,望着那道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拐角处,留下一处静谧渗骨的空间。

柳杳然隔着玻璃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孩,脸色依旧病态,要不是呼吸罩上的水雾,他真会觉得小孩这会已经死了,耳边不断回响刚才主治医师的话。

柳先生,还是要尝试联系到小孩的家人,不然我们只能上报上去,而且照患者目前这个情况,费用可不少,你确定你能一直承担吗?

他捏了捏眉心,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胸口处又传来一阵刺痛,恍然记起今天还没换药。

电视新闻的播报声在他身后响起,他回头看向挂在医院前厅白柱上的电视,今天是爆炸的第二天,屏幕上的记者正在汇报最新的灾情进展。

摄影机在一个画面停留了几秒,柳杳然身躯一震,瞪大着双眼,回想着刚才的那画面,那个被盖上白布的青年的脸,那张脸他见过,青年当时还让他赶紧离开。

画面切换到附近群众,记者正在采访他们。

柳杳然耳朵嗡嗡地响,屏幕上那位群众的脸歪歪扭扭,声音像是隔着山隔着水隔着火,哗哩哗啦,断断续续地冲向他的耳膜。

那小子,枉费穿着消防员的衣服!

我看到了,他当时就是逃跑了,他就是个逃兵!

呸,死了好!报应。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逃兵。

他有跟他队友说明情况,他跑开绝不是置之不理。不过他不是跑远了了吗,怎么离小楼那么近?

一道白光快速划过脑际,心脏深处倏地又传来一阵刺痛。柳杳然站在原地,手攥着胸口处的衣裳,苍白的脸开始爬上病态,额头青筋暴露,冷汗顺着额际滑落,顺着脸庞,滴落在他的颈项,背部也早已被冷汗浸湿。

一只手机倏地递到他面前,那是一个不是很清晰的画面,画面很晃,但可以清晰看到一个消防员打扮的人本是跑往附近居民楼的脚步,但他突地回头,然后重新往爆炸小楼的方向跑去。

画面上飘过一片弹幕:

这个小哥没逃跑呀,他是回去救人吧。

有人跑进小楼了,他要去救,诶,听不清他喊什么,但我觉得,他绝不是那个大叔说的逃兵。

那他先前干嘛跑?

......

噼里啪啦的弹幕一个接着一个,疑惑的,解惑的,辩解的,也有不少咒骂后面那个跑进小楼添乱的人。

岑非拿着手机的手快进了视频进度,接着就听到他声音阴沉地讲,“看到没,他是去追你。”含混的声音里藏着掩不住的讥讽,“所以他死了。”

柳杳然瞳孔骤缩,双唇呈现着一片病态的青色,他伸出手,颤抖地指着那画面,甚至不敢靠近屏幕半分,捂着嘴巴,发不出声来。

岑非阴恻恻的笑声还在耳侧荡着,但柳杳然已经听不见了,不幸的是,他似乎也看不见了。

岑非及时地扶住了柳杳然突地颓软下去的身体,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的脸色白得吓人,本来柳杳然肤色就很白,此刻那张脸更是苍白得似乎一戳就破。

岑非低声咒骂了一声,他们这种身体状况是断不可以在人类医院接受检查的。

他不耐地呼了一口气,弯腰将人驮了起来往停车场走去。

十分钟后,岑非看着前车门后车门犯愁,低头望了一眼一脸痛苦神色的柳杳然。他咬咬牙,最后将人稳稳当当放在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后才走回驾驶座驱车离开。

岑非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柳杳然的脸色,只见他一直皱紧,神色痛苦地嗯哼,稍不注意,身子就歪向一侧,一遇到拐弯时就又歪向另外一侧。这来来回回一折腾,柳杳然神色更加痛苦,脸上更是布满密密的汗珠。

岑非抽着空隙瞥了他一眼,心脏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扶着他的脸,暗中使劲稳住柳杳然的身体,少顷见他眉毛舒展了一点,悬着的心才算是堪堪下来了一点。

岑非盯着前面的路况,不解柳杳然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那样,神力没了,所以身体跟普通人无异了?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岑非否决掉。

因为他们这个物种的关系,生死病痛对他们来说是不会对他们身体造成什么大碍的,即使受伤,也会很快就痊愈。

但此时,柳杳然跟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区别。

要不,回办事处问一下魏老?

岑非蹙紧眉心,在心里狠狠吐槽了自己一番,又转头看了柳杳然一眼,他的额头已不再冒冷汗,脸色也不似先前那么地苍白。

他嗤笑了一声,收回手,嘴角勾勒出的弧度,尽是不屑,“岑非呀岑非呀,你担什么心呢,不要忘了你因为柳杳然,可是从一个医生变成了掠夺灵魂的死神。”

柳杳然醒来的时候,夜幕已至,房内黑漆漆的,只有天际那一泓清月穿过白色纱帘投下微弱的光,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烧烤的香气,混着畅谈声,欢笑声。

柳杳然忽然想起当初选择这处住处的原因,因为靠近闹区,周边环境算不是很好,而且房东起价还高,但他还是买下了。

只因他觉得这里人气足,他单纯喜欢有人气的地方。

脑子一清晰,昏迷前的记忆就如沸水一样,咕咕噜噜地又争先恐后地在他脑子里响着。

柳杳然起身开灯,又脱下衬衫,胸口处位置只绑着一圈白纱布,纱布上清晰可见一圈干涸的红色,他望向镜子里的胸口,低声喃了一句:咦,原来是又流血了,难怪那么痛。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那摊血红的中心,下午屏幕上青年那张血迹斑斑的脸猝然浮现在眼前。

柳杳然双手捂着脸,痛苦低喃:对不起,对不起......

“我看到你的房间开灯了又听到脚步声,”门被一股外力推开,“你怎么样了,如果......”

柳杳然环住身体转身,表情惊慌失措,急急忙忙地找那件刚被他丢在床上的上衣。

岑非声音戛然而止,眼神骤然一凝,握着门把愣怔在门口,脑际荡着魏老的话。

死神跟人不一样,死神受伤了,休息个一晚,伤口就会愈合的。神力强大的,都不需要一个晚上。

那柳杳然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恢复?

我现在几乎没神力了。

小说《死神他说打工不易》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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