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吧……”
陈小奇摇了摇头:“没听清。”
“又有女孩失踪了……”林席的语气严肃“他又要行动了,这回的女孩同样是穿姜黄色衣服,昨天人就不见了,失踪24小时后才来立案……”还未等林席说完,陈小奇打断了他:“林警官,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好像没资格知道这些吧?”
“我这不是问问人民的看法嘛,毕竟你也是帮过忙,这也算是提醒。”林席停了停,双眉微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店……被砸了,那个监控被发现了,一起被砸了……所以,把你带回来好像不是一件坏事。”
“……”陈小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本身就懒,更没钱,他住的地方就在店里面的小房间,虽然不大,但也收拾得干净整洁……现在,他好像……无家可归了ʕ •ᴥ•ʔ……
陈小奇一时也气不起来,毕竟自己那么晚不关店,怪自己……所以现在无家可归好像理所当然,更何况,此时站在自己对面的人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救了自己。
“案子结束前,你只能先住警局了,况且小老板的资料上说小老板挺厉害的,怎么开个甜品店?”林席摸着着些天留长的胡茬,“屈才了……”
“没什么,优秀的人有更多,我还是过普通人的生活好,太招摇,会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陈小奇摆摆手,一脸无所谓。“还有,警察现在都管这么多久了吗?”
林席突然有些不高兴,但又说不出来,毕竟自己不是人家的谁,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如果不是案子,他们或许一辈子也遇不上,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就连最亲密的人都不一定知道,更何况他一个外人……
林席烦躁地扯了扯头发“时间很紧,我先去忙了。”
林席走后,陈小奇静静地靠在了椅子上,他闭上眼睛,然后又仰起头,他开始回忆这个案件:为什么是姜黄色的衣服?为什么是女孩?为什么要挂在灯下,而不是放在地上?为什么是在这条街?为什么?太多为什么了,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这么明目张胆地犯罪,为什么?
……
警方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能尽可能地提醒那一段的居民晚上尽量不出门,尽力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毕竟
恐慌,代表无知。
冷静,却不能代表完全智慧。
……
又是夜晚,可是夜晚除了风声,似乎什么都没有了,一片死寂……罪犯能够在黑暗中肆意游荡,而身处光明的他们,在无尽的黑暗中,找到一个黑色的“垃圾”,谈何容易,他们或大或小,或在高处俯视,在黑暗中嘲笑着他们的无能,他们像盲人,在黑暗中摸索;又或是他们在低处仰望,在黑暗中嫉妒着他们的光芒,他们像明星,可在黑暗中,似乎也失去了光,身处低处的他们,暗自窃喜……
天水街,似乎只剩下了落叶与黑暗,可又不止是黑暗……因为,罪犯或许会隐匿于这黑暗中,又或许正在光明下嘲笑着人的无能,也许,他更想让人看到自己的无能。于是,隐匿于黑暗的人,不止是罪犯,还有那些光明,已经有数个警员正在黑暗中观察,他们不敢松懈,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会出现在哪里,她也许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矛盾不想回家,过几天就开开心心地回来了,这是最好的……但也有最坏的,她现在也许正在被凌虐,正在经历非人的折磨……而结果,不言而喻,她是否还会像上一个女孩一样……整条街分布的警员都紧绷着。
他们怕,又不怕,就像林席,又像陈小奇。在怕死去一个人?这并没什么,这个世界无时不刻都有生命在流逝,死去的人已经没了,可他们的家人呢?他们将面临家破人亡,心理创伤,流离失所……像林席,他不能丢掉自己的责任,他甚至可能要为了别人而失去自己的生命;像陈小奇,他不能丢掉自己的良知,而他要为了那些人的生命,失去自己的家,即使他再普通。
而这一夜,过得异常慢,又异常快,天趁着人不注意,换了件衣服,此时,它如此明亮,却亮得刺眼。
……
警员们守了两天,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临时的监控已经安装好几天了,警员们甚至都在想,罪犯已经怕了,不敢再犯案,已经开始逃跑了……可他们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
证物都在查找来源,似乎有了些眉目,悬挂女孩的电线是很普通的,但一般人家中不会常备,但是在市场很容易找到,批发进购的人也不少,罪犯经济情况或许不理想,电线是他常接触的东西,所以很大可能,是一名电工……可,电工为什么要去凌虐女孩?
与此同时,在那条街黑暗的深处,出现了一个沉重的身影……黑暗,似乎笼罩了整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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