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
我平静应声：“我很清楚，所以才要出院。”
哪怕住院治疗，也改变不了结果了。
医生给我开了出院单，又要给我开药。
我掏出仅剩的一点钱，跟他好说歹说：
“拜托帮我开些止痛药吧。
“只要止痛的，要便宜一些的，副作用大也没关系，其他不用。”
拿着药单起身离开办公室时，我一回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爸。
他带着他养女过来的。
一只手杵着拐杖，另一只手上拿着检查单。
视线漠然越过我，看向里面的医生：
“麻烦帮我女儿看下单子，她感冒了。”
里面医生应声：“呼吸内科在楼下，您是不是走错了？”
没我的事。
我径直走过我爸身边，朝电梯的方向走。
要进电梯时，身后我爸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昨天去了警局，拿着你认罪的那份录像。”
11
我顿住步子。
回身才发现，我爸跟来了我身后。
他身旁的小姑娘不见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病糊涂了，我感觉他的面色有些别扭。
有些像是，我儿时不顾心脏不好，跟着哥哥偷吃了冰淇淋。
他一边斥责我，一边又拿着纸巾擦我嘴角的奶油。
神色是责备的，愠怒的。
却又夹杂着别的情绪，似是心疼。
我是真的糊涂了，时至今日他又怎么还会心疼我？
我缓了缓神，点头道：“嗯，需要我配合一起去警局吗？”
他说过的，我该偿命，也该赎罪。
既然去了警局，大概也只能是想指控我，让我坐牢。
眼前人好半晌的沉默。
我甚至觉得他不会再搭理我，只是通知我一声，让我等着被抓去坐牢。
我回身要进电梯时，他突然又开了口：“警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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