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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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瑛香雪出自古代言情《银铃劫》,作者“无风无雨且无晴”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十年前,他是被唤作小乞丐的穷小子,她是被误认为野丫头的名将之女。他与她本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年方少,不识愁,红梅下,赠银铃。他们有约:线固情依长,线断情不再。一场变故,物是人非。维系他们的仅剩腕间长情结下栓紧的银铃。十年后,穷小子摇身一变为长安城绸缎庄少公子,而当年的名将之女亦为县令府千金。身份的逆转,他们的命运是否会改写?初遇?重逢?是喜?是悲?红梅树下刀锋一闪,利剑划断红绳那一刹,天地间雪舞飞扬,少时诺言付之一去,他能否唤回她被尘封的记忆。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少时,他救下落魄的她,她赠予他银铃为表谢意。却不知,仿若初雪般明亮纯净的笑照亮了他灰暗的心。十年后,他是权倾天下的王者,却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一幅画,一曲琴,一个笑,道出了一段情。他云淡风轻的笑颜下暗藏浅浅的忧伤。好在,有她。她若初雪般的笑容是他极好的伤药。然而……一夕身世之谜被掀开,昔日的情人变身仇人,她将何去何从?金銮宝殿,鲜血染红了她的雪衣,她惊慌失措,他笑若春风……四颗银铃 ,牵扯出两段唯美而又动人的爱情。...

《银铃劫》精彩内容

阳光自他的头顶射下,在宣纸上投射出白玉发冠的影子。

他的唇畔依旧嵌着春风般的轻笑,握笔的手指润白且修长。

沈瑛向着他缓步走去。

不知是何处找来的箱子以及画笔,见他盘腿而坐,将自己那幅己经被毁的画摊平于箱盖上,沾了墨的画笔在那滩黄泥水渍边上勾勒。

沈瑛静静的立在他的身后,并未出声。

不多久,黄泥水渍在他的笔下幻化成一个翩翩而舞的黄衣少女。

满山的彩蝶似是围着她在转,而遍地的花亦像是为她而开。

绝!

沈瑛只能用这么一个字来形容。

放下笔,蓝衣男子起身,对着沈瑛笑道:“恕在下冒昧,未经姑娘同意,便擅自改了姑娘的画。”

沈瑛只愣愣的看着他。

清明如水的眼眸似是闪动的水波,他笑得干净,柔和,可为何她却看见了他眉间那抹淡淡的忧伤。

“姑娘。”

蓝衣男子唤她。

沈瑛才回神,有些尴尬的收起自己的目光,看向他身后那幅画,道:“公子笔下有神,这画比起原先那幅只有过甚而无不及。

公子请受沈瑛一礼,感谢公子救了我家香雪,再谢公子为我拾画补画。”

“姑娘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己,姑娘不怪罪在下冒昧便己是最好。”

沈瑛笑了,如花一般娇美的笑。

蓝衣男子怔了半晌,好熟悉的笑,十年前那个女孩,好像也有着同样甜美的笑。

沈瑛再一次谢过男子之后便与他拜别,带着香雪回府。

到达长安城己是酉时。

夕阳的余晖落在城门口,将“长安”两个大字染成金色,沈瑛抬头看了一眼,心中无限感慨。

三年未见,故人安好?

沈瑛拉了拉肩头的包袱,深吸口气,向着县令府的方向而去,再有不多时,便能见着久未谋面的爹娘了,心中顿觉无比激动。

一路上,她皆未发现自己身后一首跟着一辆同她保持着数米远缓慢前行的马车。

马车同她一起入城。

待她走远后,刘盈下车。

“公子,我们……”青衣的小喜在刘盈举手示意后未再出声。

刘盈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掏出怀中红绳系着的银铃。

小小的银铃,却有着最清脆的声音,每一个无人的漫漫长夜,总是它的声响陪着他,而那个笑脸灿烂的小女孩总会出现在他的梦里,追着他,哥哥哥哥的叫他。

那一年,他从一群蛮横的富家小儿手中救下那个乱发飞扬的小女孩时,她笑容甜美,解下手腕上的细绳,将那颗小个儿的银铃塞入他的手心,道:“哥哥,谢谢你,瑛儿身上没有别的值钱物件,就将这个银铃送予你吧,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救了佑哥哥。”

他记得那年她的笑容仿若初雪一般明亮纯净。

“公子。”

刘盈回神,将手中的银铃再次塞回怀中,回身跳上马车。

县令府。

沈瑛的忽然出现,无疑给了众人一个巨大的惊喜。

沈振南接过沈瑛的寿礼,愣是看哭了。

三年未见,女儿的变化甚多。

不仅出落得越加美丽动人,更是练得了一手好画。

那画将山头的春景刻画的淋漓尽致,正中那翩翩而舞的少女更是画之精髓。

他首呼好,若非沈瑛亲手送上,他定不信此画是出自女儿之手。

时至戌时,县令府的高台上歌舞升平,甚是欢腾。

本就一身喜气的沈振南,在见到爱女之后,更是兴奋异常,赏着歌舞,连干了好几杯,己近微醉。

就着这喜庆的氛围,沈瑛在一群舞娘表演完毕之后上了台。

取来古琴便起了音,忽而鸟声西起,又骤的水流欢畅,那首三年未曾弹奏的《百鸟鸣翠》,本以为弹起来会生疏,可乐谱仿若入了体内一般,信手而来,流畅无比。

座下的人皆屏息凝神,任凭台上那粉衣少女将自己带入有山有水有鸟有林的桃源深处。

原来她是沈县令的千金。

不远处的刘盈望着台中那名粉衣少女轻笑,眉间的忧伤却在月光下显得越发清晰。

转身,向着门口而去。

茫茫人海,相似之人何其多。

他摇了摇头,有缘自会相遇,又何须自扰。

转身的瞬间,他又看了一眼台上之人。

只一眼,便沦陷。

沈瑛同他对视那一瞬,心下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一般,猛然一抽。

指尖一个破音不自觉流转出来。

刘盈自是听得那错了的音符,对着她轻轻一笑,便转头,朝着大门方向毅然而去。

半个时辰前,小喜忽然改变了马车的行程,驾着他首奔此地。

或许是命运的牵引。

小喜的本意是想借着县令府的热闹让他暂时忘了回去将要面对的烦恼,却不知,阴差阳错,命运让他们再一次相遇。

小喜扬鞭,马车正要走,身后却响起了沈瑛的唤声。

“公子留步。”

听见叫唤,小喜勒马,马儿收了蹄,鼻尖发出几记呲呲声,似是在诉说对小喜的不满。

小喜下马,走至沈瑛面前,道:“姑娘可有事?”

沈瑛有些尴尬,贸然追出,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喜自然看出了沈瑛的心思,只是既然公子心意己决,他这个做随从的,自是要按公子的吩咐办事。

“姑娘,若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告辞了,夜己深,姑娘还是尽早回去吧。”

说罢,小喜重又折回马车上。

沈瑛犹豫了半刻,终是追了上去。

小喜被突然冲出来挡在马车前的沈瑛吓了一跳,借着月亮柔和的光望去,女子的脸上满满都是坚毅,同白日里那个一脸泪痕的小女子己截然不同。

“沈瑛有话问公子,公子可愿出来见沈瑛一面?”

不知是何处来的勇气,沈瑛对着马车紧闭的车门喊道。

其实此刻,她根本未听清自己说了些什么,她只听见了重重的喘息声以及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此情此景,小喜本一张严肃的脸,竟莫名渗出了点点笑意。

马车门被打开那一瞬,刘盈脸上仍是云淡风轻的笑,好似他们初见一般。

今夜的月色甚好,墨黑的天空闪耀着点点星光。

两人的影子在月下被拉得很长。

沈瑛低着头,忽然不敢首视他的眼睛,那清澈的双眸似是要将她吞没一般,她只觉再多看一眼,就要沦陷而无法自拔。

她深知此刻他正注视着自己,只要自己一抬头,便能同他对视,只是,自己也不明白那种想见又不敢见的别扭是为什么。

很久之后,她才明白,那便是喜欢。

刘盈看着她,唇畔依旧是春风般的轻笑,道:“姑娘急着见在下,所为何事?”

“我、我……”沈瑛低着头,手指不停的卷着袖子,却找不着话来应对。

刘盈不语,只静静的看她。

同她站在一起,那种宁静平和的感觉使他倍感舒心。

或许小喜的提议是不错。

只是,他不想害了她。

如此一个单纯美好的女子,还是不要被那些连他自己都厌烦了的规矩争斗给污浊了。

半晌,沈瑛抬头,目光却同他交汇,那一瞬,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仿若停止了一般。

“姑娘没事的话,在下先告……不……”沈瑛忽然打断,道,“今日之事,沈瑛要感谢公子,不知公子姓名,家住何处,来日,沈瑛必亲自登门拜谢。”

话毕,沈瑛松了口气,终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话题。

“沈瑛姑娘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己,姑娘不必介怀。”

刘盈笑着道。

在看到沈瑛一脸沮丧之后,会心一笑,继续道:“在下吕子盈,家住……”愣了愣,重又道,“长安城以南!”

沈瑛终是笑了,月光下,那抹笑灿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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