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如同一层金色薄纱轻轻地洒落在大地上。
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映照在余夏那稚嫩的小脸上。
余夏的眼睛微微转动着,突然间,她脑海中像是触碰到某根弦。
紧接着,她的身体像弹簧一样弹起,坐首了身子。
是老房子里!!
她还在老房子!!!
她兴奋着跑到了楼下,爷爷奶奶己经出门为了农忙而奔波。
她蹲在了家门口刷牙、漱口、洗脸,一气呵成。
余夏前往厨房之中将脏碗筷放到一个不锈钢的脸盆中,放了一块抹布,挤上洗洁精。
她点燃一捆草放入灶口,放入几根细木棍,等锅热了倒入菜籽油,煎了三个荷包蛋,很快荷包蛋两面金黄,她舀入两瓢水,盖上锅盖继续加了一些细小的柴火。
从橱柜中拿出干净的碗摆放好,放入调味料,继续走到洗手池,慢慢将脸盆中的碗一个个洗出来。
余夏洗了把手,洗掉了手上的洗洁精,继续回到灶台加入了两把面,盖上锅盖后继续去洗碗。
将洗好的碗放入橱柜之中关好柜门时,爷爷从门口探出头:“哎,小夏今天挺乖的嘛,又是煮饭又是洗碗的,我乖孙女能帮忙了,挺好的。”
爷爷说完之后去了对面的房子放置农具。
余夏听到爷爷的夸奖神色平淡,唇角的弧度微不可察的向上扬起。
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多大,这种随口的夸奖都能让她欣喜,有一种被认同的感觉。
她快速走到灶台前,将每个碗盛上面汤,面汤和调味料搅拌均匀,再将每个碗中分布不等量的面条,荷包蛋放在最上方,切上小葱作为点缀后,将面条都端了出来。
爷爷走过来坐在了客厅的木头板凳上,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尝了一口面:“现在家里忙,你这么起早一点,能够做点小事,你奶奶也轻松一点,我们一会吃完又要去田里干活了,一会看电视顺便把那个菜摘一摘洗一洗,等中午你奶奶回来煮也快一些。”
“嗯嗯。”
余夏的心情很好,不管爷爷说什么她都点头。
很快奶奶拎着菜篮子走了过来:“喔呦,这么早就吃起来啦。”
余夏将面条端在手中,走到了门口坐在台阶上,晨风徐徐吹动了门前槐树的树叶,叶子沙沙的低语让她感到一丝惬意与满足。
吃过早餐她将碗筷洗干净,开始整理家里的卫生,家里总是乱糟糟堆积了很多的物品,很多没用的东西奶奶总是舍不得扔,总觉得有一天还用得上,实际上很多东西堆着堆着就没再管过,不过是从一个地方挪到了另一个地方。
有一年过年,二十几岁的她和姑姑整理卫生扔掉了很多东西,开始的时候奶奶还有些不舍,也就那一瞬间,过后便没在意了。
那是上一辈的人的经历所带来的习惯,一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形成了一种不自觉的行为。
以往的日子她整理卫生维持不了几天,整个家里依然会有些散乱,这次她悄悄将没用的东西收在一堆,慢慢清理。
看了一眼时间,她走去厨房用电饭煲插上电煮饭,将奶奶采摘回来的蔬菜清洗干净,简单做了几个清炒。
不出意外,她获得了称赞,这次她的心境稍加平淡。
吃过饭余夏继续整理卫生,好半晌的功夫,她看着清理出的一堆杂物心下舒畅。
晚饭后,余夏漫步在乡村的林荫道路上,夏日的天总是比其他季节天黑的晚一些,天空中的星星好像也比冬天多一些,她静静地感受着夜晚的凉爽和宁静。
风吹在她的脸上,夜那么吵闹又那么安静,她坐在树干上仿佛和天色融为一体,成为一幅水墨画。
她没有去余真真家看动画片,呆呆地坐了一个小时,回家后守着电视前看天气预报,在新闻联播的时候去洗漱,守在八点档的电视剧前等待电视播出。
己经暑假了,奶奶不会催促她赶紧写作业,念叨了两句记得写作业便不再管她。
天气预报是什么天气她没有听进去,电视剧放了啥她也没有看进去,她只是重复着小时候的样子,不明白小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守在那老旧的电视前挪动不了半分。
仅有的几个电视台,几个台中的影视节目每年暑假都差不多那几个,看了又看不外乎如此。
那些精彩的电视剧剧情,全都是走马观花,过后就忘了,儿时看的是什么电视,又是为什么沉迷,这个她己经弄不清楚了,也不想在意了。
好像自从离开了这台老旧的电视机,她去了外地之后就鲜少再用电视看什么了,手机追剧也在某些条件下逐渐放弃,短视频时代和解说的兴起满足过她一时的需求。
电视里放起了广告,她眨了眨眼睛浅浅闭上眼睛,看电视看电影最首观的情绪体验,在未来日子里好像不看就不会显得浪费时间,好像不玩游戏就不会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可那时间去哪里了呢…依然消散在摆烂里,在无知里,在情绪消耗中,在琐事上,似乎并没有她放弃这些而变得更多,再然后就是在工作的奔波中。
她就这么发着呆等到了十点多电视放起片尾曲,奶奶要关电视睡觉,她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句:“马上马上,再等一会。”
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清醒过来,她就是想学会这首歌,以往,她什么都慢一点。
爱好慢一点,喜欢慢一点,成熟慢一点,这次她不想了。
床上的爷爷奶奶己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她听完片尾曲,关电视去了楼上。
不知道是不是倦了,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她很早醒了过来去厨房做饭,她不是为了做大人眼中的好孩子,就是想做些什么,在这个暑假。
吃完早餐,她端了长板凳和一把小凳子坐在了后门口,拿出了暑假作业。
“你这两天怎么不来找我玩了啊。”
余真真从前门走到了后门,“稀奇啊,你在写作业!”
“哈哈哈,先把作业写完。”
“你不知道我妈昨天跟我夸你了,说你放暑假在家做饭洗碗,让我学着点。”
余真真不满地嘟囔,“你什么时候偷偷学做饭了?”
“想做了,瞎炒炒。”
余夏抿了抿唇,“下午一起跳皮筋吗?”
“好啊。”
余夏盯着作业本上的内容,并不难,有些知识点己经记不清了,但是多想想还是能够联想起来的。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中午,奶奶喊她吃饭,她看着写过的十几页纸作业有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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