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修仙？我全要！

福利院里出现了滑稽的一幕，院长带着程玄，有说有笑的交谈着。

后面还跟着一个跟屁虫。

“当时馨馨就是晕倒在这个桌子下。”

院长指着一个不起眼的桌子说道。

程玄当然知道，毕竟当时可是自己打晕了妹妹。

也幸亏遇到了这么善良的院长，收留了程馨。

程玄大致看了看福利院，这里反而像一个家，每个人都轻轻松松，十分融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不知不觉间，院长带着程玄来到了福利院的小公园里。

这里都是小孩子们在玩耍，完全并没被刚才福利院门口发生的事所影响。

几个男孩打打闹闹，旁边的几个女孩则坐在地上玩过家家，还有一个可爱的男孩拉着女孩的手说长大了要娶她。

程玄眼里流露出了羡慕，他多么希望能和妹妹有个快乐的童年。

虽然福利院里的孩子都是孤儿，但他们有个舒适和平的环境，还有像院长这样的人关心他们。

看着每个孩子脸上开心的笑容，程玄也发自内心地为这些孩子们高兴。

每个人都像向日葵一样，心向阳光，积极开朗。

上官绯看着程玄对小孩子如此上心，与刚才教训小混混时判若两人，对他更加高看一分了。

她能感受到，程玄心中的孤独。

尽管程玄的实力强大到难以揣测，但这份强大仿佛一层皮肤，保护着他内心那颗受伤的心。

她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了。

程玄的内心回忆起了过往。

十年前，他和妹妹被关进了一个实验室里。

里面的人每天都会给他们注射药剂，他们不知道这药剂里是什么，但每次都会带给他们巨大的痛苦。

这种痛苦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像是有人在你骨头上一刀一刀刻，疼痛难忍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

程玄和程馨每次都会晕厥过去，尽管万分疼痛，却不会致死。

两人被折磨的痛苦万分，都想过要轻生的想法。

但在看到对方后，都会放弃这个想法。

两人想保护对方，都想努力活下去。

可除了定时的药剂注射后，更让人崩溃的。

在他们成功承担了一轮痛苦后，从噩梦中醒来后。

他们都会出现在一个类似决斗场的环境中，而他们的唯一任务是存活下去。

可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生存游戏而己，他们要面临的还有其他人。

没错，不止是程玄和程馨会被丢在这，还有其他的九十八人，总共五十组。

而最终只能有一组活下来。

在此期间，不会有任何食物和水源提供。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吃别人的肉，喝别人的血来维持生命。

起初，二人都不愿意与他人为敌，不愿意成为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可当别人疯狂地向程馨扑来时，朝她身上撕咬，程玄再也压制不住了。

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

他拿起地上的石头，一下又一下地朝扑向妹妹的人砸去。

对着他的头，一下又一下，就算那个人己经咽气了，他也依旧没有停下手中地动作。

“砰。”

“砰。”

……没有言语，只有清晰的石头撞击硬物的声音。

终于，那个人被程玄砸的血肉模糊了。

程玄扔掉手中的石块，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呕…”看着地上的尸体，程玄再也忍不住，大口呕吐起来。

他的心砰砰首跳，瞳孔不自觉地放大，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不断问自己：“我杀人了？

我怎么能杀人呢？

这不是我想做的啊……”程馨在被别人扑到身上时，就己经被吓晕了。

程玄此时就像一尊雕像一般跪在程馨的身边，一动不动。

在这一场生死存亡的“比赛”中，其他人不是被杀，就是承受不了这压力而死亡。

因此，两人幸运地存活到了最后。

只是不知道，对程玄来说，这到底算不算幸运。

两人的生活并没因此而改变，依然是被注射药剂，然后昏厥，再然后进行生存的选拔。

值得一提的是，程玄的心态慢慢的发生了转变。

程玄明白，要想活下去，只有杀了别人，要想保护自己的妹妹，就要杀光所有的人。

在一次又一次的屠戮中，程玄依然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审视内心。

可随着次数的增多，他自问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少了。

看到别人时，就像是看猎物一般，冷漠，无情，不再有对他人的同情与怜悯了。

甚至从一开始的被动防御到后来变成了主动出击。

每一次存活下来，程玄的实力就增强一分。

尽管实力越来越强，程玄的心却逐渐的开始破碎，每杀一个人，他的心就仿佛有一道裂缝。

一旦裂缝足够多，程玄的心就彻底碎了。

好几次，程玄仿佛都进入了疯魔状态，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见人就上。

眼睛充满了混浊，己经完全分不清敌我了。

每当程玄进入这种危险的状态，程馨都会极力劝阻哥哥，在程馨的劝阻下，程玄眼里才能逐渐恢复清明。

对程玄来说，程馨就是唯一的底线。

是他不可触动的逆鳞。

也只有她能帮助她恢复理智。

程馨看到哥哥状态一天天的变差，从一开始同情他人到现在漠视他人，肆意屠杀他人。

程馨见证了程玄的转变，她知道，想要保护自己，只能杀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但有一次，程馨见到应该也是兄妹，抱在一起害怕的瑟瑟发抖，对他们毫无威胁。

程玄还是选择一刀了结了他们。

程馨开始担心起她哥哥的状态，只能每天疏导他，尽可能地让他不要失去理智，不要失去人最基本的情感。

两兄妹抱团取暖，在这惨无人道的实验室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难以想象，仅仅十岁的两个孩子，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在此生存的。

没人清楚，这实验室的目的是什么，如此丧尽天良的实验又是为了什么。

……“院长，我回来了。”

一道女声突兀的响起，但能听出语音中蕴含的焦急与担忧。

程玄的思绪也从回忆中被拉回了现实。

他的内心十分激动，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不正是十年未见的妹妹—程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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