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爸爸拉着她说了很多好话，晚上呼噜打的都更是香了。
妈妈搂着我睡在杂物间的小床上。
嘴上不停的说着：“他以前对我很好的，以后也会对我好的，是不是？”
我问：“那现在呢？”
她转头缓缓看向我，眼角一片湿润。
“他以前对我很好的，没有你的时候，他对我真的很好，要是没有，你要是没有你会不会……”我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着妈妈，眼里写满了悲伤。
她猛然清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清清，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妈没有那个意思。”
首到我睡着，她都在低声自言自语。
第2天下午放学回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推开卧室的门，妈妈穿着崭新的白色裙子，闭着眼静静的躺在她和爸爸的婚床上，头顶的墙上挂着妈妈的婚纱照。
鲜血顺着妈妈的手腕一点一点往下滴，快要滴干了。
地上是一滩半干的血迹。
鲜血也变得僵硬。
妈妈自杀了。
她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里。
爸爸的心早就空了，可妈妈执意认为下个春天它就会发芽，最后聚满的期待落空，身和心一起死的反而是她自己。
但是妈妈从来都听不进去。
这年我11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妈妈了。
从此生活的风雨都向我袭来。
爸爸的怒火也由我一人承担。
再也没有人抱着我入睡，再也没有人喊我清清了。
属于妈妈的馨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子的烟酒臭味。
妈妈走后，爸爸不但没有伤心，反而怒骂妈妈不知好歹，连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有为妈妈举办。
每一次喝酒后的拳头将我打倒在地，随之站起来的是对他彻骨的恨意。
他打我，我就报警。
我曾天真的以为报警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但是他被关个三五天，出来后的怒火更甚，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我被打到更狠，被打到短暂性失明。
无数次头晕目眩间，我一度以为自己会死掉。
可悲的是，我并没有死。
可能是因为，他应该死在我面前。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懦弱不敢还手。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看到他就会浑身发抖。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会拍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这种恨意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活下去。
日子过得就像一滩烂泥。
散发着令人厌恶的气息。
因为家里穷，没有马桶，没有爹管，成绩一般，成绩寡言。
我成了初中里被同学欺负的对象。
他们把我当成口中的谈资，一边孤立我，一边嘲笑我。
他们没有动手打我，却一样让我浑身发抖。
课堂上，我回答问题，他们目光鄙夷，说我声音真贱，故意夹起来说话。
下课后，我去卫生间，听到他们在大声的讨论我，说我姿势奇怪，故意扭着腰走路。
在我背后扔纸条，扔我的作业本，给我起各种的外号羞辱。
他们笑我穿的很奇怪。
可他们不知道胸部刚发育时，我自己摸索着经历的害怕、羞耻和无奈。
我没有妈妈教。
不知道这个年纪她们穿的都是少女文胸。
为了省钱，我穿的是妈妈的内衣。
小说《何清海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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