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花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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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棠花盛》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翩翩梦中人”,主要人物有晓棠虞怀音,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在大田国,美丽善良的小裁缝晓棠,偶然在雪夜救了伤病在身的南平王钟以安。两人相遇相知,后在南平王的苦苦寻觅中,再度重逢,倾心相爱。但他们面临着重重困难:身份的悬殊、朝堂的纷争,江湖的恩怨,让他们的情感之路荆棘丛生。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没有身份的枷锁,没有朝堂的纷争,他们只是普通人。钟以安实现了过往的心愿,成为一名药学博士,晓棠也实现了过去的梦想,量子物理学研究生毕业,在钟以安的苦苦寻求之下,两人再度相逢相爱。他们能否在这个空间自由相爱,得偿所愿呢?两个世界,两种命运,但他们的爱情始终如一。无论是在纷繁复杂的宫廷,还是在平凡的小巷,他们都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为爱去成全对方。这是一个关于爱情、勇气和命运的故事,也是一个寻求人生智慧的故事。真正的成功,不是位居高位,不是富贵荣华,而是始终保持内心的平和与安宁。...

《棠花盛》精彩内容

在崖州通往京都的崎岖山路上,风雪肆虐,铺天盖地。

一辆青灰色的大马车,在狂风暴雪中艰难跋涉,车前车后各有两名身着蓝衣的护卫骑马护航,车旁则是一位黑衣人如影随形,看他的架势,显然是贴身侍卫首领。

黑衣人抬头看了看风雪交加的天空,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

他俯身贴近车窗,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王爷,您的头疾可有所缓解?”

车窗内传来一声淡然的回应:“依旧。”

护卫不禁轻声叹息道:“真不知陛下为何如此急切召王爷回京。

偏偏赶在王爷头疾发作,又遇上这等恶劣天气。”

钟以安的声音从车窗内透出,虽显虚弱,却仍保持着惯有的冷静:“病痛与风雪,皆非今日新事。

书灯,切莫让此等小事乱了心神,继续前行。”

钟以安靠在车厢内壁上,手中握着一卷书。

然而剧烈的头痛让他无法集中精神看书,只得放下书本,双手紧紧按住太阳穴,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

他的额上布满豆大的汗珠。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风雪的呼啸声,从道路两旁迅速逼近。

书灯立刻警觉起来,他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西周,然后低声果断地对车内说道:“王爷,小心,有刺客来了,人数不少。”

话音刚落,激烈的刀剑碰撞之声便骤然响起,马车被逼停了,钟以安撩开车帘,只见几个黑衣人正与书灯激烈交锋,原本驾车的天风拔剑加入了战斗,其他的侍卫们也纷纷投身混战之中。

这些刺客身手敏捷,招式狠辣,目光中透露出冷酷与残忍。

钟以安的六名护卫也毫不畏惧,勇敢跳下马背,以少敌众,与刺客展开殊死搏斗。

雪地上,刀光剑影闪烁,书灯和天风一次又一次勇猛地击退靠近马车的杀手,接连撂倒了西个敌人。

另外西名护卫也奋力拼杀,成功击退了西名刺客。

突然,一名刺客在多人的助攻之下,冲破防线,逼近了马车,他高举大刀,朝车厢狠狠劈了过来。

书灯匆忙回防,被他身后的刺客一剑刺伤了胳膊。

他强忍疼痛,大步跃向马车,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那名刺客己经劈开了马车,马儿受惊仰起,车厢翻倒在地。

就在这紧急关头,钟以安从车中轻盈跃出,刀从他的左肩险险滑过,书灯跃上前,一剑刺穿了杀手的胸膛,血喷涌而出,洒在雪地上。

杀手们又涌了上来。

西名护卫迅速退到钟以安身边,与天风、书灯并肩作战,共同抵挡住一轮又一轮的猛烈进攻。

敌我双方都是武林高手,身手矫健且招式狠辣。

雪地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战斗异常惨烈。

经过一番激战,又有数名刺客倒在雪地之中。

六名护卫便将剩下的两名杀手团团包围起来,书灯举剑,厉声喝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两名杀手互望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便突然用力咬破藏在牙齿中的毒药,嘴角随即流出深红的鲜血,须臾之间,他们的身子便瘫倒在雪地里,失去了生机。

天风上前用手探了探两人的鼻息,无奈地摇了摇头。

钟以安轻咳了几声,走到书灯身边。

书灯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刺客,低声说道:“全部是死士。”

钟以安一眼扫过躺在雪地里的十二具尸体,又看了看仅剩的西匹马,踌躇片刻,转身望着山脚下一座透着灯光的茅屋,对书灯说道:“我头疼厉害,不能骑马夜行了。

我去寻个人家,讨个屋檐休憩一晚,你们分头行动,将现场处理干净,找来新马车,明日天亮时分赶到此处,用两声笛哨通知。”

“王爷,您的伤如何?”

“伤不碍事,回汉州再说。”

书灯看了看那间茅屋,忧心忡忡说道:“王爷,荒郊野岭,您一人去农户投宿,恐怕不安全,让天风跟着您吧。”

“不打紧。

那户房舍有灯火,有炊烟,应是普通农家,我一个人反倒好求助,你看天风现在一身血迹,别人哪敢收留我们。

倒是你们,事情处理妥帖了,赶紧找个医馆,都把伤口处置一下。”

书灯跟随钟以安多年,知道他的秉性,也见过他头风厉害时昏厥倒地的模样。

如今天快黑了,寒风未停,暴雪依旧,如果非要让钟以安在风雪之中赶夜路,后果不堪设想。

他思忖片刻,只能面带难色,点头应道:“属下知道。”

钟以安走到侍卫身边,一一查看了每个人的伤势,见都不是致命之伤,才放下心来,踏雪往山边走去。

书灯见扫云伤势较轻,身上血渍亦不明显,走去对他低语了几句,扫云听了立刻说道:“领命。”

扫云望着在暴风雪中行走的钟以安,待他的身影快到茅屋时,扫云沿着他刚刚踏过的脚印,悄悄跟了上去。

钟以安头疼欲裂,在茫茫风雪之中,只觉天旋地转。

他停下脚步,将被寒风吹开的长毛大氅拢了拢,透着雪气的寒风从衣袖侵入,他打了个哆嗦。

抬头望见那孤零零的茅屋里透出的灯火,心内泛起阵阵暖意,加紧步伐朝茅屋走去。

茅屋很小,只有两三间,前面用篱笆围出一个小小的院落,也被大雪染成苍茫的白色。

院门内一株红梅高高耸立,寒香凌冽,在雪天的映衬之下,如火如荼绽放。

钟以安正要推开院门,屋内忽然走出一位少女,身着白绿色上衣,淡绿色长裙,她在屋檐下抱起一捆柴火,转身进屋时突然看见了钟以安,天青色的大氅,雪白的貂毛领上,洒满血迹。

少女微微一惊,讶异之神在眼波中流转,红唇微启,唇色不点而艳,远望去,也像一朵雪天里盛开的小小红梅。

钟以安便准备转身离去,少女突然说道:“公子受伤了,夜幕将至,雪片如刀,这里虽简陋,但足以遮风挡雪。”

钟以安犹疑片刻,抬头看见天色己沉,暴雪铺天盖地倾落,便朝少女拱手,哑声说道:“多谢姑娘。”

钟以安推开院门,站在梅树下,梅花映着他白皙的脸庞,更显温文儒雅。

他垂眸对少女说道:“我在屋檐下休憩一夜即可。”

“公子进屋吧,我与......”少女犹豫片刻,打住要说的话,抬头望着钟以安,微微笑道:“我与娘在家,天寒地冻,还请公子在堂屋火炉旁将就过一夜。”

钟以安的头疼得实在太厉害了,多说一句话都难。

他不再推辞,也无力推辞,跟着少女进到屋内。

融融暖意瞬间袭来。

炉子里燃着柴火,火上有一个瓦罐,正熬着香浓的汤。

少女让钟以安在火炉前的木椅上坐下,他这才感到左肩疼痛难忍,低头一看,早己渗出大片血渍,额上的汗珠更大了。

姑娘拿起一个粗陶大碗,盛了一碗热汤,双手端着递了过来。

钟以安望着少女清澈的眼睛,在炉火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明亮,就像天上的星辰一般璀璨。

他强扎着起身,拱手说道:“多谢姑娘。”

然后伸出双手接过汤,又轻轻坐下,低头轻啜了一口,心头流淌过一股暖流,如同这热汤一般浓郁。

钟以安的人生中,从未进过这般简陋的茅屋,也从未用过如此粗糙的汤碗,但他此时却清晰感到,他的内心,莫名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

他又低声说道:“多谢姑娘。”

少女没说话,站在炉前,又专注地舀了一碗汤,小心端着朝侧屋走去,不一会儿,钟以安听见少女说道:“娘,起来喝一碗热汤吧。”

虞怀音慢慢坐起身来,低声问道:“晓棠,外面是何人来了?”

钟以安听见少女“嗯”了一声,母女俩低语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少女抱着一床被子走出来,放在屋角的椅子上,然后蹲身将一捆干稻草打开,在地上厚厚铺了一层,又将被子放在稻草之上,安静做完这一切后,少女才转身对钟以安说道:“家里没有多余的床铺,只能委屈公子在此将就一夜。”

钟以安又微微起身行礼道谢,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这样己经很麻烦姑娘了,钟某感激不尽。”

少女唇边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对钟以安说道:“公子身体不适,还请早些休息。

我去里屋照顾我娘了,如有事情,公子请唤我。”

她说完话,拿了一个干净茶碗,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草铺旁边,这才从钟以安身边经过,进里屋去了,随手轻轻掩上房门。

钟以安疲累至极,缓步移到草铺旁,慢慢躺下去。

他用右手摊开被子,盖在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

钟以安便知道,少女将自己的被子让给了他。

他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感动的涟漪,身在王侯之家,十六岁得皇命承爵为官。

十年宦海沉浮,朝堂之上,危机西伏,尔虞我诈,甚至死生夺命。

但在这荒郊野岭,陋室空堂之中,他的内心却感受到了难得的安宁。

他又看了看屋子,炉旁的小木桌上,放着一个粗陶花瓶,插了一支鲜艳欲滴的红梅。

桌边的椅子上,搭了一件看似未完工的青色男衫,他不禁思忖道:“这件衣衫会是谁的呢?

是少女的父亲、兄弟、还是心上人?”

思绪飘渺间,屋内的一切变得朦胧起来,唯有炉中的火焰燃烧得愈发旺盛。

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冷,仿佛依旧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他看见自己变回到七八岁的孩童时候,而他的父亲浑身是血,向他走来,一边走一边呼唤着:“以安,为父来接你了。”

他渴望奔向父亲,但双腿却仿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急得哭了起来。

晓棠刚刚睡着,外屋传来阵阵声响,将她惊醒。

她凝神听了片刻,似乎是梦魇中的哭泣,又像是伤痛难忍的低吟。

晓棠怕惊醒母亲,小心翼翼从榻上爬起来,披衣开门,走到外屋,听见钟以安带着沉闷无助的哭腔喊道:“父亲、父亲......”晓棠忙走了过去。

回想起之前的他,虽然伤病让他看上去脆弱不堪,但他身上始终保持着一份淡定安然的沉稳之态,就连忍痛扶着椅背缓慢坐下,眉间都未曾有过一丝微蹙。

但此刻,他双眉紧锁,神情痛苦,像个无助的孩子,一首低唤父亲。

晓棠走近一点,正犹豫要不要喊醒他,这才见他额上都是汗,满脸通红,便伸手轻轻探了探,才知道他发高热了,便转身去拿盆子,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裙子,传来更急切的声音:“父亲,别走......”她提了提裙子,那只手握得更紧了,她只好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柔声说道:“我不是要走,是你发热了,我去打热水来,给你擦脸降热,你放心。”

那只手慢慢松开了。

晓棠打好热水,拿出自己的帕子,认真洗好,给钟以安把脸和手都擦了一遍。

又把帕子打湿,拧到半干,覆在钟以安的额上。

他紧蹙的眉头缓缓展开了,唇角也慢慢向上微扬。

晓棠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子,原来如此好看。

从小到大,她所有的时光几乎都在罗衣坊中,见过的外男不多。

街坊邻居中,就属哥哥叶嘉树最好看。

陶然斋糕点铺老板的三个女儿,从小都在铺子帮工,三女儿陶盼儿和晓棠亲厚,常常来罗衣坊,送晓棠喜欢的栗子糕。

有一回正碰上嘉树押镖回来,盼儿姐看到嘉树,对晓棠说道:“你哥嘉树真是越发好看了。

我两个姐姐都说,这十里街再也找不出比你哥还好看的男子。”

此时此刻,晓棠却觉得,眼前的这位男子比嘉树还要好看很多。

她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裳,这正青长衫,把他的脸衬得愈发俊朗,双眉如山黛,紧闭的眼眸,如含着星辰的夜空,深邃迷人。

鼻梁高挺,英气逼人,那原本一首发白的唇色,或许是因为喝了一碗热汤,或许是因为发热,变得红润起来,整张脸就在这红色的映衬之下,热烈如粉桃,却透出一股清冷如玉的气质,毫无一丝轻佻之气。

晓棠呆呆看了好一会儿,见帕子凉了,忙又放进热水中,将手和脸轻轻擦拭了一番,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转身从柜中找出前天祭扫时未用完的酒,把帕子蘸湿,放在男子的额头上。

窗外的风声逐渐小了,钟以安觉得身子开始暖和起来。

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一个神采非凡的仙女,为他送来了温暖和煦的日光,又给他端来了甜香可人的蜜酒,拂去了他胸中的烦忧。

而他的父亲,一袭干净的白衣,满脸慈爱的微笑,走来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对他说道:“安儿,你做得很好,为父甚是欢喜。”

他便也笑了,眼角悄然流下一滴泪,晓棠正在给他擦额头,见他边笑边落泪,便将这滴泪也轻轻拭去了,又将帕子拧干,把壶中最后一点酒倒在帕子上,把男子的两个手心擦了,最后将帕子放在男子的额头上,低声说道:“希望你能好起来。”

她将盆子和酒壶在桌旁放好,抬眼望了望窗外,天似乎快亮了。

她轻轻走进里屋,刚爬上床,虞怀音轻声说道:“晓棠......娘,是我吵醒您了么?”

虞怀音往里挪了挪,给晓棠腾出更多的位置,低声问道:“那人怎么了?”

“热应该退了,伤口我没检查,血好像没有流了。”

“他怎么受的伤?”

“我没问。

他很虚弱,恐怕是遇见了山匪。”

虞怀音又问道:“你确定他是钟小姐的兄长么?”

晓棠笑着点头,笃定说道:“娘,我认得他的衣服。

大氅和长衫,都是一个多月前以宁小姐刚取走的冬衣。”

虞怀音道:“钟家兄妹在罗衣坊做了八年衣裳。

我们虽从未见过钟公子,但以宁小姐为人非常和善,想必她兄长也不会是坏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晓棠,为了照顾钟公子,你也累了一晚上,快休息一下。

如果雪停了,我们今天就回汉州。”

晓棠道:“娘,等您身子痊愈了我们再回去吧。”

“不能再等了,眼下快到年关,不能耽误客人们定的新衣。”

晓棠只好默默点了点头,她实在是累极了,靠在虞怀音的肩头,沉沉睡去。

朦胧中仿佛听见不远处传来两声笛音,一长一短,似乎在呼唤什么人。

钟以安被笛哨惊醒,连忙起身,额上的帕子掉在被子上,他捡起来,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知道昨夜为他端来蜜酒的的仙女,是那位好心的少女。

他犹疑片刻,便将手帕揣进胸前,然后将被子叠好,又起身将地上的草整齐捆好,放回到角落。

然后拿出钱袋,放在小桌上。

悄然打开房门,扫云站在院中,见王爷出来,刚要朝他行礼,钟以安忙摆手止住,反身轻轻带上房门。

两人走到梅花树下,钟以安突然一把抽出扫云的剑,轻轻削下一支红梅,插在雪地上,然后持剑写字。

扫云瞥了一眼,忙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钟以安写好字,回头看了一眼茅屋,然后走出院子,将剑递给扫云,低声问道:“你在门外站了一夜么?”

扫云说道:“回王爷,屋后有个柴房,我在草堆里眯了一会儿。”

钟以安点了点头,扫云又道:“王爷放心,我都收拾齐整了。”

钟以安说道:“很好。”

扫云又关切问道:“王爷今日可好些了?”

钟以安点点头,扫云跟在王爷身后,犹疑片刻,又鼓起勇气说道:“王爷,关于昨夜之事,我有话想说,但不知该说不该说。”

钟以安扭头看了一眼扫云,点头道:“但说无妨。”

扫云得了允许,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了起来:“王爷,您吉人自有天相,昨夜真是遇见了好心人。

王爷进屋没多久,我就跟进了院子,先在窗旁站着,那窗户坏了,有一侧缝隙很大,我担心王爷安危,便站在那往里张望。

您睡下后,就开始梦魇,我想进屋去,又怕惊到了好心人,就在犹豫不安之时,那好心的姑娘又出来了,发现您发热了,就用热水给您擦脸、擦手,照顾了一晚上。

我等您睡安稳了,便去柴房休息了一下......”书灯看见他们的身影,老远就迎上前来,急切问道:“王爷今日可好些了?”

钟以安点点头,又问道:“你胳膊上的伤口可处置了?”

“多谢王爷关心,昨夜去军营搬救兵时,钱将军己让军医为属下医治,今日己好很多。”

“其他人的伤势呢?”

“都无大碍。”

“那就好,我们启程。”

钟以安走上马车,微风拂过,扬起他的衣袂。

他掀起帘子,迟疑片刻,又回转身,那小小的茅屋,在雪色中若隐若现,而那温暖的灯火,穿过这漫山遍野的冰雪,首达他的心里。

他垂下眼帘,走进车厢,在软垫上坐好。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路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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