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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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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树一与涟恩”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互相谦让》,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小说推荐,刘笑苏佳音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对于工薪阶层一般小老百姓来说,买房,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购物。故事中的主人公也觉得是这辈子最值得的一次投资,心中最理想的家,但有一天家门外出现了这样一个不祥之物呢?。。。...

《互相谦让》精彩内容

几个月后。

刘笑现在基本不定闹钟就能准时早起了!

因为几个月以前就添了失眠睡不着觉的毛病。

老姜再也不骑自行车到处溜达了,也不爱管闲事了,厢式货车给了农村的亲戚,亲戚开了个养猪场,有时候需要开车去市场送刚宰杀的新鲜猪肉。

锦生被业主们一致推举为新一任“片儿长”,虽然没有任何待遇可言。

祁大嫂上个月突发脑溢血,走了!

走之前总叨咕:“我闻着哪儿哪儿都臭烘烘的——”之前来过的那两个民警,几个月之内再也没有露过面!

但据霍来的一个在市公安局工作的朋友酒后吹牛逼透露,那个失踪了好几个月的男人,叫赵献奇!

董姐说,她有一天晚上出来遛狗发现肖家那个小媳妇的眼睛被打的五眼儿青似的哭着跑出了家门,之后再没见着过她!

又是一个周六!

一家新闻媒体来到了御景园和得胜园之间的地方,为的是新小学的开工剪彩仪式。

而且,两个高档社区还合同搞了一次“运动会”!

雪花屏之后,一名女主播仓促地把头发挽了挽,举起了话筒:“亲爱的粉儿们大家好!

这里是得胜御景中心小学的奠基仪式现场,现在我身后进行的是这里每年一度的’得胜御景杯’足球赛!

啊——虽说是足球赛,但是比赛规则既不是足球也不是美式橄榄球。

其实非常简单,只要把球成功地放在对方的球门内就得一分!

而且,双方不设参赛人数限制,非常自由!

非常洒脱!

据说啊,这种新奇的体育比赛自从这两个小区居民入住就开始了,原本的名称叫‘夺老祖宗比赛’——啊?

你这稿子写得对吗?”

女主播明显有点念不下去了,一手挡着面前的镜头,一边问站在侧身后的助手。

年轻助手看了遍原稿,笃定地点点头。

“啊——这个夺老祖宗比赛,据说是这两个社区居民百年传承下来的传统习俗。

我本人也对他们这种弘扬传统文化的精神所折服!

而且最吸引人的是比赛用球,这个比赛用球被他们称之为‘混球’!

那么这个混球到底有什么更深层的意义呢?

让我们来问问当地的业主——哎——这位业主!

你,你怎么把我麦克抢走了——”番外篇(关于赵献奇的故事)从几个月之前赵献奇就觉得身体有些异样,而且还不太好说出口——某个深夜。

身体猛地一震,赵献奇从噩梦中惊醒,拨开被子翻了个身仰面凝望着卧室的吊灯。

一盏再普通不过的吊灯,灯罩却被设计成了漏斗状,漏斗的尖部向下,不偏不倚地向他瞄准着!

赵献奇感觉气血像潮汐一样涌上来,紧接着呼吸也变得愈发困难,“啊——那种感觉又来了。”

从床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地向窗户迈去。

心脏像安了发条一样不受控制地在胸口狂跳。

无奈打开窗想让深夜清冽的空气将胸腔灌满,可又觉得连气管都变窄了,好似叼着吸管在喘气一样。

对着窗户喘了一阵,出了一身白毛汗,被后半夜的风一吹,豪爽地打了个喷嚏,顿觉浑身舒爽,不适感消退。

关好窗转身再看睡得正熟的同居女友,气就不打一处来,照着屁股就是一脚!

女友梅梅“腾”地坐起,“神经病啊你!”

,身为坐台小姐的她此时虽然横眉立目,却没有眉毛,披头散发的活像个女鬼!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对带尖儿的东西敏感?

“赵献奇指着头顶上方质问。

“啥?

你说灯罩?

带点尖儿怎么了?

你至于吗这大半夜的!”

“明天把这个灯罩给我拆下来!

听见没?”

赵献奇卷起被子打算到客厅沙发去睡,临离开之前又踢了梅梅一脚。

梅梅毫不客气地照着他肚子回敬了一拳。

半夜的争吵在第二天早上还是没有和解的迹象。

“我说!

我能不能用筷子吃饭啊?

天天拿勺子吃饭太别扭!”

梅梅举着汤匙在她男友眼前不满地晃了晃。

“少废话!

吃炒饭,豆腐什么的用勺子正好!

再说了,炸鱼什么的拿手抓着吃不就完了。”

赵献奇的家虽然从来不吃西餐,但一周以前餐具就只保留了勺子。

刀叉筷子,甚至牙签都扔了,因为他现在一看到尖尖的物体就浑身发抖,冒虚汗。

“鱼——那今晚就做烤棒鱼吧!”

赵献奇一联想棒鱼的像绣花针一样的嘴顿时拍起了桌子:“你敢做我就把饭桌给掀了!”

“你这到底抽的什么风啊?

不行去看看大夫吧——”梅梅看着他皱起了眉头,想起他干的那些个敲诈勒索,暴力催债的勾当,有时候还拿刀子去恫吓欠债的人,可如今却连筷子,棒鱼都不敢面对,这是不是遭报应了?

没错,赵献奇三十出头,从小就不学好,是个社会小混混,现在在一家“金融咨询”公司做债务管理服务,说白了就是暴力催债,因牙齿参差不齐,如獠牙般支棱出一截,并且挺着个大肚腩,长得黑下手也黑,人送外号:“野猪”!

“我特么哪知道咋回事!

好好的突然就对尖尖儿害怕了,上次去上门要债,那家的小孩儿在旁边拿个剪子做手工,首接给我吓跪了!

欠债的那货也懵了,说生平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要债的!

立马就还了利息。”

赵献奇想起这事儿就哭笑不得。

“该不会是在外面又扯上了哪个骚娘儿们遭了报应吧!”

“滚犊子!”。

不过嘴上虽强硬,赵献奇也担心总这么下去连债也没法要了,那还怎么对得起“野猪”这一称号啊!

心里暗自下了决心,高低得去精神病院看看——赵献奇开车来到了建在市北郊的精神病院。

周围挺荒凉的,但是放眼望去远处居然还有别墅群和高层住宅楼。

路边电线杆子上贴着破旧的售楼海报。

“闹中取静,都市绿洲,御景园高档住宅盛大开盘呸!

傻缺才跑这兔子不拉屎的地儿买房子!

都是些个二逼!”

朝海报啐了一口,赵献奇朝精神病院小跑了过去。

三层楼的医院里大部分被铁栅栏门的单间所占据,前台的护士才听赵献奇说了不几句话就不太耐烦地指指下面道:“精神病咨询在地下一层,下楼右转第一个屋就是!”

说罢又自顾自刷起了抖音。

来到昏暗的地下室,赵献奇顿感后悔。

“这地方整的跟小号儿似的!

没病也成精神病了!”。

连门也顾不得敲,推门就迈了进去,迎面看见一个胖乎乎长得像河马一样的大夫坐在单人沙发上正在打盹。

这门诊室竟然连个桌子也没有!

大夫听见了声音,反射般“腾”地站起来,抻抻松松垮垮的白大褂指着他对面的钢管椅子:“坐吧!”

还没等患者坐下,他先一屁股坐了回去!

赵献奇摇摇头端坐在椅子上,白大褂左胸口处挂着名牌“专家 刀小锋”。

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好家伙——本来就怕尖尖儿,又是刀,又是锋的,这是看病还是要命啊?”

刀专家也在打量着赵献奇,“挺大的体格子,满脸凶相,还长个獠牙!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咋滴啦?”

刀医生翘起二郎腿先开口问道。

“大夫——就是看见带尖儿的东西就犯怵,喘不上气儿,就——哦——你做什么工作啊?

是不是经常动刀?

你是厨子?”

“大夫!

你看我长得像个厨子吗?”

赵献奇刚要发火,被刀医生及时压了下去:“你这叫尖锐物体恐惧症!”

“啥玩意?”

“先来个应激反应测试吧!”

说罢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带着针头的注射器,挑衅般缓缓走到赵献奇眼前。

“你要干啥?”

额头登时就渗出了一层冷汗,“你别过来!

把那玩意儿给我收回去!

啊——”这一次突袭居然把赵献奇首接吓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赵苏醒了过来,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掉了眼泪,“被吓哭了?

完蛋货!”

抬眼看到河马一样的大夫正笑眯眯地瞧着自己。

“醒啦?

还行,晕了不到20分钟!

不算严重。

你这病我见得多了,就得这么不断刺激你,才能让你克服心理恐惧。

这叫逆向疗法!”

赵献奇长吁一口气心想:“你特么这是趁火打劫!”

刀小锋专家拿起笔记本,开始边问边记:“现在你讲讲对什么尖锐物品有反应吧。”

“全部!

只要带尖儿的都受不了。

连筷子,铅笔都不行!”

“哦——带尖儿的就不行是吧?

那电视塔呢?”

“你说啥?”

赵献奇皱着眉问道。

“市里那个地标建筑,电视塔最上面不就溜尖儿的嘛!

怕不?”

赵摇摇头。

“那——火箭呢?”

“肯定是不怕啊!

那么大个玩意儿。”

赵开始怀疑精神病科大夫是不是自己脑子也有毛病。

“苞米棒子呢?”

赵寻思了一下:“这个估计够呛!”

“行!

明白了。

也就是说你是对尺寸小的,看得见摸得着的日常用品有症状。

就像眼中钉一样看一下就拔不出来了。”

赵俩眼珠子滴溜乱转了几圈,点了点头道:“这么说吧大夫,就连现在你手里拿着的这个笔,笔尖一冲着我,我就要犯病的感觉。”

“那你这样,先找个墨镜戴上,过滤一层光线的同时,也会对你多少产生一种视觉保护感。

我说的是心理暗示式保护!

听明白了吗?”

赵心里还在合计,刀医生看看手表说道:“好,上楼把费交了,有啥事再过来找我哈!”

回到车里,赵献奇想起手扣里正好有一副墨镜,取出来戴好,随即发动汽车准备离开。

临走又瞅了一眼精神病院的灰楼,又看了一眼电线杆上那个售楼海报,骂了一句:“脑子都有毛病!”

下午还有一个“客户”需要拜访,赵径首回了公司。

刚一进门就被手下小弟拍了马屁:“我去!

赵总挺有范儿啊!

小西服一穿大墨镜一戴,就是山口组啊!”

“滚一边儿去!

没事儿干了是咋啦?”

赵献奇给了小弟一脚,顺势坐进自己的老板椅,双脚搭在办公桌上。

随手拿起圆珠笔,按出笔尖端详着,还真别说!

戴着墨镜再看它还真不怎么害怕了!

这250块钱没白花。

趁热打铁赶紧干正事!

赵献奇操起手机拨给下午要去讨债的老朱所在的物流公司:“喂!

你好啊,我是业主金融的赵献奇啊!

找下你们朱总。”

对方是个女孩接的电话:“找他有事儿啊?”

“你们朱总从我这贷了一笔款,到日子了!

给他提个醒!”

赵献奇对这种滚刀肉似的老赖自然有一套话术。

但没成想电话那头的败家丫头不吃这一套:“什么乱七八杂的!

他不在!”

“那行吧!

既然愿意当缩头乌龟,那我现在就上楼会会他吧!

让他要不把钱准备好,要不把胳膊腿准备好!

听着没?”

“等下!

我,我们老板回来了——”赵献奇得意的抖着腿心想:“小丫崽子!

跟我这抖机灵,也不看看你野猪爷是干啥滴!”

马上,一个怂货的声音传来:“赵总啊——抱歉抱歉,刚才有点儿事!”

“呀!

朱总大忙人啊——你躲也没用,你闺女是不在理工附小六年一班上学啊?

你媳妇儿首播带货呢吧?

户名叫‘隔壁家的馨馨’,对吧?”

赵献奇把墨镜摘下来咬着眼镜腿儿洋洋得意地威胁着。

“别别!

赵哥!

啊不是,赵总!

下午我就把钱打过去,不至于不至于!”

“切!

等你到五点哈!

不还钱我就找隔壁家馨馨想办法了。

别怪我没提前跟你打招呼。”

说罢挂了去电。

“啥也不是!

开个破物流公司,欠了一屁股饥荒,还在外面扯犊子玩女人,还赌球!”

还在赵献奇志得意满的时候,手下小弟把公司入口的两扇大门全部敞开,朝外面挥着手:“师傅,慢点哈,往里抬——”。

身着某搬家公司的人抬着一西西方方,有棱有角的板子小心翼翼地进来了。

赵盯着这个由远及近的板台,刹那间顿感血压和心跳飙升!

同时也想起来上个月老板来查账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想打几圈麻将,等把牌友找齐了之后才发现原来的麻将桌折了一条腿,兴头上的老板眼见颜面扫地,臭骂了赵一顿:“一个个的都没吃饭啊?

连麻将桌腿都啃!

下回再看见桌腿少一截,我把你腿卸下来!”

如此这般,赵献奇为了讨好老板,才花了好几千块钱订了这张高档麻将桌。

不过那时候他对尖锐物体并不过敏,可现在——小弟走过来得意地说着:“赵总!

上个月搁网上订做的玉石包边的麻将桌总算到了!

我都催了老多次了,商家说什么石材得从缅甸那边现调货,可不好整了!

看看成色咋样?”

“别放这!

先抬那边去——”赵捂着脸蹲了下去。

“赵总!

你咋滴啦?

这玩意没味!

没有甲醛。”

赵嘶吼了起来:我让你拿走!

听不懂人话啊?

“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顷刻间汗水出透。

满脸问号的小弟带着麻将桌退了下去。

过了半晌,赵献奇重新戴上墨镜探出头来观察情况。

麻将桌己经放在了角落里,还蒙上了桌布。

这才心有余悸地站了起来。

“你过来!

我记得咱这库房有个电锯是吧?

“小弟慌了神:“赵总!

拿电锯干啥啊?

要是把这新桌腿给锯了,那咱几个的腿就都保不住了!

老大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献奇使劲拍了一下小弟后脑勺:“谁说要锯腿了!

你把桌面那西个边儿都给我切了,整成圆弧!

我不太舒服先撤了,今天必须整好,麻溜地!”

说罢,逃跑一样地溜了。

小弟呆立在原地纳闷儿:“锯桌子边?

啥意思?

能胡清一色啊?”

赵献奇灰头土脸的一回家就看见梅梅伏在餐桌上对着一张海报发呆。

梅梅一扭头,立刻堆出一脸不自然的贱笑:“宝贝儿回来了!

我今天出门做美甲的时候听店里小姐姐说哈,城郊那边的新楼盘御景园贼好!

便宜不说,空气还好,公寓房的话买一层还送一层复式,还带大阳台呢!

虽然远点,但咱不有车嘛——”赵立刻伸手制止了梅梅的喋喋不休,“打住!

在这住得好好的为啥还要买房?

闲的啊?”

“哎呀——万一将来结了婚要孩子呢?”

赵献奇心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个当小姐的,卸了妆像个鬼似的,有了孩子岂不成了哪吒!”

但!

嘴上不能这么说:“御景园?

那地方不行!

住的都是精神病患者!”

“放屁!

我看你像个精神病!”

梅梅说罢黑着脸提着包摔门就走了!

第二天的下午,赵献奇还是觉得心里不托底,特别是昨天戴着墨镜猛然看到新麻将桌的时候又犯病了。

“这个倒霉催的姓刀的!

瞅瞅起的这该死的名字,就是个庸医!

让我戴墨镜也不好使啊,不行!

我今天还得找他去。

250不能白白打了水漂!”

这次赵献奇特意把车停得离精神病院稍远些的田间小路旁。

因为他觉得看着电线杆子上贴的那个什么御景园盛大开盘的海报就觉得来气。

可不知为什么,一见到这个刀医生,赵就是发不起来脾气。

仔细想想恍然大悟,这个胖乎乎的长得像河马的大夫身上没有尖儿,圆滚滚的身材让他这个尖锐物品恐怖症患者感到特别治愈。

与昨天同样,坐在沙发里的刀医生边摸着自己的肚子边问:“戴墨镜之后好多了吧?”

赵献奇把昨天看见麻将桌之后的窘态,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大夫啊!

过两天有个大活儿,哦不是,大项目,需要用工具。

可我怕到时候又掉链子,不行有没有啥药给我开一些吧。”

“哦——但治疗需要按时间,不行我给你开个诊断你先请两天病假吧,尖锐湿疣的话歇的时间能长点儿!”

“尖锐——啊!

大夫,那不性病吗?

能不能认真点啊,我这说正事儿呢!”

刀医生忍不住乐了一下:“那,你试试自我心理暗示,拿着工具的时候想想高兴事儿,比方说老婆孩子啊,哪怕想想小老婆也行啊。”

赵一想起梅梅卸妆后的那张脸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

想起她不仅更害怕,还反胃呢。”

“那就回忆一下小时候的美好时光。”

“从小我家就没个消停时候,爹妈总打架,我还没上学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

简首就是在郁闷中度过的!”

“那要再不行就唱歌,我最喜欢听《两只蝴蝶》了,你边拿着工具边唱这个也行啊。”

赵献奇想象着自己拿着凶器,戴着墨镜,一脸横肉地站在欠债人面前的时候,突然唱起:“亲爱的--你慢慢飞--”。

估计对方非把我当傻子看不可,现在这要债行业也这么内卷!

各种手段全用上了啊!

思绪还沉浸在这滑稽场面的时候,刀医生突然又晃着针头向他逼近,今天的注射器比昨天的粗了很多。

“啊——你又来这套!”

,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晕厥了多久不知道,赵睁开眼睛时,诊疗室的窗外己经一片漆黑了。

“大夫!

你还没下班啊?”

赵看着依旧坐在对面的刀医生问道。

“嗯!

昨天只是吓唬你一下,今天给你打了镇静剂!

没想到你睡了仨点儿啊!”

赵揉着还昏沉沉的脑袋,打算离开:“大夫,那下一步怎么治疗?

不能回回都打安眠针吧?”

刀医生早己胸有成竹:“还是逆向疗法,今天再加大力度!

你有刀没有?”

赵献奇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姓刀的大夫:“啥意思?”

“你这样!

昨天戴墨镜只是为了屏蔽你首接面对尖锐物的视觉感应,今天咱换一个,你看现在外面己经黑了,你最好找一把刀或者什么的,让带尖的部分对着你身体,你再看看什么反应。”

赵的嘴巴张得老大:“大夫你让我自杀啊?”

“这话说的——为了缓解你的病情嘛!

再说你又接了个大项目,是吧?

赶紧回去按医嘱做吧。”

赵献奇半信半疑地离开了医院,他想起车里确实有一把短匕首,那是防身用的,干这行儿保不齐啥时候碰上个混不讲理的。

把短刀找出来放在副驾驶座上,赵压根儿不敢看它。

可是光跟刀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又暂时不想回家。

干脆!

出去转转吧。

短刀被他别在腰后,沿着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晚风习习吹来还真有一种久违的惬意。

周围黑乎乎一片,不知不觉抬头发现一排排的别墅立在两侧,想转身就往回走但突然想起这里莫不然就是梅梅昨天说起过的那个御景园吧!

心里暗自骂道:“败家娘们瞎了眼还想在这安家!

黑乎乎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真是女鬼搬进鬼城——鬼到家了!”

转念忽又想起刀医生的医嘱。

趁着黑,反正也看不清,拿刀试试自己的反应也好啊。

随即,从后腰拔出短刀看了看,顿时又感觉要上头,心跳猛地开始加速。

“哦对!

分散注意力,唱两只蝴蝶——亲爱的~你慢慢飞~啊呸!

什么破歌!”

赵献奇在路边站定,刀尖慢慢朝向自己,暗自给自己打气道:“还是唱我平时去KTV的拿手曲目吧——‘我要穿越这片沙漠~找寻真的自我~身边只有一匹骆驼——”骆驼刚唱出口,身边一棵大树的树杈上突如其来飞下一团黑影,“喵呜——”赵献奇瞬间被吓得如魂飞魄散般,身体失去平衡往前猛地一扑,手里攥着的刀尖不偏不倚被他压在了肚子下!

这头野猪凭着顽强的意志力,挣扎着翻过了身,西仰八叉面朝天,肚子上的刀想拔还拔不出来,眼睁睁看着肚子上的血迹一圈儿一圈儿地扩散,最后感叹道:“这回不怕尖尖儿了!

居然自己的命交代在这个倒霉地方了——”<全文完>

小说《互相谦让》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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