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除了脑瓜子好使,在其他地方就是不折不扣的垃圾和败类。
就连我出门,街上有一眼能认出我的人,他们毫不避讳的对我指指点点。
这种议论并没有因为我还是个孩子而削弱,反而还仗着我是孩子而更加肆无忌惮。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我爸妈成天忙着接受各种各样的采访,他们才没时间顾及我。
我以后再也没有开不完的讲座和出不完的书了。
就算背上了莫须有的骂名,我也很满足。
因为那些东西和自由比起来,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这段时间,我爸妈忙得不可开交,常常都是深夜了,家门还是紧锁的。
我就趁着沉沉的夜幕,走遍街道的每一个角落,从街头到巷尾。
没了喧闹的人群,这座城市是难得的宁静。
转过砖墙堆砌的拐角,借着昏暗的路灯,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佝偻着背翻垃圾桶。
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她像是有感应一样猛地回过头,对上我的视线。
那张脸,又陌生又熟悉的。
前世,我认识一个哑巴阿姨。
她算得上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
她因为生理缺陷,没有工作,居无定所,靠着捡破烂勉强过活。
她一直对我很好,会摸出兜里皱巴巴的钱塞给我让我买冰棍。
对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初中,因为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这个城市的冬天很冷,当寒冷刺骨的冰雪覆盖一切时,一个流浪的人根本熬不过,等不来花开的春天。
我一点点向她靠近,然后眼疾手快的把兜里仅存的钱全塞进了她的口袋。
怕她反应过来追上,我一口气跑了三条街。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出现在我眼前的时间越来越多。
有时候我会扒在窗台上看飞机,她就会悄无声息的在路过我家的时,专门停下脚步。
隔着薄薄的一层玻璃,她对着我比划手语。
我拉开窗户才听到她哑着嗓子艰难的吐出几个不完整的音节。
我听不懂。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她就抡圆了胳膊,接着一个不明物体就稳稳地落在了窗沿上。
是一颗用钱包着的大白兔奶糖。
那天我给她的钱被他叠成了指甲盖大小的小方块,然后用棉线牢牢的捆在奶糖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伸出两根手指头,冲我比了个耶,然后像我那天一样拔腿就跑。
我笑的前仰后合,或许是跑的足够远了,她才停下来,冲我挥了挥手。
像是打招呼,也像是在说再见。
11
我开始苦学手语。
我爸妈对于我这突如其来的兴趣很是无语,他们觉得我从那天起就彻底走火入魔了。
任凭他们好说歹说,我都不愿意考博士。
他们知道后气得上蹿下跳,却不敢拿我怎么办。
他们评价我,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淡淡的说:“那又怎么样,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干预我的人生,那你们就包办到底啊。”
“你们还欠我一套房子,我没看到房产证之前,我不会动弹。”
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个月准时开口要钱,主打就是把死皮不要脸的精神贯彻到底。
家里的小金库渐渐见了底,我爸妈被迫低下头重新出门找工作。
他们巴不得现在赶紧买套房子,赶紧送我继续念书。
他们一直以为掌控权在自己手中,却没想过实际规划这条路线的是我。
现在只要我不想念书,没有人能逼的了我。
只要我不想从他们身上得到爱了,那他们就再也不能伤害我了。
我和哑巴阿姨也一天天熟络起来。
我发现她不止会简单的手语,她还写的一手漂亮字。
她会用捡来的纸壳子,扫去上面的灰,用沾着稀拉拉墨水的毛笔在纸壳子上写下一行诗。
“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不嫌屋漏无乾处,正要群龙洗甲兵。”
她会和我聊楼下的小狗,还有藏在草丛里的蛐蛐。
十哑九聋,她的世界明明没有声音,但却是那样的鲜活。
那天我俩在楼下吃馄饨,冒着白烟的馄饨汤被端上油亮亮的小桌。
紫菜和虾米洒在圆滚滚的馄饨上,最简单食物吃起来却是那样的可口鲜美。
我正要摸兜掏钱,她却先我一步结了账。
她坐在我对面,舀起一勺馄饨放在嘴边吹了很久才放进嘴里。
她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
她比划着手语说:“很累吧?其实你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每一个孩子都值得有一段轻松快乐的童年,我很可怜你,孩子。”
会心一击。
她说我可怜。
大家只会羡慕我,羡慕我这个别人家的小孩为什么那么聪明。
她透过我光鲜亮丽的外表看到了藏在我灵魂深处的污浊与残缺。
残缺的灵魂原来比残缺的肉体更加可怕。
重来一次的光环,丝毫不能改变我原生家庭的轨迹。
或许它本来就是那样的烂,像一坨沾着呕吐物的抹布。
咽下这块令人作呕抹布,是我不论重来多少次都要经历的必经之路。
既然始终逃不过,不如就坦然面对。
别人治愈不了自己,那就自己治愈自己。
那天,我也问了哑巴阿姨一个问题。
我和他比划着生疏的手语,我说:“做我妈吧,咱俩都重活一次。”
她笑了笑,不说话,只当我是在开玩笑。
她又从兜里摸出两颗奶糖塞给我。
为了证明我认新妈的决心,我回家收拾行李准备搬去哑巴阿姨的地下室住。
我爸妈只是坐在沙发上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他们走过场似的询问我:“去哪?”
我头也没抬:“我要离家出走。”
我爸妈同时愣了一下。
我爸戏谑的调侃:“离家出走你能去哪?去大街上捡破烂?还是和别人讨口子要饭?”
“用不用我送你个碗,你上火车站那边去,人多。”
我妈连声附和道:“这些年真是把你惯坏了,叛逆到这个地步,你总得吃点苦才能知道爸爸妈妈是天底下最疼你、最亲你的人。”
我妈犹豫了一下,想从沙发上站起来拦我,我爸却一把攥住了她。
我爸没好气地骂道:“让她去!饿上三天自己就滚回来了,都是你惯的,一身臭毛病。”
“最好饿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了,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么个女儿!”
听到我爸的话,我妈又坐了回去。
现在他们已经没办法继续用神童的噱头赚钱了,所以我也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们太自私了,爱和钱什么都不愿意给我。
12
我带着大包小包光临哑巴阿姨的地下室时,她瞪圆了眼睛。
她很是慌乱,嘴里咿咿呀呀吐着模糊不清的音,手上飞快的比着手语,颇有忍者结印的架势。
她说:“你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快回去...”
我摸了摸鼻尖,眼珠一转,我一边挤过她把东西往屋里搬,一边对着她说:“看不懂看不懂。”
她立马要翻出纸壳子写字,我打断了她,然后从包里翻出来临走前我爸扔给我的碗。
我敲了敲碗,我说:“我说要离家出走,我爸妈没拦着,反而送了我一个碗,叮嘱我去火车站好要饭。”
她愣怔看着碗。
那天晚上,我和她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思考人生。
我终于能十分坦然的说出,我的爸爸妈妈并不爱我的这个结论。
明明年龄一点点变大,我却从没长大过。
所以我永远都会计较我爸妈嘴里那些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伤害我的话。
地下室很阴暗,角落里放着的纸壳子和破烂已经堆成了小山。
挂在天花板的小灯晦暗不明,小飞虫扑腾地朝着炙热的灯泡飞去,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我却在这样简陋的地方,获得了无以伦比的安全感。
哑巴阿姨安静的听我说完,她想装作出一个淡定的成年人的样子,可颤抖的嘴唇却出卖了她。
接着她再也绷不住,抱着我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她翻出好多大白兔奶糖塞给我。
她说:“小孩子都喜欢吃糖,你爱吃,所以我特意买了好多。”
“吃点糖,甜甜的,就不会难过了。”
在那会,短视频才刚刚兴起,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逐渐成为上到八十岁老头,下到五六岁小孩人人都刷的东西。
我早有预谋,所以才走上立神童这个人设的道路。
提前攒下一波流量和热度,为未来加入短视频大军做铺垫。
我深知我的眼界和见识,这条道路是最靠谱的。
我现在很后悔前世为什么没有多背几个中奖的彩票号码。
第二天我就开始着手拍短视频。
现在短视频的风格多属于技术流,好在每一年的风口我都记得很清楚。
我在网上一出镜就引起了大家激烈的讨论,有眼尖的网友认出我就是那个威胁亲生父母买房的叛逆神童。
他们嘲讽我,神童也要做网红,果然是叛逆到无可救药。
黑红也是红。
他们骂够了,我也赚够了流量。
渐渐的我开始转变视频风格,带着哑巴阿姨一起出镜。
拍一些我俩一起捡纸壳子、踩塑料瓶的日常生活。
白天我们就一起出去翻垃圾桶,晚上她就陪我在小灯下剪视频。
而在我的视频里,我对我的爸妈绝口不提,他们也从没露面。
我的账号热度越来越高,大家也渐渐发现了端倪,在视频下面问我爸妈去哪了。
我回复道:“她就是我妈。”
后来有记者和媒体重新找上门,找我做采访。
可当我一看到他们手里明晃晃的镜头,我的心里就会浮现出曾经无数次站在台上的样子。
还有我爸妈站在我身旁,他们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脸上洋溢着虚荣又自私的笑。
哑巴阿姨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焦急的打着手语,咿咿呀呀的想赶那群人出去。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站在你这边,给予你无比单纯的善意。
眼眶一酸,我拉住她的胳膊,无比坚定的迎上镜头。
反光的镜头映着我毫无惧意的眼睛。
我说:“我接受采访。”
我对着镜头把这十几年的事情说了七七八八。
我是如何被我爸妈逼着去开讲座,我又是如何别逼着放弃更光明的前途。
我是如何被他们逼着数十年如一日的咽下猪脑子,又是如何被皮带打的嗷嗷叫。
他们身上是每一个中式教育父母的缩影。
我再也不是神童,而是一个被原生家庭痛苦折磨的孩子。
我的反抗不应该被理所当然地扣上叛逆的帽子。
哑巴阿姨一直搓着手,在我脸上隐隐要露出悲伤的样子时,她就迅速的剥掉糖纸,往我嘴里塞了块奶糖。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篇报道一出,立刻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舆论纷纷转向,大家都开始斥责我的爸妈不应该拿孩子作秀圈钱。
一个优秀的孩子可以没有一个优秀的父母。
13
我爸妈刚开始还很生气的打电话骂我,可后来却放软了语气求我回去。
他们被舆论压得挺不起腰。
可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当时找来记者,对着记者骂我叛逆,埋怨我逼他们买房子时,我又承受了多少。
我不愿意回去,我爸妈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始舍得爆金币了。
他们突然展现出了无以伦比的父爱和母爱。
每个月准时给我打钱,嘴里也会吐出来几句关切的话。
他们一直在打听我的下落,可除了在网上能看到我,就再也没有我的半点消息。
我没有拒绝他们的钱,照单全收,然后作为拍短视频的经费。
那次采访又给我带了一波流量,春去秋来的时候,我们搬去了村里。
小村背靠着大山,到了秋天的时候,层林尽染,漫山枫叶像火一样红。
人生总要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获得安宁的地方。
我和哑巴阿姨惬意的乡村生活让大家很是向往。
我们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
哑巴阿姨最爱写的毛笔字,也可以有雪白的纸,乌黑的墨汁和不炸毛的毛笔。
我把她写的字挂到橱窗里卖,她刚开始还很没信心,可看到火爆的订单量时,她惊得长大了下巴。
她笑着笑着又哭了,她比划着手语说:“以后无有吃不完的糖了,这样无就再也不会伤心。”
她每天就坐在小院子里,兢兢业业写着字。
她专门学着练了各种字体,一笔一划跟着字帖练。
在学习和我上,她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我突然福至心灵,开始琢磨着拍一些传统文化的视频。
我和她翻了很多资料,研究着用棉花纺纱织布,用驴皮做阿胶糕。
传统的做法很麻烦也很耗时间,但是可以让更多人知道这些都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
我后来才知道哑巴阿姨以前就在一直给慈善机构捐款,现在她赚来的钱只留一部分养活自己,剩下的全都资助贫困生念书了。
我效仿她的做法,每个月固定给慈善和环保机构捐款。
重来一次已经是命运眷顾,可惜命运眷顾的却是我这样的笨小孩。
我一直认为重生的机会应该给予那些大有作为的人。
我带着对命运的感激和愧疚。
我的原生家庭一片狼藉,原本的我自顾不暇,可现在我已经有能力为那些比我更为痛苦的孩子们尽一份心意。
希望能治愈我伤痛的哑巴阿姨,也能治愈每一个在地狱里挣扎的孩子。
风平浪静的生活被突然到访的我爸妈打破。
他们匿名买了哑巴阿姨的毛笔字。
按照他们的说法,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我和哑巴阿姨驻扎的老巢。
他们挤进小院里,拿着从快递盒上扣下来的物流单,指着哑巴阿姨义正言辞的说:“你已经霸占了我们女儿一年,现在应该还回来了!”
他们仗着哑巴阿姨说不出话,亦或者是仗着自己无知看不懂手语,对着她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声:
“是你拐卖了我们的女儿!你是名副其实的人贩子!”
“我的女儿可是神童,你耽误了她的前途,她是要读博士的高材生!”
“你赔我们钱,你把我们的损失统统赔给我们!”
14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我一直挡在哑巴阿姨身前,忍受着我爸妈开开合合的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
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能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些毫无逻辑的话。
他们的模样老了很多,变得和前世一模一样,同样的刻薄尖酸,同样的顽固偏激。
哑巴阿姨的反应很快,她掏出随身带着的小本,手速飞快地在上面写字。
她拿给我爸妈看,上面写着:“你们不是一个合格的父母,你们不配有这样优秀的女儿。”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是在为我撑腰。
她在纸上不断的写下控诉的话,想要为我这短短十几年所受过的伤害出口恶气。
我爸妈在这件事上达成了惊人的默契,我妈狠狠地把我抓到一边,我爸眼疾手快冲上去把哑巴阿姨的小本子撕了个粉碎。
我爸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我们怎么教孩子吗?”
他扯着哑巴阿姨的胳膊,死活都要向她讨个说法。
哑巴阿姨被我爸推倒在地的时候,我顿时迸发了前所未有的力气。
我顿时就挣脱了我妈。
可还没等我有所动作,哑巴阿姨就从地上捡起撕碎的纸,用笔在上面飞速的写下一行字:
“她也是我的女儿。”
她对上我错愕的脸,然后露出一个腼腆又不好意思的笑。
……
再后来,我爸妈灰溜溜地走了。
因为装在房檐下的监控拍到了他们的一举一动,而我的手机也录下了他们的一字一句。
我冲着他们扬了扬手机,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按下了播放键。
要知道,我账号的粉丝几天前刚突破了百万。
而哑巴妈妈的粉丝比我的粉丝还要多。
我只要把这些证据公开发在网上,铺天盖地的舆论就会再次把我爸妈淹没。
那样的滋味他们已经尝过一次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眼底里带着浓烈的怨恨。
他们似乎在说,为什么他们的亲生女儿宁愿站在陌生人那一边,也不会站在他们那边。
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爸妈都会拎着大包小包登门造访,卑躬屈膝地服软道歉。
他们用低到尘埃里声音哀求:“无是我们的女儿,就让我们见她一面。”
“不见面也行,我们就远远地看她一眼,不会打扰她的生活。”
哑巴妈妈在我亲口喊她妈妈之后,她的腰杆前所未有的挺的笔直。
她仰着头,在纸上用漂亮的行书写下一个‘滚’字。
她恨不得把那个字贴在我爸妈脸上,逼他们瞪大眼睛看清楚。
我爸妈之前嚣张的气势烟消云散,弯着腰赔笑脸说:“好好好,我们把东西放下就走。”
哑巴妈妈抬起腿,一脚把他们刚准备放下的东西踹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上门。
那会我正在院子里用砂纸搓木板,木屑纷飞,眼眶一热,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很庆幸,在这个世界上,仍然有人爱着我。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会带着哑巴妈妈去那些偏远的山村看看。
这是她的心愿之一。
在铺着青石板的小路上,一群小豆丁一样的孩子们嬉笑着抱着她的大腿。
风吹过时,孩子们悦耳清脆的笑声就和风铃声融为一体。
她俯下身子,神秘兮兮地从兜里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挨个分给了围着她的孩子们。
她会把她的爱带到每一处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她会教会所有痛苦困顿的孩子们,缺爱的孩子靠自己也会长大,不只是会变老。
小说《带不动的爸妈》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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