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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可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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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很多现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物是人非,可会归》,这是“谷宝”写的,人物崔琦严峰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年代文,青梅竹马,可咸可甜,失忆,追妻火葬场,生死离别,军旅她,中医世家,一朝变成臭老九,父母承受不了撒手人寰,留下未成年的她和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他,小时候高烧奄奄一息,是崔老施以援手救他一命。他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偷偷救济爷孙俩,谁知救济路上英雄救美,娶到娇妻!究竟是阴差阳错的婚姻?还是蓄谟已久的爱恋?婚后的幸福生活能一直存续下去吗?一场突如其来地震引发了洪水,让村庄面目全非,将她和他分割两地,他们还会重逢吗?失忆后的他招惹的毒桃花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隔阂?“琦琦,本以为……在家乡能相伴相守一辈子……享受儿女环绕膝下的快乐……没想到……我们却……”...

《物是人非,可会归》精彩内容

骑在自行车上,俩人回忆起状况百出的小时候,乐得不可开交。

等赶到民政局,因为天气太热,只有他们一对领证的,他们站在小讲台上向毛主席宣誓后,拍了结婚照,给工作人员发了喜糖,等着盖章领证。

今天没人,工作人员还让他们选了一下结婚照片。

在崔琦看来,那几张照片里,严峰穿着中山服露着大白牙,都笑得傻里傻气的,当然她自己也一样,所以她选不出来,最后还是严峰选了一张他俩挨得最近的照片作为结婚证的照片。

等了一会儿,结婚证好了,同工作人员致谢后,本本交给了严峰保管。

正好赶上吃饭时间,严峰带着崔琦去镇里的国营食堂吃饭,那里吃饭需要钱和票,这些严峰都准备好了。

进了食堂,里面零星的坐着几桌客人,他俩实在太渴了,先点了两碗冰镇绿豆汤。

找了个座位先坐下,喝着绿豆汤,热气一扫而光,两人凑在一起研究菜单。

最后确定了四喜丸子、炸黄鱼、清炒豆角、一个凉菜和三个包子时,严峰还在看菜单,崔琦忙阻止他:“够了够了!”他才作罢,去柜台结账。

“我觉得太多了。”严峰回来落座,崔琦皱眉。

严峰握住她的手:“不多,今天咱俩领证就是合法夫妻了,新的开始,我想请你吃个好的,庆祝一下!”

食堂里还有其他人,崔琦害羞,不停地往回抽自己的手。

“琦琦,我很开心!感觉这段时间和做梦一样!”

他眸子里的深情,像是满的要流出来,流进崔琦的心里。

“我也是。”崔琦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接受了严峰,还领了证,成了合法夫妻。

崔琦思忖,其实自己心里一直有他,只是冰封起来,但从未忘记,所以严峰拿着小锤子一凿,冰面就裂开了,爱情再次冲出来的时候,她挡也挡不住。

饭菜上齐了,分量十足,两人边吃边聊着趣事,聊着聊着,又感叹人生无常。

“爷爷给的小兜里有缝纫机票对吧。”严峰刚才扫了一眼。

“嗯。”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崔琦停下筷子看他。

“我也有一张,重复了,我一会打听打听能不能换成自行车票。结婚先买个自行车,一会再给你选个手表。”

“嗯?”她以为是要买缝纫机的意思。

严峰勾起嘴角,很欣赏她呆萌的表情,自从上次谈心后,崔琦在他面前的表情和肢体动作越来越多,越来越活泼了,这是好现象。

“还是你想要收音机?”把包子递给她。

“收音机的票你也有?”崔琦咋舌,他俩的财物合在一起,有点富。

“想想要什么,三响一转的票,咱都有。要不是结婚和平反的事在一个时间段,我怕有人眼红干坏事,我就都买了。”严峰深谋远虑。

崔琦左手在桌上写写画画,思考了一会:“你说得对,我不要手表,每天干活也不能戴。咱买收音机吧,你现在是队上的办事员,多听听国家大事有好处。咱还准备参加高考,广播里肯定有最新消息。”

“行,听你的。”

崔琦怕浪费,肚子吃的圆滚滚,发现严峰也吃完了,急吼吼地就要冲向供销社,她要去买买买,把严峰逗的呵呵直笑。

“不怕晒,就先和我去个地方。”严峰指指外面的太阳,这会正是热的时候。

“不怕,走吧。”她平时中午还在割猪草,这不算啥。

严峰知道这事儿,他帮过几次,这个小没良心的撂狠话,他只好偶尔陪着去一次。他的姑娘不是娇弱的菟丝花,而是坚韧的小草。

在崔琦七拐八拐的绕晕后,严峰终于停下脚步,抬手敲门。

“吱呀”房门打开,一个小伙子惊讶的喊:“严哥?稀客呀,快进来。”

“黑子,你刚起?”看见他头上两撮毛飞扬,严峰问。

“嘿嘿。”人如其名,皮肤黝黑的脸上都能反射出光来。他不好意思地挠头,“呀!这是嫂子吧!”

崔琦笑笑,严峰抬手阻止到处找凳子的他。

“不坐了,我们还有事,你手上有自行车票没,我拿缝纫机的票和你换。”

“有,有!那严哥你可亏了。”缝纫机票在镇上可是抢手货,一票难求。

“还有事找你帮忙,你给留意一下高中课本、卷子这类的,有的话给我留下,抽空去趟废旧回收站,帮哥找找。”

不是什么大事,黑子满口答应。

换了票,两人在巷口骑上车,直奔供销社。

供销社很好找,崔琦刚才就看见了,在街口的气派两层楼。

这会儿供销社没什么人,平日一眼望不到头的楼里,这会儿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闲逛的顾客,和或坐或趴在柜台打盹的柜员。

一楼都是副食,严峰带她直奔二楼。

叫醒柜员,忙问自行车和收音机有没有货,柜员看他们真心要买,才懒懒散散地说道:“收音机还有一台,自行车半个月后,可以预订。”

“收音机要了,自行车咋预订?”崔琦不明白。

“把票给我,我给你开单,半个月后,拿单取货。”简单意骇,“要不要?”

时间能赶上,严峰点头,把票给了柜员,又拿出五十块交了,等柜员开单。

“收音机能一会儿拿吗?我们还要买点其他东西。”

柜员把单子开好,笑容满面的答应:“行。”一次性买两大件的客户,说啥都行。

真势利,崔琦和严峰小声嘀咕。

看见这边开了大单,旁边的柜员也纷纷起来了。

崔琦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新奇。

“乡巴佬。”

谁?说她呢?崔琦疑惑的回头看,又是蔚蓝!扭头瞪了一眼严峰,不准备搭话。

人家随随便便说,她不能冒冒失失去应。

蔚蓝来取包裹,听说他俩也来镇里了,晃悠了半天没看见人,在饭店吃饭的时候瞅见他俩到了供销社,匆匆跟了过来。

晦气,选布料去,崔琦指了一下对面摆放着布匹的柜台。

“衣服是买布回去做还是直接买成品的?”她来之前要了严父严母的尺寸,夏天衣衫简单,要不买布回去做?

“买布做,你会吗?”严峰笑得不怀好意。

她不就是以前扎烂一条手绢嘛,现在衣服破了,都是自己补的,她已经很厉害了好吧。

先想想一开始补烂的几件衣服,再想想她补件衣服需要好几天,她还是认输。针线活是她的短板,她还是不要尝试了:“你认识裁缝铺吗?”

“拐过街角就有。”柜员搭话,“夏天的衣服简单,一般两三天就做好了。”

崔琦问他:“做好了,你取一趟?”

“行。”他过两天还要到镇里,问一下采石的文件批了没,正好能捎上。

“那我买布吧。”敲定!她开心的挑布匹的花样。

男士的只有黑、灰、蓝色,只能从布料上选择舒适又耐磨的,在柜员的推荐下,她选了麻染布。

女士的花样就多了,她挑了四五种样式,定不下来,正犹豫间……

看见崔琦选东西大手大脚,蔚蓝气的牙痒痒,忍不住讽刺道:“你买这么多,有钱吗?还没结婚就用严峰的,要脸吗?”

崔琦匡的一声把布票和钱拍在柜台上,手没离开问柜员:“这些都要了,够吗?”

柜员看见一摞红的绿的,忙说:“够的,够的。”

崔琦“哗”的一下又塞进口袋里,指着严峰说道:“你付!”

严峰马上拉着她的手,拿出钱票付了账,就怕晚一步,这姑娘又迁怒他。

崔琦啐一口:“狗拿耗子!”你不是说我花严峰的钱吗,我就花给你看!

一连串的动作做完,崔琦都没有看蔚蓝一眼,把蔚蓝气的直哆嗦。

柜员适时的开口撵人:“这姑娘,你买不买东西?不买东西往那边,别在这挡住其他顾客了。”

蔚蓝往后一看,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其他顾客。“咱们走着瞧!”对着崔琦撂了句狠话,青面獠牙地走了。

严峰把布扛上,崔琦拿着柜员画的简易图纸,找裁缝铺。

看见招牌,崔琦眼睛一亮:“找到了!”

其实柜员大概说的时候,严峰就知道在哪,他见崔琦找的认真,就随她去了。

裁缝铺里面密密麻麻挂着许多衣服,一位中年大婶正在“咯噔咯噔”地踩着缝纫机,见有生意来了,招呼着:“姑娘,做个什么?”

崔琦把尺寸和要求、款式和大婶说了,她的新娘服和严峰的新郎服不知道做什么样式,大婶把墙上挂的几种样子拿下来让她看,她选了两种。

大婶拿本子都一一记录下来,又和崔琦核对了一遍,崔琦付了八块钱。

“有余下的布料,再给做个书包吧?”崔琦和大婶商量。她上次看见严斌的书包缝缝补补又破了。

“行!五天来取。”大婶又在本子上记了一下。

“好的。”崔琦点头。

他俩还得回趟供销社,东西还没买完,还有几人的内衣裤、鞋子、洗漱用品、花生瓜子糖……走的又累又热,她额前的头发一绺一绺贴在脸上,崔琦心想:采买也不轻松呢。

严峰看见卖冰棍的,快速走了两步,买了两根。

吃着冰棍进了供销社,崔琦感觉活过来了,又拉着严峰上了二楼。

等他俩大包小包出现在供销社的门口时,供销社都快下班了,崔琦累的话也不想说。

这会儿还有一趟回村的牛车,他俩计划让崔琦拿上货物坐牛车,严峰骑自行车跟上。

等车的空隙,崔琦把买布的钱和票拿给严峰,严峰死活不要,崔琦虎着脸瞪他:“这个必须我自己买!”她不想让人诟病。

“谁买不一样。”严峰见她真生气,就收下了。

“不一样。”新婚媳妇是要给公婆做一套新衣服的。

“行,行!你说了算!”回去就把他的财物都给了她,严峰盘算。

崔琦毫无形象地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脚边放着大大小小的货物,严峰垮着自行车,停在她旁边。

车夫赶着牛车,从夕阳中晃晃悠悠地走来,二人纷纷挥手拦截。

和严峰一起,把货物和自己都搬到车上,崔琦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小子,结婚呀?”车夫一看就明白。

“嗯。”严峰点头,抓了把喜糖塞给车夫。

车夫推诿,严峰说:“回家给孩子吃。”他这才接下。

牛车上还坐着两位大婶,崔琦不认识,却并不影响大婶八卦。

“你俩哪个村的?”其中一个大婶问。

“莲花湾的。”崔琦回答。

“小伙精神,姑娘漂亮。”还是那个大婶说。

崔琦假笑,她的头发都贴在脑门上,一脸的疲惫,这大婶还能违心的夸她漂亮,厉害!

另一个大婶不说话,盯着崔琦瞧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姓崔?叫什么来着?”她只是觉得脸熟,想不起来到底叫什么。

“崔琦。”

“和你娘长的真像。”

“谁呀?”那个大婶好奇。

“就是……”两个大婶嘀嘀咕咕,时不时还看一眼崔琦。

听着听着,话锋怎么变味了,严峰怕崔琦多想,在她旁边一会儿问问她胳膊疼不疼了,一会儿说说她头顶新长的头发毛茸茸的……

崔琦本身也没多想,这几年明里暗里对他家指指点点的人,只多不少,她早就习惯了。

正好和严峰聊天还能缓解她的困意,他的声音在耳边轻抚,是她最喜欢的低哑声。

严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她这个隐秘的“爱好”,平时根本听不到了,他每用一次,都是为了让她应允那些脸红心跳的事情。

牛车在村口停下,刚好是晚饭的时间,崔琦松口气,她和严峰悠哉悠哉地扶着货推着车,不用在大婶们八卦的眼睛下回家,真是太好了!大婶们八卦的能力实在太强了,让喜欢安静的崔琦实在吃不消。

进门,严母正在端饭,没有看见严父。

“快快,正好吃饭,琦琦饿坏了吧?”严母关心的说道:“斌子快去搭把手。”

严斌跑着去接嫂子手里的东西。

“收音机,轻点搁。”崔琦嘱咐严斌,向灶房走去:“没,婶子,中午吃的多了。我叔呢?”

严峰失笑,提醒道:“该改口了!”

崔琦一下愣住,有点害羞,小声地叫了一声:“娘。”

“哎!”严母喜笑颜开:“你爹去给你爷送饭了,马上就回来了,你俩饿了先吃,不等他。”

哥俩把自行车上的东西拿进来,稀稀拉拉的摆了一地。

崔琦摇头:“等爹回来。”严峰也去还车了,严斌在袋子周围转来转去想看都是什么东西,便崔琦拉着严母去拆,先把严斌的鞋子找出来,递给他。

“还有我的?!”严斌惊喜的说:“谢谢嫂子!”

崔琦有些害羞地往旁边避了避。等他蹦跳地去试鞋,崔琦才又和严母接着看。

都翻看完了,崔琦说道:“娘,衣服还没拿回来,我买了布放裁缝铺做了,过两天取。”

“你这孩子,乱花那钱干啥,不便宜吧?”

严斌穿上新鞋,凑到崔琦眼前,让她瞧:“嫂子,正好!”

崔琦笑着点头,又和严母解释:“我针线活不好,买布回来,少不得是娘受累,眼看着就要夏收了,婚前还有杂七杂八的事情,都要娘操心,我不想再给娘添事。”

这是崔琦的一片心意,严母听的心里暖烘烘。

婆媳俩说着话,严父和严峰陆陆续续回来了,一顿饭聊着天就吃完了。

夜晚的乡间小路上,透着丝丝凉风,路口三三两两坐着闲聊的人们。

严峰送崔琦回去,两人并肩走着,时不时挨在一起说着话。严峰身材高挑,崔琦个头大约到严峰的下巴处,月光洒下来,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第二天,崔琦还是难掩好奇,缠着爷爷问那么多钱票,到底是哪里来的。

老爷子被缠的没办法,说了是老五送来的。

老五?崔琦思索,啊!是五师叔吧!听爹说起过,当年出师时,他父亲被人陷害冤死狱中,五师叔为了查清真相,便投身仕途,再后来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看来五师叔过得挺好。

崔家虽说是世家,其实本家是单代相传,发扬光大都是徒弟们的功劳。

崔家从不吝啬对徒弟的培养,除了药学知识,还安排了算数、文学等学校课程,如果有特别的爱好,崔家也会为其请老师教学。

当然,能成为当家人的徒弟,也是需要自身品格和天分的。不论医术好坏,为医者,心中需有大爱,这才是他们挑徒弟的标准。

徒弟们出师后,自发地以弘扬崔家中医药学为己任。

也有例外的,比如五师叔和三师兄,三师兄更爱好美术,当时去镇中学当卫生员兼任美术老师,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这,崔琦暗叹,一场文化大革命,他们师兄妹都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五师叔是怎么和爷爷联系的。

马上进入夏收,大家伙打扫谷仓,忙着做准备。

严峰也在筑坝工地忙的不可开胶,筑坝进入阶段性收尾,收拾妥当后他们都要加入夏收的队伍。夏收是村里的大事,所有人都要齐心协力先完成,这关乎到明天每家每户的饥饱问题,马虎不得。

忙了四五天,终于快结束了。

“严哥,队长喊你!”有人喊着。

“知道了!”严峰拍拍身上的灰,快步往办公室走,在半路就赶上队长了。

“队长,你找我?”

“坝上完事了吧?”队长示意他边走边说。

“快了,一两天。”

“嗯,明天去趟镇里,看看采石文件批复到哪了?可不敢这两天下来搞,再耽误了夏收。”队长皱着眉。

“行。还有啥事?”

“没了,忙去吧。”他还要去谷仓那边看看。

严峰又赶回工地,和大鹏交代:“明天我去镇里办事,你看着点儿。”

“行,你去吧,出不了啥乱子。”大鹏点头。

“严峰,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爽,又是队上的事又是娶媳妇的事,要是忙不过来,兄弟帮……帮你呀!”王狗子贱兮兮的声音响起。

他一开口,严峰就记起来自己错失的獾,语气不悦地说:“那明天的事我让给你,你去跑吧。”

“兄弟没文化,干不了这大事。”王狗子中午喝了二两酒,嘴上开始跑火车:“兄弟能代你娶崔家……”

严峰“嘭”的一拳砸在他脸上,旁边的大鹏赶紧拉人,周围的村民听到王狗子的话,也教训他。

“你这娃,喝了二两猫尿就不知道是谁了!”

“咋能说这瞎话!”

大鹏拉不住怒火冲天的严峰,看见王狗子还想瞎咧咧,严峰趁机又踹了他一脚,将他蹬倒在地。那边几人又赶快拉扯开严峰,扯着王狗子往起站。

他本来就站不稳,又摔了个大马趴,拉架的村民趁机说道:“狗子,你都喝的看不清路摔跤了,还不回家去。”

“就是,你喝了酒上什么工,净添乱!”

这件事大家都向着严峰,左一句右一句的把王狗子说的,真的以为是自己站不稳摔倒的,被村民扶着晃晃悠悠地回家去了。

“你别和他计较,那就是个烂痞子,他娘又是个泼妇。在你这讨不了好,回头她娘再欺负上你媳妇。”

“就是,你都揍他了,消消气。”

周围人好言相劝,严峰拍拍身上的土,紧绷着脸点了点头。

“好了,都散了吧。”大鹏和工地上的村民们说。

想到王大嘴那厉害样儿,严峰坏心眼的和大鹏嘀嘀咕咕半天。

“真的?”

“还真没看出来!”

严峰小声说着什么,旁边的大鹏激动地一惊一乍。

“嘿嘿,还得是你。”严峰说完,大鹏暗搓搓的坏笑着跑开了。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王狗子摸着红肿的脸,气不打一出来。他哪里是喝多了,他是被严峰打懵了,坝上的人和严峰都穿一条裤子,他怒气冲冲地又要去找严峰。脚刚跨过门槛,迎面飞来一只臭鞋拔子,“啪”的一声砸在他脸上。左边脸上的红肿还没下去,整张脸又肿起来。

疼死了!他捂着脸张口就骂:“哪个老不死的……”

“是你娘……俺!”王大嘴拿着做饭的大勺一边往儿子身上抽,一边大声骂道:“老娘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给你攒下娶媳妇的粮,都让你去搞了那个破鞋!啊!你爹搞破鞋,你也有样学样……”

王狗子嘴硬的闪躲着,心里想着自己做的挺隐蔽,她咋知道了。“娘,别打了别打了,你听谁胡咧咧,俺找他对峙。”

“全村人都知道了!你还说不是,俺省下的粮只剩小半袋了,你说去哪了?”王大嘴追不上跑出院的儿子,索性将勺子一扔,坐在地上哭爹喊娘:“俺这是造了啥孽!”

小说《物是人非,可会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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