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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暗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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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余烬暗燃》的小说,是作者“康小纳”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都市小说,主人公刘鑫林陈海棠,内容详情为:“我怕下笔太重,惊扰了烈士的英魂,又怕下笔太轻,描不出他们惊天动地的往昔”亲情,友情,爱情,到底什么才真正值得我们珍惜?子弹要飞多久才会变成白鸽?我宣战,是因为我热爱这片土地,这里,拉维斯,是我们的家,宁舍千腔血,不丢一寸土。可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们的故事又该如何继续?我们的后人,会记住这里,记住我们所做的一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余烬,也在某处暗燃着....诉说着另一段惊天动地的故事。...

《余烬暗燃》精彩内容

“老金!快亮个底儿牌(照明弹)!是不是他们压上来了!”我在战壕里向老金一边吼道一边躲闪着炽热的子弹,手势不断比划着向天上开枪的姿态。

“什么?大——声——点!”老金在炮火枪弹下几乎听不到请求,只有无穷无尽的爆炸声与轰鸣声。

“我说——”我拉住了他的衣领,把他一把扯了过来,凑近了耳朵,刚准备说.....

附近呲 ( cī ) 出充气般的撕裂声,由上到下,“嘶嘶嘶...呲呲呲...”炮弹正在从上空落下。

“快趴下!”我立刻扑倒老金,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老金的身体。

嘣!一发30mm迫击炮就近爆炸....爆炸的尘土瞬间从中央向上扩散,飞扬几米多高,土块从上面大块砸落下来,就像下石子儿雨一般,顿时一股热浪席卷而来,近距离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我完全顾不上爆炸有没有破片伤害,头都在嗡嗡作响,不停的祈祷身体还能有点儿知觉,憋住气,闭着眼,往下低头,“该死——咳咳——”上边儿全都是飞扬的尘土。

“靠!”我的耳朵随后莫名的产生了强烈耳鸣,并伴随着剧烈的头痛,疼得我撕心裂肺,在原地哽咽着颤抖。

我仍然低着头,脚软了,是不是给炸断了?反正我使不上劲儿.....

“刘!换位置...走...刘!你听得到吗?喂——刘!”老金狠推了我很多下,对着我的耳边喊。

可我脑瓜子还是嗡嗡的,莫名的愣住,仿佛灵魂出窍般,视线变得异常模糊。他想带我马上离开,硬拖着我离开了先前的位置。

“老金——老金!”

“老金——老金!——走!快他妈走啊(用手扒开)!照明弹....照明弹!快!先打....打照明弹!”

第二发炮弹已更正弹道向我们打来,我们,还剩下2s....

它来了!

再一次从上到下充气般的炸裂声。而且是很多个,那是来自地狱死亡的狂吼。

老金用右手拖走我,我双手捂着耳朵被拖在地上摩擦,同时他用左手赶忙向天空打了一发照明弹。

那一刻,太阳短暂的升起.....

一瞬间,密密麻麻的敌人在阵地上全部显现出来,仿佛一锅清汤中撒下一大把黑芝麻,盖在了汤面上,而他们枪口发出的红色火光,就像是在其中加入的辣椒面儿一样。

而现在的战局,只不过是把这碗汤给搅匀了。

.......(梦中惊醒)

我忽然身体一震,赶忙睁开双眼,但四周却一片死寂,没有火光,没有硝烟,没有惨叫,难不成我被炸的聋了?

我下意识左手一伸,但没有摸到枪,反而一股热乎劲儿上来了,光滑且柔软。

我还在喘着粗气,心里怦怦的跳个不停,我扭头望去,是妍儿,在我怀里睡的正香,刚刚是我不小心碰到她的腿了。

我方才意识到,原来是一场梦。

我缓慢的把妍儿扒拉开,放平,她并没有醒,我随后起身,坐在床上,等着粗气喘完。

我能感受到每一跳心室间的碰撞。精神刚刚从梦里恍了回来,身体感觉干(gān)飘干飘的,就如同溺水里的死尸一般,空空如也的躯壳;这比落枕还难受。

我一路“飘”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没有开灯,我有在努力分辨梦境与现实——发呆,不断的在脑中浮现着刚刚的画面。

我却怎么也缓不过劲儿来,心里在莫名的恐惧与担忧,也有些许烦躁与不安;这是弹震症带来的后果,但我全身却并没有任何抽搐。

现在是维斯元年631年,过去七年了,城市的重建仍然没有多大进展,劳动力人手不够,这里沾染过他们的血,他们是不会回来了。

远城,曾经的繁华大都,现在就是一个永远无法被恢复的“繁华废墟”。

我躺在沙发这儿,周围的黑暗把我吞没,时钟明显的滴答回声让我意识到原来时间还在流淌,可历史不记录时间的回声,我很少做梦了,尤其是关于流血的日子。

困意慢慢上头,回床再睡吧....

......

“小涛!啊啊啊啊啊——”妍儿奋力喊叫着。

“嗯?!老金!?”我从梦中惊醒,上眼皮打下眼皮的,嘴里流着哈喇子。然后慌里慌张的原地转了个圈儿,从沙发上直接滚到地板上,砸出“嘭!”的一大声。

“娘嘞....疼死我了”我还坐在地板上,一愣一愣的,摸着脑袋,睡眼朦胧。

“赶快起来,地上凉。”妍儿试图拉我起来,拉住手腕,但她的力气拉不起我来。

我呆滞的瞥了她一眼:“妍儿,把裤子穿起来,里外都是,着凉了就不好了。”我又把头低了下来,站起来,坐到了沙发上。

我看向墙上的挂钟,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是早上9点了,我在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了.....

“诶呀,我穿了长衣的,能连腿也遮着的!”妍儿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

“告诉你个事....文涛....”她有点害羞地说。

“你要自己买早点吃了?”我开着她的玩笑。

“不是....是....你....你要当爸爸啦!”妍儿说红了脸,凑上来,亲了我嘴唇旁一口,我也彻底闻到了她的体香。

“什么?!你...你有啦?”我突然清醒过来,双手按在妍儿的肩膀上。

“诶呀!一起睡那么久啦!肯定会有小宝宝哒。”她向我撒娇道。

“吓我一跳,傻瓜.....”我不厚道的笑了,用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笑....笑什么!肯定是有啦!我妈妈说了,和心爱的人一起睡久了,就会怀小宝宝的,我一定会当个好妈妈的!你也得准备准备才行呀。”

“好好好,我会好好准备的,你呀....哈哈哈。”

“笑什么嘛,是真的!哎呀...哼!你再笑!再笑我就不理你了!”她向我嘟嘴赌气。

谈笑间,铁门被敲响了。

“哟,有人来了...你赶紧去穿好衣服,估计是社区来的,来做户查。”

我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刚要开门,此时却传来一声雄厚的男声:“您好,有人在吗?我是中央军政部门的人,请问刘凯(我曾用的化名)将军在吗?”

听到有关军事的事,我突然谨慎了起来。而妍儿一溜烟跑去穿好衣服,打理自己。

我则通过铁门上平面镜看到了敲门的人。

他穿着维斯军装,肩上的军衔是中尉,臂章是陆军旅的,腰带上疑似有老鹰标志,说不定是国家军政的人。

他身高大概一米七八,大黑脸但也俊,挺直腰板站着军姿,却是一脸的严肃,用一双炯炯有神的凤眼,盯着铁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挺立站正时肌肉很是凸显,健壮有力,把胸口处的军装挺得方正。

他的手上疑似有枪伤或者刀伤,看来是上过战场的.....

妍儿换好衣服后躲在墙后,只露出半个脑袋,悄声说道:“谁...谁呀?”

我向她示意:指向后桌上的M9手枪,比了个手枪的动作,又指了指门外的人,往里挥了挥手,并小声回复道:“不认识的人....危险!你先等着。”

我把军用匕首塞在腰间,用衣服盖住,随后便拉开了铁门,那人一见到我,先敬了礼,刚想说点什么,却被我抢先一步。

“中央的人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论谁这事儿都不吉利,希望你带来的是好事,我们进来说吧。”那人没有说什么,跟了我进屋。

我清楚看到了他腰带上的老鹰标志,确定了是中央的人。

“随便坐吧,我知道你想了解什么....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读过《茶馆》吗?”我语气严肃。

“读过....您的意思....莫谈国事?”他回答道。

“知道就好,其他的,想聊什么随你。”

“是!”

“坐吧。”

“不用了,首长,我站着就行。”

“守...守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站着就行....”

“啊.....”

“唉呀,你就坐!哪儿那么多事!坐下来咱才能好好谈嘛这不是;诶我说,是不是国家拨了巨款下来,决定用来建设远城了?”

我一边泡起茶来,一边看他在沙发上坐的端正。

“首长,其实我是来.....”他忽然开口了。

叮铃铃——(茶具掉在瓷地板上)

“你没搞错吧?我?首长!?国家军政(这里指小说里国家领导的军方政府人员部门,不指代和对应现实中任何部门。简称:国家军政)的人在搞什么飞机....老子现在就找他理论去!”

我作出要向外走的姿势。

“等下!首长!您先等会儿,这是好消息!是好消息....您先听我说完。”他赶忙向我解释道。

“那你先说...”我有点气愤。

“我隶中央,特派我来转达机密告示的,是国家特派员(俗称专员)。”

“你叫我首长,而你又是国家军政的人,那我现在的军衔应该是.....上校?”我很好奇回道。

他军姿站的更直了,然后从胸兜里拿出折叠了的一小张白纸(白纸用蜡封住了折口,所以可以确定是当场打开的),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庄严的念了起来:

“拉塔维亚斯托克共和国总统和国会颁布最高决策,上将刘凯,您被奉命召回,国情需要,任务特殊,特派此通告,不予拒绝。维斯元年631年,6月20日,总统:欧阳克林(我的高中同学)。”

他很快又将纸收到了胸兜里,喉咙里咽下了口水,然后向我敬了个礼,大声的喊道:“军长好!”,眼睛瞪直了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与震惊。

我已经猜到了欧阳克林这小子只告诉他,我是他们的首长,而没告诉他我被授予的军衔具体是什么。

他很紧张。因为在经历过战争后,现在有上将军衔的,那是国家元勋级别人物,是在战争中对国家有特大功绩的人。他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军官.....

他明白,我可能是陆军总参谋长这类的重要人物。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来通报消息给这样的“大人物”吧?

我一时半会没有说话。但脑子在打转,硬是下意识憋出了一句:“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军衔又不是职位,我有没有权,纸里边儿白纸黑字写着呢,啥都木有,欧阳克林那小子逗大家伙儿玩呢,你还当真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微笑着说:“噢,总统特意强调了过这事儿,同职同权。”

时间此刻停止了,我没有听到时钟回转的滴答声,或许此时的压抑让我闷死在这无法挽回的现实中。

“我何德何能呢....”

“将军,维斯人皆知,战时有一位英雄领导着3千反抗军面对10万敌军临危不乱,进退自如,生死拼杀,甚至差点全歼那10万敌军;拯救了40万平民百姓的生命。这是何等的功绩呀!”他语气平和,微笑着,明显的尊敬感反而让我倍感不适。

我明白,他在试图点醒我,我是一名军人,以前是,现在也是。退伍不褪色。

“我所做的,不过是唤起我们维斯人骨子里的血性罢了,那场战斗....手上没有剑,和有剑不用,不是一回事——”我对他意味深长地说着大道理。

“当一个民族的麻木不仁,需要死亡来进行疏导的时候,才是那个民族最能清醒的时候。”我背过身去,自言自语道。

“所以,无论欧阳克林下达了何种指示,我都拒绝参与任务,我就有这个权利!我已经不想再打任何一场战役,我的双手沾过太多人的血了,现在它还没被洗掉,却又要被染红....”

“但曾经参战的指挥员里还活着的,就只有您三位了。”他紧握了双拳。

“布鲁特事件?那事就别提了!情报组的错!用不着拿来点醒我!”我回怼道。

(布鲁特事件:战争结束前夕,敌人残军摸入中央指挥所内部,在一天晚上,把所有指挥战斗的军人全数杀害,只有少数在外参与任务的军人所幸避免,也导致战时我方元气大伤,造成大败。)

“将军,林将军与马将军目前已经前往最南部边境,现在,就差您了。”他似乎很着急想让我赶紧出发,主动岔开了话题。

“出来吧妍儿。”我没有理会他,叫出了在墙后的妍儿。

妍儿从墙后出来,手里却还是紧握着手枪,保险已经关了,对准了特派员,我明白她的谨慎。

“这位是妍儿,我的妻子。”我向他介绍道。

“您好——”说完后,他向妍儿敬礼。

我看着妍儿,微笑着点点头。她便把枪放下,把保险打开,收了起来。

我向她使了一个眼神。

妍儿没有说话,而后懂事的走出了门,走了很远,但我们从正门能看得见她远处的背影。

“那么....现在你可以说了,我们是去哪里儿?”

“最南部边境。”

“利瓦?”

“是的。”

“不过您不用担心,与塔萨国无关,这是国际社会上的事儿。”

我考虑着后事:

(心想)没人照理妍儿,我不放心,得找李杰做这事儿。

(心想)欧阳克林亲自召回,这小子的名堂可比上学的时候多了去了,他最好有所准备,不然就等着老子“哗变”吧。他是知道的,我不打无准备的仗。

我在思考的同时看向门外正在建设的大楼,钢材在塔吊的牵引下乒乓作响,忙的不可开交;隔壁市场的叫卖声嘈杂洪亮,吆喝着彼岸的财富。车辆开进在平整翻新的沥青路上,一路畅通,来往不绝.....

只要人们能幸福的,和平的生活;其实累点苦点无所谓,仔细想想,毕竟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对!我是军人!以前是,现在,也还是!

“那你先去挪车,开到门口,等我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我说对他说道,然后起身。

“但是这次的任务....您知道的,您的亲人无法随我们一同前去。”他回道。

“当然,这是特殊任务。我会安排妍儿的。”

“是!军长!”谈话间,他又向我敬了礼。

我把一切收拾妥当,特派员出去开车的时间,我写了下了对妍儿的交代,同时也是对她的一个任务,此刻——她是我的备用方案。

另外,我让李杰负责照顾妍儿,如果在之后,我还无法回来,或者遭遇不测,李杰会给妍儿继续进行军事训练,直到她达到能上战场的标准为止。

在桌子上摆着刚写好的信件和生活费,我把妍儿叫了回来,和她交代了事情,便和她做了最后的道别。

她一直很听话,也很懂事,所以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舍,她现在只是坚信我会回来,一年一次也好,两年一次也罢,她相信我总会回来的。

我随后穿上当年的参战服,披着军大衣,上了车。随特派员乘车去往了最南部边境。

但老金和小马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吆喝走,欧阳克林到底想干什么?

唉....和那时一样,估计又是一堆难缠的烂摊子。

我在走去停车场的路上,经过一位年轻母亲,她牵着她幼小的孩子,孩子奶声奶气叫唤道:“妈妈!听!是不是个有叔叔在买糖,好像是....塔萨饼糖!妈妈!我想要吃糖!”

那位母亲慢慢蹲了下来,不断抚摸着孩子的头,安慰道:“乖,咱不吃那个,你爸爸给你带了更好吃的维斯礼糖!咱们自己的糖!”

孩子哪里知道这两个糖的区别,只是不停地兴奋的叫道:“好耶!吃糖咯!”

小说《余烬暗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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