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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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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删减版本的现代言情《苦涩的香甜》,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迷恋写小说,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孙玉祥赵五。简要概述:作品以“孙家四代人背靠着国家,在亲朋好友及众乡亲抱团互助下,克服重重困难,经由不懈努力,最终实现了家庭的小康和个人命运的蜕变”为主线,以“伟大祖国自抗战至今各个阶段的发展历程”为暗线,设置丰富多彩的故事情节,全面揭示了一个“不管是国家,还是家族还是个人,只有在历经困难、曲折、磨砺的苦涩后,愈挫愈坚,勇往直前,才能最终如愿品尝到繁荣、成功和辉煌的‘香甜’”这一深刻主题。...

《苦涩的香甜》精彩内容

天空中有一层淡淡的云,没有一丝风,早已有一杆子高的太阳,躲在薄云后面,像是一张大大的烧饼,散发着苍白、柔弱而温暖的光。

偌大的一个淄山城银装素裹,一眼望去,让人神清气爽。

除了店家门口扫雪的人们外,这个时辰,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孙玉祥、孙玉来、孙玉华兄弟三个快步走在街道上,积雪在脚下发出响亮的咯吱声。

自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们哥仨个一直认为自己是在梦中游走,发生在身边的事是那样的遥远而不真实。讨饭几年来,山东的东西南北他们也去过不少地方,但是遇到这样的好心人还是头一遭,管住管吃管喝不说,还送衣服,并且给银元,而且一给就是三块,我的个天,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哥,回去后咱把爹妈接过来,就在这边要饭吧,没饭吃了,咱就再去找李掌柜!”三弟孙玉华仰着小脸,对大哥说。

由于吃了两顿饱饭,加之昨天晚上又睡得香,也或许是过于兴奋,玉华一度苍白的小脸有了血色。

“少说话,节省点力气,快赶路!”孙玉祥摸了一下玉华的头说。他知道,离家还有几十里地,这太阳一上来,路上的雪就开始融化,如果不趁现在快赶路,他们脚上的鞋子怕是还没有到家,就被融化的雪水浸透、被沾在脚上的泥给带烂了。而且,他最怕的是一旦刮起大北风,气温会迅速下降,那么到了晚上,他们身上的衣服根本无法抵挡冬日的严寒。虽然说孙掌柜给了几件衣服,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的,毕竟家里还有年迈的爹娘。

倒是二弟孙玉来,一声不吭,一边走一边想心事。别看他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岁,可是在为人处事上,却表现出了少有的成熟。

这也是孙玉祥特别喜欢这个二弟的原因,至此,他心中的那个打算越发坚实。

走出三十多里地后,地上积雪开始慢慢融化,由于太阳是藏在薄薄的云后面,气温升得并不快,所以虽然路上有些泥水,好在并不是特别难走。

“哥,咱歇歇脚吧,别把三弟累坏了!”孙玉来对大哥说。

孙玉祥顺着大道往前望了望,远远地,在十多里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二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庄坐落在路的一侧。

“咱加把劲,到前面的村子歇吧,在哪儿还能讨碗热水喝,”孙玉祥转头来问:“玉华,累不累?”

“还中——”虽然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但十三岁的小玉华仍然咬了牙,快步向前走。

刚拐下大路,就听见有一个女孩在断断续续地哭。

他们兄弟三个循声找去。

就在村后一个破庙里,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趴在一个人身上哭,从村里赶过来的几个男人正远远就大声喊叫:“赶快抬走,真晦气,死也不挑个地方,这庙可是俺村的香火地!”

孙玉祥把背的包袱递给二弟,便快步走向前,大声喊:“小霜妹妹,我可找到你了,老叔这是怎么了?”

小姑娘惊讶地抬起头,虽然饥饿、寒冷和痛苦已让她的小脸苍白的没有了一点血色,但从眉眼和长相上看,倒是一个很俊俏的女孩。

“我爹死了!”她擦了一把眼中的泪,手上的香灰抹了一脸,然后又扭了扭了嘴,虽然发不出一点声音,但却是泪如雨下。

“你是哪儿的?”过来的几个男人走到跟前,问孙玉祥。

“俺是那边青川府的,这是俺的远房大叔,下这么大的雪,一夜没有回来,家里怕出事,就让我们三个出来找找,没承想,人没了!”孙玉祥说完,嘴一张,哭出了声。

“快,快,抬走!”村里让我们来处理这个事,人放在这儿,晦气。”来人相信了孙玉祥的话,不耐烦地说。

“妹,大叔,咱们走!”孙玉祥一哈腰,把已然直挺多时的小姑娘的爹抱了起来,并向她递了个眼色。

可以看出,小姑娘有过刹那间的犹豫,但当她与孙玉祥的双目相对时,便迅速下定了决心。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低了头,背了地上的一个破袋子,相跟着这哥仨个,离开了村子。

“真是晦气!”身后的那几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回了村里。

“姑娘你叫啥名字,家是哪儿的?”见村里的几个人已走远,孙玉祥问道。

“俺的小名就叫小霜,俺姓马,是从河北逃荒过来的,没想到,爹在这里染上了风寒,结果就在这破庙里走了!”小姑娘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孙玉祥叹了一口气,都是苦命人。

“不过——不过,大哥,你是怎么知道俺名字的?”末了,女孩瞪着吃惊的眼睛望着孙玉祥问。

“俺也是瞎编的,毕竟是在别人家的地面上,要是让他们看出来俺们不认识,他们肯定不会让俺哥仨个插手管这事,你一个女孩家,俺怕你吃了他们的亏。为了糊弄那几个人,不叫他们看出破绽,俺就顺口一编,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了。”孙玉祥的嘴角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但旋即又有一些后怕——他们弟兄三个衣着破烂,且背了这么些包袱,只要村里来的这几个人稍一用脑子,就能判断出他们三个是讨饭的,根本不是出来找人的。

站在小霜身后的孙玉来嘴角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把要说的那句话咽回到了肚子里。在邻村,也有一个叫小霜的女孩,很早就跟大哥定了娃娃亲,本想长大成人后就圆房成亲,可没有想到,五年前得了一场重病,死了。

草草地将小霜的爹埋了后,孙玉祥问:“小霜,你——你打算去哪儿?”

小霜抹着脸上的泪,一脸惆怅。

“这三九天,冷得要命,你又是个女孩家,兵荒马乱地,能去哪儿呀?”孙玉来走到小霜跟前,继续说:“小霜妹妹,要不,要不,你就跟我走吧,有我大哥在,你就饿不着,俺家里就哥仨个,正缺少个妹妹呢?”

小霜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爹娘见到三个儿子后,高兴地老泪纵横。家中吃得东西倒是还有,只是到了年底了,三个儿子在外讨饭,老俩整天提心吊胆,他们不是怕儿子被人打了、被狗咬了,就是担心孩子们病倒在街头,无钱救治。好几次,老娘从恶梦中惊醒时,都看见老头子在黑夜中用嘴衔着他那个大号铜烟袋,滋——滋——,一明一暗的大口吸烟。

菩萨保佑,三个儿子不仅好好地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这么多吃的穿的,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们还领回了一个特好看的姑娘。大儿子孙玉祥都二十多岁了,按说早就应该找个媳妇成家生娃,传宗接代了,只是这家里穷得叮当响,饭都吃不上。邻村那个跟玉祥定了娃娃亲的女孩一走,谁还会愿意把女儿往火坑里送呀!当看到小霜后,老娘冥冥之中强烈地感觉到,这小霜就是上天给她送来的儿媳妇。

所以,孩子们到了家,老娘是又笑又流泪。进屋后,她把小霜冻得冰冷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里暖了半天,便不管不顾地帮她脱掉透湿的鞋子,把她让到炕头上,拉过那条黢黑的老棉絮把她的腿和脚紧紧地捂住,她自己则圪蹴在炕沿上,扭了身子,伸出手开始帮小霜梳理蓬乱不堪的头发,然后又不自觉地一边抹眼泪,一边痴痴的笑。小霜则像个听话温顺的女儿,任由老太太摆弄,就有两抹红晕在尚有些青肿的腮头上,慢慢地扩展蔓延开来。

善恶到头总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忠厚老实了几代人的孙家,借助李掌柜的帮助,生活慢慢有了转机。

阴历年前,天又下了几场大雪。

立春转暖后,融化的积雪,将山里的沟沟坎坎都滋润地湿透,村前的那条泉水河,流得更欢实了。

老爹孙元安把屋后巴掌大的那块地整修一新,种上了十多棵南瓜。

孙玉祥用李掌柜给的银元置了几亩山地,孙玉来、孙玉华和小霜像绣花一样,将地全部翻了一遍,把里面的石头全部清理了出来。然后,孙玉祥带领着兄弟们,把地上播了谷子,种了地瓜,在地角地边,还栽了几分旱烟。

随后的几年,风调雨顺,虽然土地贫瘠,但总算也能产粮食,而且地里有野菜,树上有绿叶,山里有山货,一家人好歹可以吃饱肚子,孙玉祥也不用带着兄弟们出去讨饭了。

虽然那时战乱不断,但是躲避在大山的皱褶里,孙家的老老小小总算是幸运地活了下来。

三年后的腊月初八那天,孙玉祥与小霜过了门,正式结成了夫妻。

结婚后的第一个清明节,孙玉祥就将老丈人的遗骨迁了回来,葬在了离自家不远的山下,让他的在天之灵能够天天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他也就瞑目了。

这三年期间,孙玉祥在李掌柜店里生出的那个想法他不仅没有忘记,而且他已经开始按计划一步步实施。不过,这个秘密谁他也没有告诉,包括爹娘和新婚的媳妇小霜。

虽然日子依然是捉襟见肘,但是孙玉祥还是用从牙缝里节省出来的少得可怜的一点粮食,按时接济一个叫解仕昆的人。

解仕昆与孙玉祥是同村,靠给人看生辰八字为生。虽然他农活一概不会,但算得上是一个读书人,《三字经》《千字文》读过,“四书五经”也略知一二,来往的商家账目、拨弄算盘,他也熟悉。据他讲,以前他曾给一个赵姓的大户人家做过账房先生,那小日子过得也算是天天有小酒,顿顿有肥肉,真可谓是有滋有味,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一天赵掌柜不仅突然把他给辞了,而且将他暴打一顿,为了避难,他连夜跑到这兔子不拉屎的泉水村投奔了鳏居的舅舅。在第二年,舅舅突然得了急症,走了,无依无靠且什么都不懂得解仕昆只好摆了个卦摊,靠给人算命、看生辰八字为生,那日子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窘迫至极。二十五岁那年,娶了本村一位还算说得过去的女子为妻,可十多年过去了,至今膝下无子。

“这是报应!”孙玉祥经常听到有人背后里嘲笑他:“这个解仕昆,就是个贱命,你说给赵家当账房先生,赚钱不少,有吃有喝,多好的差事,可他偏偏偏跟赵掌柜的小老婆相好,结果被抓了个正着,要不是赵掌柜还念旧情,怕早就死在那儿了!”

关于这些传言,孙玉祥从来没有往心里拾,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求证。

回家十天后,孙玉祥就拿了十张当时老孙送的淄山烧饼,带着二弟孙玉来来到了解仕昆家。

“稀客,稀客,玉祥老弟,就知道你要来,听说你外出讨饭还带回了个媳妇!”刚进门,解仕昆就哈哈笑着说,“你呀,这叫吉人自有天相!”

“你知道俺要来?”孙玉祥一脸疑问。

“当然了,老弟,不要忘了,我可是靠能掐会算糊口呀!”解仕昆说,却拿两眼上上下下打量孙玉来。

“那你说,今天找你做啥?”孙玉祥问。

“想让你这个二弟跟我学《三字经》《千字文》、打算盘,对不对?”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解仕昆本来笑意满满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真让你说着了!”孙玉祥笑着回应。但心里却是一震,他感觉这个解仕昆还真不一般。

“老弟,没必要,真没有必要,‘知事少时烦恼少,遇人多处是非多’,这人呀,还是不识字好,少思多干,累了一觉困到大天亮,多好呀!”解仕昆竟然给孙玉祥泼起了冷水。

“解老兄,俺家里是穷,不过,以后俺会想办法用粮食付书费,这个你只管放心!俺只是,只是想让二弟识几个字,以后能奔个好前程,算是俺求你了。这是俺从淄山带回来的烧饼,给你带来了几张,你先尝尝!”孙玉祥见解仕昆想拒绝,有点急。

“玉祥老弟,我不是那个意思,咱本村本土的,就是你什么也不给,我也愿意教玉来识字,只是——只是——”解仕昆有些为难地搓着双手,欲言又止。

“你就应下吧,人家玉祥开了口,你怎好意思回绝,再说,玉来弟弟一看就聪明,保准一学就会!”解仕昆的媳妇范爱花从内室走了出来,她眼盯着桌上的烧饼,饥饿让她早已舌口生津,甚至是有些急不可耐。

“唉!”解仕昆长叹一声,说:“好吧,既然玉祥老弟执意让玉来学,那就让他来学吧!”

择了个良辰吉日,玉来正式行了拜师礼后,就跟着解仕昆学起了《三字经》《千字文》。

这个解仕昆倒是毫无保留,期间,他还将一些打算盘和记帐做帐方面的东西也教给了玉来。

虽然,玉来将学到的东西,也教给玉华,但他却是学三忘俩。

三年来,解仕昆靠孙玉祥家送的粮食,温饱无虞,两年后,老婆突然怀上了,这让解仕昆大喜不已。从此,他紧锁的眉头打开了,课教得更用心。

在这三年中间,为了吃饱肚子,孙玉祥与家人拼命做活,另一方面,他还时刻关注二弟的学业。

在第二年的腊月初八,孙玉祥跟二弟孙玉来带着地里产的小米,外加了一包冲动十足的生旱烟叶,去淄山看望李掌柜和老孙。

李掌柜热情接待,侍候他们哥两个好吃好喝。不过那个赵五不仅没有好脸色,反而从心里无缘由地对他们生出了深深的敌意。

临回来之前,孙玉祥单独跟老孙说了几句悄悄话,老孙听完后,不住地点头说:“那敢情好,那敢情好,你放心,等有空俺就跟李掌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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