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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神咒》中的人物林晚秋菌丝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湮灭裁决”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胎神咒》内容概括:蚕丝浸透雨腥味的时林晚秋就知道要出傍晚六点的文创园笼罩在铅灰色云层她踮脚去收晾晒在竹竿上的苏指尖触到布料瞬间猛然缩那幅《婴戏莲塘图》的锦缎本该泛着珍珠此刻却浮着层诡异的淡像是被稀释的血水晕染林老师又加班啊?保安周怀安拖着木质假肢从廊下经铁制关节在潮湿空气里发出生锈的吱呀他手里攥着把写满朱砂符咒的黄义眼在暮色中泛着混浊的林晚秋用广袖遮住绣雨季...
蚕丝浸透雨腥味的时候,林晚秋就知道要出事。傍晚六点的文创园笼罩在铅灰色云层下,
她踮脚去收晾晒在竹竿上的苏绣,指尖触到布料瞬间猛然缩回。
那幅《婴戏莲塘图》的锦缎本该泛着珍珠白,此刻却浮着层诡异的淡红,
像是被稀释的血水晕染过。"林老师又加班啊?"保安周怀安拖着木质假肢从廊下经过,
铁制关节在潮湿空气里发出生锈的吱呀声。他手里攥着把写满朱砂符咒的黄纸,
义眼在暮色中泛着混浊的灰。林晚秋用广袖遮住绣品,"雨季布料容易返潮。"话音未落,
一滴水珠顺着檐角坠在绣面,将那片淡红洇成暗褐。
她分明看见水渍里蜷缩着婴儿形状的阴影。子时暴雨骤降。
蚕室阁楼的木地板在闷雷中咯吱作响,林晚秋握着绣绷的手忽地刺痛。银针扎破食指,
血珠滚落在绣绷上那个骑鲤鱼的童子面颊,转眼被蚕丝吸食殆尽。她慌忙扯开绷架,
瞳孔骤然收缩——原本憨笑的童子的嘴角竟撕裂到耳根,满口细密银牙正啃咬着锦鲤的鳞片。
窗外炸响的惊雷照亮整面绣架,上百个绣婴齐刷刷扭头看向她。林晚秋踉跄后退撞翻案几,
青瓷针线盒摔碎的脆响里,传来细微的吮吸声。满地碎瓷片上,
她的血正被看不见的嘴贪婪舔舐。"叮铃——"青铜铃铛的响动穿透雨幕。林晚秋扑到窗边,
看见周怀安正在古槐树下焚烧符纸。橙红火舌舔舐着写满生辰八字的黄纸,
腾起的青烟竟凝成婴儿啼哭的形状。更诡异的是,暴雨在火堆上方三尺处自动分流,
仿佛有透明穹顶笼罩。她抓起手电冲下楼,却在转角撞见沈青蘅。短发姑娘浑身湿透,
脖颈的蠃鱼刺青在闪电中泛青,怀里紧抱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林姐!
我在古槐树根挖到这个......"沈青蘅打开铁盒,霉味扑面而来。
褪色的红绸上摆着七枚乳牙,每颗牙根都缠着蛛丝细的黑线。最底下的银铃铛沾满绿色铜锈,
铃舌却是截发黑的脐带。惊雷劈落瞬间,银铃突然剧烈震颤。林晚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截脐带分明在蠕动。沈青蘅突然指着她身后尖叫,手电光柱扫过处,
晾晒区的几十匹绸缎正在雨中无风自动,每匹布上都凸起密密麻麻的小手印。"快走!
"林晚秋拽着沈青蘅躲进蚕室,反手插上门栓。黑暗中此起彼伏的抓挠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仿佛有无数婴孩在用指甲刮擦木板。沈青蘅哆嗦着打开手机照明,
冷光映出墙壁上正在增殖的黑色菌丝——那些丝状物正沿着墙缝攀爬,组成扭曲的婴儿轮廓。
"这是新型菌类?"沈青蘅竟掏出镊子要去取样,被林晚秋死死按住。菌丝突然暴长,
缠住镊子瞬间将其腐蚀成铁水。滴落的液体在地面灼出焦痕,排列成三个血字:还我命。
骤雨初歇时,蚕室已恢复死寂。林晚秋颤抖着点燃案头线香,
烟气却在她眼前交织成十八年前的画面:产床上浑身青紫的畸形女婴,
婆婆枯槁的手握着接生剪,自己瘫在血泊里哭求:"别闷死她......""林姐!
你来看这个!"沈青蘅的惊呼打断回忆。铁盒底层红绸内侧,
褪色墨迹写着生辰——正是她夭折女儿的出生时辰。而那截脐带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手腕,
正在贪婪吮吸渗血的针眼。更漏指向丑时,周怀安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响起。
林晚秋将银铃藏进袖袋时,摸到袖口内绣着的镇魂符正在发烫。
窗外古槐的枝桠突然抽打玻璃,树皮裂开处渗出沥青般的黑血,缓缓淌成七个字:第七夜,
索命来。蚕室东南角的青砖泛着尸蜡般的光泽。林晚秋跪在霉斑遍布的方砖地上,
指尖划过砖缝里凝结的暗红。这是婆婆临终前死死盯着的方位,当时老人干瘪的嘴唇翕动,
吐出带着腐臭的耳语:"别让蚕娘娘饿着......"手机电筒的光圈在墙面游移,
照见砖缝里嵌着的半片指甲。林晚秋用绣花针挑开砖缝,青砖突然松动,
露出个拳头大的黑洞。浓烈的腥甜味涌出,像是陈年经血混着腐烂的胎盘。
"咚——"暗处传来物体落水声。林晚秋将绣线缠在手腕辟邪结上,
顺着黑洞摸索到生锈的铜环。用力拽动的瞬间,整面墙轰然翻转,霉雾扑面而来。
她踉跄跌进黑暗,后腰撞上坚硬物——是口覆满绿锈的青铜瓮,瓮身浮雕刻着分娩场景,
产妇双腿间钻出的却是蛛网状菌丝。电筒光扫过地窖的刹那,林晚秋的喉咙发出破碎的呜咽。
三十平米的空间里,密密麻麻悬挂着缠红绳的胎发团,每个发团都系着银铃铛。
最骇人的是西墙木架上,排列着上百个青花瓷瓮,瓮口用浸血绸缎封着,
隐约能看见瓮身标注着"宣统三年"、"民国廿二年"等字样。"这是...蚕种库?
"她颤抖着摸向最近的瓷瓮,封绸突然崩裂。霉绿的骨殖滚落出来,头骨仅有拳头大小,
天灵盖嵌着枚接生剪。发黑的脐带仍缠在颈骨上,系着块褪色的生辰牌。墙角传来窸窣声,
林晚秋转身照见个檀木匣。匣面《林氏女训》四个描金字已斑驳,
内页却是用经血书写的秘术:"凡女胎带疾者,取天灵血绘镇魂符,封入蚕室地脉,
可保家宅昌隆。"夹页掉出卷族谱,
记载着五代接生婆"处理"过的女婴生辰——最新一行正是她十八年前夭折的女儿秦月。
"妈妈......"稚嫩的呼唤惊得林晚秋摔了族谱。电筒滚落在地,蓝白冷光中,
她看见自己投在墙面的影子正扭曲膨胀。后颈突然刺痛,摸到缕蛛丝般的黑线正从毛孔钻出。
绣线辟邪结应声而断,七色丝线在空中自燃,灰烬落地竟排列成婴孩爬行轨迹。
她踉跄着奔向楼梯,却被青铜瓮绊倒。手心按到粘稠液体,电筒光下竟是滩蠕动的黑血。
菌丝从伤口疯狂滋长,眨眼间缠满整条手臂。
更恐怖的是黑血表面浮现出青紫色的残影——个三头身女婴正在血泊中爬向木架,
所过之处的瓷瓮接连炸裂。"叮铃——"银铃声响彻地窖。
林晚秋惊觉袖中藏的铃铛正在发烫,铃舌脐带如活蛇般窜出,贪婪吮吸她手臂的菌丝。
剧痛中,她看见瓷瓮碎片里映出无数女婴残影,正用长满银牙的嘴啃食缠在骨头上的红绳。
"晚秋!"暴喝声炸响,菌丝瞬间枯萎。周怀安拖着假肢立在暗门处,
手中接生剪滴着黑血:"林家女人果然都是疯的。"他剪尖指向木架最顶端的瓷瓮,
那瓮口封绸绣着林晚秋的八字。地窖突然震颤,古槐树根穿透墙体,缠住周怀安的假肢。
林晚秋趁机抓起族谱逃出,却在楼梯口踩到湿滑之物——是条新鲜脐带,
末端连着块带牙印的胎盘。阁楼里,未完成的《百子图》在月光下渗出鲜血。
林晚秋用染血的手指触碰绣面,百个绣婴突然齐声哭泣。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倒影在绣绷上扭曲成接生婆模样,手中银针正将菌丝缝进婴儿囟门。
暴雨再度倾盆时,地窖传来瓷瓮碎裂的连绵声响。林晚秋缩在绣架后,
看着菌丝顺着门缝涌进阁楼,在地板爬行成八个血字:蚕娘娘要喂饱了
**第三章:古槐招魂**磁铁吸出第一枚乳牙时,沈青蘅的罗盘炸成了满地齿轮。
正午烈日烘烤着文创园东角的古槐树,树皮皲裂处渗出琥珀色的树脂,
在沈青蘅的登山靴底拉出粘稠的丝。她跪坐在盘虬的树根间,军用磁铁扫过腐殖土,
屏幕显示的电磁读数疯狂跳动。"磁场异常区就在这儿。"她抹了把额头的汗,
脖颈的蠃鱼刺青随着吞咽动作起伏,"98年坍塌的育婴堂地基,
恰好覆盖这棵树的根系范围。"林晚秋攥着袖袋里的银铃,铃舌在她掌心微微颤动。
昨夜地窖爬出的菌丝正在腕间蛰伏,此刻突然苏醒般刺痛。她看着沈青蘅用考古刷清理树根,
腐土剥落后露出缠满红绳的骸骨——是个不足尺长的婴儿骨架,天灵盖钉着三枚铜钱。
"五帝钱镇魂术?"沈青蘅举起相机的手在发抖,
"但为什么是倒着钉......"话音未落,骸骨眼眶里突然涌出黑水。
林晚秋猛地把沈青蘅拽开,黑水溅在磁铁表面,竟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更骇人的是浸泡在毒液中的乳牙开始膨胀,表面滋生出绒毛状的菌丝。"退后!
"周怀安的暴喝从身后炸响。老人拖着假肢疾步而来,手中接生剪寒光乍现。
剪刀刺入树根的刹那,整棵古槐剧烈震颤,树冠间惊飞的乌鸦撞死在沈青蘅的遮阳伞上,
泼洒的血雨在伞面烫出婴孩掌印。林晚秋突然跪倒在地。袖中银铃疯狂震动,
铃舌脐带钻出袖口,如嗅到血腥的蛇般扑向树根。腐殖土层层翻涌,露出个铁皮饼干盒,
盒盖的米老鼠图案已被锈蚀成鬼脸。"这是......"沈青蘅用登山杖挑开盒盖,
霉变的红绸上整整齐齐码着七排乳牙。每颗牙都用红绳系着写有生辰的黄纸,
最底层压着枚银铃,与林晚秋藏着的那只正好成对。周怀安的假肢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怪响。
老人踉跄着扶住树干,树脂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烈日下竟映出张哭泣的婴儿脸。
林晚秋看见他后颈的衣领下,黑色菌丝正如蜈蚣般蠕动。"午时三刻要索命了。
"周怀安阴恻恻地笑着,接生剪突然刺向沈青蘅,"外姓人少管闲事!
"林晚秋抓起登山包砸过去,剪刀擦着沈青蘅的锁骨划过,挑断她颈间挂着的吊坠。
铜质长命锁坠地开裂,掉出张泛黄的出生证明——父母栏赫然写着林晚秋母亲的名字。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银铃在雨幕中发出共鸣般的嗡鸣,树根间的红绳自动解开,
七枚乳牙凌空飞旋。菌丝从牙根处暴长,在空中交织成女婴的轮廓。那灵体伸出半透明的手,
轻轻触碰沈青蘅胸前的蠃鱼刺青。"啊!"沈青蘅突然捂住左耳,鲜血从指缝渗出。
一枚乳牙嵌在她耳垂上,一根红绳正往血肉里钻。林晚秋扯断红绳的瞬间,
树根深处传来数百个婴儿的恸哭,震得地面龟裂。菌丝灵体突然扑向周怀安。老人撕开衣襟,
露出爬满镇魂符的胸膛,接生剪划过心口的瞬间,黑血喷溅在古槐树干。树皮如活物般翕动,
将毒血尽数吸收,裂缝中渗出沥青般的液体,在空中凝结成八个字:沈青蘅瘫坐在泥水里,
举着破碎的吊坠:"林姐,我可能也是......"惊雷劈中古槐树的刹那,
林晚秋看见菌丝灵体的面容清晰起来——那对丹凤眼与自己如出一辙,
而微翘的鼻尖分明是沈青蘅的翻版。银铃在她袖中炸裂,铃舌脐带如利箭穿透周怀安的义眼,
带着那颗玻璃眼球钉入树干。暴雨停歇时,古槐树下只剩血泊中抽搐的周怀安。
林晚秋搀着沈青蘅逃回蚕室,发现《百子图》上的绣婴全变成了捂耳啼哭的模样。
她掀开绣架后的暗格,取出当年包裹女儿的襁褓——布料内侧用胎血画着的镇魂符,
与周怀安胸口的纹样一模一样。阁楼地板突然隆起,菌丝顶破木纹生长,
在空中交织成1998年的场景:暴雨夜的育婴堂里,七个女婴的脐带被红绳系在一起,
周怀安握着接生剪剪向她们的喉咙......沈青蘅突然剧烈咳嗽,
吐出团缠绕着乳牙的菌丝。林晚秋用银针刺破她耳后的血泡,挑出半截红绳,
绳头沾着星点胎脂。窗外传来乌鸦的厉叫,她们看见周怀安拖着残破的假肢,
正在古槐树下焚烧自己的左手。"他在献祭肢体镇压怨灵。"沈青蘅沙哑着嗓子,
"那些乳牙对应的女婴......可能都是我们的......"月光爬上绣绷时,
林晚秋将两枚银铃拼合。铃身内侧的铭文在血渍中显现:光绪三十三年,林氏接生堂制。
菌丝顺着她的手腕爬上铃铛,铃舌脐带突然绷直,指向文创园地下车库的方向。
那里曾是育婴堂的尸井。林晚秋蜷缩在蚕室阁楼的湘妃榻上,
腕间菌丝随着周怀安的脚步声脉动。自从古槐树下的异变,
老人木质假肢的声响愈发诡异——白日迟缓如老妪纺纱,入夜却急促似更夫催命。
暴雨敲打窗棂的间隙,她听见金属铰链的摩擦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摸黑推开门缝,月光下,
周怀安的假肢正在自动行走!铁质关节泛着尸油般的光泽,脚掌每踏一步,
地砖便留下个渗着黑血的婴儿脚印。假肢突然转向地下车库。林晚秋赤脚尾随,
足底菌丝在冷瓷砖上滋生出吸盘状的触须。转过消防通道的瞬间,
浓烈的腐臭扑面而来——假肢正立在车库承重墙前,五指如机械爪抠进混凝土,
生生扯出个半人高的墙洞。"叮铃——"袖中银铃突然自鸣。林晚秋捂住手腕后退,
却见假肢掌心弹出一截利刃,正是那把沾着胎脂的接生剪。剪刀刺入墙洞的刹那,
墙体轰然坍塌,露出被红绳缠成茧状的空间。数百个银铃铛悬在菌丝网上,
每个铃舌都是截发黑的脐带。"蚕娘娘开饭了......"周怀安的沙哑嗓音在背后炸响。
林晚秋转身看见老人倚着消防栓,左臂齐肩断裂,伤口处黑色菌丝正编织着新肢体。
他咧开淌着黑血的嘴,
右手握着的分明是婆婆临终前紧攥的玉握——雕着百子图的葬玉此刻爬满菌斑,
婴孩面容扭曲如恶鬼。假肢突然暴起,接生剪直取林晚秋咽喉。她扬手抛出银铃,
铃舌脐带与剪刀绞缠成结。菌丝茧中传来婴儿啼哭,所有银铃应声炸裂,
飞溅的铜片在地面烙出镇魂符。"你女儿的脐带还缠在剪刀上呢。
"周怀安舔舐着断臂处滋生的菌丝,"当年你婆婆就是用这剪子,
把那个怪物......"记忆如毒针刺入太阳穴。十八年前的产床上,
浑身青紫的女婴胸腔裂开,露出两排细密银牙。婆婆枯爪般的手攥着接生剪,
剪尖抵住婴儿囟门:"这种妖胎会害死全族!"自己瘫在血泊里哭喊,
看剪刀刺破女儿天灵盖,溅出的却不是血,而是蛛网状的菌丝。车库灯光突然大亮。
沈青蘅举着消防斧劈开菌丝茧,额角的蠃鱼刺青泛着青光:"DNA结果出来了!
这些脐带的主人都和我有血缘......"她的嘶吼被菌丝缠住咽喉,
斧柄脱手砸中假肢关节。金属部件迸裂的瞬间,
林晚秋看见假肢内部藏着玻璃瓶——福尔马林泡着七枚眼球,每颗瞳孔都刻着生辰。
最中央的眼球突然转动,虹膜浮现出自己抱着死婴的画面。"这是祭品阁!
"沈青蘅扯断颈间菌丝,举起手机拍摄菌丝茧,
"98年死的女婴都被......"话音未落,手机屏显的影像突然扭曲,
视频里的她自己正被菌丝勒紧脖颈。周怀安发出夜枭般的怪笑,
断臂菌丝暴长成触手缠住承重柱:"林家接生婆世代供奉蚕娘娘,用至亲骨血喂饲,
才能保......"菌丝突然反噬,将他新生的左臂齐根绞断。黑血喷溅在菌丝茧上,
数百条脐带如获甘霖,疯狂吸食血雨。林晚秋趁机夺过接生剪,刃口残留的胎脂灼烧掌心。
菌丝茧深处传来银铃共鸣,她看见女儿秦月的菌丝灵体正在成形——那灵体的胸腔裂口处,
插着十八年前那柄接生剪。"妈妈......"灵体发出混着金属刮擦的哭喊,
车库灯光忽明忽暗。沈青蘅突然抱住头惨叫,七窍钻出黑色菌丝,
在空中交织成1998年的场景:暴雨夜的育婴堂地下室,周怀安将哭闹的女婴们拖向尸井,
每个孩子的脐带上都系着银铃......承重柱轰然倒塌。林晚秋拽着沈青蘅逃向出口,
身后传来周怀安撕心裂肺的哀嚎。菌丝茧如活物般膨胀,吞噬了老人残躯,
假肢零件在菌丝中重组,化作巨大的金属蜘蛛扑来。消防斧劈中蜘蛛复眼的刹那,
林晚秋看见每颗玻璃眼球里都封印着个女婴残魂。沈青蘅突然夺过接生剪,
狠狠刺入自己锁骨下的蠃鱼刺青:"我是第七个祭品......现在该反噬了!
"黑血喷溅在蜘蛛体表,金属瞬间锈蚀崩解。菌丝茧发出数百个婴儿的尖啸,
银铃碎片如暴雨倾泻。逃出车库的瞬间,林晚秋回望见菌丝茧已化作琥珀色的巨卵,
表面浮现出自己孕肚的轮廓。暴雨浇透单衣时,
她摸到小腹浮现的镇魂符——菌丝正沿着符咒纹路游走,组成个倒计时:还剩三夜。
ICU的呼吸机报警声混着银铃震颤。林晚秋隔着玻璃看婆婆的遗体,
老人干瘪的躯体覆满菌斑,像件霉变的旗袍。护士正在剥离心电监护电极,
突然尖叫着后退——菌丝从老人鼻孔钻出,在空中扭结成婴孩手掌的形状,轻轻拍打着玻璃。
"第五例了。"主治医师的隔离服被冷汗浸透,"患者都是突然咳出黑色绒毛,
CT显示肺部布满丝状物......"他翻开病历本,
林晚秋瞥见最新一页的家属栏:周怀安的名字被血渍覆盖,旁边标注着"肢体残缺,
菌丝感染四级"。沈青蘅突然拽她到楼梯间,
手机屏上是份基因图谱:"所有死者都携带这个突变基因,而我......"她扯开衣领,
锁骨下的蠃鱼刺青正渗出黑血,"是唯一活着的携带者。
"蚕室阁楼的《百子图》在暴雨中渗出脓血。林晚秋用接生剪挑开绣线,
菌丝顺着剪刀爬上手腕,在皮肤下游走成生辰八字。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数字属于死者——包括今晨咽气的三舅公,
那个曾笑着说"赔钱货就该溺死"的老鳏夫。子时更漏响过三声,
沈青蘅的尖叫从文创园公厕传来。林晚秋踹开门,看见短发姑娘瘫坐在血泊中,
手里攥着团仍在蠕动的菌丝。隔间墙上用经血画满镇魂符,抽水马桶里飘着个青紫的死胎,
脐带系着枚银铃。"它在叫我妈妈......"沈青蘅机械地重复着,眼白爬满黑色丝线。
林晚秋用接生剪挑断她颈后的菌丝,
丝断口喷出的黑血竟在空中凝成98年育婴堂的俯瞰图——七个系着红绳的女婴被抛入尸井,
井沿站着拿接生剪的周怀安,而暗处抱臂旁观的女人,赫然是年轻时的婆婆。
暴雨拍打窗棂的节奏突然紊乱。林晚秋转头看见ICU方向腾起绿雾,
菌丝如巨蟒穿透玻璃幕墙,在空中交织成婆婆的脸。那张脸张开黑洞般的嘴,
吐出数百个裹着胎脂的银铃,铃声响彻全城。她们冲回医院时,走廊已变成菌丝洞穴。
护士们的尸体倒挂在菌网上,口鼻中钻出的菌丝正将她们缝成蚕茧。婆婆的病房传出啃噬声,
林晚秋推开门,看见老人的遗体正在菌丝中重生——青紫的婴孩手脚从她腹腔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