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多的礼物

我绑定了系统，只要妻子送我一百次礼物，我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这个认知让我在婚礼当天差点笑出声。苏雨晴，我的新婚妻子，是出了名的购物狂。

一百件礼物？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直到系统补充说明："必须是她真心实意赠送的礼物。

"此刻，我盯着系统面板上"1/100"的数字，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结婚三个月，

苏雨晴只送过我一件礼物——婚礼上交换的那枚婚戒。"远川，明远从国外回来了，

今晚的约会我得取消。"苏雨晴从衣帽间探出头，手里拿着两条裙子比划，

"你觉得我穿哪件去见他比较好？"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明远，

她的初恋白月光，出国深造三年后终于回来了。"蓝色的那件衬你肤色。

"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不过既然要见重要的人，是不是该准备个见面礼？

"苏雨晴眼睛一亮："你说得对！明远最喜欢红酒了，我让助理去买瓶好的。

"她匆匆化好妆，拎着包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对了，这个给你。

"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购物卡塞给我："上周客户送的，反正我也用不上。

"系统提示：礼物数2/100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看着苏雨晴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就是我的第二件"礼物"——别人送给她，而她"用不上"的东西。陆明远回国后，

苏雨晴的变化显而易见。她开始频繁地取消我们的约会，却总能准时赴陆明远的每一次邀约。

我高烧39度那天，她答应陪我去医院，却在接到陆明远电话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明远心情不好，我得去陪他看演唱会。"她往我手里塞了盒退烧药，

"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吧，药算我送你的礼物。

"系统提示：礼物数17/100我躺在冰冷的急诊室里，看着点滴一滴滴落下。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在增加，我的心却在一点点死去。最讽刺的是，

陆明远根本不是苏雨晴以为的救命恩人。那年她意外落水，是我跳进冰冷的湖里把她救上来。

可当我浑身湿透地抱着昏迷的她去医院时，正好遇上从国外回来的陆明远。

苏雨晴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就固执地认定他是救命恩人。

而系统限制我无法直接说出真相，只能一次次暗示，却换来她的不耐烦。"远川，

你能不能别总是疑神疑鬼？"她这样对我说，"我只是在报恩而已。

"收集到第99件礼物那天，我发现苏雨晴的秘密。她偷偷去医院做了试管婴儿，

胚胎的另一个提供者是陆明远。"为什么？"我声音嘶哑地问。

苏雨晴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温柔得刺痛我的眼睛："明远说他想要个孩子，

但找不到合适的代孕。我想着反正我们结婚这么久也没孩子，

不如...""不如用你的子宫给他生一个？"我冷笑打断她，"苏雨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皱眉，似乎不理解我的愤怒："远川，你别这么小气。

当年要不是明远救了我，我早就死了。这只是个小忙...""小忙？"我几乎要笑出声，

"试管婴儿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需要我提醒你吗？

"苏雨晴不悦地抿紧嘴唇："我已经决定了。作为补偿..."她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

"这是新买的游艇，写在你名下。

"系统提示：礼物数100/100系统提示：回归通道已开启，

72小时后强制传送我机械地接过钥匙，耳边嗡嗡作响。第一百件礼物，

竟然是为她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而给的"补偿"。"还完这最后一次，我便再也不欠他的。

"苏雨晴拉着我的手，罕见地放软了语气，"老公，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也生个孩子好不好？"我点点头，没有告诉她，我已经集齐一百件礼物，

即将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我们，再也没有以后了。清晨七点十五分，苏雨晴推开家门时，

发现玄关处顾远川常穿的拖鞋整齐地摆放在原位。"远川？"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里回荡。

厨房里的咖啡机还保温着半壶黑咖啡，餐桌上摆着两人份的早餐。煎蛋已经凉透，

培根边缘凝结着白色的油脂。苏雨晴的指尖轻触餐盘，瓷器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她快步上楼，主卧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缕阳光穿过飘窗照在凌乱的床铺上。

枕头凹陷的痕迹显示这里曾经有人躺过，但被子已经被整齐地铺好。

这种反常的震觉让苏雨晴的心跳加速。梳妆台上，顾远川的腕表静静躺在那里，

秒针仍在走动。她拿起手表时，金属表带还残留着体温。衣柜里的衣物一件不少，

甚至连他常穿的那件灰色针织衫都还挂在原处。"这不对劲..."苏雨晴喃喃自语，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三天前他们最后一次对话浮现在脑海："游艇的手续都办好了。"她记得自己这样说，

将钥匙放在床头柜上，"就当是...补偿。"顾远川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月光勾勒出他瘦削的轮廓。"第一百件礼物。"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苏雨晴，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当时的她正为孕吐所苦，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现在回想起来，

那句话里藏着太多她没读懂的情绪。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引起她的注意。推门进去时，

电脑屏幕还亮着，停留在邮箱界面。

一封未发送的邮件孤零零地躺在草稿箱：主题：再见 内容：我收集够了。

系统说通道会在72小时后开启。苏雨晴，希望你...邮件到此戛然而止。

苏雨晴的指尖在触控板上颤抖，不小心点开了附件。

一张照片跳出来——是当年她落水时的湖边，照片角落的日期清晰显示着事发时间，

而陆明远那天的航班信息证明他根本不在国内。"怎么会..."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这时，书桌抽屉里传来细微的震动声。拉开抽屉，顾远川的手机正在闪烁，

一条新消息弹出：陆明远：想知道，在雨晴心里，我们谁更重要吗？

发送时间是三天前的午夜，正是顾远川消失前最后的活动时间。

警察局的灯光刺得苏雨晴眼睛发疼。"苏女士，您确定您丈夫是失踪？

"年轻警官的笔在记录本上轻轻敲打，"监控显示过去72小时内，

别墅所有出口都没有人员出入记录。""但这不可能！"苏雨晴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他不可能凭空消失！"年长些的警官推过来一份文件："我们调取了您丈夫的通话记录。

最后一周，他频繁联系过私家侦探。"他停顿一下，

"似乎是在调查...您和陆明远先生的关系。"苏雨晴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想起上个月发现顾远川翻看她手机时的场景，当时她气急败坏地指责他疑神疑鬼。

"还有这个。"警官播放了一段录音，

顾远川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确认陆明远当天在纽约？好的，

请把航班记录和信用卡消费明细发给我...不，别告诉苏女士..."录音结束的瞬间，

苏雨晴的胃部一阵绞痛。她冲进洗手间干呕，抬头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惨白的脸。

镜面反射出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项链——是顾远川送她的第一件礼物，一颗小小的蓝宝石，

他说像极了她的眼睛。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苏雨晴鬼使神差地走进客房，

这里已经被改造成婴儿房。淡蓝色的墙纸上还留着顾远川亲手绘制的星空图案，

每一个星座都是他们曾经一起观测过的。墙角堆着未拆封的婴儿用品，最上面是一个音乐盒。

她打开盒盖，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是顾远川常哼的那首摇篮曲。

音乐盒底部刻着一行小字："给小星星和她的妈妈"。苏雨晴的双腿突然失去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