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妆容细腻精致,穿着一套粉色低胸套裙,深V领口拉的要多低有多低,
浑身上下散发着低俗轻浮的气息。谭松啊谭松,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你想好了?不反悔?”谭松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想好了,但我要带走子公司,
那是我全部的心血!”嫁给谭松时谭家确实条件不错,但后来如果不是我从中助他,
谭家又怎么会做到现在这样如火如荼,从先前的几十口员工到现在的上百号人!“没问题!
”1“卡里有500万,拿上它离开阿松!”那女人眉眼轻挑,嗤笑的看着我。
我一把在她的手里抽过银行卡。“让你的阿松亲自来和我说!只要他来说,我一定同意!
”女人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痛快,但我有十足的把握谭松他不敢来!
嫁到谭家第二年谭家发生了变故,他爹因为车祸当场去世,而他的母亲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年,
这三年来是我在床边没日没夜的伺候着他妈。3年的时间,他妈身上一个褥疮也没有,
连医生都夸他找的护工尽职尽责。谭松一直心高气傲,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所以才想出这招想我让知难而退,我又怎会不知?我叫姜清晚,
当年是我们那方圆十里出了名的美人。18岁那年,来我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快要把我家的门槛给踏破,当然其中就有谭家。“姑娘,他虽然大你5岁,可是谭家富足,
嫁过去你以后就不会为吃穿发愁。”母亲躺在床上的最后一刻,还在为我盘算着今后的生活。
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出嫁那天,车队前头的那辆帕拉梅拉给足了我们家面子,
但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只在乎那一条龙似的婚车旁,一双失魂落魄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
我不敢抬头与那目光交汇,怕自己在最后一刻反悔,没办法让母亲安心上路。
我们本来约好偷偷走掉,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可看到母亲日益加重的病情,
我毁约了!他在我们约定的地方一直等到天亮,却没有等到我的出现。2“晚晚真是聪明,
公司的业务这么快就熟练了!”谭母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那笑容恍惚间让我有种妈妈回来的错觉。自知学历不高,天生要强的我,
为了不让别人认为我是吃闲饭的,嫁进谭家后就拼命熟练业务,快速成长。
谭母没有婆婆架子,看我好学,就一样一样的带我,从选材到销售,
只要她知道的都会一一告诉我。可好景不长,一场车祸改变了所有。那段时间谭松很颓废,
公司的大事小事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还要抽时间照顾谭母。
也许是看着我小小身影撑起了所有,一个月后谭松振作起来了,抱着我说“晚晚,谢谢你,
此生有你足矣!”父母包办的婚姻,让我们彼此之间了解很少,
他的几句甜言蜜语使得我满面羞红。可现在算怎么一回事?找个女人随便把我打发了?
把我姜清晚当作什么了?其实哪怕这个女人不出现,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出现了问题。
车里遗落的口红,身体上残留的柑橘香调沐浴露,而家里一直用的是栀子香调。
甚至最近开始夜不归宿,说公司项目进展到重要阶段,需要加班。我太相信女人的第六感了,
但那段时间子公司正在上升阶段,我没有太多的精力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直到那晚他喝的酩酊大醉,来到家里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手机不停的“嗡嗡”作响,
我看了一下是备注“亲亲宝贝”打来的。我果断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接着鬼使神差般的我打开了他的手机,密码我知道。
历史信息都还在!“宝贝,再等等,我一定会处理好。”“宝贝,好几天不见,好想你。
最近我故意冷落她,她应该会有所察觉。”“宝贝,拿着那张卡,里面有500万,
她那么骄傲,一定会同意的!”果然,最了解你的还是你的枕边人。谭松太懂我了,
我那么骄傲,绝对容忍不了身边人的不忠。所以他没有勇气说出口的只好想办法让我来说!
所以所有的破绽都是他故意让我看到的,只为了让我来提出离婚!
3“今天一个女人来找我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是谁。
”累了一天的我实在不想跟他再有过多的语言交流,轻飘飘的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往房间走去。
“晚晚,我们可以聊聊吗?”怎么?沉不住气了?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谭松,他满眼疲惫,
想必在那边说了不少好话。“我累了!”我转动门把手然后又反锁上。趴在床上那一刻,
我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回想这些年的过往,我到底在你眼里算什么?保姆?
恐怕我连保姆都算不上吧!半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妈妈问我过的幸福吗?每天开不开心?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用纸巾擤了擤鼻涕,
给谭松发了一条信息:天亮以后“旋律咖啡”见,谈谈离婚的事。
手机“嗖”的一声提醒我信息已经发出去了。这句话一定要我来说,因为是我不要你了!
我踏进咖啡厅的时候,两人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呵呵!离婚这种事情,
果然总有一方是迫不及待的。女人的脸颊轻轻靠在谭松的肩膀上,不知在听他讲些什么,
估计是在规划他们的未来吧!看我进来,谭松赶紧坐正了身子,伸手向服务员打了个招呼。
“一杯玛琪雅朵,谢谢!”女人见谭松记着我的喜好,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姐姐快坐!
”面前的女人妆容细腻精致,穿着一套粉色低胸套裙,深V领口拉的要多低有多低,
浑身上下散发着低俗轻浮的气息。“茶茶你好,我是姜清晚!昨天我们已经见过一面了对吧?
”“我叫沈圆,不是茶茶。”说完立马反应过来,口音颤抖用手指向我“你,你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今天我约了我家先生过来谈话,你算哪根葱跟着一起来?没有我松口,
你永远别想坐上谭太太的位置!”威胁果然有效,绿茶立马闭上了嘴巴。“你想好了?
不反悔?”谭松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想好了!但我要带走子公司,那是我全部的心血!
”嫁给谭松时谭家确实条件不错,但后来如果不是我从中助他,
谭家又怎么会做到现在这样如火如荼,从先前的几十口员工到现在的上百号人。
闺蜜说她有十足把握让谭松净身出户,但被我拒绝了。毕竟我刚进谭家时谭母待我不薄,
不然她病倒时我也不会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好,没问题,但是妈那边……”“我去说!
”谭松如果去说,他妈肯定不会同意,但我去她老人家一定会尊重我的选择。
4当天我们办理了手续,离婚一个月的冷静期,我收拾行李准备搬出谭家。谭母看出了异样,
拉着我的手不停的说着让我再考虑考虑。我给了谭母一个拥抱,
告诉她我和谭松已经离婚的事实,希望她可以尊重我,祝福我。“这张卡你拿着,
”谭母回房间取了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密码是你的生日。”“我不能要您的钱妈,
谭松会给我一部分财产。”“拿着,这本来就是给你的。
阿松那孩子这些年怎么对你的我都心知肚明,只可惜你们感情的事我这当妈的插不上话。
你拿着这张卡,也算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当年如果不是我们谭家上门提亲,
你的人生也不至于到了这般地步!”“好,这张卡我先收着,谢谢您!”出了谭家,
给闺蜜打了个电话“快来接我,我无家可归了!”见到闺蜜的那一刻,
我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样立马涌了出来。对谭松,我说不出是什么感情。
我承认当年嫁给他时我并不喜欢他,但后来我确实也把心思全部放在了谭家还有公司上面,
从来没有过二心。哪怕是“他”也只有在半夜没人的时候才敢想念。
闺蜜把我接到了她的公寓,那晚我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以至于后来怎么上床都不知道。
第二天,头疼的快要爆炸,闺蜜说昨晚我喊他的名字好久好久,问我是不是还没有把他忘记。
我又哭了,我承认没有忘记他,可那又怎么样?我让闺蜜陪我去了趟银行,
查了下银行卡余额,然后伸出手指头“个,十,百,千,
万……”“没想到你家老太太这么疼你,给了你这么多钱,
突然我也好想结婚然后被出轨一次!”不知闺蜜是为了逗我还是真的羡慕了。“走,
陪我去买房!”拉着闺蜜的手就冲向了房产中心。“不是,住我那不就好了,买什么房!
”“才不要,我要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谁也赶不走的那种!
”“说的好像我会赶你走似的!”“你不会,但你的小奶狗可能会!
哈哈……”“好你个姜清晚,居然敢笑话我!”5“林舟?”这个在我心底想念许久的名字,
此刻呼唤出来竟是如此的炙热。“姜总,这是林总,你们认识?”“林总?”时隔多年,
从没想过还能有机会与他见面,而且成为了合作伙伴。他已褪去了少年时的稚嫩,
眼眸中透着一种成熟的光芒。“是的姜总,这次亚星集团项目是由林总全力负责!
”助理晨晨在我耳边低语。“你好姜总,好久不见!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的心跳如同触电般乱了节奏。“好久不见!
”心底的兴奋让我有种很深的罪恶感,我在期待着什么?我收起了自己不该有的心思,
我不配!当年我出嫁后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闺蜜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去了哪里连他的父母也不知道。思绪在一瞬间飘向了我们的少年时代,
那个曾在夜里让我回想过无数遍的时刻。我和林舟从小一起长大,
称为青梅竹马一点也不过分,小时的我如同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身后,和他一起下水摸鱼,
爬树掏鸟窝。被母亲发现后教训我,林舟总会在第一时间把我护在身后,
告诉母亲都是他的主意。母亲跑去他家告状,最后换来的是一顿臭骂,
甚至会被男女混合双打。我们玩过家家,我是妈妈他是爸爸,
他说长大后一定要娶我做他的新娘子。我们一起去上学,下雨天他总会把伞往我那边移,
说他是男子汉这点雨他不怕。初中时期有男生欺负我,林舟把那个男生狠狠教训了一番,
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那个年代的思想还没有特别开放,
长大后母亲不允许我和林舟走的太近,说女孩子要矜持。
其实我知道她看不上和我们家境一样的林家。母亲的警告并没有让我们两个彻底断开,
只是不再像之前一样光明正大了。“姜总,姜总?”晨晨用手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慌乱的抽出手来。却没发现一直盯着我手腕没有离开的眼神。亚星集团是我们长期合作方,
所以一切都很顺利。6回家时路过酒吧门口,我喊司机停车,让他自己先回去。
自从和谭松离婚后,这是我第一次再来这里。这个地方是方夏带我来的,
她说我把自己逼得太紧,每天除了照顾谭松妈妈就是不要命的工作,
我需要一个出口来释放自己。“知遇”不像些寻常酒吧那般喧闹,没有嘈杂震耳的劲爆音乐,
灯光昏暗,微妙的轻音乐在空气中流动。我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这个位置好像每次来都是空的,如同特意为我准备一般。看着旁边的陌生人,
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或是情侣又或者朋友。也是,谁会选择这样的位置呢?我自嘲道。
服务员看我落座后走了过来。“姐姐,还是老样子吗?”我点头。每次我来都是他坐班,
小伙子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左右,话不多。听别人都喊他小洛。“姐姐再有需要喊我就行!
”放下酒水后,小洛继续去忙了。一杯尼格罗尼已让我微醺,
也许台上的一首《黄昏》翻唱的恰到好处,我喊来服务员又加了一杯威士忌酸。
头开始胀痛起来,微热的脸颊还有迷离的双眼都在告诉我:我喝多了。
拿出手机给方夏拨了过去:来老地方接我,头晕。“你喝酒了?我在国外!这会过不去,
你给司机打电话!”电话那头热烈的欢呼声夹杂着方夏的喊叫声一齐传来。
她去看“Bieber”演唱会了,前几天她给我打电话喊我一起去,
我对国外歌手不感兴趣,她就带了她的小奶狗一起去了。放下电话我伏身在桌子上,
想着睡一会清醒后打个车回去。“姐姐喝多了,要不要给您的家人打个电话来接您呢?
”小洛看我状态不对,关切问道。“不用,你去忙吧,休息会儿就会好。”家人?
我还有家人吗?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他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清。
我妈在18岁那年也离开了我。本以为听她的话嫁了个好人家,结果却被出轨。
想想我的人生也真够可笑的!兴许是酒精作祟,眼泪不控制的顺着眼角淌了下来。这样也好,
人总不能既要又要吧,我是人前才貌双全的姜总,这就够了。这样安慰着自己,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朦胧中好像听到有人喊“林总!”又好像有人给我身上披了衣物。
是林舟吗?我可真够恶心的!7醒来时司机已经在我旁边候着,
是方夏不放心我给他打了电话。我看了下身上的衣服,小洛慌忙拿开。“姐姐,
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你不会嫌弃吧?”小洛局促不安的看着我。“谢谢你小洛!
”我莞尔一笑看向小洛。小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腼腆的笑了。口袋里手机不停的震动着,
我以为是方夏打来的,拿出来一看:谭母?犹豫了一下还是摁下了接听键。“晚晚,
你快来公司一趟吧!”谭母那边几乎接近哀求的说道。看了下时间,凌晨5半点,
这个时间去公司?电话如果是谭松打的,我肯定接都不接,但是谭母,
我还是要顾念几分旧情的。钟叔犹豫着要不要去,我向他点了点头。公司里乱成了一片,
哪里还有我刚走时井然有序的模样。文件扔的满地都是,连同坐在地上的还有——沈圆?
“姜清晚,你这个不要脸的刚才躲哪里去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痛快的和阿松离婚!
”一见我来,沈圆立马来了精神。她在地上爬起来,声嘶力竭双眼猩红的瞪着我。“沈圆,
你说什么,自从离婚后我和晚晚再也没有联系过!”谭松瘫坐在沙发上,凌乱不堪的头发,
哪里还有昔日谭总的威风。“晚晚?都离婚了还喊的这么亲密?说没有关系,当我是傻子吗?
”沈圆继续不依不饶。我看向谭母。“晚晚,对不起,我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可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谭母边擦泪边和我说明事情的原委。原来我和谭松离婚不久,
沈圆和他就领证了。由于当时公司正处在上升的关键期,
谭松许诺沈圆等时机成熟再给她补一场盛大的婚礼。婚后沈圆担心谭松再次出轨,
自己谭太太位置不保。就一直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谭松却不同意,
称35岁之前不想当爸爸,孩子的事情过两年再说。其实谭松并没有骗沈圆,
因为他曾经也是这样和我说的。由于当时我自己也在忙子公司的项目,就默许了谭松的建议。
可是沈圆不相信谭松的话,固执的认为谭松对她不是一心一意。
再加上有一次在谭松钱包的最里层看到了我之前的 一寸证件照。不管谭松怎么解释,
更加笃定谭松和我旧情复燃了!谭松经不住沈圆一次次的无理取闹,就把家搬到了公司。
今晚沈圆就是带着谭母一起来公司“捉奸”的。我扫了一眼沙发上的谭松,
他低着头一副落魄无依的模样。原来谭母把我叫来是让我来为他儿子洗白。我转身看向谭母,
“阿姨,如果公司项目上有什么困难,我一定鼎力相助。
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真的没兴趣参与,实在是帮不了您!”“晚晚……”“天快亮了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