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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樱花是正规品牌吗怎么样》“墨港浅辰”的作品之周临安林穗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1雨水顺着霓虹灯牌滴在积水的柏油路上砸出细密的涟林穗把装着碱水面的竹匾往屋檐下挪了铁皮雨棚被暴雨砸得噼啪作她刚要转突然瞥见巷口垃圾桶旁蜷缩着一团黑喂!她喊了雨声吞没了尾走近两步才看清是个浑身湿透的男西装皱得像腌左手死死按着右指缝间渗出的血被雨水冲成淡粉林穗蹲下身那人突然睁漆黑的瞳孔映着便利店招牌的荧像深潭里坠了颗星别报他声...
林穗把装着碱水面的竹匾往屋檐下挪了挪,铁皮雨棚被暴雨砸得噼啪作响。
她刚要转身,突然瞥见巷口垃圾桶旁蜷缩着一团黑影。
"喂!"她喊了声,雨声吞没了尾音。
走近两步才看清是个浑身湿透的男人,西装皱得像腌菜,左手死死按着右肩,指缝间渗出的血被雨水冲成淡粉色。
林穗蹲下身时,那人突然睁眼,漆黑的瞳孔映着便利店招牌的荧光,像深潭里坠了颗星星。
"别报警。
"他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打磨过,睫毛上的雨珠随着颤抖簌簌落下。
林穗闻到了铁锈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后厨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林穗用剪子小心剪开黏在伤口上的衬衫布料时,男人闷哼一声,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
"忍忍。
"她往火盆里添了块炭,镊子在酒精灯上烧得通红,"这可比不上医院的麻药。
"伤口是道三寸长的刀伤,边缘已经泛白。
林穗想起父亲生前教她处理鳝鱼划伤的手法,棉球蘸着双氧水擦过翻卷的皮肉。
"你叫什么?"她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周临安。
"他盯着墙上斑驳的旧挂历,1998年的美女月份牌早褪成了姜黄色。
老式座钟突然敲响,惊得窗台上的狸花猫蹿上房梁,抖落一片积灰。
林穗把熬好的鱼汤放在折叠桌上时,周临安正望着玻璃上的雨画出神。
水珠蜿蜒的痕迹映在他侧脸,像某种神秘的图腾。
"为什么要救我?"他突然问。
"总不能看你死在外面。
"林穗把汤匙塞进他缠着纱布的右手,"再说,你看着不像坏人。
"话出口自己都觉得好笑,坏人又不会写在脸上。
周临安低头喝汤时,林穗注意到他左手小指有道陈年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汤匙碰到碗沿发出清脆声响,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节能灯下泛着幽光。
第三天早上,林穗发现周临安在帮阿婆揉面。
他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冷白皮肤上沾着面粉,像是宣纸上晕开的墨点。
"力道不对。
"他握住林穗的手背调整姿势,"要顺着筋络揉,像这样。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林穗突然觉得后颈发烫。
傍晚收摊时,周临安倚在门框上剥毛豆。
夕阳给他镀了层金边,连睫毛都染成琥珀色。
"你笑什么?"林穗把洗好的笊篱挂上墙钉。
"想起我奶奶。
"他指尖一弹,豆荚准确落入垃圾桶,"她做炸酱面会在肉末里加藕丁。
"林穗擦桌子的手顿了顿。
昨天采购时她确实买了藕,藏在橱柜最里层。
梅雨季的潮气在第七天达到顶点。
周临安衬衫口袋里掉出支钢笔,林穗捡起来时发现笔帽刻着繁复的缠枝纹,某个意大利奢侈品牌的定制款。
她对着台灯研究机关时,笔杆突然弹开,露出张泛黄的拍立得。
照片上是少年时的周临安,穿着圣约翰中学的制服,站在欧式庭院前。
他身后停着辆银色迈巴赫,车窗里露出半张女人的脸,眉眼与他有七分相似,却冷得像冬日的湖面。
"那是我母亲。
"周临安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湿发还在滴水,"准确地说,是周夫人。
"他倚着门框轻笑,笑意未达眼底,"我父亲的情人抱着孩子上门那天,她用这钢笔扎穿了自己的手掌。
"林穗想起他小指的疤。
窗外惊雷炸响,电线杆在雨幕中摇晃,像是要连根拔起。
拆迁队的推土机是在半个月后出现的。
林穗死死攥着铁卷帘门的拉环,为首的花臂男人嚼着槟榔冷笑:"小妹妹,这片的产权早归周氏集团了。
"他身后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递来文件,公章鲜红如血。
周临安擦桌子的动作突然停滞。
他转身时,林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表情——困兽般的暴怒糅杂着深切的悲哀。
花臂男突然变了脸色:"周、周少?"后来发生的事像被按了快进键。
周临安抄起面汤锅泼过去时,林穗被他推到储物间。
铁门合上的瞬间,她听见重物倒地的闷响,还有周临安嘶哑的吼声:"告诉周延礼,有本事直接弄死我!"警察来的时候,周临安右臂又添了新伤。
做笔录的年轻警官盯着他身份证皱眉:"周先生,您家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林穗看见他睫毛颤了颤,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凌晨三点,面馆阁楼的老旧木窗吱呀作响。
周临安靠着墙根包扎伤口,月光漏进来,把他分成光与暗的两半。
"我是周家的污点。
"他突然开口,"母亲自杀后,我烧了半个别墅。
"他扯开领口,锁骨下方狰狞的烧伤疤痕像朵枯萎的花。
林穗的手指无意识绞着围裙。
她早该想到的,能随手写出瑞士银行账户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上班族。
可当他用受伤的手笨拙地包馄饨,当她发现他总把荷包蛋煎成爱心形,那些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都有了温度。
拆迁队再没来过。
但周临安开始频繁望向巷口,像在等待什么。
立秋那晚,他往林穗手心里塞了支钢笔。
"明天我要去处理些事。
"他指尖冰凉,"穗穗,记得把后院的腊肉收进地窖。
"林穗在汽笛声中惊醒时,天还没亮。
透过阁楼气窗,她看见三辆黑色奔驰无声地停在巷口。
周临安穿着初见时的黑西装,正弯腰上车。
后座阴影里坐着个戴翡翠项链的女人,侧脸如照片上般冰冷。
钢笔在掌心硌出红印。
林穗追到巷口时,车队已经消失在晨雾中。
环卫工在清扫夜雨打落的梧桐叶,她蹲下身,发现积水里漂着片金箔——是周临安衬衫袖扣的碎片。
后来林穗在晚报上看到周氏集团股权变动的新闻。
配图里周临安站在镁光灯下,西装革履,眼神冷冽如陌生人。
她把报纸垫在面碗下,继续揉那些永远揉不够的面团。
冬至那天,面馆来了位不速之客。
穿驼色大衣的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与周临安相似的眉眼。
"这是临安留给你的。
"她推来牛皮纸袋,里面是城中区铺面的产权证,"他说...说城西的藕不如城南的脆。
"林穗在最后一页发现张便签,钢笔字晕染得厉害,像是被雨水打湿过:穗穗,我把自己留在1998年的挂历里了2后厨蒸汽在玻璃窗上凝成水珠,顺着1998年的挂历缓缓下坠。
林穗用抹布擦拭周临安常坐的方桌时,突然发现木纹里嵌着粒金箔碎片,在晨光里泛着微弱的光。
她想起那个晨雾弥漫的清晨,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叮铃——"门帘上的铜铃轻响。
穿校服的女生指着墙上的菜单:"姐姐,要一碗阳春面。
"女孩马尾辫上的樱花发绳让她晃神——那正是周临安用鳝鱼骨给她编手链用的颜色。
滚水冲开猪油香气的瞬间,林穗听见钢笔在抽屉里轻轻震动。
自周临安离开后,这支笔每到子夜就会发烫,笔帽上的缠枝纹路会渗出暗红痕迹,像干涸的血脉突然苏醒。
此刻隔着三米距离,她竟看见笔尖在牛皮纸袋上投下浮动的阴影。
产权证里夹着张泛黄的烘焙纸,边缘焦黑卷曲。
林穗凑近嗅到熟悉的苦杏仁味——是周临安烤焦曲奇时特有的气息。
翻到背面,铅笔字晕染成灰雾:城南藕塘要搭塑料棚,别买第三家的鲫鱼雨又下了起来。
林穗把晒在后院的腊肉搬进地窖时,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忽然照出个褪色的"安"字。
青砖缝隙里嵌着半片陶瓷,正是她打碎的那只青花醋碟。
那日周临安蹲着收拾碎片,血珠从指尖渗进瓷片裂纹,笑着说这像抽象派的画。
冬至后的第七天,穿驼色大衣的女人再度出现。
她指尖的翡翠戒指磕在碗沿,发出冷硬的声响。
"临安接管了东南亚的橡胶园。
"她搅动着没动过的面条,"这是他要我带的。
"推来的丝绒盒里躺着枚银质袖扣,边缘沾着暗褐色痕迹。
林穗用棉签蘸着双氧水擦拭时,袖扣内壁突然显出一行蚀刻的小字:21°15'N, 157°51'W。
凌晨三点的电脑屏幕泛着蓝光,谷歌地图定位跳转到夏威夷海域某个无名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