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厂门口,看着王玉雯踩着点冲进厂区。她今天又睡过头了,马尾辫歪在一边,很蓬松,工装裤的裤脚还卷着一只。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豆浆和包子,无奈地笑了笑。

"屠有司!"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谢谢你啊,又帮我带早餐。"

我递过早餐,她接过去时手指冰凉。这是深秋的清晨,她总是忘记戴手套。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她已经转身往车间跑去,只留下一句:"晚上请你吃夜宵!"

这样的对话,已经持续了整整两个月。

我和王玉雯是在打螺丝的流水线上认识的。她不是最漂亮的,但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像春日里的细雨丝。同宿舍的李卓要追她们宿舍最漂亮的徐莹莹,拉我们一起联谊。那天晚上,徐莹莹全程都在玩手机,而我和王玉雯却聊得很投机。

从那天起,她就开始让我帮忙带早餐。作为回报,她经常请我吃夜宵。厂区后门的小吃街,成了我们最常去的地方。她最爱吃那家重庆小面的酸辣粉,每次都被辣得直吐舌头,却还是停不下来。

"你慢点吃。"我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的红油:"太好吃了嘛。对了,明天我想吃韭菜馅的包子。"

"好。"我点点头,看着她被辣得通红的嘴唇,突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我性格懦弱内向,轻易不会开口。这样的日子平淡却温暖,没有那个改变一切的早晨的话,也许会这样一直下去,等到王玉雯身边有了男朋友,我默默离开。

那天,我照常去买早餐,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摩托车撞倒。我的脚踝传来剧痛,整个人摔在地上。豆浆洒了一地,包子滚出去老远。

这肯定不能上班了,打电话请了假,打的去了医院。

我躺在医院病床上,看着打着石膏的右脚,正发愁怎么解决一日三餐,王玉雯就推开了病房的门。

"听说你出事了!"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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