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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禁忌之恋佛道》是大神“努力生活的悦悦”的代表苏蘅沈砚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山岚在竹叶间流沈砚的草鞋碾碎了几颗晨他攥着背篓的手指节发药锄在青石上磕出清脆声再往上三十步就是断肠医书里说这味药能镇可此刻他胸腔里翻涌的酸涩却压过了母亲病榻上的呻腐叶的腥气突然扑面而脚踝处传来针扎般的刺沈砚低头看见墨色蛇尾没入蕨小腿上两个血孔正渗出紫他踉跄着扶住老树皮粗糙的纹路刮得掌心发蝉鸣忽远忽像是谁在云端拨弄着破旧的箜别清泉般...
山岚在竹叶间流转,沈砚的草鞋碾碎了几颗晨露。他攥着背篓的手指节发白,
药锄在青石上磕出清脆声响。再往上三十步就是断肠草,医书里说这味药能镇痛,
可此刻他胸腔里翻涌的酸涩却压过了母亲病榻上的呻吟。腐叶的腥气突然扑面而来,
脚踝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沈砚低头看见墨色蛇尾没入蕨丛,小腿上两个血孔正渗出紫黑。
他踉跄着扶住老松,树皮粗糙的纹路刮得掌心发烫,蝉鸣忽远忽近,
像是谁在云端拨弄着破旧的箜篌。"别动。"清泉般的声音漫过耳际,
沈砚模糊的视线里撞进一截月白衣袂。银刀划开皮肉的疼痛让他闷哼出声,
温热的唇突然贴上伤口。他惊得去推那人肩膀,却被染着杜若香的手指按住胸膛。
"五步蛇毒入心脉,公子是想让我白费力气么?"女子抬起头的瞬间,
沈砚看见她眼尾缀着粒朱砂痣,像落在雪地上的红梅。她发间木簪雕着并蒂莲,
随着动作在暮色里晃出残影。等沈砚再睁开眼时,竹窗漏进的月光正抚过案头青瓷瓶。
他试着抬了抬腿,发现伤口裹着捣碎的半边莲,药香里混着若有若无的沉香。
外间传来泠泠琴音,他扶着墙挪到门边,看见苏蘅跪坐在蒲团上,素手拨过冰弦时,
腕间翡翠镯子撞出清越的响。"《幽兰》不该这么弹。"话一出口沈砚就后悔了,
苏蘅的指尖悬在第七徽位,月光淌过她鸦羽似的睫毛,"公子也懂广陵散?
"沈砚这才注意到她面前摆着张断纹琴,龙池上方刻着"松石间意"四个篆字。
他想起师父说过,前朝制琴大师最得意的作品就叫这名,琴腹里该藏着"开皇元年"的题款。
"徽位要再往右半寸。"他鬼使神差地跪坐在琴案另一侧,苏蘅的衣袖拂过他手背时,
他闻见零陵香的苦涩,"这里。"他的食指按上她的无名指,冰弦震颤的瞬间,
两只手同时缩了回去。晨雾漫进竹舍时,沈砚学会了辨认苏蘅捣药的声音。
杜衡混着佩兰在石臼里碎裂的脆响,白芷撞上铜杵的闷声,
还有她哼《越人歌》时总在"山有木兮"那句走调的尾音。第三日雨霁,
他看见她赤脚蹲在药圃里挖土,裙裾沾着泥点,发间别着朵将谢的栀子。"小心瘴气。
"沈砚递过斗笠时,苏蘅正捧着新挖的徐长卿。她仰头笑的刹那,露水从叶尖滚落,
在他手背上砸出一朵透明的花。第七日傍晚雷雨将至,沈砚在晾药架前收防风。
苏蘅突然从身后拽住他衣袖:"别碰那个。"他转身时她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翡翠镯子硌得他肋骨生疼,"你衣摆沾了断肠草汁。"她声音发颤,
指尖捏着帕子去擦他腰间布料,檀香混着药气在雨前的闷热里发酵。惊雷炸响时,
沈砚看清了她腕间的守宫砂。雨点砸在竹瓦上的轰鸣中,
他听见自己说:"苏姑娘可愿随我回临安?"话出口才想起师父说过,
苏家嫡女自幼许给了江南顾氏。苏蘅退后半步,翡翠镯子磕在药柜上发出裂帛般的声响。
她低头去捡滚落的血竭,长发遮住了眼尾朱砂:"三日后顾家要来量嫁衣尺寸。
"沈砚在暴雨中冲进药圃,冰凉的雨水灌进衣领时,他突然明白这些天闻到的沉香,
是苏蘅在熏嫁衣。**雨丝裹着碎雪砸在青石板上时,沈砚正将最后一罐紫苏膏放进樟木箱。
铜锁扣合的声响惊醒了檐下药杵,三年前苏蘅捣药用的玉杵早已沁出血丝般的纹路。
他摩挲着杵头并蒂莲的刻痕,恍惚又听见雷雨夜翡翠镯子碎裂的脆响。
**临安城的冬雨总是挟着脂粉气,沈砚撑着油纸伞走过顾府朱门,
门环上饕餮纹的眼睛沾着冰碴。管家引他穿过回廊时,他看见湖石边歪着半架焦尾琴,
冰弦上凝着未化的雪,像谁哭花了妆。"蘅娘,还不给沈大夫奉茶!"顾老夫人撂下烟枪,
玛瑙嘴在紫檀几上磕出青痕。沈砚的银针险些扎偏穴位,抬眼看见屏风后转出个素衣女子。
苏蘅捧着定窑茶盏的手在发抖,腕间翡翠镯空荡荡的,取而代之的是圈暗红烫痕。
茶汤泼在沈砚月白衣襟上时,顾家小姐正摆弄着新得的红宝戒指:"嫂子连盏茶都端不稳,
难怪母亲要往哥哥房里添人。"苏蘅跪在地上擦拭水渍,发间木簪滑落的刹那,
沈砚看见她后颈新添的鞭伤。**梅香渗进暖阁时,
沈砚的银针在顾老夫人合谷穴上顿了片刻。三年前苏蘅教过他,此处落针深三分可致手颤。
窗外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小丫鬟的惊呼刺破暮色:"少夫人摔下梯子了!
"**沈砚提着药箱冲进梅林时,苏蘅正蜷在碎雪里捡佛手柑。鹅卵石路上蜿蜒着血痕,
她抬头望他时,眼尾朱砂痣淡得像褪色的胭脂。他解下大氅要裹住她,
却听见回廊转角飘来顾少爷的笑语:"不过是摔断腿,值得请大夫?""沈大夫认错人了。
"苏蘅推开他手的瞬间,袖口滑落半截,腕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比梅枝更狰狞。
她拾起滚落的药篓,里头晒干的忘忧草混着当归,正是当年药庐里他教她认过的方子。
梅枝在寒风中簌簌作响,沈砚的指尖触到苏蘅袖中滑落的药包。纸包散开的刹那,
他闻见曼陀罗混着乌头的腥苦。苏蘅的睫毛颤了颤,眼尾朱砂痣在暮色中洇开一抹血色。
**"蘅娘......"沈砚的声音哽在喉头,
他想起三年前药圃里她捧着徐长卿时的笑靥。如今她跪在雪地里捡佛手柑的模样,
像极了被碾碎的杜若。顾少爷的脚步声渐近,苏蘅猛地推开沈砚的手。她踉跄着站起身,
裙摆沾满泥泞:"沈大夫请回吧,妾身还要去给老夫人煎药。"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
却在沈砚心上烙下灼痕。--**夜色如墨,沈砚提着药箱匆匆穿过顾府回廊。
檐角铜铃在寒风中叮当作响,像极了当年苏蘅腕间翡翠镯子碎裂的声音。
他推开顾老爷的房门,浓重的药气扑面而来。**"沈大夫,
老爷他......"管家话音未落,沈砚已经看见床榻上口眼歪斜的顾老爷。他搭上脉搏,
眉头越皱越紧。这脉象分明是中了曼陀罗的毒,可顾老爷近日服用的都是苏蘅调制的安神香。
"蘅娘呢?"沈砚转头问管家,却见对方眼神闪躲。他猛地推开房门,
循着断断续续的琴音奔向琴室。琴室内烛火摇曳,苏蘅跪坐在焦尾琴前,
指尖在冰弦上拨出《幽兰》的调子。琴声忽高忽低,
像极了当年药庐里她总在"山有木兮"那句走调的尾音。"铮——"琴弦突然崩断,
苏蘅的食指被划出道血口。鲜血顺着琴身流淌,在"松石间意"四个篆字上晕开暗红。
沈砚冲进琴室时,看见她将染血的琴谱塞进琴腹,眼尾朱砂痣在烛光下泛着水色。
"沈大夫来得正好。"顾老夫人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玛瑙嘴在青砖上敲出脆响,
"蘅娘近日总说梦话,你给她开些安神的方子。"她身后的丫鬟捧着鎏金香炉,
炉中飘出的香气让沈砚皱起眉头。那是苏蘅调制的安神香,却混进了曼陀罗的味道。
沈砚不动声色地取出银针,在苏蘅合谷穴上轻轻一刺。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一滴血珠落在琴身上,与之前的血迹融为一体。顾老夫人见状,冷哼一声:"蘅娘,
还不去给老爷煎药?"苏蘅站起身,裙摆上的泥泞已经干涸。她低着头从沈砚身边走过,
袖中滑落的药包被他悄悄接住。纸包散开的刹那,他闻见曼陀罗混着乌头的腥苦。夜色更深,
沈砚借口查看药方,悄悄潜入顾府药房。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药柜上,他借着微光翻找,
终于在角落发现一罐写着"安神香"的瓷瓶。打开一看,里面却是混着曼陀罗的迷药。突然,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砚迅速躲到药柜后,看见顾老夫人身边的丫鬟鬼鬼祟祟地进来,
将一包药粉倒入煎药的砂锅。待丫鬟离开,他上前查看,发现那竟是砒霜。
沈砚的心猛地揪紧。他想起苏蘅腕上的烫痕,想起她跪在雪地里捡佛手柑的模样,
想起她眼尾那颗愈发黯淡的朱砂痣。这一切,都是顾家人在暗中操控。
他悄悄来到苏蘅的院子,看见她正坐在窗前发呆。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凄美。
沈砚轻轻叩响窗棂,苏蘅一惊,抬头看见是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黯淡下去。
"蘅娘,跟我走。"沈砚压低声音,"顾家要害你。"苏蘅摇摇头,眼中含泪:"我不能走。
我若走了,顾家就会对付苏家。父亲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
"沈砚急道:"可他们给你下毒,还要用砒霜害你!"苏蘅苦笑:"我知道。
那安神香里的曼陀罗,是我自己加的。"沈砚震惊地看着她。
苏蘅继续说道:"我本想用毒香了结自己,可每次闻到那香气,就会想起药庐里的日子。
沈大夫,你可还记得那株徐长卿?"沈砚的心猛地一痛。他当然记得,
那是他们初遇时她捧在手中的草药,也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温暖回忆。"我一直在等你来。
"苏蘅从袖中取出一卷染血的琴谱,"这是顾家勾结盐商的证据,我藏在琴腹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