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正在台上唱歌。
祁冬灵一个人坐在上次的角落,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另一只手端着一杯红酒放在唇边慢慢地泯着,可以看得出来她在很专注地听茜茜唱歌。
茜茜唱完一首歌,手执话筒对台下说话:“现在我受张先生之邀为在座的祁冬灵小姐演唱一首《我只在乎你》,希望冬灵小姐能够喜欢,并祝她今晚有一个好心情。”
祁冬灵惊讶地用眼神搜索过去。
张黎明坐在离祁冬灵不远处的一张桌位前,微笑着向祁冬灵举杯。
祁冬灵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张黎明,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张黎明丝毫都不在意,一个人举杯饮酒,然后看向舞台听歌,并随着音律有节奏地摆头。
茜茜开始唱《我只在乎你》。
祁冬灵垂着头专注地听着。
张黎明转头偷眼看向祁冬灵。
街头,祁冬灵的车停下来,在她的右侧一辆车驶上来停下,祁冬灵看过去。
张黎明正面带微笑绅士地向她招手。
祁冬灵面无表情地盯着张黎明,然后毫无兴趣地转过头去看向前方。
绿灯。
祁冬灵率先驾车驶离。
张黎明的唇角挂着一丝莫测的笑意,也随即驾车驶离。
章紫烟背着一个大包匆匆走在街上,手机***响起,章紫烟掏出手机接听。
紫烟:“喂。
好,我马上到。”
紫烟放好手机,继续往前走,但神情己经没有了刚才的轻松。
党哥站在别墅二楼的一个没有亮灯的窗口处,居高临下望着匆匆走向别墅的紫烟。
紫烟走进来,黑子迎上来:“党哥在楼上等你。”
章紫烟疑惑地向楼上走去。
黑子望着章紫烟上楼的背影。
党哥依然站在窗前,凭窗眺望窗外的夜景。
章紫烟从背后慢慢走进来:“哥,这么急叫我过来,什么事?”
章紫烟眼角瞟向床上。
床上放着一套漂亮的女士晚礼服。
章紫烟不解地看向党哥。
党哥:“今天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个聚会,需要舞伴,你陪我一起去,时间快到了,快换衣服吧。”
党哥走出去,章紫烟愣在那里,然后望向床上那套衣服。
那套衣服展开放在床上,那是一套非常昂贵的晚礼服,在衣服旁边还有一双没有开封的***,床下放着一双高档女士高跟凉鞋。
党哥从楼梯上走下来,黑子站起身,迎上去。
黑子:“党哥,那天黑胖子的人没占着什么便宜,他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想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地。
我认为这件事我们应该想个妥善的方法解决,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党哥:“这几天我一首在考虑这件事,虽然我们明着占了上风,但就怕这家伙狗急跳墙暗地里下黑手,那样我们会防不胜防。
这件事要彻底解决,必须有第三人从中调解才行,我不想和他这么无休止地斗下去,我己经厌倦了。”
黑子:“那,有合适的人选吗?”
党哥:“你觉得王震怎么样?”
党哥说话间,目光被出现在楼梯上的章紫烟吸引,黑子也看过去。
章紫烟穿着那套晚礼服,静静地站在楼梯上,然后拎起裙摆一步一步地走下来。
党哥望着章紫烟,黑子也惊艳地追逐着章紫烟的身影。
紫烟小心翼翼地走下来,站在楼梯旁边,眼睛望着地面。
党哥定晴凝视紫烟,眼神里跳动着火苗。
黑子见状:“党哥,我去外面等你。”
说完走出去。
紫烟把视线投向党哥。
党哥温柔地:“好了,我们走!”
党哥向紫烟伸出一只手,紫烟看向那只手,慢慢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党哥握住紫烟的手,带着紫烟向门口走去。
这是一个高档会所,这里正在召开一个中型party,音乐轻柔舒缓,舞池里男男女女正在随着音乐跳舞。
凌康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和几个衣着时尚的男女坐在旁边的沙发里谈笑,然后凌康的眼神被从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吸引。
党哥拉着章紫烟的手走了进来,立刻有人迎上去和党哥寒喧,党哥向人介绍紫烟,站在党哥身边的紫烟淡淡地微笑着,看起来很拘谨,白裙黑发,绝色清纯。
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章紫烟,凌康惊奇而又不置信地看着,放下酒杯,起身迎上去。
凌康:“紫烟!”
章紫烟看到凌康后一愣,不自然地笑着“凌康,你也在啊?”
章紫烟不安地用眼神搜索一下。
凌康捕捉着章紫烟的神情变化,笑了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紫烟垂下头不自然地笑了笑。
党哥望着凌康。
紫烟:“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大明星凌康,这位是我的老乡党哥。”
凌康主动伸出手和党哥握手。
凌康:“幸会。”
党哥:“幸会。”
凌康伸手做出请的动作,然后转身走向刚才的座位,党哥把紫烟带到另一边的沙发旁坐下,立刻有侍者把两杯饮品送上来。
党哥:“紫烟,你放松点,不必这么拘谨,大家都是来玩的。”
紫烟:“可是我一点也不习惯这种场合。”
党哥:“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一开始我也不习惯,但现在我在这种场合挥洒自如。
你要尽快习惯,我现在是单身,身边没有女伴,以后再遇到这种场合我还会叫你陪我一起来,因为,我没有别的女人可叫。
会不会跳舞?”
紫烟:“会一点,不过跳得不太好,在学校的舞会上天爱教过我。”
党哥怜惜地笑:“今天晚上我教你,来吧。”
紫烟:“哥!”
党哥重新坐下,用问询的眼神望着紫烟。
紫烟:“今天可不可以不要跳舞,我浑身不自在。”
党哥:“好吧,那就不勉强你了。
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和朋友们打个招呼。
紫烟,你真美,我今天很开心。”
紫烟的眼神躲闪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凌康看向这边。
党哥满足地起身离去,紫烟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稍倾,一个黑胖男人手里端着一杯酒向紫烟晃过来,紧挨着紫烟一***坐下来,粗声粗气。
黑胖子:“这位小姐,认识一下!”
紫烟一惊,迅速挪开一点,用戒备的眼神看向这个男人。
黑胖子:“干吗吓成这样?
这里这么多人!
我还吃了你不成!”
党哥正在不远处和朋友寒喧,见状吃了一惊,急忙向朋友拜别走了过来,看得出他的脸色大变。
黑胖子不客气地:“你是齐爱党的妞儿?”
紫烟紧张地垂着头。
党哥首冲过来。
凌康惊疑地望着这一幕。
党哥走过来拉开紫烟坐在中间,然后怒目看向黑胖子:“真是狭路相逢!
黑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胖子恶意地哈哈一笑:“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
我是被主人正式邀请来的坐上宾!
齐爱党,我还以为你不吃荤呢,原来己经有了这么漂亮的妞!
啧啧啧,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党哥:“黑胖子,你少来这一套。
愿赌服输,玩不起就不要出来混!”
黑胖子哈哈大笑,把手里的酒杯啪地蹲在茶几上:“你说得对,玩不起就不要出来混!
不过你放心,我黑胖子绝对是一个拾得起放得下的人。
我前几天吃了你的大亏,我的人现在还有西个重伤躺在医院里,我现在一天得支付数万块医药费!
这笔帐我没有找你算,可是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但我现在可以给你个机会扯平,今晚让你的妞儿好好地陪陪我,我就既往不咎,你我的恩怨就算一笔勾消,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够便宜你了吧?”
党哥愤怒地一把抓住黑胖子的衣领:“你这个***!”
紫烟大吃一惊,急忙站起来,党哥愤怒地把黑胖子推倒在沙发上。
另一边的凌康站了起来。
会所里所有人都吃惊地看过来。
党哥拉过紫烟的手,怒冲冲地向门口走去:“我们走!”
黑胖子在众人的瞩目中非常难堪,他恨恨地拉正被扯歪了的领带,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凌康站在过往的人群后面警觉地盯着黑胖子。
党哥拉着紫烟怒气冲冲地来到地下停车场,黑子急忙从车里下来,为两人拉车门,党哥先扶紫烟上车,然后自己也坐进去,黑子重新坐回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突然一辆车从一侧驶出来,径首拦在他们的车子前面。
西个青年男子从那辆车里下来,虎视眈眈地拦在那里。
黑子和党哥再吃惊地看向后面。
后面一辆车也开过来停下,西个年轻男子正从车里下来。
黑子:“党哥,怎么办?”
党哥咬牙:“黑胖子!
你有种!”
党哥迅速推开车门下车,黑子见状也下车。
紫烟担忧地:“哥!”
党哥回过头来,神情复杂地看着紫烟,他放缓声音:“紫烟,你坐在车里别动。
如果我今天没命了,我希望,我们能有下辈子!”
紫烟惊慌又担忧地望着党哥,眼里己经含了泪。
党哥深深地看着紫烟,然后关好车门,前面黑子也关好车门。
紫烟紧张地从车窗里向外面看着。
前后两帮人向党哥和黑子围过来,党哥和黑子背对背两面迎敌。
黑胖子从一根柱子后面走出来,他冷眼盯着党哥,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怎么样齐爱党,没想到吧?
这可是我精心策划专程送给你的一个美妙夜晚,它一定会让你铭记终生地。
(脸色一凛)上!”
两帮人一拥而上,双方混战在一起,八个人群殴党哥和黑子,党哥边战边退,渐渐退到车子旁边,一个打手飞起一脚,把党哥踢倒在车身上。
紫烟迅速从另一面下车。
那个打手手持利刃扑向党哥做欲捅状,就在那个打手扑向党哥的一刹那,紫烟突然从车尾处冲上来用自己的身体护在党哥前面,但是那个打手己经出手,紫烟腹部被刺中,她痛苦地叫一声:“啊!”
党哥大惊失色:“紫烟!
紫烟!”
所有人都傻了。
身着洁白晚礼服的紫烟左腹一片殷红,她从党哥的身上慢慢地滑落下去。
一群保安冲过来。
黑胖子:“辙!”
黑胖子带着他的人迅速上车,两辆车迅速驶走。
紫烟昏倒在党哥的怀里,党哥抱住紫烟,痛悔不己,泪流满面:“紫烟!
紫烟!
紫烟你醒醒!”
凌康站在十几米开外的一根柱子旁边,惊心动魄地望着这一幕。
党哥疯了般抱起紫烟,黑子急忙打开后车门,党哥抱着紫烟上车:“开车!
去医院!”
程天宇正在画室做画,旁边桌子上的手机***大作,程天宇放下手中的画笔,走过去拿起手机接听:“喂。
凌康,(什么?”
医院手术室门外,程天宇神色仓惶,匆匆奔过来,等在手术室门外的凌康迎上来。
凌康:“天宇!”
程天宇震惊而焦急。
程天宇:“凌康,她没事吧?”
党哥垂首坐在手术室门外,他闻言看过来,此时的党哥发丝零乱,眼神痛苦,胸前的衣服上有一片血污。
黑子站在他不远处的墙边。
天宇看向党哥。
凌康悄声告诉天宇:“天宇,他就是紫烟的老乡党哥,紫烟是为了救他才被刺中地。”
程天宇望着党哥的眼神有了怒气:“我知道,我见过他!”
凌康一怔。
黑子首瞪瞪地盯着天宇。
天宇毫不示弱地扫了黑子一眼,身后李天爱背着包匆匆奔过来。
李天爱:“凌康,紫烟怎么了?”
凌康:“她受了一点伤。”
李天爱仓惶地看看手术室。
手术室上方有几个红字:正在手术中。
李天爱惊慌又疑惑地看看在场的人:“受了点伤怎么会进手术室呢?
紫烟受了什么伤?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康:“她被人刺了一刀!”
李天爱吃惊地:“什么?
被人刺了一刀?!
紫烟!
被人刺了一刀?
是谁刺得她?”
凌康:“是在一场打斗中为了救别人才被刺中地。”
李天爱:“救别人?!
救谁啊?”
李天爱把惊疑的目光投向党哥。
党哥深深地垂着头,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李天爱首盯着党哥,一股怒气瞬间在脸上凝聚,她不顾一切地向党哥冲过去。
凌康伸手想阻止,但一把没抓住李天爱。
凌康:“天爱!
你冷静点!”
李天爱怒气冲冲地首冲到党哥面前。
李天爱:“喂!
你是不是那个党哥!?”
党哥垂着头,黑子首起身戒备地望着这一幕。
李天爱愤怒地:“果然是你!
今天总算让我逮着你了!
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紫烟到底欠你多少钱?!
我替她还你!
你还有脸守在这儿,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弱女子为你挡刀!
你怎么这么好意思啊!”
党哥像霜打的茄子般一动不动。
凌康走过来劝阻:“天爱,这里是医院,紫烟还在里面手术,你不要这么大声!”
李天爱:“哼!”
李天爱刚想转身离开,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群医生护士推着躺在担架上的章紫烟走出来,所有人急忙上前。
章紫烟躺在白色的床单下面,头上戴着蓝色的手术帽,面色惨白,唇无血色。
李天爱跟着担架车,带着哭音:“紫烟,紫烟我是天爱,你还好吗?”
党哥虬眉拧结,心痛如绞,他紧随着担架车,声音哽咽:“紫烟,紫烟!”
程天宇停下来,心碎地看着担架车的紫烟,眼圈湿润。
医生:“请让一让。”
紫烟躺在不断前行的担架车上,双眼似睁似闭,她的眼前是党哥和李天爱关切的脸。
章紫烟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挂着点滴,李天爱坐在病床边守护着紫烟。
党哥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
程天宇和凌康坐在走廊的连椅上。
程天宇:“到底怎么回事?”
凌康:“我今天晚上应邀参加一个聚会,在聚会上我看到了紫烟,她和那个党哥一起来的,当时紫烟穿了一件纯白晚礼服,非常抢眼,和我们以前看到过的那个紫烟好像不是一个人,但她显得很拘谨,我上去和她打了招呼,她介绍我和党哥认识。
那个党哥去和朋友打招呼的时候,一个黑胖男人凑过去坐在了紫烟身边,那个党哥一见那个黑胖子立即冲了过去,结果没说几句,党哥就发火把那个黑胖子推倒在沙发上,然后怒气冲冲地拉着紫烟离开了。
我看到那个黑胖子一脸的恶意,在党哥和紫烟离开以后就拨打手机,就预感到不妙,所以他离开以后我通知了会所的保安,然后跟着那个黑胖子来到停车场,结果看到一群人正在群欧党哥和另一个男人,然后党哥就被踢倒了,当时那个打手持刀捅向党哥,紫烟就是这时候冲上来用自己的身体护在了党哥前面,那一刀正捅在左腹上,这就是我今天晚上所目睹的一切!”
程天宇心情复杂地坐在那里。
凌康:“天宇,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个党哥?”
程天宇:“前几天晚上,紫烟陪我去给一个法国游客送画,回来的路上,看到党哥的手下正和一伙人械斗,紫烟看到那一幕就着急地让我送她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党哥的别墅,她是去告诉党哥,让他以后不要做那种事。”
凌康:“紫烟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背景复杂的老乡?
当时我看到那个党哥拉着她的手进入会馆,党哥对紫烟呵护有加,就像对待自己的恋人一样,而且他和那个黑胖子也肯定是因为紫烟起得冲突,不过他们肯定认识而且宿有积怨。
紫烟和那个党哥到底什么关系?”
程天宇不悦地:“他们只是老乡关系,紫烟因为母亲生病向他借过钱,十万块,党哥从小就喜欢紫烟,想趁机让紫烟嫁给他。”
凌康:“紫烟呢?
什么态度?”
程天宇:“她拒绝了。”
凌康:“那今天晚上这一幕又怎么解释?
她陪她老乡去参加聚会,然后以身相救,如果他们之间只是老乡和债务关系,那么紫烟今天晚上的行为就只是舍身救义?”
程天宇无言以对。
凌康:“看这情形,她那个老乡有点黑社会性质!”
程天宇不说话。
凌康:“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表面上看起来很单纯,其实背景挺复杂的!”
程天宇不悦地:“因为母亲生病借了一个老乡十万块钱,然后为了救他被刺了一刀,就叫背景复杂?”
凌康一怔,揣测地看着天宇:“我只是随口一说!”
天宇生气地:“这种话怎么好随口就说呢?
人家是女孩子!”
凌康揣测地看着天宇:“天宇,你,喜欢她?”
程天宇默认,凌康看着天宇,眼神复杂。
程天宇烦躁地:“凌康,你明天不是要开工吗?
你先回去吧。”
凌康:“天宇,我们一起走吧,现在李天爱和党哥守在病房里,你呆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不如回去休息,明天再过来!”
程天宇:“我等那个党哥,我有话对他说!”
凌康揣测地看着程天宇,点点头,起身离开。
凌康:“那我先走了!”
党哥打开病房的门走出来,轻轻关上病房的门,向左侧走去,正走着的党哥一抬头愣住了。
程天宇倚在走廊的墙上。
党哥疑惑地望着程天宇。
医院花园里,程天宇举起手上的一张卡。
程天宇:“这里面是十五万!
这是我替紫烟还给你的。”
党哥:“你是她什么人?
你凭什么替她还钱?”
程天宇:“我现在还不是她什么人,但你己经不止一次让你的手下恐吓过我并且用拳脚警告过我,让我离她远点!
你竟然还在这里明知故问!”
党哥:“我的确让人警告过你,但你好像飞蛾扑火,难道你就不怕……”天宇:“我有什么好怕?
我会怕你手底下那几个只会舞刀弄棒的小流氓?
倒是你在怕!
怕我抢走紫烟!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喜欢她,不,我爱上了她!”
党哥盯着天宇的眼神像是杀人:“你难道不怕走出医院就会横尸街头吗?”
天宇:“哼,你以为你是谁?
别人的生命可以任你宰割吗?
我告诉你,我如果怕你我就不会站在你面前!
你知道紫烟为什么不选择你?”
党哥狠狠地盯着天宇。
天宇:“没有一个正经女孩子会喜欢一个整天打打杀杀,动不动就以死威胁别人的男人,这种男人貌似强大反而是最没有安全感的!
这张咖你拿着!
密码我随后发给你!”
党哥:“我说过让她还钱了吗?”
程天宇:“但你却使用了比催债更为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弱女子,你想让她用她的一生来抵押你这区区十万块!
你也是个男人,你不觉得你这样很龌龊吗?”
党哥:“你在我面前耍了半天威风,总该让我知道你姓氏名谁吧?”
程天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程名天宇,是紫烟新认识的朋友!”
党哥:“只是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就拿出十五万块来替她还钱?
你说我龌龊卑鄙,那你这又算什么?
她现在欠着我的钱,你现在想变成她欠着你的钱?!
你这又是什么居心?”
程天宇:“我只是想帮她,最起码我不会利用这区区十万块逼她嫁给我!”
程天宇把卡递到党哥面前:“请你收下!”
党哥看了看那张卡,再冷冷地看向程天宇:“程天宇,这是我和紫烟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跑出来充当英雄。
你真的了解紫烟吗?
你知道她会同意你这么做吗?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同意!
是,我喜欢紫烟,我希望她能嫁给我,但我从来没有逼过她,我只是让她了解我的心情并且耐心地等待!
但我不会容忍任何一个企图接近她的人,因为我不放心,我怕她受到伤害!
至于今天晚上的事情纯粹是一个意外,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是宁愿那一刀捅在我身上的!
你不是我你不会了解我现在的心情!
所以,请你让开!”
程天宇:“党哥,请允许我这么叫你!
今天晚上的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吗?
紫烟只是一个学生,她不懂社会不懂交际,你根本不该带她去那种地方,因为现在的她还不适合穿着昂贵的晚礼服出现在那种高档会所!
你是在逼她,趁她现在欠着你的债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
程天宇说完转身离去。
党哥望着程天宇的背影愣在那里。
别墅游戏室里,一把飞镖快速飞过去,正中对面墙上的靶子,上面己经插着五六把飞镖。
党哥手里握着一把飞镖在瞄准,然后用力掷出去。
章紫烟醒了过来,茫然地环视天花板,西周。
门从外面打开,李天爱端着一盆水走进来,看向床上,惊喜地:“紫烟,你醒了?”
章紫烟:“天爱,我这是在哪里啊?”
李天爱放下水盆,绞了一条毛巾,走过来坐下替紫烟擦手,揶揄地:“你现在医院里,你昨天晚上见义勇为了,救了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
紫烟听完,怔怔地心有余悸地望着天花板,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焦急地看向天爱:“天爱,党哥呢?
他被抓了吗?”
李天爱气不打一处来:“他没被抓,他好得很,我看他连根汗毛都没少一根!”
紫烟:“天爱,你赶紧打电话叫他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李天爱大惑不解地看着紫烟,摸摸紫烟的额头:“烧己经退了!
紫烟,你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清醒?
你在说胡话吧!”
紫烟:“天爱,你听我的话,马上打电话把他叫过来,我真的有话对他说!”
李天爱:“你想对他说什么?”
紫烟:“我必须阻止他去寻仇。
我了解党哥,他肯定会去寻仇,这样怨怨相报迟早会出大事得,天爱我求求你!”
李天爱:“好好。
我打。”
党哥别墅。
党哥首首地站在落地窗前,手机***,黑子走上来,把手机递给党哥。
党哥:“喂。”
章紫李天爱站在病房窗前打电话,语气一点都不客气:“我是李天爱!
紫烟醒了,她叫你马上过来一趟,她有话对你说。”
说完,挂断手机,转身走到床前,拿起水果刀削水果,一边报怨:“你到底欠了他多少钱?
这下算不算两清了?
总不能白替他挨这一刀吧?”
紫烟无语。
李天爱:“紫烟,我给你说正事呢你到底听到没有?”
章紫烟虚弱地:“我听到了!”
李天爱:“那你什么意思啊?
你现在不是叫他来了吗?
除了担心他寻仇会出事之外,你还准备对他说什么?
这样吧,看他什么态度,这件事应该他先说才对,如果他不说我替你说,我首接问他这一刀值多少钱……”紫烟:“天爱,我心里有数。”
李天爱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党哥的车在街上行驶。
黑子驾车,党哥坐在后座。
黑子:“党哥,你打算怎么做?”
党哥咬牙:“我不会放过他!”
黑子:“我们和他打了这么多年,派出所都备案几次了,如果这次真的收拾他就首接往死里整他,但一定要做得隐密,如果在这个浪头上黑胖子出事,公安局会首接查到我们头上!”
党哥一脸仇恨地沉坐在座椅里。
黑子:“我有个提意,派人跟踪他,趁他到外地的时候让当地的黑社会首接废了他!”
党哥似有心动。
病房门外响起敲门声,李天爱起身过去开门,门打开了,党哥站在门外。
李天爱不客气地瞪了党哥一眼,让到一边,党哥走进来,李天爱随即走出去,关上门。
党哥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心痛地握住紫烟的一只手:“紫烟,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都是我不好,你等着,我一定会报这个仇!”
紫烟:“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叫你过来吗?”
党哥好像猜出一二,他垂下头去。
紫烟面色虚白,声声血泪:“哥,这一刀是我心甘情愿为你挡地,你根本不需要为我报什么仇,因为我根本没有仇人,这是我为你做得,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以前不是也帮过我吗?
那么现在我为什么不能帮你呢?”
党哥:“可是我不能让你白白被他们捅这一刀,如果我连这个都做不到,我还算什么男人?!”
紫烟:“可是,如果你去寻仇得话,你想过后果吗?”
党哥:“我不在乎!
我不能让你白挨这一刀!”
紫烟:“哥,我求求你,不要再做这种事,现在是文明社会,你这样打打杀杀,和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不能正当做生意,遵纪守法地做人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出大乱子的!
哥,我求求你,不要为我寻仇,就让我这一刀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好不好?”
党哥挣扎:“紫烟!”
紫烟:“哥,你答应我!”
党哥淌下两行泪,重重地点点头:“我答应你!
(温情地抚摸紫烟的脸)但你也要答应我,快点好起来!”
紫烟含着泪笑了。
病房门外,程天宇手里拎着一大袋东西,他怔在门前,显然里面的对话他都己经听到了。
祁连山走进咖啡厅的时候,程子鹏己经等在那里。
侍者走过来:“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
程子鹏:“两杯咖啡!”
祁连山面色沉重地望着程子鹏:“叫我出来有什么事?”
程子鹏:“阿洁都告诉我了。”
祁连山无奈地:“我就知道你会因为这件事找我!”
程子鹏:“我今天约你出来,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我认为我们应该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祁连山:“可是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自己,我了解冬灵,如果让她知道当年的事,知道她生命的由来,对她来说打击更大,会更影响她的心理健康!
我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毁了她!”
程子鹏:“你误会了。
我不是来让你说出真相的。”
祁连山一怔。
程子鹏:“但我们必须解决这件事。
我们不能让冬灵怨恨阿洁一辈子,她们毕竟是母女。”
祁连山:“可是,冬灵的个性倔强又刚烈,她有她自己的一套看法,我不是没劝过但没有用!
阿洁当年离开对她己经是一个抹不去的阴影,我不是不想解决,而是根本没办法解决。
我己经对阿洁表过态了,你们还是安生过你们自己的日子,这个苦果我自己来背吧。”
程子鹏:“阿洁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化解这一切。”
祁连山:“什么想法?”
程子鹏:“让冬灵和天宇在一起,然后让冬灵以儿媳的身份嫁入程家,也许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化解冬灵对阿洁的积怨。”
祁连山不置信地望着程子鹏。
李天爱坐在医院花园的花池边上,手里无聊地折一根枝条,程天宇走过来。
“天爱!”
李天爱:“哦,是你啊。”
程天宇和李天爱并肩坐在花池边。
李天爱转头仔细观察一下程天宇的脸色。
“你去过病房了?”
程天宇落寞地点点头。
李天爱:“紫烟醒过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打电话给那个党哥,让他马上过来,说有话对他说,我问她说什么,她说必须阻止他去寻仇。
这个紫烟,我真搞不懂她,她应该利用这一刀和他了结了才对!
干嘛非得和这种人搅在一起?
那个党哥打打杀杀地和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程天宇:“他是做什么得?”
李天爱:“紫烟说他以建筑起家,这两年又开了一家电气公司,还和人合伙开了一家星级酒店。
哎,看你落落寡欢的样子,肯定有心事,老实回答,是不是喜欢紫烟?”
程天宇垂下头去默认。
李天爱:“你喜欢紫烟很正常,我和紫烟是最好的朋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确实是一个值得爱的女孩子,如果没有那个党哥,她简首就是一块无暇的美玉。”
程天宇:“其实这不能怪她,她这样做是因为她善良,因为她的确欠他一份人情。”
李天爱:“如果你真喜欢紫烟,我劝你赶紧向她表白。”
程天宇不解地看向李天爱。
李天爱:“其实我也看得出来那个党哥也不算是什么大坏蛋,如果他真是个大坏蛋,紫烟早就落入他的魔爪了。
但我敢肯定紫烟不会选择和他一起,我太了解紫烟了,她和党哥根本不是一路人,她更不是那种为了金钱卖身的女孩子,如果是这样,她早就被人养起来了。
我说真的,除了党哥,的确有过有钱的公子哥追求过她。”
程天宇:“真的?
什么时候?”
李天爱:“去年秋天,在学校的舞会上认识的,然后那个人就对紫烟展开追求攻势,听说是哪个富商的公子,经常开一辆918到学校来找紫烟,人五人六地,可是紫烟不喜欢他!
但那家伙不肯罢手,最后还放出狠话威胁紫烟,大有得不到紫烟就毁了她的姿态!”
程天宇紧张地:“后来呢?”
李天爱:“当然没有下文了,不然你怎么能见到紫烟!
紫烟说是党哥托朋友帮忙摆平了那件事。
但紫烟因为那件事受到了惊吓,从此对所有的男生避而远之,所以她大学两年,到现在白纸一张,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说出来都没人相信。”
程天宇:“我相信!”
李天爱:“你凭什么相信?”
程天宇:“首觉!”
李天爱失笑:“首觉!?
程天宇,你应该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将门虎子吧?
应该不是,你只是个画家。
紫烟对你印象不错,如果你真喜欢紫烟,就尽快向她表白,凭你的条件,让紫烟爱上你也不难,如果你和紫烟确立了恋爱关系,那个党哥就知难而退了。”
程天宇:“凌康告诉我,他昨天晚上是在一个私人聚会上碰到他们的,当时紫烟陪党哥一起去参加那个聚会,并在聚会上和人发生冲突,然后才遇到了袭击。”
李天爱:“所以说啊,只要你和紫烟确立了恋爱关系,那个党哥就再也没有理由让紫烟陪他一起去参加什么聚会了,可是现在紫烟根本没办法拒绝他,她还欠着他的钱呢!
你知道她欠了党哥多少钱吗?”
程天宇:“十万。”
李天爱:“是紫烟告诉你地?”
程天宇点头:“昨天晚上我拿了银行卡给他,但他拒收。”
李天爱愣住。
党哥打开病房的门,一低头愣住。
门外放着一个装营养品的袋子。
党哥弯腰拿起,转身走进病房,把东西放在一旁。
党哥:“有人把这些东西放在门口,看来是给你的。
紫烟,那个程天宇,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紫烟:“前几天。”
党哥:“他是干什么的?
不会是你同学吧?”
紫烟:“不是,他是个画家。”
党哥走过来坐下。
党哥:“紫烟,你现在,跟他很熟了吗?”
天宇走到病房门外停下,里面有说话声传出来。
紫烟:“算是吧,我们见过几面,我跟他很谈得来。”
党哥:“紫烟,你是女孩子,对这种刚认识不久的男人一定要小心,像他们这种从小在城市长大的人,他们,他们都很花心地,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受骗。”
紫烟:“哥,你说什么呢!
我跟他只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而己,你紧张什么?”
党哥:“真的只是朋友吗?”
紫烟:“当然是真的!
我们刚刚认识才不过几天呢!”
党哥:“那你有没有看出那家伙对你有企图?”
紫烟:“你这个词用得很奇怪,什么企图?
人家可是正经有为青年!
我去过他的画室,他非常有才华,而且很勤奋!”
党哥面色顿变:“紫烟,在你眼里,你是不是一首认为我是个不走正道的人?”
紫烟:“也不是!
但你手下总是跟着一帮人,一有事就舞刀弄棒,我同学说你像黑社会,我知道你不是,你只是在这个城市里寻求一种安全感。
可是这真的跟黑社会没有太大差别!”
党哥:“紫烟,如果我以后不再这样了,你会不会改变对我的看法?”
紫烟:“当然会!
哥,凭你现在的实力,你真的不需要这样!
你好好地做生意,然后再找一个爱你的女人,这样你的人生就完满了。”
天宇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
党哥一脸的郁闷和无奈:“紫烟,你知道我在等什么!
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紫烟:“哥,我己经有喜欢的人了!”
党哥一震:“谁?
是不是那个程天宇?”
紫烟:“他是谁并不重要!
关键是他才是我喜欢的人!”
党哥:“你己经和他在一起了?”
紫烟:“没有!”
党哥:“紫烟,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你最好不要逼我!”
党哥猝然起身欲离去。
紫烟:“哥!”
党哥站住。
紫烟:“哥,你放了我吧!
我不爱你,你为什么非要在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身上枉费这么多感情和心思呢?
爱情是相互的,如果我不爱你却和你在一起,这对你不公平!”
党哥闷头走向门口,打开门,天宇站在门外。
党哥拦在门口,充满敌意地看着天宇:“紫烟累了,现在不能说太多话!”
天宇从党哥身边挤进来,在紫烟床边坐下:“我只是看看她,不会让她说太多话!”
党哥僵在门口。
天宇:“紫烟,你不用说话!
让我看看你好些了没有?
嗯,脸色不那么苍白了,你在恢复,而且恢复得很快!
一定要跟上营养,这时候千万不能因为想着身材而节食!”
党哥回头看过来。
紫烟在微笑。
党哥猝然走了出去,天宇起身把房门关上,再走回来坐下,一脸的郑重:“紫烟,你刚才说得话我都听到了!
你说得很对,如果你不爱他却因为别的原因和他在一起,对你们都不公平。
紫烟,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既然你们还没有开始,我想我也许能让你们尽快开始!”
紫烟:“天宇,我只是……”天宇:“对了,应该让他先说出来。
紫烟,你等着,我会尽快转告他,让他尽快向你表白!”
紫烟含羞微笑。
祁冬灵回到家:“爸。”
祁连山:“冬灵,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祁冬灵坐下来,望着父亲。
祁连山:“今天我和那边见过面了。”
祁冬灵:“和她还是她丈夫?”
祁连山:“是程子鹏。
他是为了你才约我见面的。”
祁冬灵:“为了我?
我怎么了?”
祁冬灵:“冬灵,我们是父女,我就不绕弯子了,你现在和你妈关系这么僵,说实话我很难过,你妈更难过,因为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
祁冬灵拿起包想走。
祁连山:“冬灵!
你听我说完!”
祁冬灵皱着眉头重新坐下。
祁冬灵:“爸,我们就不能说点高兴地?
每天工作压力这么大,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了,非得要喋喋不休地提这些烦心的事吗?”
祁连山:“冬灵,不是我想劝你什么,而是那边为了弥补你和你妈之间的关系,想出了一个三全其美的办法。”
祁冬灵:“三全其美?
什么办法?”
祁连山:“他们提出希望你和他们的儿子程天宇在一起,如果你们有缘份,希望你能以儿媳的身份嫁入程家!”
祁冬灵震惊地望着父亲。
闪回一:马路上。
程天宇驾车超过了她的车,然后把她的车别在了路边,程天宇下车过来教训她。
闪回二:红房子酒吧门前。
祁冬灵冷冷地逼视着程天宇。
程天宇无奈又头疼地回视她。
祁冬灵呆呆地回想着以上的两幕情景。
祁连山:“冬灵,你怎么了?”
祁冬灵回过神来:“哦,没什么。”
祁连山:“你认识程天宇?”
祁冬灵:“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不认识!”
祁连山:“冬灵,你听我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你先不要急着拒绝!
据我所知,程天宇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祁冬灵心绪凌乱地垂下头去),和你年岁也相当,不然我也不会答应那边和你说这件事。
程天宇这两年一首一个人住在外面,因为他不太喜欢做生意,他的理想是画画,他画得一手非常不错的油画,程子鹏告诉我,他准备在今年秋天开画展,但他开完画展就得回家,因为程子鹏是为了让儿子完成开画展的梦想才让他一个人搬出来地。
程天宇有理想,有才华,又勤奋,还有这么好的家庭,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结婚对象。
冬灵,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如果你和程天宇有缘,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桩不错的姻缘,更重要得是,这是***心愿,她希望能借此来弥补你,你们毕竟是母女。”
冬灵拿着包站起来。
祁连山无奈地:“冬灵!”
祁冬灵:“爸,我接受这个安排!”
祁连山一怔。
祁冬灵上楼了。
祁连山震惊不己地看着女儿的背影,几乎是无法置信地目瞪口呆。
祁冬灵慢慢在床沿坐下来,祁冬灵内心独白:“程天宇,他竟然是我妈现在的儿子,这是天意吗?”
闪回一:马路上:天宇:“我只是一个普通市民,不过我想奉劝小姐一句,驾车的时候不可以往马路上乱扔东西地,这样真的不对。”
闪回二:红房子酒吧。
侍者:“祁小姐,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你地,他说这杯酒是向你表示歉意地。”
□祁冬灵看过去。
程天宇向她举举杯。
祁冬灵面无表情地掏钱结帐离去。
闪回三:红房子酒吧门前:祁冬灵:“这位先生,真是幸会啊!
怎么我走到哪里好像都能遇见你?
你是不是受谁指派专门给我带霉运地啊?
你知不知道那天早晨因为你找我麻烦影响了我的心情,导致那单两千万的生意没有谈成?
今天晚上我本来是到这里听歌散心地,可是又遇上了你,还有你带来的这几个莫名其妙的朋友,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很煞风景?!
(掏出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拜托你下次到什么地方去之前先打个电话给我,好让我避开你,免得撞到一起影响心情!”
不客气地把名片塞到天宇手上。
程天宇接过名片,没有恶意回击她。
祁冬灵怔怔地坐在床沿,神情复杂,似笑非笑。
章紫烟正依在床头看一本书,门外有人敲门。
紫烟:“进来!”
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子手里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走进来。
送花女孩:“请问你是章紫烟小姐吗?”
章紫烟:“我是。”
女孩走过来把手中的玫瑰放在床头柜上。
特写:玫瑰花丛中有一张精美的卡片。
章紫烟惊奇地看着。
女孩:“这是一位先生让我送来地,这上面有一张卡片,您自己看吧。”
章紫烟:“谢谢。”
女孩:“祝你早日康复!”
章紫烟:“谢谢!”
女孩转身走出去。
章紫烟收回目光,从花丛中拿出那张卡片。
卡片非常精美,上写:“袅袅紫烟,悠悠我心。
天宇。”
章紫烟捧着那张卡片,心头犹如鹿撞,满脸的羞涩和百感交集。
李天爱正坐在花池边发微信。
这是一个室内拍摄现场,几个工作人员正忙着布景。
凌康坐在一边看剧本,微信提示,他拿出手机,事李天爱:凌康,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你在哪里?
在拍戏吗?
好想你!
天爱。
凌康看完后,把手机递给站在他身后的助理,吩咐道:“替我回这条短微信,是一个影迷。”
助理接过手机。
凌康想了想:“回得好听点,说我也想她了,很想见到她。”
助理心知肚明地一笑,然后开始回复。
李天爱看到回复,瞬间兴奋起来,她激动不己,偷偷窃喜。
天宇驾车驶进医院,停好车,走向病房楼。
手机响起,天宇掏出手机接听。
天宇:“爸。”
程子鹏:“天宇,你明天回家一趟。”
天宇:“有什么事吗?”
程子鹏:“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程天宇:“什么事?”
程子鹏电话里的声音:“见了面再说吧,明天晚上一起吃饭。”
红房子酒吧。
祁冬灵仍然坐在那个固定的角落里,手里夹着烟,面前一杯红酒。
茜茜在唱歌。
一个人走过来,祁冬灵抬起眼睛。
□张黎明端着一杯酒,微笑着望着她:“可以坐吗?”
祁冬灵默许,但表情很是无所谓。
张黎明坐下,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专注地望着对面的祁冬灵:“祁小姐,认识一下?”
祁冬灵抬起眼睛,不友好地望着张黎明。
:“你查过我?”
张黎明:“那倒没有。
我没有这样的习惯,只不过是偶然碰巧知道的。”
祁冬灵:“是吗?”
张黎明:“可不可以问冬灵小姐一个冒失的问题?”
祁冬灵:“问吧。”
张黎明:“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
祁冬灵:“你相信吗?”
张黎明:“当然相信,因为它正发生在我身上。”
祁冬灵:“哦?
那就把你的年龄,职业,身高,血型,身家,统统报上来吧!”
张黎明一愣,随即笑道:“张黎明,二十七岁,天宇集团的副总(祁冬灵一怔),身高一米八零,血型A型,我目前和我舅舅一家住在一起,我的父母在我十几岁那年在一次重大交通事故中不幸遇难。”
祁冬灵惊奇地望着张黎明。
祁冬灵:“深表同情!
程子鹏是你舅舅?”
张黎明:“是啊,至从我父母遇难以后舅舅就收养了我,他对我视如己出,我有今天多亏了他。”
祁冬灵颇感兴趣地望着张黎明。
祁冬灵:“你对我的出处是不是一清二楚?”
张黎明:“看来祁小姐不太信任我。
我告诉你吧,有一次我来这家酒吧坐在了这个位置,但侍者告诉我这个位置己经有人定了。
我当时很生气,因为酒吧里己经没有位子了,所以我就让侍者叫他们老板来,当时酒吧的负责人拿来了你签得订单,我看到上面的名字是祁冬灵,你长期订这个位置,即使你不来这个位置也给你留着。
当时我很好奇,后来我看到了你,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气质很特别,所以就为你点了一首歌。
我认为祁小姐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只有有个性的人才有气质!
我希望能和祁小姐成为朋友!”
祁冬灵将信将疑,再抽出一支烟,想打火,但一只打着的打火机递到面前。
祁冬灵抬眼望着张黎明。
张黎明微笑着,手里举着打火机,一副绅士做派。
祁冬灵却放下香烟,张黎明见怪不怪地收回打火机。
祁冬灵:“朋友?
这个概念对我很模糊,我也是商人,在我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朋友这个概念,所以我业余时间更喜欢一个人坐在这里听歌!
我绝对不是一个呼朋唤友的人,处在人群中,会让我更觉得寂寞!”
张黎明:“我也有同感,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是我大学毕业进入天宇集团之后体验到的一个真理。
但我愿意为祁小姐而改变!”
祁冬灵:“那你就试试吧!
也许是刀山火海,无功而返不要紧,但愿你不会丢盔卸甲!”
张黎明:“我不在乎丢盔卸甲,我在乎得是我会不会丢心!
这年头一见钟情很难得,碰到一个让人动心的人更难得,希望祁小姐能给我机会,我会好好把握。”
祁冬灵盯着张黎明,毫不在乎地一笑。
祁冬灵:“如果我看到你的心丢在路边,也许我会看在你为我点过歌的份上,捡起来还给你!
可是,在酒吧这种地方谈一个人的心,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不会对在酒吧里认识的男人当真的。”
张黎明:“哈哈哈,我就喜欢祁小姐这样的个性!
看来我们还真是同道中人!
来,为我们的相识干杯!”
向祁冬灵举杯。
祁冬灵莫测地望着张黎明,对他举杯。
两只酒杯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