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艰难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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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来到这个宁静小镇,一名女子该如何改写她的人生画卷?

被公公婆婆赶了出来以后,想尽了办法才在这个还算是偏远的地方生存下来。

可是生活也只能说是一言难尽,身边好像被人盯上了一样故意使坏一样,总是有数不完的烦心事儿。

家境的清寒如细流般绵延,迫使高彩桥踏入地主府邸的门槛,以微薄之力维系自己一个人的家计,穿梭于繁琐的杂活之间维持生计。

只能希望自己的未来是有盼头的吧,要不然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在这里工作呢?

如果彻底的失去了希望,她想自己应该会没有任何的动力了。

现在民国刚刚成立,比起之前的战乱年代,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

每日拂晓,鸡鸣唱响晨曦,高彩桥便于朦胧中起身,匆匆洗漱毕,便踏上前往地主府邸的征途。

每天都是天刚刚亮了就起床,简单的吃点早饭就匆匆离去,每次都是等到天黑了才回家。

有时候自己家里的卫生自己都不能够及时处理,一天的时间好像被吸走了一样全部都在地主家里麻木的活着。

此刻,阳光透过那扇斑驳的窗棂,犹如时间的笔触,轻轻点染在高彩桥的面庞。

她身着那件己褪去昔日色泽、泛白如冬日初晨霜雪的粗布衣裳,静静地立于在地主家虽然装修依旧旧的发黄,但是基本上什么物品都有的厨房。

厨房虽然不大,但是大大小小的餐具和食材己经将其装的琳琅满目。

每天高彩桥浪费在这里的时间都是占取极大部分的时间,因为这里的夫人小姐们都有自己的贴身侍女。

那双略显粗糙而且有些麻木的手,轻轻抚过略显零乱、仿佛还带着晨露微凉的青丝,迅速地将它们理顺,承载着对未来的期许。

即使现在过的很差,但是未来的日子应该会有转机的。

虽然大家都说天无绝之路,但是自己这样的努力到底真的会有希望嘛?

其实,许多时候,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在厨房的时间好像都是有人掐着时间进行的,自己一刻都不敢懈怠,生怕自己因为速度慢了或者卫生问题让主家人责罚。

主家刚刚吃完了早饭,好像自己刚刚忙完了一个任务似的。

现在只需要稍许的收拾一下就可以前去休息一会了,一大早凌晨五点就来到这里,压根儿就没有得到休息的时间。

整理完毕,她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为自己积蓄为数不多的生命活力。

每天都好像被人制定了时间一样,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内心的压抑感很大。

她深吸一口早晨清冽的空气,期望让自己的容颜在沉闷的氛围中焕发出些许生机。

可是己经入秋的时节,早晨的空气带着些许寒意,她的心间却似被一块无形的巨石牢牢镇压,沉重得让她难以释怀。

那巨石不仅压在她的心上,更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大脑深处的记忆里,让她即使刚刚睡醒,也难以展露出一丝开怀的笑容。

高彩桥每天都是小心翼翼地踏入那地主府邸沉重的门槛,一步一顿,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

就在她好不容易获得轻松,慢慢的进入沉思的时候,一张满面油光、胖得几乎看不见眼睛的脸庞便猛然映入眼帘——这是张管家。

他怎么又来了?

自己不过才刚刚得了一点儿休息放松的时间,碍于身份和地位,自己好像还是得笑脸相迎。

他站在廊下,一身锦衣华服却难掩其市侩之气,手中轻轻摇晃着一把精致的扇子,但那动作却透着一股子刻意与做作。

张管家的目光如同附骨之蛆,紧紧黏在高彩桥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玩意,让高彩桥全身都不舒服。

但是即使是这样,自己还是要微笑着面对这样的人。

自己脸上的笑容此刻到底有多假,怕是只有自己知道了。

像她这样的穷苦打工人,哪里敢惹像他这样的人呢?

基本上一句在主人家的一句闲言碎语,就能决定了自己的生死。

自己可是为了这份工作几乎将自己的钱全部花光了,就算是离开了,也得给自己留点钱吧。

起码也得拿了在这里的第一份工资,这样自己也好维持下个月的生活。

即使自己再怎么安慰自己,但是张管家带给她的居然是无尽的精神挑衅。

高彩桥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浑身不自在,每次微笑着看着张管家的那一刻,身体里仿佛有万千细小的虫蚁在她肌肤上缓缓爬行,给她的内心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痛苦。

感觉好像自己每次都要压抑不住内心的委屈了,好像生怕自己没有机会离开这个可怕的牢笼。

她强作镇定,嘴角紧抿,试图将每一丝细微的情绪都深锁于心底,不让自己的表情有丝毫的破绽与泄露。

然而,内心的慌乱却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理智防线,难以平息。

她觉得仿佛有千百只手在心间胡乱抓挠,让她难以保持那份刻意营造的从容。

“张大哥,你是有什么事儿嘛?”

高彩桥微微颔首,眼神刻意游离,竭力避免与那双仿佛要把她拖入冰冷的深渊,让人心生寒意的眼眸相接。

然而,她心里明白,这样的逃避不过是徒劳之举,对方的锐利目光早己将她的退路围得水泄不通。

此刻,她无处可逃!

只能简单的维持表面的关系,但是自己却是一点儿生的希望都没有。

想在这复杂的环境中继续做下去,哪怕是装模作样,也得把这出戏演得滴水不漏。

作为女人,独自在外闯荡出来找事儿做,哪里可能不遇到些难缠的人和事?

虽然自己早己有的心理准备,可是如今,面对这样的局面,还是无法接受。

她现在只能暗暗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能让情绪左右了理智。

生存不易,唯有学会应对,方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力维持当下的情况。

自己不过刚刚来这里工作七八天,要是现在就闹着不干,怕是也没有什么好工作给自己。

自己得假装自己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尽量给自己争取工作下去的空间,让那些令人不悦的情绪在自己的身体里静悄悄的暗流涌动。

得要抓紧时间尽快转移话题,希望以此平息心中的波澜。

毕竟,这里是主人的家里,是讲究礼数与分寸的场所,他总不至于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胡作非为、失了体统吧?

“彩桥,你可算来了!”

他热情地朝着高彩桥的方向走了过去,脸上洋溢着让彩桥作呕的笑容。

但是高彩桥却不能发作,从容的笑容让人感觉仿佛之前自己内心的一切不愉快都未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