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下雨,他都要去的。
这次也不例外。
但这次,我不打算体谅他了。
1雨是突然下的。
但司灼还是立马收起了笑容,怔怔地看着宴会厅外淅淅沥沥的雨滴。
他该给我戴订婚戒指的。
但他忘了。
转身就往台阶下走。
我叫住他:“司灼,等订婚仪式完了之后再去吧?
我会陪你一起去。”
司灼顿了顿脚步,头也没回。
“我不能让她等。”
现场哗然,交头接耳。
都在问“她”是谁。
我知道是谁,熟悉司灼的人都知道。
他的白月光宋悠悠,五年前,跟司灼吵架后,司灼摔门离开。
她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他回来。
为了找他,在大雨中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我握紧了手里的捧花,明明剔了刺,仍觉得扎手。
“她永远在哪里,不会跑,但这场订婚宴,只有一次。”
司灼脚步不停,言语却掷地有声。
“下雨天,她会怕的。”
“订婚仪式可以改天,但雨天是属于她的,这是我欠她的。”
“诗诗,等我回来。”
从前他让前女友等,现在他让未婚妻等。
我等了五年才等到订婚,下一次,还要等多久?
我被丢在台上,浑身僵硬,不敢看台下。
台下的目光和讨论,犹如刀剑,刺得我浑身发抖。
眼泪猝不及防和捧花一起落了下去。
我擦了擦泪,重新挂起笑容,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父母。
强撑着情绪跟宾客们赔礼道歉。
“各位不用担心,宴席继续,就当这是我唐诗诗的分手宴。”
“各位吃好喝好,至于祝福,就暂且留着吧。”
2有不少看我笑话的人,都是司灼的亲戚。
我是普通人,不像司灼,家世很好,自由随性。
总有人嘲笑我是杂草,攀上了高岭之花。
“嗐,我还以为司灼终于忘记前任了,这现任真惨,永远排在死人后面。”
“我看这一家子都土里土气的,一看就走不长远,看吧,连个死人都比不过。”
“杂草就是杂草,还妄图攀上大树。”
“算了,也不亏,看了一场大戏。”
就连我自己的父母,都不看好我和司灼的恋情。
他们总劝我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说城里的男人不老实。
怕我降不住。
我从前,也没妄想过能跟司灼在一起的。
我们是在雨中认识的。
那时我还是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