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会在一个平凡的雨天揭开序幕,而我最信任的人,竟会成为这场阴谋的主导者。
那是城市入秋后的第一场雨。风裹挟着雨滴拍打在医院的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响声。我独自站在八楼肿瘤科的走廊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消毒水的气味和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让人喘不过气来。走廊尽头的日光灯在不停地闪烁,给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色彩。
"小雨,你来得正好。"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过身,看到王教授正朝我走来。他穿着一件略显褪色的白大褂,胸前别着工作牌,脸上依然带着那种让人倍感温暖的笑容。在这家医院,他是最资深的肝癌专家之一,同时也是我最尊敬的长辈。
五年前父亲因车祸去世时,是王教授一直在照顾我们母女。他和父亲是同窗好友,又在同一个医院工作了二十多年。每逢节假日,他都会来家里坐坐,给我讲他和父亲年轻时的故事。当得知妈妈被诊断出肝癌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他帮忙。
"王教授,妈妈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我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但还是微微发抖。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我们进办公室说吧。"
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这间办公室我很熟悉,墙上挂着他和父亲年轻时的合照。照片已经有些发黄了,但依然能看清两个年轻人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们穿着白色的实验服,站在某个实验室门前,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坐吧。"王教授示意我在他对面坐下,然后调出了电脑上的检查报告,"根据最新的检测结果,情况不太乐观。肿瘤已经发生转移,按照目前的情况......"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多只能再撑三个月。"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击在我的心上。我死死地握住椅子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得刺耳起来。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对吗?"我听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