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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老槐树在暮色中投下斑驳的影子,树下的坟堆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了。

杂草从开裂的坟包缝隙里钻出来,在晚风中轻轻摇晃。

"我敢踩上去!"小虎挺起胸膛,一脚踏上了坟堆。

松软的泥土在他脚下塌陷,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二狗子不甘示弱,"我敢在上面撒尿!""别......"小芳怯生生地拉住二狗子的衣角,"奶奶说过,不能对先人不敬......""胆小鬼!"二狗子甩开小芳的手,解开裤带。

一股温热的水流浇在坟堆上,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突然,一阵阴风掠过,老槐树的枝叶剧烈摇晃起来。

小芳感觉后颈一凉,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

她猛地回头,却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夜色。

"啊!"小虎突然惊叫一声,从坟堆上跳了下来。

他的裤腿上沾满了泥土,脸色煞白。

"有......有东西抓我的脚......""骗人!"二狗子强装镇定,但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他系好裤带,转身就要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牢牢定在原地。

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小芳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后背,她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耳边传来细微的呜咽声,像是风吹过枯枝,又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

"救......救命......"二狗子终于喊出了声,他的裤子已经湿透了。

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三个孩子跌跌撞撞地往村里跑去。

第二天,三个孩子都发起了高烧。

小芳的奶奶请来了村里的神婆。

神婆在村口的坟堆前烧了纸钱,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谁家的坟?"神婆问。

"好像是几十年前的那个怀孕的女人,"小芳的奶奶回忆道,"那时候闹饥荒,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被饿死在村口,村里人就把她埋在这里了。

"神婆摇摇头:"这几个人太可怜了,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

以后你们每年清明给他烧点纸钱吧,别再让小孩子来这胡闹了。

"几人都觉得神婆说的不错,等神婆烧了纸钱就就各自回家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她们以为的那样,夜里,小虎的被子突然变得湿冷粘腻。

他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指尖传来滑腻触感。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把掌心染成暗红色。

浓重的铁锈味钻进鼻孔,整张床褥正在渗出黏稠血水。

"哥哥来玩呀......"稚嫩的童谣从床底飘上来,带着水井回音般的空洞。

小虎浑身僵硬地看着被血浸透的棉被,有东西正从床板缝隙往上顶。

五根青白的手指突然穿透床垫,指甲缝里嵌满坟头土。

阁楼木梯突然传来吱呀声。

血泊中的小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趾开始发黑,腐烂顺着小腿往上蔓延。

床底伸出的手臂已经攀上床沿,湿漉漉的头发垂落在他大腿上,露出半张泡胀的脸——正是白天被他踩塌的荒坟里,那个泥塑娃娃的脸。

二狗子是被尿意憋醒的。

茅厕土墙在月光下泛着惨白,他解开裤带时总觉得后颈发凉。

尿液冲击尿桶的声响中,突然混进了第四个人的呼吸声。

墙皮簌簌脱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血手印,那些小手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新鲜湿润。

尿桶里的倒影突然晃动起来。

本该映着月亮的尿液中,渐渐浮出个小女孩的轮廓。

她穿着褪色红袄,头发像水草般在尿液里飘荡。

当二狗子想要后退时,发现尿桶边缘不知何时扒着十根肿胀的手指,镜中倒影突然抬起腐烂的脸——正是被他尿湿的坟堆里,那具蜷缩的孩童尸骨。

小芳的噩梦始于脖颈的凉意。

她看见铜镜里自己脖子上浮现青紫指痕,井绳般的勒痕正在缓慢收紧。

绣花枕头突然渗出黑水,无数蛆虫从枕芯里涌出,拼凑成白天她在坟堆旁看到的残缺墓碑字迹:**亡于丙寅年冬月初七**。

"姐姐为什么不陪我玩?"红衣小女孩坐在床尾晃着脚,绣花鞋不断滴落井水。

小芳想喊奶奶,喉咙却像塞满淤泥。

小女孩突然咧嘴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

冰凉的小手抓住她脚踝时,小芳看见对方手腕系着褪色的红头绳——正是她白天从坟堆旁捡走的那根。

三声尖叫同时撕裂夜空。

当大人们撞开房门,三个孩子都在床上痛苦翻滚。

他们脖颈浮现乌黑手印,喉咙肿胀得发不出声音,皮肤上爬满尸斑状的青紫淤痕。

村口老槐树在狂风中剧烈摇晃,每片树叶都渗出暗红血珠。

神婆在坟前烧第七沓纸钱时,灰烬突然凝成三道人形。

最前面的女人没有眼睛,黑洞洞的眼窝里爬出蜈蚣,身后两个孩童的脐带还连在她腹部的裂口上。

三十年前那个雪夜,难产疯癫的外乡女人,正是被村民们活埋在这棵槐树下。

血月当空,老槐树的影子像张开的鬼爪笼罩全村。

三个孩子突然从床上坐起,眼珠翻白,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他们赤脚走出房门,在月光下排成一列,朝着村口走去。

"快拦住他们!"神婆的铜铃摇得震天响。

村民们举着火把追上去,却见三个孩子径直走向老槐树,树干突然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

"这是......"老村长举着火把凑近,倒吸一口冷气。

树洞深处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潮湿的墙壁上布满抓痕,有些痕迹还很新鲜。

神婆掐指一算,脸色骤变:"不好!今天是丙寅年冬月初七,正是三十年前那个雪夜!"石阶尽头是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墙上点着永不熄灭的人鱼膏灯,将整个祭坛照得惨绿。

面墙上绘满壁画:孕妇被活埋、孩童被献祭、槐树吸***血......每一幅都栩栩如生,颜料里似乎掺了真血。

祭坛中央摆着七具小棺材,棺盖上刻着生辰八字。

最中间那具棺材突然震动起来,棺盖缓缓滑开,露出里面泡在血水中的红衣女童。

"欢迎来到我的家。

"女童坐起身,腐烂的脸上挂着天真的笑,"你们是来陪我玩的吗?"老村长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皮肤迅速腐烂脱落,露出里面泡胀的女尸——正是三十年前被活埋的疯妇。

她腹部裂开,两条脐带像毒蛇般游向三个孩子。

"当年你们用我的孩子镇邪,现在该还债了。

"鬼母的声音忽远忽近,祭坛四周突然亮起无数双血红的眼睛。

那些都是被献祭的孩童亡魂,他们从壁画中爬出来,皮肤上布满尸斑。

神婆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当年参与活埋的人,你们的后代都要付出代价!"三个孩子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的皮肤开始腐烂,露出森森白骨。

小芳的左脚完全化为白骨,红头绳深深勒进脚踝;小虎的右手五指脱落,露出被坟土腐蚀的指骨;二狗子的双眼暴突,眼窝里爬出蛆虫。

"只有找到当年那些人的后代,用他们的血化解怨气,才能救这些孩子!"神婆的铜铃摇得震天响,祭坛四周的亡魂发出刺耳的尖啸。

祭坛地面突然裂开无数血缝,黏稠的血浆裹着碎骨涌上来。

小芳的左脚白骨突然生出肉芽,红头绳像活蛇般钻进新生血肉,转眼间整条腿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

"我的腿!"小芳惨叫着想后退,却发现红头绳另一端连着鬼母的脐带。

腐烂的脐带每蠕动一次,就有更多蛆虫顺着血管钻进她身体。

神婆突然甩出七枚铜钱,铜钱在空中燃起幽蓝火焰。

"丙寅年冬月初七子时生人,出列!"火焰映出七个村民煞白的脸——他们的生辰八字与棺椁上的完全一致。

老村长腐烂的指尖突然暴长,刺穿其中两人的心脏。

喷溅的鲜血在空中凝成血符,贴在剩余五人的眉心。

"该你们替父辈还债了。

"鬼母的笑声震得祭坛簌簌落灰。

五个村民被逼到祭坛中央的青铜镜前。

镜面蒙着层血膜,渐渐浮现出三十年前的场景:暴雪夜,十几个壮汉把难产的疯妇拖到槐树下。

女人腹部高高隆起,身下淌出的血在雪地里烫出焦痕。

"双胞胎鬼胎,正好镇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