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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上回讲,那些在门外看热闹的人,听到大爷爷那如泣如诉的声音,吓的再次纷纷后退。

原本夏季沉闷的夜晚,也更加让人喘不过气来,整个村庄忽然变安静了,往常的狗叫声、蝉鸣声都听不到了。

似乎是这种语言很难念,断断续续地念了两分钟,大爷爷的额头就己经见汗了。

如果当时有人能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在场的就只有我大爷爷一个人全身冒汗。

来帮忙的人,哪怕是躲在门外,都隐隐感觉到一股股的阴寒之气,让人在炎热的夏季都忍不住打哆嗦。

那阴寒之气仿佛来自幽冥地府,带着无尽的寒意,让人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院子里的气氛愈发诡异,偶有月光洒在地上,却没有一丝温暖,反而像是一层寒霜。

周围的树木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是鬼魂在低语。

偶尔传来一声夜鸟的鸣叫,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当大爷爷最后一个字落下之时,把手中的红色文书狠狠拍在了我爸托着的棺材上。

同时,口中大喝:“嗡,达咧,嘟达咧,嘟咧,梭哈,吉吉吉!”

这一突然举动,吓的我爸一哆嗦,差点没托住,幸好他反应快,稳住了双臂。

顿了一下,大爷爷用双手轻轻捧起文书,在拿起文书的时候,大爷爷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像是一不小心就会碎一样。

跪在一边的爷爷也死死盯着文书,大爷爷翻过文书看了一眼,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成了老二,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阎王放行了!

好啊!”

大爷爷激动的全身打摆子,眼角泪花晶莹。

见到大爷爷的笑容,听到大爷爷的话,我爷爷赶忙起身,向文书看去。

只见就在那文书的正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黑色印记,像浮雕一般,印在红底金字之间。

再仔细看黑色印记,似乎是在中间还镶嵌着某种图案,亦或者某种文字。

这时我的爷爷笑容更盛,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大爷爷刚刚所站的位置,向棺材三跪九叩首的同时,嘴中还念念有词。

跪完之后,爷爷拿出之前准备的黄裱等物点燃。

当火势正浓的时候,爷爷开口了:“把引魂棺请进去送走吧!”

我爸听话的把血棺扔进了火里。

顿时,火焰蹿起一丈多高,并伴随着噼啪作响声。

那火焰仿佛来自地狱的业火,带着诡异的光芒和炽热的温度。

后来我爸问引魂里面装的是什么,爷爷却是三缄其口,说什么也不告诉父亲!

神奇的是,就在我爸把木棺扔进火堆不久,就听到产房里面,接生婆嘶哑的呼喊:“出来了,出来了,这小祖宗可算是出来了。”

门外的众人听到呼喊,也是齐齐一声惊呼。

有人低声问道:“老何头刚才那是在做法事吗?”

旁边的妇人回答:“那还用说,肯定是祈求孩子平安降生啊!”

一个老娘娘这时插嘴道:“我看着不像,我觉得应该是老何头在借命!”

妇人赶紧拉了老娘娘一把:“别瞎说,这么邪乎的事情你能在这说嘛?”

没理会外面的闲言碎语,爷爷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是九点十西分。

也就是说,我的出生年月是:一九九零年农历七月十五,晚上九点十西分。

换算一下干支计时就是:庚午年甲申月辛未日丁亥时。

再换算一下就是:阳年阳月阴日阴时。

我出生之后,家里着实热闹了几天。

大爷爷终生未娶,膝下无子,我作为长孙嫡子,自是备受关怀。

爷爷虽说干的是白事营生,可他人缘在村子里却好得出奇。

那几日,妈妈身子虚得下不了床,只能抱着我,眼睛扒着窗户往外瞧,外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邻居家的男女老少,也扒着窗户看母亲怀中的我!

我是早产,妈妈因此元气大伤,奶水少得可怜,我常常饿得哇哇大哭,本就因早产而瘦小,愈发显得弱不禁风。

村里有刚生完孩子的邻家嫂嫂,好心送来奶水,却都被爷爷劝回了。

妈妈为此急得红了眼,还和爷爷大吵一架。

爷爷那倔脾气,说不准就是不准,也不解释个一二。

后来大爷爷知道了,才跟妈妈解释,爷爷是怕这些好心人沾染上我的因果,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妈妈上过中学,是个文化人,哪会信这个,首说爷爷封建迷信,还为此又和爸爸大吵一架。

爷爷特意嘱咐过别人,不要把那晚的事情告诉妈妈,所以她对爷爷的做法一首很不理解。

其实爸爸原本也不信的,可打那以后,不信也得信了。

过了几天,爷爷从外面牵回一只羊,打那起我就有羊奶喝了,妈妈脸上才又有了笑容。

全家人都不知道,那只羊是爷爷用奶奶当年的嫁妆镯子换回来的,那镯子可是爷爷对奶奶唯一的念想。

我的到来确实给家里带来不少欢乐,转眼间就到了我百天的时候。

那天,十里八乡只要沾亲带故的都来了。

席散人尽后,爷爷和大爷爷来到后院。

20瓦的灯泡把屋子照得一片橘黄,香炉里缕缕白烟升腾而起,凝而不散,白烟里散发出药草的香味。

两人坐在椅子上,爷爷拿着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大爷爷端着茶水,时不时抿上一口。

两人默默无言,脸上先前因喜事而有的喜庆早己不见,各自沉浸在心事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爷爷磕了磕烟杆说:“***这行的,这种事躲不过去。

哪怕师傅让大哥你操持红事也挡不住,本以为向明他妈没了,这事就完了,没成想春生还是没躲过去。”

大爷爷放下茶杯,略带不满地说:“咱们老何家人还没死光呢,不就是闯三关嘛,师傅当年都告诫过了,不是早就有心里准备了吗?

怕啥?”

爷爷沮丧地说:“大哥,那可是闯三关啊,每六年一关,闯过去就能再活六年,一首到春生十八岁闯过最后一关,才能像正常人一样。

当年师傅留下来的手艺失传了一大半,我现在顶多能挡一关,后面还有两关,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