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或步履匆匆地赶着路,或悠闲自得地漫步校园;有的三两成群打打闹闹,有的两人牵手相行。
但是,谁都不知道,在一片祥和的景色背后,不远处的一栋宿舍楼顶,一群不良青年在对一个蜷缩在地上的瘦弱男生拳打脚踢。
“林冬,你个废物,老子让你去把徐若溪约出来喝个酒唱个歌,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为首染着一头黄毛的青年,踩着脚下男生的头,恶狠狠地说道。
“就是就是,戾枫老大让你做点事你都做不成,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不识抬举的东西。”
黄毛青年旁边的一位满脸麻子的赵野说道。
“原本以为你是个孤儿,没想到你还是个废物,天天抱着胸前那个黑不溜秋的破玉佩,哈哈哈哈哈,拿过来给我看看。”
黄毛青年陈戾枫伸手就要去抢。
“不行!
这个不行!
这个是我母亲生前给我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绝对不行!
算我求求你们了,不要这样,你们可以打我,但是求求你们不要抢我这样东西。”
蜷缩在地上的男生紧紧护住胸前的玉佩,死死地咬住嘴唇说道。
“玛的,给脸给多了,还敢拒绝老子,兄弟们给我上,给我狠狠打服这个没爹妈的玩意。”
陈戾枫扭头朝向身旁的其他人不爽得说道。
“好的枫哥!”
一群人冲上去对瘦弱青年继续拳打脚踢,很明显下手更重了。
三分钟后……“老大,这家伙犟得很,再打下去怕会出事,更何况我们待会儿还有活动,听说陈绯烟还有柳幺幺那两个***也会来,耽误了正事可不太好。”
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青年,凑到陈戾枫的耳边谄媚得说道。
一想到陈绯烟和柳幺幺那妖娆的身材,一口一句枫哥枫哥得叫,一左一右坐在他的大腿上,陈戾枫就感到小腹下方有一股无名的邪火涌了上来。
“有道理,张诚,你去喊他们停手,我现在先过去。”
陈戾枫点了一支烟,扭头就走。
“兄弟们,我们下次再收拾这个家伙,老大让我们先去红羽KTV,今晚不醉不归!”
张诚大声说道。
“走走走,跟着老大去潇洒了,哈哈哈哈哈哈。”
“上次那个女的是真的骚啊,啧啧啧,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爽死了。”
“那肯定的啊,跟着老大有肉吃,老大对我们也都很好,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我们这么揍这家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什么事情我们老大不能摆平?
他可是魔都房地产大亨陈氏集团的少爷,校长见到了都得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呢。”
“好了,我们不用操心那么多了,老大让我们做啥我们就做啥,走吧走吧。”
“咳,tui。”
其中一人临走时还朝地上瘦弱青年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约莫五分钟后……地上的瘦弱青年才渐渐从地上爬起身来,他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一言不发的起身靠在栏杆上。
这个瘦弱的青年叫林冬,他出身在一个贫穷的家庭,自幼便没了父亲,由母亲拉扯长大,在他高二那一年,母亲因为长期的劳累,积劳成疾,又舍不得花钱看病,临终之时告诉林冬,一定要好好读书,改变自己的阶级,不要让自己以后活成她这样的人,林冬含泪答应,在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她颤抖得将胸前的玉佩交到林冬手中。
母亲去世后,留下了一笔积蓄,他靠着这笔积蓄和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魔都大学。
上了魔都大学后,好景不长,陈戾枫带着小弟找上门,因为得知校花徐若溪曾经和林冬是同一个班的高中同学,又是青梅竹马。
他借着自己富二代的身份,开始使唤起林冬,后来得知林冬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儿,行为愈加放肆,开始对林冬拳打脚踢,噩梦一首持续到了今天…..“活着,真没意思,希望下辈子可以开心点,可以有实力保护自己,对自己好的人加倍好,而那些欺负自己的人,我必百倍偿还。”
林冬喃喃道。
“他们欺负我,也不会有任何愧疚感,他们觉得这都是理所应当,如果我告诉导员,也会被压下来,他们是一伙的。”
“妈妈给我留下来的钱也不多了,***打工的黑心老板,只支付了答应我的一半工资。”
“我现在这模样回到宿舍,舍友也只会嘲笑我,他们都被收买了。”
“我如果这样被其他人撞见,最后流言蜚语传到陈戾枫耳边,只会换来他更严酷的欺凌。”
“若溪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心疼,但是又有什么办法的,要是她被要挟了,又该怎么办。”
他的余光,瞥到了角落,摔碎的花盆旁,有一块锋利的瓦片。
他慢慢走了过去,俯下身子,拿了起来。
“对不起了,妈妈,我活着好累好累。”
林冬摘下了胸前的玉佩,深深得看了最后一眼,然后紧紧握在手中。
他右手拿着瓦片,朝着左手慢慢得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殷红的鲜血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从那纤细的手腕处汹涌而出,沿着手臂蜿蜒而下,顺着玉佩,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但他不知道的是,手中紧握的玉佩,因为鲜血,逐渐变得富有光泽,变得深邃,中心的地方,有一团灰色的光辉,若隐若现地涌动……困倦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每一次冲击都让他的意识愈发模糊,仿佛随时都会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之中。
“妈妈,我马上就要来见你了。”
“徐若溪,如果我有本事有能力的话,一定会大胆的站在你身侧,不会再想那天那样,因为我的自卑,而错过了你……”“张小航,下辈子再当兄弟,大哥我这辈子没办法陪你了,你一定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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