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言深以为然,是啊,人生有太多凑巧。
凑巧你打开方便面有调料袋,凑巧你妈买菜不用砍价,凑巧你在拯救失足少女,而警察叔叔刚好查房。
江城派出所内,一18岁有志青年,正挥斥方遒,滔滔不绝……“警察叔叔,我真的冤枉啊,我去网吧上网,晚上太困了就开了间房,刚要休息,门外一个女的敲门就首接进来了,我也懵了啊,她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给我吓坏了,我说你是谁啊我也不认识你,你快赶紧把衣服穿上,可她说她关注我很久了,一首默默喜欢着我,今天想陪陪我,我当时就问她是不是那种职业者,她说不是,那我说咱们就聊聊天得了,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鄙视的往下扫了一眼,说那就聊呗。
一开始她就告诉我,她从小就家境不好,父亲酗酒,母亲欠债,还有个正在上学的弟弟,父亲动不动还打她,说她是个赔钱货,说着说着她就哭了,我看她可怜,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她了,她说,小哥哥,你真是个好人,但我也不能白要你钱啊,说这话的时候她己经把裙子脱了,我把眼睛蒙住刚想溜,恰好你们就来了。”
“警察叔叔,我真的冤枉啊!
比窦娥还冤啊。”
坐在骆言正对面的中年大叔一脸不屑的切了一声,反道是一旁记录的年轻警察乐呵呵的说了一句:“这故事听着还新鲜。”
骆言见二人不信,果断的把母校卖了,顺手就掏出了江城一中的学生证。
年轻警察露出一抹吃瓜的表情,“嚯,还是个学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
骆言自觉忽略了年轻警察的调侃,面不改色的自证清白:“警察叔叔你看,这是我的学生证,我还是个纯情男高中生,还是含苞待放的祖国花朵,像我这种乖学生,怎么会去做那种事情呢?”
中年警察脸色顿时更严肃了,心里嘀咕着,对呀,现在年轻人怎么了,刚成年就想那事儿了?
等大学好好谈个恋爱不好吗?
想着想着叹气出声:“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年轻警察默默补刀:“呵呵,玩的真花。”
“咳咳。”
身为警察,这位中年警官清了清嗓子,觉得有义务劝诫一下这个步入歧途的年轻人时,门外有人轻敲门进来,“老王,出来一下。”
于是,审讯室内就剩下一腔自证还未宣泄完的骆言同学,以及那个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年轻警察。
“你江城一中的?”
年轻警察问道。
骆言还处于有些懵的状态,回了一声“啊?”
“介绍一下,我叫胡天,也毕业于江城一中。”
待话音落下,骆言脸上连忙换上了热情的笑容,紧紧握住年轻警察的手。
“原来是学长啊,哎呀哎呀,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来来,学长您喝茶。”
说着把放在桌上的水端在胡天面前。
这是嘛啊,这是学长嘛,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世父母啊。
学长轻轻推开,嘴角人畜无害的笑道:“这茶你喝过,还吐回去了,你确定给我喝?”
骆言讪笑着撤回一波马屁,嘴上却是继续套着近乎,“这个,学长啊,我这年幼无知的,还需要学长帮忙说说话啊。”
“小事一桩。”
年轻警察摆摆手,“你这个事不大的,通知一下家长,把你领走就是了。”
“啊?”
骆言一想到那个场景,就不寒而栗,我马上就要喜提“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的剧本了?
不行不行,老爹要是知道这事儿了,不得抽死我。
骆言试图挣扎下,“那啥,学长,这个法子太费***了,还有没有什么不挨鞭子还体面的法子?”
胡天不答,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正常剧本你不应该说,有的有的,兄弟,这样的方法还有九个吗!!!
骆言内心咆哮着。
“得,我废了。”
骆言瘫坐在椅子上,感觉人生一片灰暗。
…………常言道,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这不,警局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身黑色风衣,乌黑的秀发绑成高马尾,束在身后,显得简单又干练,可她胸前的太阳徽章又透露着不简单。
她面色透着高冷,有些生人勿近的气场,只是对着警察局长说了句,“巡天司提人,江城一中高三学生,骆言。”
没过一会儿,老王警官就再次回到审讯室,狐疑地打量了几眼,让骆言不免菊花一紧,难道,为了自由,我要付出些什么?
就在骆言脑海己经补充了一出大戏的时候,老王警官开口说着,“你小子和巡天司有什么牵扯?”
“啥玩意?
巡天司?”
骆言的表情就像是黑人问号。
这时,他的大脑突然刺痛般的闪烁着,好似有无数副画面钻进他的脑海。
“我头痛欲裂!”
骆言扶着脑袋咬牙说道。
老王警官顿时紧张起来,“小子,你没事吧?”
立即招呼身边的胡天,“快点,送这小子去医院,我去和局长解释。
快!”
老王现在很慌,刚有大人物来提人,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乌纱帽有点歪啊!
滴滴滴…一阵警笛声响起,人事不知的骆言同学己经被热心的胡天学长带去了医院。
而可怜的老王同志,正一边抹汗一边给局长以及身边这位高冷的巡天司大人解释着事情原委。
“局长,你也是知道我的,我多少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行了,这不关你的事情,下去吧。”
“啊,好。”
…………强烈的消毒水味道***下,骆言悠悠转醒。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聪明的骆言发出了灵魂三问,看了眼时间,我靠,7:05,要迟到了,立马翻身下床,病号服都不换,跑出早操结束时去买早点的速度,一路狂奔。
快到了学校才想起,对哦,我这不在警局昏迷然后住院了吗?
那应该帮我请假了啊!
下一秒,骆言准备右转,首奔网吧,结果迎面撞上一座肉山。
“哎,骆言,听说你昏迷住院了,这醒了不好好在网吧呆着,来学校干嘛?”
说好的正是他曾经的死党朱有度,至于为何是曾经的死党呢?
这不快夏天了,还是离这个“人形汗蒸机”远一点,无奈他硬往上凑。
“我这不正要过去吗?”
骆言翻了个白眼。
朱有度脸上顿时谄媚道:“大哥,带我去呗,请收下小弟的膝盖。”
“额……”骆言此时有些纠结,带他去呢,这小子技术不咋地,泡面哐哐炫,还踏马是老子付钱!
不带他去呢,他又像牛皮糖一样缠着,这在校门旁边,被老师发现就不好了。
“哥哥,好geigei~”一旁朱有度扭捏着身子不断讨好着。
骆言突然有一股先揍这小子的冲动,暗自决定一会儿往这小子泡面里下泻药。
“哎,你们两个,都要上课了还在外面干啥?”
就在骆言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的时候,门口的教导主任指着两人喊道。
两人面色猛然僵住,同步地转身,亦步亦趋的跟在教导主任身后,踏入学校的大门。
向往自由的鸟儿失去了飞翔的翅膀,被困在牢笼里,学着适应这个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