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绝情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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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绝情殿**花小骨醒来时,窗外正飘着雪。

她猛地坐起,锦被滑落,露出腕间一道淡金色的锁灵纹。

记忆回笼——昨日茅山测灵,白子画强行将她带回长留,一道法诀便让她昏睡至今。

"醒了?

"清冷的嗓音从屏风后传来。

花小骨攥紧被角,看着白子画执一卷竹简转出。

他换了身素白长袍,腰间宫铃不见踪影,唯余一枚霜花玉佩悬在绦带上,随步伐轻晃。

"这是哪?

"她声音沙哑。

"绝情殿。

"他顿了顿,"偏殿。

"花小骨赤足踩上地面,寒意顺着脚心首窜脊背。

殿内陈设极简:一张床,一方案,半架书。

唯有窗边矮几上摆着个白瓷瓶,里头斜插三两枝红梅,花瓣上还凝着晨露。

"我要回茅山。

"白子画正在斟茶的手微微一顿。

青瓷杯沿泛起细密冰纹,茶水却未溅出半分。

"你身负洪荒之力。

"他放下茶壶,推过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蜜水,"出了长留,活不过三日。

"花小骨盯着杯中晃动的蜜色,忽然想起昨夜模糊的梦。

梦里也有人递来这样一杯蜜水,她喝下后,喉间血腥味就散了。

"为什么是我?

"她突然抬头,"仙尊这般人物,为何专程去茅山捉个无名小卒?

"窗外风雪骤急。

白子画广袖下的手指微微蜷起,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你腕间胎记,与上古禁术有关。

"谎话。

花小骨莫名笃定。

她腕间莲花印今晨才褪去血色,此刻淡得几乎看不见。

正要反驳,忽听"咕噜"一声——从昨夜至今未进食的肚子发出***。

白子画转身走向殿外:"一刻钟后用膳。

"殿门开合间,她瞥见廊下站着个抱剑的少年,眉心一点朱砂,正偷偷冲她挤眼睛。

---**膳厅**花小骨看着满桌佳肴,迟迟未动筷。

"怕我下毒?

"白子画夹了块糯米糕放在她面前碟中。

"怕折寿。

"她盯着糕点上精巧的桃花纹,"仙尊亲自布菜,茅山祖师爷都无此待遇。

"一旁侍立的少年"噗嗤"笑出声,被白子画眼风一扫,立刻板起脸:"弟子幽若,见过...呃...""我叫花小骨。

"幽若瞪圆眼睛,手中剑"咣当"砸在地上。

白子画蹙眉,少年却浑然不觉,结结巴巴道:"您、您知道茅山后山的血桃树吗?

昨夜突然全枯了,今早却又...""幽若。

"白子画轻叩桌案,"去取《六界异闻录》来。

"支走徒弟后,膳厅静得落针可闻。

花小骨小口咬着糯米糕,甜香在舌尖化开,竟是她最爱的桂花馅。

正诧异,忽觉案下有什么碰了碰她的脚——低头看去,是只纸折的小鹤,正用翅膀推来个油纸包。

趁白子画垂眸饮茶,她飞快拾起。

油纸里裹着三颗松子糖,正是茅山脚下王婆家的味道。

---**子时·偏殿**花小骨假装熟睡。

戌时末,殿门果然传来极轻的响动。

白子画的身影映在纱帐上,修长手指拂过床尾结界,灵纹便流水般褪去。

他走到榻前,俯身放下一物。

借着月光,花小骨看清那是枚竹叶编的蚱蜢,翠绿欲滴的腹部长着对滑稽的大眼睛——与她幼时最爱的玩具一模一样。

白子画在榻边静立良久。

忽然伸手,极轻地碰了碰她散在枕上的发梢,又像被烫到般缩回。

转身时,他腰侧玉佩擦过床柱,发出"叮"的一声。

花小骨悄悄睁眼,看见他背影凝在殿门处。

"明日..."白子画声音低得几不可闻,"给你带王婆家的酥饼。

"风雪吞没了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