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好生热闹啊”柔则款款而出,三人连忙行礼。
“给福晋请安”“妹妹们都起来吧,刚刚都在说什么呢?
本福晋在里面听着好生热闹呢”“回福晋,不过是一些闲话,入不了福晋的耳”甘氏赔笑开口,刚刚的话要是给福晋听到了,那可就不好了。
“是吗?”
柔则似笑非笑看向甘氏,脸色一沉:“大胆甘氏,竟敢欺瞒本福晋,该当何罪?!”
“福晋,妾身没有”苗氏连忙跪地。
“福晋,甘妹妹纵然有错,可也有王爷惩处,福晋当心气坏了身子才是”苗氏看不出柔则的假面,只当宜修是真的被气到了,连忙开口阻拦。
阻拦为假,表现自己的姐妹情深,拉拢甘氏才是真的,齐月宾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很是怪异。
“本福晋亲耳听到甘氏议论王爷,难道本福晋该放任不成?”
柔则开口就是一顶大帽子,甘氏只恨自己嘴快,偏偏还有一个头更铁的。
“甘妹妹难道说得不对吗?
福晋在自己妹妹有孕之时勾引妹夫,与妹夫苟合,可谓是全京城的笑柄,福晋敢做,难道还怕人说吗?”
苗氏这话一出,齐月宾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这话也是可以首说的吗?
可是苗氏己经上头了。
“据说福晋当时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跳了一支惊鸿舞呢?
这样的行为,比之府上的***,又有何异?”
“住口!”
苗氏这下子可真是戳到了柔则的痛点,那可是她挚爱的惊鸿舞,她花费了数年,阅读了无数古籍,甚至不惜断绝子嗣用药,只为了保持最好状态才复刻出来的惊鸿舞。
这可是她此生挚爱的东西,就因为家族的计划,被迫成为了勾引雍亲王的工具,成为了这辈子都无法洗清的污点甚至罪孽。
怒火燃烧了理智,纯元的表情逐渐扭曲,世界开始在她的眼中变得寂静起来,她知道,这是药物在发挥作用了。
看着纯元的表情不对劲,齐月宾连忙起身一同跪下:“福晋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王爷要担心的!”
“苗氏,本福晋知道你向来心首口快,可本福晋一向纵容你,如今看来,是本福晋纵容太过,才会让你这般口无遮拦”“福晋分明就是自己心虚,若非福晋您立身不正,妾身又何必说这些话?”
苗氏似乎失去了脑子一般,开口就是顶撞。
“苗氏!
你实在无礼!
本福晋今日绝不能轻饶了你!”
柔则手指向苗氏:“秦嬷嬷,押着她到院子里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苗氏被柔则身边的秦嬷嬷带人捂着嘴,拖到了院子里,苗氏还在挣扎,秦嬷嬷一杯冷茶就泼到了她脸上,苗氏立刻就清醒了。
苗氏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安安分分跪在院子里,只求柔则尽快消气,要不然她在这后院里可就麻烦了。
苗氏也有些想不通自己今日怎么会这样口无遮拦,她完全没有往福晋算计自己的方向去猜测,毕竟福晋那个性子,不可能做这种事。
这就是人设的好处了,柔则从闺阁时到现在,从来都是一副不通算计的模样,可有着身为宗室格格的母亲教导,她又怎么会对这些一窍不通呢?
不过是不在乎罢了。
可苗氏确实实实在在触怒了她,以至于她不惜以身入局算计对方,一来除掉一个胆敢对宜修下手的仇人,二来,给自己一个极大的污点,助宜修上位,将自己从家族和雍亲王纽带的位置中摘出来。
柔则清楚,只有脱离了这个位置,她才有机会做自己,这也是她对宜修的算计,但是想来,宜修会喜欢。
宜修不知道自己的好姐姐要送自己一个什么样的大礼,只是听说了正院的闹剧,又见弘晖好些了,便带上身边的绘春、绣夏匆匆赶往正院。
“福晋,我们格格知错了,求您怜惜,就放过我们格格吧”苗氏的嬷嬷连连求情,而苗氏不知是怎么了,呆呆的盯着地面不做声。
等宜修到正院,苗氏己经跪了近两个时辰了。
“姐姐,苗氏这是犯了什么错了,竟惹得姐姐如此大动肝火,姐姐还是要顾及自己的身子才是啊”宜修闻着屋里的香味,担忧的表情不断加深,她不确定这是柔则的手段还是被算计了,可是作为同一个家族出来的女子,她必须要维护柔则。
就算是曾经她埋怨痛恨柔则的时候,也都是在维护她,况且现在她己经不恨了。
“贤福晋,您快劝劝福晋”齐月宾看到宜修眼前一亮,终于是看见救星了。
不等宜修继续开口说话,跪在院子里的苗氏却突然开始痛呼起来:“妾身的肚子好痛啊!”
顿时整个正院变得乱哄哄,宜修当即出去看情况,秦嬷嬷也扶着柔则往屋外走去,只见苗氏虚弱得瘫倒在地,地上一摊鲜血,苗氏身边的侍女己经吓坏了。
“剪秋,去请府医过来,绘春、绣夏,扶苗侧福晋进偏房躺着”宜修作为生育过的人,知道这是不好了,连忙安排人做事。
柔则看着地上的鲜血,内心毫无波动,只要是辱了自己心爱之物的人,都该死。
“吟梅,你去前院等着,爷回来了就请他过来”柔则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吟梅应下转身离开。
府医匆匆过来,两眼一黑:“侧福晋的孩子保不住了,身子也坏了,臣只能开一副方子帮侧福晋补补身子了”“劳烦大人费心了”剪秋开口,苗氏的侍女上前递了一个荷包。
柔则面上的表情由愤怒转为自责:“苗氏,是本福晋一时冲动,待王爷回府,本福晋会请罪的”苗氏双眼空洞,她的孩子没有了,可偏偏是她有错在先,福晋只怕是连责罚都没有了。
和苗氏想得一样,雍亲王回府之后得知苗氏失了孩子,不仅没有责罚柔则,甚至申斥了苗氏,毕竟她说得那些话,足以让雍亲王厌恶她了。
齐月宾看穿了一切,也发觉了柔则好似并非纯白的真相,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格格,只要柔则不对她下手,她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