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晨雾还未散尽，玻璃幕墙折射着碎金般的阳光，在二十三层的高度凝成朦胧的光晕。
"叮——"电梯门缓缓开启的瞬间，林夕的帆布鞋尖堪堪停在警戒线前。
薄荷香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她抱紧装着简历的牛皮纸袋，正要迈进轿厢，突然被身后疾步而来的身影撞得踉跄。
"当心！
"温热的手掌及时扣住她手腕。
林夕抬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年轻男人白衬衫领口松着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处悬着枚银色四叶草吊坠，随着呼吸在晨光里轻晃。
"新来的？
"他笑着松开手，指尖残留的温度在空调冷风里格外鲜明，"创意部霍灿。
"林夕注意到他工牌上印着"资深文案"，腕表却是充满童趣的像素电子屏，此刻正跳动着颜文字笑脸。
电梯升至17层时，霍灿突然倾身按下开门键："要不要猜猜看？
"他神秘地眨眨眼，"这层藏着整个云尚最危险的人物。
"话音未落，安全通道的门被猛地推开。
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出阴影，白衬衣收进精瘦腰线，银灰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男人冷白皮衬得眼尾泪痣愈发明显，凤眸扫过轿厢时，林夕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卓总监早！
"霍灿语调轻快得像是故意为之。
被称作卓寒的男人微微颔首，修长手指按下23层。
电梯镜面映出他雕塑般的侧颜，鼻梁线条如雪峰陡峭，薄唇抿成冷淡的直线。
林夕攥紧了纸袋边缘。
新打印的简历在牛皮纸里沙沙作响，油墨味突然变得刺鼻。
她数着楼层指示灯不断跳跃，直到霍灿突然轻笑："卓总今天喷的乌木沉香，是要去见重要客户？
""与工作无关的嗅觉不需要这么灵敏。
"卓寒的声音像冻过的黑咖啡。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他抬手整理袖扣，铂金袖扣闪过冷光："十点前把星海项目的提案送过来。
"这话显然是对霍灿说的，但林夕分明看见那双凤眸掠过自己胸前的实习生工牌。
她跟着霍灿拐进创意部时，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叩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市场部总监苏晴捧着咖啡与卓寒并肩而行，红宝石耳坠晃过他冷峻的侧脸。
"别被吓到。
"霍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