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渊代行者

午夜十二点的雨丝裹着铜锈味，顾辞远站在"藏古斋"斑驳的牌匾下。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他镜片上，显示着三天前收到的匿名短信：子时三刻，携青蚨钱叩门七声。

"吱呀——"

朱漆木门无风自开，门缝里伸出一只枯槁手掌。顾辞远将准备好的北宋铜钱放在掌心，指尖触到对方皮肤时，寒意顺着骨髓窜上后颈——那根本不是人类的体温。

"青蚨引路，黄泉开门。"沙哑的嗓音像是砂纸摩擦棺材板，"小友要的货，在七步坎位。"

店内青铜烛台突然燃起幽绿火焰，顾辞远数着脚下青砖，在第七步停住。布满蛛网的博古架上，一张青铜面具正对着他笑。那笑容似佛似魔，眼眶处流淌着暗红色锈迹，恍若血泪。

当指尖触到面具的刹那，识海中炸开万千厉鬼嘶嚎。顾辞远踉跄扶住墙壁，视网膜上浮现出扭曲的楔形文字。那些符号如同活物般钻进瞳孔，在神经末梢烙下灼烧的剧痛。

"果然不是凡物。"他擦去鼻血轻笑，镜片后的眼神却炽热如焚，"值三枚靖康通宝的赝品，可不会有这种反应。"

......

凌晨三点的出租屋里，顾辞远用棉签蘸着醋酸擦拭面具。铜锈剥落处露出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纹路在月光下竟开始缓缓蠕动。突然，手机屏幕自动亮起，导航地图上浮现血色光点，标注着深渊信标激活。

"叮——"

电子合成音在颅骨内震荡的瞬间，窗外的霓虹灯同时熄灭。顾辞远看见雨滴悬停在玻璃外侧，空调外机凝结的冰棱正在逆生长，床头闹钟的指针疯狂倒转。

淡蓝色光幕在虚空中展开：

检测到适格者

深渊代行系统绑定中...15%...42%...

青铜面具突然浮空贴住他的脸，顾辞远感觉有无数冰冷触手探入大脑。当绑定进度达到100%时，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浩瀚星海中，数以万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