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告诉陈景深他要当父亲的时候,宝宝也被他打没了。
奶狗弟弟为了他的曼曼姐,对我这个护了他6年的姐姐恶语相向。
顾曼的未婚夫为了他的女人,嘴上说护着我,可伤我最深。
当我终于心死时,他们又都跑过来请求我的原谅。
可是,凭什么?1.宾客散尽,作为大家谈论笑柄的我来到顶层露台上,81层高楼整个城市繁华在这里尽收眼底。
本该是多美好的夜晚,可是我的老公在我们的婚宴上跑了,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任何交代,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这已经是不知道为了顾曼第多少次抛下我了。
不想坚持了,也许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一种错误,可是我肚子的宝宝该怎么办?想着轻轻抚摸上我的小腹。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曼曼姐的事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带着责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谁,我那个便宜弟弟,曾经的。
言逸!少年身材高挑,身形清瘦却不失力量感。
他的脸轮廓分明,下颚线条利落,如同被精心雕琢般。
任谁也无法从他身上找到当年那个骨瘦如柴,胆小畏缩小可怜的影子。
还记得第一次发现言逸是在福利院那间狭小昏暗的食堂里,所有的孩子在残破的餐桌上抢的叮咛咣啷响,只有他缩在角落怯生生无助的望着,脸上还挂着伤。
我走过去分了半个馒头给他,对上他亮晶晶欣喜的眸子,从此我便把他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再苦再累我都尽可能的护着他。
他也会在我身后甜甜的叫着双双姐,向我撒娇。
我们就这样相依为命的走过了6年,直到有一天他被家人接走。
再次见面确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喜,有的只是他眼神中的躲闪。
我理解,他可能不想再面对曾经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和有关的我。
可是看着他一次次为了他口中的曼曼姐对我讥讽和不屑,我的心又怎么不会痛呢。
今天他急冲冲的带来顾曼被绑架的消息,我的婚宴没了,我的老公也没了。
我想我和他最后那点可怜的往日情分也到头了。
既然这么着急,怎么你还不跟在***后面去找你的心上人呢?晚了怕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说完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希望今天的事最好跟你无关,要不然陈景深可不会放过你顾曼今天自导自演的这出戏把这群傻子哄得团团转,原来结婚前夜她借着送礼物在我耳边轻声说的‘希望你明天过的愉快!’是这个意思。
不放过我?我好像听到了可笑的笑话。
那你呢?也想不放过我?想弄死我吗?边说我边朝言逸靠近。
言逸也许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我,有些怔愣着往后退。
怕什么?你还不如一条狗养条狗还知道忠诚,而他言逸是什么?看着有些癫狂模样的我,居然从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些受伤。
我不管,只要曼曼姐没找到,我就要看着你说完,他满眼通红的转过头去。
什么眼中受伤,怎么可能会为我,真是想多了。
当初他生病发高烧的时候,我跪在院长门外苦苦哀求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同意带他去看医生。
也万幸是赶上了,医生说要是再晚一点怕是要烧坏脑袋的。
为了能让他吃饱饭,我每天帮福利院阿姨打扫,洗衣服,想方设法讨她欢心,只为她能多给他口吃的。
日子虽然苦,但是我永远记得妈妈跟我说过要我坚强。
2.曾经那个对我叫着姐姐长姐姐短的人现在留在我身边也仅仅是想看住我,怕我继续作妖罢了。
可能真是被我今天的态度***到了,言逸难得语气柔和的劝导着我。
曼曼姐最善良,你以后不要跟她作对,好好道歉,她会原谅你的,我们也能像从前一样……我坐在后排紧闭双眼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有在听到陈景深的名字时才睁开眼睛。
言逸从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切,黯然失神。
那又怎样呢?他的情绪我再也不想管了。
无意间摸着小肚子,我想再给陈景深和我一个机会,也许他会是个好父亲。
言逸非要守着我在客厅,可能是觉得要放在眼皮底下才能放心。
我满眼讥讽并不搭理他,自顾自的拿了本书看起来。
砰!大门发出一声巨响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手上的书突然被抽走,狠狠的砸在地上。
男人浑身冷冽又愤怒的气息瞬间窜入我的鼻腔,只见陈景深满目通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线条坚毅,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全身随着刚才激烈的动作颤抖着。
快说,顾曼在哪里?他朝我怒吼道。
窒息,失望感再次席卷心头,我想为宝宝做最后一次挣扎。
陈景深,你先冷静,我有个消息想告诉你我努力想要平复心痛想要告诉他,他要做父亲了,而且顾曼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陈景深却等不及我说完,粗鲁的一把拉起我的手臂,生生把我从沙发上扯起来。
强烈的疼痛感***着全身,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或许是这笑容太过刺眼,也或许是他的耐心达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用劲把我甩向一旁。
好痛,刚刚肚子好像撞到东西了,我摸着肚子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陈景深还准备欺身向前装什么,你快给我起来说清楚你在干什么?伴随着一声爆怒,言逸从背后把陈景深拉开。
我没办法去听清他们之间的拉扯,强烈的痛感席卷全身,感觉有什么正从我身上流走。
双双姐!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言逸啊。
快把她给我,我送她去医院陈景深声音中带着急切。
陈景深,你要做爸爸了,可是你不配!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说完,我彻底昏厥过去。
3.陈景深,她怀孕了你都不知道?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她的?少年愤怒指责的声音。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是我的妻子。
陈景深玩着衣袖,冷静的对视着言逸。
你欺负她我就要管,从今往后我不可能再让你这么对她。
言逸拉着陈景深的西服衣领,双目猩红。
那曼曼呢?她怎么办?她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你忘了你进言家时的落魄样了?要不是曼曼帮你,你能有今天。
陈景深扒开言逸的手,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继续说道你可别忘恩负义,而且我也不知道双双怀孕了,她又没跟我说为什么一定是双双姐?言逸望不甘示弱的望着陈景深。
什么意思?陈景深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我问你为什么确定是双双姐做的,你有证据吗?像是做了很大决定般,言逸再此开口。
证据?对,就是证据,从一开始你就确定是女主做的,那证据是什么?拿出来啊?我躺在床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充满嘲讽,原来言逸也知道万事要讲究证据的呀。
那从前又是谁因为顾曼的一句话就对我横眉怒目的呢?还要什么证据,以前她做了那么多坏事?恩将仇报,陷害曼曼,污蔑她,还想抢走她的一切。
你也不都看见了吗?也就是曼曼善良每次都会原谅她。
哦,原来在这些人眼中,证据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顾曼有任何问题,绝对都是我的错。
我已经不想在听他们继续扯下去了,我没有保护好宝宝,我不是个好母亲,不配做他的妈妈。
眼泪无声的从我眼角滑落,最后没入衣襟,留下点点泪痕。
我相信她言逸坚定的开口。
不稀罕,以前你不信我,这次最好也别相信我。
我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出这句。
你醒了!两人同时出声。
滚!都给我滚,离我越远越好,我不想看到你们!哽咽着赶他们离开,我是真不想看到这两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双双姐,我会去给你找证据,等着我!言逸说完便出门了。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陈景深疑惑的看着言逸离开的方向。
很早之前,关你什么事?我回怼。
陈景深像没听到我的嘲讽,他坐在床边上对上我的眼睛,瞳孔中映出我惨白的脸颊。
手掌摩挲着我小腹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难得陈景深放缓语调,低声细语的进行着他所谓的安慰。
我们好好过日子,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不针对曼曼,孩子还会在有的。
面对沉默的我,陈景深好脾气的执起我的手慢慢贴放在他脸上。
现在告诉我曼曼在哪里好吗?果然是温柔的炮弹呀,终于还是等不及了吗?我用空出的另外一只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对他嘲笑出声你还真是在做梦啊!他的脑袋被这一巴掌打得猛地偏向一侧,脸颊迅速泛起一片绯红,那是愤怒与羞辱交织的颜色,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像一头即刻发怒的野兽。
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还想跟我谈什么以后,想知道顾曼的位置,除非我欲言又止的朝他勾勾手指让他俯身,在他耳边轻声我死!陈景深再也控制不住的暴怒起来你以为我不敢?4.来啊,反正孩子已经被你弄死了,多我一个不多。
对来吧!一起去死吧!我没办法阻止我这悲催人生的开始,但我可以选择何时结束。
可是我终究还是没等到,身体虚脱的我晕了。
似乎有人在我耳边呢喃,温热的手掌不停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伴随着细软的亲吻,这一定是我给自己编织的美梦。
毕竟陈景深和我亲热的动作非常少,从我们确定关系到现在的几年时间里,几乎两只手都能数过来,而这次怀孕其实也是意外。
那还是我们喝醉酒后发生的关系,我至今都还记得当他第二天清醒后的表情,懊悔!而且从此他就点酒不沾。
可是这触感太过真实,我实在控制不住睁开双眼。
四眼相对,纠结,依赖,不忍,很多种难以言说的情感交织在他的眼底,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最后回归平静。
告诉我双双,曼曼到底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原谅你。
陈景深诱惑着开口,手里把玩着一把尖刀,刃口如霜雪般明亮,刀身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好我笑着起身靠近陈景深,他还满脸欣喜以为我终于想通了,下一秒我握着他的手***自己的胸膛。
陈景深震惊的看向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撕心裂肺的吼叫谁允许你这么做的,我没有要杀你,我没有快去叫医生过来,快点!陈景深近乎绝望的朝门外吼叫道。
满意了吗?你知道曾经的我很爱很爱你咳咳,胸口的血在无声的流淌着渲染开来,像极了一朵妖艳的鲜花。
我知道,求你别说话了,你会没事的,一定会的陈景深抱着我哀求着。
可是你怎么一次都不愿意相信我呢?所以我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了我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他怀抱里面挣脱,因为现在他的怀抱都让人无比恶心。
终于要解脱了吗?要是在天堂被爸妈看到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一定是会伤心的吧!双双,景深,曼曼已经找到了,是齐家做的急切到近乎破音的喊叫,撞门声交织在一起,闭上双眼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沈知行,小哥哥你来晚了!5.消毒水的味道,纯白的天花板,人间还是天堂?双双,你终于醒了吗?他的声音似春日里的微风,轻柔且温暖,每一个字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没有丝毫的凌厉与莽撞 ,让人心生慰藉。
颤动着眼皮睁开,看着沈知行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清澈而温润,不经意间便驱散了周遭的寒意。
看来我还没死说完我自嘲的笑了笑。
沈知行俯身帮我整理了下被子,看着额前凌乱的碎发,他自然的想帮我勾起,我抬手并挥开他的手。
沈知行叹了口气这次曼曼的事情,我已经跟大家说清楚了停顿了一下陈景深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就没来,你给他一点时间说完给我端来一碗营养粥,细心的搅拌着这次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下次不会了,万事有我在是吗?我讥笑着看着他为什么大家都认为绑架顾曼是我做?是齐家做的吗?还是她顾曼能出面说清楚真相,或者你来?沉默,无比的沉默,我就知道,就像曾经很多次一样。
说起这个哥哥,其实只是小时候的称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