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地板铺满白色碎屑,踩上去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低语什么秘密。
眼前是顾明城的尸体,仰面倒在工作台旁,双眼紧闭,嘴角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他的右手还握着一把雕刻刀,刀尖朝下,嵌进桌面半寸。
现场没有挣扎痕迹,门锁上只有他的指纹,监控显示他独自待了整整八小时。
初步结论是***。
可我盯着那张僵硬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是市局刑侦队的队长,叫林峰,三十五岁,接手过不少棘手的案子。
这次接到报案时,天刚蒙蒙亮,电话里老张的声音急促:“林队,美术学院出事了,雕塑系教授死了,现场有点邪门。”
我赶到时,工坊已经被封锁,几个穿白大褂的同事在忙碌,勘察员小李蹲在地上,用镊子夹起一小块石膏碎屑,放进证物袋。
“林队,死者是顾明城,五十八岁,雕塑系教授。”
小李抬头看我一眼,手上动作没停,“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两点左右,初步尸检没发现外伤,像是心脏骤停。”
“像是?”
我皱眉,蹲下来盯着尸体。
顾明城的脸色发青,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确实符合猝死的表征。
可他的姿势太整齐了,握刀的手指关节没有僵硬的迹象,像是被人摆放过。
我站起身,环视四周。
工坊不大,二十平米左右,四面墙都是灰白色,堆满了石膏模具和工具。
唯一的光源是头顶的吊灯,灯罩上沾着一层薄灰。
门是厚实的铁门,内侧有指纹锁,技术组已经确认,只有顾明城的指纹。
窗户被封死,通风管道是唯一的外部通道,但直径不过三十厘米,连个孩子都钻不进去。
“监控呢?”
我问。
“调出来了。”
技术员老王从角落的电脑前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块硬盘,“从昨晚六点到今早两点,顾明城一直在工坊里,没人进出。
两点零三分,他突然倒下,然后就没动静了。”
我接过硬盘,***便携设备,画面跳出来。
黑白画面中,顾明城坐在工作台前,低头雕刻一座半人高的石膏像。
时间戳显示,六点到两点,他几乎没停过手,连水都没喝一口。
两点零三分,他身子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