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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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中惊魂第一段暴雨拍打在急诊科的玻璃窗上,发出急促的敲击声,

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焦急地叩门。俞瑾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将听诊器从脖子上取下,

塞进白大褂口袋里。连续十二个小时的夜班让她眼眶发干,

但那双杏眼里依然闪烁着专注的光芒。"俞医生,3床的化验报告出来了。

"护士小刘递过一叠纸张,"肝功能指标还是偏高,要不要调整用药?

"俞瑾快速浏览着数据,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前也顾不上拨开。"先维持原方案,

明早查房时再... ..."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自动门猛地滑开,

夹杂着雨水的冷风灌入大厅,几个急救人员推着担架冲了进来。"车祸重伤,男性,32岁,

血压90/60,心率120,右侧肋骨疑似骨折,可能有内出血!"俞瑾立刻迎了上去,

瞬间切换回工作状态。担架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但依然能看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剪裁精良的西装已被鲜血和雨水浸透。"准备CT,通知外科值班医生,先建立双静脉通路!

"俞瑾一边快速检查伤者瞳孔反应,一边下达指令。当她掀开被雨水浸湿的衬衫时,

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正插在患者右胸第四肋间。

俞瑾瞳孔微缩——再偏两厘米就可能刺破肺动脉。"不要贸然取出异物,先稳定生命体征!

"她按住一旁想要拔除玻璃片的实习医生,"准备手术室,需要胸外科会诊。"混乱中,

俞瑾注意到患者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细白的疤痕,像是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痕迹,

但现在那里空空如也。"这是程氏集团的程总!"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男子冲进急诊室,

声音发颤,"你们必须救活他!"俞瑾的手微微一顿。程氏集团——这座城市的经济巨头,

而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商业阎罗"程墨?她来不及多想,患者的血压正在急剧下降。

"立即送手术室!通知血库备血!"俞瑾跳上移动担架,持续进行心脏按压,

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在患者脸上,混着不知道是谁的汗水。三天后,

当程墨在VIP病房醒来时,首先看到的是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床头柜的听诊器上,

然后是一张趴在床边熟睡的陌生脸庞。女孩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钢笔和几颗水果糖。程墨试图起身,肋间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声音惊醒了浅眠的俞瑾,她猛地抬头,眼中瞬间恢复了专业性的清明。"程先生,您醒了。

"她立刻检查监护仪数据,"请不要移动,您的右侧三根肋骨骨折,还有脾脏缝合伤口。

"程墨冷冷地扫视着病房,声音因长时间昏迷而嘶哑:"林锐呢?

""您的助理去处理公司文件了,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了三天。"俞瑾调整着输液速度,

"您现在感觉如何?疼痛指数从1到10...""把你们院长叫来。"程墨打断她,

眼神锐利如刀,"我不需要实习生负责我的治疗。

"俞瑾不卑不亢地回望:"陈院长今天有学术会议,我是您的责任医师俞瑾,

虽然还在实习期,但您的抢救和手术我都参与了。如果您对治疗方案有疑问...""是你。

"程墨突然眯起眼睛,打断了她的话,"雨中救护车上,阻止那个蠢货拔玻璃片的医生是你。

"俞瑾没想到他昏迷中还有记忆,点了点头:"您的伤情比较复杂,

玻璃碎片...""离肺动脉只有不到两厘米。"程墨接上她的话,

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赞许,"你救了我一命。"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林锐快步走了进来:"程总!您终于醒了!"看到程墨清醒,他明显松了口气,

但当目光转向俞瑾时,表情突然凝固。"俞...瑾?"林锐的声音有些异样,

"你是俞志明的女儿?"俞瑾困惑地点头:"您认识我父亲?

"林锐迅速恢复了职业表情:"程氏集团的老员工了。"他转向程墨,欲言又止。

程墨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俞瑾胸前的名牌上,

眼神逐渐变得复杂难明2 真相渐露第二段"俞志明的女儿?"程墨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盯着俞瑾,让她无端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林锐快步走到病床边,俯身在程墨耳边说了几句。俞瑾看到程墨的瞳孔微微收缩,

下颌线条绷得更紧,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那道白色疤痕。"程先生,您需要休息。

"俞瑾调整了一下输液速度,"有任何问题,我们可以等您情况稳定后再...""出去。

"程墨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俞瑾愣了一下,

职业素养让她迅速恢复了平静。"好的,我在护士站,有任何需要请按呼叫铃。

"她微微点头,转身离开时听到林锐刻意压低的嗓音:"程总,要不要换一个医生?

毕竟她是..."门关上后,后半句话被隔绝在内。俞瑾靠在走廊墙壁上,深吸一口气。

父亲去世十年了,竟然还有人记得他,而且还是在程氏集团这样的商业帝国里。"俞医生,

3床的止痛泵需要调整。"护士小刘匆匆走来,"病人说疼痛评分到7了,

但监测显示心率血压都偏高,可能是药物反应。"俞瑾立刻打起精神:"我这就去。

"当她再次进入病房时,程墨正半靠在床头接电话,

语气冰冷:"...我说了推迟就是推迟,

董事会那群老狐狸巴不得我死在手术台上..."看到俞瑾进来,他迅速挂断电话,

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程先生,您对镇痛药有不适反应,我需要调整一下用药方案。

"俞瑾专业地检查着监护仪数据,"您以前对阿片类药物过敏吗?

"程墨皱眉:"我不需要特殊照顾。""这不是特殊照顾,而是必要医疗。"俞瑾没有退缩,

"您的心率120,血压150/90,这种情况下伤口愈合会受影响。

"她动作利落地更换了药物,手法娴熟得不像一个实习医生。

程墨略带惊讶地看着她:"你经常处理这种病例?""医学院期间我在急诊科轮转过八个月。

"俞瑾调整好输液速度,"现在用的是非甾体抗炎药复合局部神经阻滞,副作用会小很多。

"程墨没有回应,但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俞瑾注意到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抽了张纸巾递过去。程墨迟疑了一下才接过,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

俞瑾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异常高。"您有点低烧,这是术后正常反应,但需要多休息。

"她记录着生命体征,"晚上我会再来查房。""等等。"程墨突然开口,

"你是哪个医学院的?""A大医学院,今年大五。

"程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陈院长是你导师?""是的,陈教授指导我的毕业课题。

"俞瑾有些惊讶他知道这一点,"您认识陈教授?

""十年前资助过A大的一个医学研究项目。"程墨的语气平淡,

但眼神始终没有离开俞瑾的脸,似乎在寻找什么。俞瑾感到一丝不自在,正想告辞,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胸牌上写着"副院长 张维"。

"程总!听说您醒了,我特意来看看。"张维笑容满面地走到床前,看到俞瑾时表情一滞,

"俞同学,这里不需要你了,去处理其他病人吧。"俞瑾刚要离开,

程墨却开口了:"她留下。张院长,我的治疗由这位...俞医生负责。

"张维的脸色变了变:"程总,俞瑾只是实习生,

我们医院有很多经验丰富的...""我对目前的治疗很满意。"程墨打断他,

语气不容置疑,"如果换人,我会考虑转到中心医院。"张维立刻改口:"当然当然,

俞同学很优秀,陈院长的高徒嘛!"他转向俞瑾,笑容有些僵硬,"好好照顾程总,

有任何需要直接向我汇报。"等张维离开后,俞瑾困惑地看着程墨:"谢谢您的信任,

但张院长说得对,我只是...""你父亲,"程墨突然问道,"是怎么去世的?

"俞瑾呼吸一滞,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向这里。"车祸,十年前。"她轻声回答,

"和我母亲一起乘车时发生的意外。"程墨的眼睛微微眯起:"当时车上还有别人吗?

""程总!"林锐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这些急需您过目。

"他警惕地看了俞瑾一眼。程墨的表情重新变得冷峻:"你可以走了,医生。

"俞瑾点点头离开,心中却充满疑问。为什么程墨对她父亲这么感兴趣?

十年前的车祸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喂,发什么呆呢?"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室友苏梦递给她一杯咖啡,"听说你救了程氏集团的大老板?全院都传遍了。

"俞瑾接过咖啡,温热透过纸杯传到她冰凉的指尖。"只是尽医生职责而已。

"苏梦压低声音:"小心点,我表哥在商业周刊工作,说程墨这人出了名的冷酷无情,

前年为了收购一家制药公司,逼得对方CEO跳楼***。

"俞瑾皱眉:"那也不能说明...""还有,"苏梦凑得更近,

"程氏集团发家史可不干净,据说和黑道有联系。你离那个程墨远点,别被那张帅脸迷惑了。

"俞瑾无奈地摇头:"我只是他的医生,等出院就没什么交集了。"可不知为何,

程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接下来的三天,程墨的恢复速度惊人。

尽管他依然冷漠寡言,但对俞瑾的治疗方案配合度很高。唯一奇怪的是,

每当有其他医护人员进入病房,程墨就会变得格外挑剔难缠,最后总是俞瑾被叫去解决问题。

"你的伤口恢复得很好。"第四天早晨查房时,俞瑾检查着程墨的缝合处,

"再观察两天就可以...""今天出院。"程墨打断她,正用手机处理邮件,

"林锐已经去办手续了。"俞瑾皱眉:"这太冒险了!

您的脾脏缝合...""我家有私人医疗团队。"程墨头也不抬,

"你被聘为我的临时私人医生,薪资是你现在的十倍。

"俞瑾震惊地瞪大眼睛:"这不合规定,我还是实习...""手续林锐会处理。

"程墨终于抬头看她,"你不愿意?"俞瑾深吸一口气:"程先生,我感谢您的赏识,

但我不能放弃医院的实习。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我认为您需要更专业的术后护理。

"程墨放下手机,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瘦弱的女孩。

大多数人在他的权势和金钱面前要么卑躬屈膝,要么刻意表现得不卑不亢。

而眼前这个小医生却单纯地只是...关心他的健康状况?"一周。"程墨让步了,

"白天你在医院工作,晚上去我家值班。薪资不变。"俞瑾还想拒绝,

却想起母亲昨晚的电话——父亲的治疗费又该交了,家里的积蓄早已见底。

她咬了咬下唇:"我需要和陈教授商量。"程墨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同意了。

"当晚八点,当俞瑾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程宅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坐落在半山腰的现代风格别墅灯火通明,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俞医生,

您的房间在二楼东侧。"管家李婶领她上楼,"隔壁是程先生的卧室,方便您夜间照顾。

"房间比俞瑾家的客厅还大,全套医疗设备整齐地摆在一旁。

"这些...""程先生吩咐准备的,都是您要求的型号。"李婶微笑道,"十年来,

您是第一个被允许进入这栋房子私人区域的'外人'。"俞瑾不解:"程先生没有家人吗?

"李婶的笑容消失了:"程老先生和夫人十年前去世后,这房子就只剩程先生一个人了。

"她顿了顿,"除了周小姐偶尔会来。""周小姐?""程先生的未婚...啊,

我是说前女友。"李婶急忙改口,"三年前去了美国深造。"正说着,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不一会儿,程墨大步走了进来,西装笔挺,丝毫看不出是个刚出院的重伤患者。"你来了。

"他看到俞瑾,微微点头,"我有个视频会议,两小时后结束。李婶会带你熟悉环境。

"俞瑾皱眉:"程先生,您现在应该卧床休息!"程墨充耳不闻,径直走向书房。

俞瑾追上去:"如果这样,我只能辞职。作为医生,我不能看着病人糟蹋自己的健康。

"程墨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在威胁我?""我在履行职责。

"俞瑾直视他的眼睛,"术后一周内过度劳累可能导致伤口裂开、内出血等并发症。

您想再进一次手术室吗?"两人对峙片刻,令人意外的是,程墨先妥协了。"一小时。

"他说,"重要合同,推迟不了。"俞瑾想了想:"会议后必须休息,我会检查伤口。

"程墨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李婶在一旁目瞪口呆:"我从没见过程先生听谁的话..."深夜十一点,

俞瑾轻轻敲响书房门。里面没有回应,她推门而入,发现程墨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某个并购案的财务数据。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叫醒他回卧室睡,

却在靠近时愣住了。睡梦中的程墨没有了平日的冷峻,眉头微蹙,显得异常疲惫。

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长的阴影,薄唇紧抿,左手无意识地按在肋部伤口处。

俞瑾轻轻合上电脑,拿来一条毛毯给他盖上。就在她准备离开时,

程墨突然在梦中呢喃着什么,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要...爸...车..."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呼吸变得急促。

俞瑾本能地握住他的手:"没事的,

只是噩梦..."她下意识地哼起小时候母亲哄她入睡时的摇篮曲,

轻柔的旋律在静谧的书房里格外清晰。奇迹般地,程墨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正当俞瑾想抽回手时,却猛地对上了一双清醒的眼睛。程墨死死盯着她,

表情震惊而复杂:"这首曲子...你从哪里听来的?

"俞瑾吓了一跳:"我、我母亲以前常唱..."程墨猛地坐起身,毛毯滑落在地。

他一把抓住俞瑾的手腕:"你母亲叫什么名字?""林...林淑华。

"俞瑾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吓到了。程墨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捉摸,他缓缓松开手:"出去。

"俞瑾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我说出去!"程墨的声音陡然提高,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俞瑾慌忙退出书房,心脏狂跳不止。她靠在走廊墙上,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首普通的摇篮曲为何会引起程墨如此剧烈的反应?回到房间后,

俞瑾辗转难眠。凌晨两点,她轻手轻脚地来到程墨卧室外,想确认他的状况。门虚掩着,

里面传出低沉的说话声。"...确认过了,就是俞志明的女儿。"是林锐的声音,

"需要我处理吗?""不必。"程墨的声音冰冷,"继续调查十年前的事故,

特别是那辆车的检修记录。""程总,您真的要让那个女孩当您的医生?

万一她知道了...""她什么都不知道。"程墨打断他,"至少现在是这样。

"俞瑾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退回自己房间。

父亲、车祸、检修记录...这些碎片在她脑海中旋转,却拼凑不出完整的图景。

她隐隐感到,自己正站在某个巨大谜团的边缘,而谜底可能会颠覆她所知道的一切。

3 谜团重重第三段一周后,俞瑾站在A市国际会展中心前,手指不自觉地绞着白大褂衣角。

她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实习医生会受邀参加全国顶尖的神经医学论坛,更没想到邀请人是程墨。

"站着干什么?进去。"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俞瑾转身,看到程墨从黑色轿车上下来。

他穿着深灰色西装,左胸口袋露出折叠整齐的浅蓝色手帕,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锋芒毕露。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他病床上的样子,

俞瑾根本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一周前还插着引流管。"程先生,您的伤...""好了。

"程墨打断她,迈步向会场走去,"今天有德国海德堡大学沃尔夫教授的讲座,

你对神经再生不是感兴趣吗?"俞瑾小跑着跟上,

惊讶于他竟然记得自己随口提过的研究方向。进入会场后,

她更震惊地发现他们的座位在第一排贵宾区。"这...不合适吧?

我只是个学生..."程墨已经坐下,头也不抬地翻看会议手册:"坐下,

别挡后面人的视线。"论坛开始后,俞瑾完全沉浸在学术海洋中。

当沃尔夫教授讲到脊髓损伤修复的最新进展时,她甚至忘记了记笔记,

全神贯注地听着每一个字。"......因此我们认为,

GSK-3β抑制剂在促进轴突再生方面的作用已经得到充分证实......"俞瑾皱眉,

这个结论与她最近阅读的几篇论文有出入。她下意识地举起手,等反应过来时,

全场目光已经聚焦在她身上。沃尔夫教授推了推眼镜:"这位年轻女士有问题?

"会场一片寂静。俞瑾的手心沁出汗水,她能感觉到身旁程墨投来的目光。

但学术求真精神最终战胜了胆怯。"教授,

我注意到《Nature Neuroscience》上个月发表的加州团队研究指出,

实验中出现了血脑屏障穿透率低和肝毒性问题......"她流畅地引用了几篇最新文献,

声音越来越稳。沃尔夫教授先是皱眉,随后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我忽略了这篇论文。

"他非但不恼,反而兴奋地调整了幻灯片,"这正是科学交流的意义所在!年轻人,

你在哪个实验室工作?""我...我是A大医学院的实习生。"俞瑾脸颊发烫。

会场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和掌声。俞瑾坐下时,发现程墨正看着她,

嘴角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不错。"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却让俞瑾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论坛结束后,程墨被一群商业伙伴围住。俞瑾识趣地退到一旁,却听到有人叫她。"俞医生?

"转身看到一位白发老者,胸牌上写着"神经科学研究院 副院长 周明远"。"周教授好!

"俞瑾连忙鞠躬,这可是教科书上的人物。周教授和蔼地笑着:"刚才的问题很有见地。

陈院长常提起你,说你是他这几年最优秀的学生。"他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

"你父亲是俞志明?"俞瑾一怔:"您认识我父亲?"周教授的表情变得复杂,刚要说什么,

程墨的声音插了进来:"周叔叔,好久不见。""程墨!"周教授立刻转向他,

两人握手寒暄。俞瑾注意到程墨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她和周教授之间。"听说你前阵子住院了?

怎么不告诉我?"周教授关切地问。"小伤,已经好了。"程墨简短回答,"周叔叔,

王部长在那边等您。"周教授欲言又止地看了俞瑾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俞瑾觉得奇怪,

但没来得及多想,程墨已经转向她:"走吧。"回程路上,天空突然阴沉下来。

俞瑾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犹豫片刻还是开口:"程先生,

周教授好像认识我父亲...""他是神经外科权威,认识很多人。

"程墨头也不抬地处理着邮件,"你今天的表现很好。"这明显的转移话题让俞瑾更加困惑,

但她也识趣地不再追问。车内的沉默被突然落下的雨点打破,顷刻间,暴雨如注。

"气象局没说今天有雨啊。"司机嘀咕着,雨刷已经开到最大档。程墨终于放下手机,

皱眉看向窗外。雨越下越大,能见度急剧降低。在一个十字路口,一辆卡车突然变道,

司机猛踩刹车,车子打滑撞上了路缘石。"程总!没事吧?"司机惊慌回头。

程墨用手护住了因惯性前冲的俞瑾,自己的右肋却撞在了前排座椅上。他闷哼一声,

脸色瞬间变白。"您的伤口!"俞瑾立刻检查,幸好没有出血,"需要去医院吗?

"程墨摇头:"只是撞了一下。车怎么样?

"司机下车查看后哭丧着脸回来:"右前轮爆胎了,备胎在后备箱,

但这雨...""我来换。"程墨已经推开车门。"不行!"俞瑾一把拉住他,

"您伤口会裂开的!"她转向司机,"有警示牌和伞吗?先放警示牌,我叫救援。

"然而祸不单行,手机信号在暴雨中时断时续。三人只好躲在车里等待。

程墨的呼吸有些急促,俞瑾能看出他在强忍疼痛。"您需要躺下。

"她不由分说地扶住程墨的肩膀,"把座椅放平。"程墨想拒绝,

但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妥协。俞瑾从随身医疗包里拿出止痛喷雾,轻轻掀起他的衬衫下摆。

一道狰狞的缝合伤口横贯右腹,已经有些发红。"可能会有点凉。"她小心地喷上药雾,

手指轻触检查是否有肿胀。程墨的腹肌在她的触碰下微微绷紧,但没有出声。车内空间狭小,

俞瑾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药味,还有雨水的潮湿气息。"你随身带医疗包?

"程墨突然问。俞瑾收起喷雾:"习惯了。小时候父亲常受伤,母亲总让我带着。

"程墨沉默片刻:"你父亲...经常受伤?""嗯,他是...司机。"俞瑾犹豫了一下,

"后来出了车祸。"雨点敲击车顶的声音填满了沉默。司机在前排小声抱怨着天气,

程墨却一直看着俞瑾的侧脸。"为什么学医?"他忽然问。

俞瑾没想到他会对这个感兴趣:"十二岁那年,父亲高烧不退,乡下医院误诊耽误了治疗。

我看着母亲跪着求医生的背影,就决定..."她顿了顿,"您呢?为什么资助医学研究?

"程墨望向窗外模糊的雨景:"我母亲是医生。

"俞瑾惊讶于这个意外的共同点:"什么科室?""神经外科。

"程墨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温度,"她总说大脑是人体最后的边疆。

""所以您今天带我来论坛...""她也会喜欢你的提问。"程墨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似乎不习惯说这么多话。俞瑾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认可。

车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安静,只有雨声作伴。两小时后,雨势稍缓,救援车终于赶到。

回到程宅已是深夜,程墨坚持让司机先送俞瑾回家。"明天休息,后天早上来接你。

"他说完就关上了车门。俞瑾刚走进租住的小区,手机响了。是母亲。"小瑾,

这么晚没打扰你吧?""没事妈,我刚下班。"俞瑾听着母亲疲惫的声音,心头一紧,

"是不是爸的腿又...""老毛病了,就是...医院说最好再做一次手术。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费用有点..."俞瑾握紧手机:"需要多少?

""八万左右...不过你别担心,妈再想想办法...""我来处理。"俞瑾坚定地说,

"您照顾好爸,钱的事交给我。"挂断电话,俞瑾站在雨中,感到一阵无力。八万,

这对实习期的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她翻看手机通讯录,犹豫要不要向苏梦借钱。

"俞医生。"一个声音吓得她差点摔了手机。转身看到张维副院长撑伞站在不远处,

脸上带着探究的笑容。"张院长?您怎么...""路过看到你从程总车上下来。

"张维走近,"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啊。"俞瑾后退一步:"只是正常的医患关系。""是吗?

"张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程总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对了,听说你父亲需要手术费?

"俞瑾浑身发冷:"您怎么知道?""医院就这么大。"张维递给她一张名片,

"有困难可以找我,毕竟...陈院长年纪大了,有些资源不如我多。

"俞瑾没有接:"谢谢院长好意,我自己能解决。"张维也不恼,

收回名片:"年轻人有骨气是好事。不过..."他压低声音,"小心程墨,

他接近你可能另有目的。"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俞瑾站在雨中,心乱如麻。回到家,

苏梦已经睡了。俞瑾轻手轻脚地洗漱,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医药费、程墨的奇怪态度、张维的警告、周教授的欲言又止...这些碎片在她脑海中旋转。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私人医疗顾问职位,月薪五万,期限三个月。

明天上午十点,林锐会来接你签合同。——程墨俞瑾盯着屏幕,心跳加速。三个月十五万,

不仅能解决父亲的手术费,还能还清家里的债务。

但张维的话在耳边回响:他接近你可能另有目的...窗外,雨又开始下了。俞瑾翻来覆去,

直到天光微亮才做出决定。4 危机四伏第四段黑色奔驰停在老旧小区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俞瑾透过窗帘缝隙看到林锐正站在车边看表,她深吸一口气,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

"真的要走?"苏梦靠在门框上,睡衣皱巴巴的,"那个程墨明显对你有企图。

"俞瑾把母亲给的护身符塞进包里:"三个月,十五万。爸的手术等不起。

""你可以向医院预支工资,或者...""梦梦,"俞瑾打断她,声音发苦,

"我们医院实习生的工资,你知道的。"苏梦张了张嘴,

最终只是抱了抱她:"每周至少给我打一次电话。如果他敢动手动脚...""他是病人,

我是医生。"俞瑾勉强笑了笑,"基本的职业伦理还是有的。"下楼时,

她听到母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小瑾,别为了钱做违背良心的事"。

但当她看到父亲蜷缩在床上的痛苦模样,所有的犹豫都化为了决心。林锐接过她的行李,

眼神复杂:"程总在开会,我先带你去住处。"车程比俞瑾预想的要长,

最终停在城郊一处僻静的别墅区。这里的房子比程宅小些,但环境清幽,

花园里种着药用植物。"程总的私人康复中心,"林锐介绍,

"平时只有定期来做理疗的医生会来。"房子内部一层是完备的医疗设施,二层是生活区。

林锐带她到一间阳光充足的卧室:"你的房间。程总住隔壁,每晚八点后会过来接受治疗。

"俞瑾放下包,忍不住问:"林助理,你认识我父亲?

"林锐的表情瞬间僵硬:"只是听说过。"他迅速转移话题,"工资每月五号打到你的账户,

工作内容是负责程总的术后康复。其他事情不要多问。""其他事情指什么?""比如,

"林锐直视她的眼睛,"不要打听程总的私事,不要进他的书房,不要过问他公司的业务。

"俞瑾皱眉:"作为医生,我需要了解患者的全面健康状况。""那仅限于身体健康。

"林锐递给她一份厚厚的合同,"签了吧,包括保密条款。"合同条款出奇地合理,

甚至规定了每天的工作时间和每周的休息日。唯独违约金高得惊人——五十万。

俞瑾咬了咬嘴唇,还是签下了名字。林锐离开后,俞瑾开始熟悉医疗设备。下午三点,

门铃响起。监控屏幕显示是程墨,但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

正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俞瑾开门时,

那女子挑剔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这就是你新雇的医生?这么年轻?""周莹,

我的...朋友。"程墨简短介绍,表情有些不自然,"俞瑾,我的医生。

"周莹轻笑一声:"好漂亮的医生啊。"她意有所指地看向程墨,"怪不得急着出院。

"程墨眉头微蹙:"你不是要赶飞机吗?""这么快就赶我走?"周莹撅起嘴,

但还是松开了手,"记得下周来纽约看我。"她凑近在程墨脸颊上亲了一下,

然后压低声音对俞瑾说:"别打不该打的主意。"目送周莹离开后,气氛一时尴尬。

程墨解开领带:"不用在意她。"俞瑾专业地忽略刚才的插曲:"请到诊疗室,

我需要全面检查您的恢复情况。"检查过程中,程墨异常配合。俞瑾发现他伤口愈合良好,

但肌肉紧张程度很高。"您睡眠不足,压力过大。"她指出,"这会影响免疫力。

"程墨不置可否:"开点安眠药就行。""药物只是最后手段。

"俞瑾拿出准备好的康复计划,"这是未来三周的安排,包括理疗、运动和饮食方案。

"程墨扫了一眼,眉头越皱越紧:"每天两小时?不可能,

我公司...""合同规定您必须配合治疗。"俞瑾指了指他刚签字的文件,

"否则我有权终止合约。"程墨眯起眼睛:"你在威胁我?""我在履行职责。

"俞瑾迎上他的目光,"您花高价雇我,不就是想得到专业治疗吗?"两人对视片刻,

程墨突然笑了——这是俞瑾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的笑容,不是冷笑或讥笑,

而是带着些许欣赏的真诚笑意。"有意思。"他站起身,"晚上八点,我会准时回来。

现在有会议要开。"俞瑾没想到这么顺利。晚上七点五十分,程墨果然回来了,

但身后跟着三个抱着文件的助理。"继续。"他示意助理们坐下,然后看向俞瑾,

"你可以开始了,医生说我的背需要热敷。

"俞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摊开一桌子的合同:"治疗需要安静和放松...""我很放松。

"程墨已经低头审阅文件,一边听助理汇报一边签字。俞瑾深吸一口气,

拿来热敷垫放在程墨背后。接下来的两小时,她被迫旁观了一场高强度商业谈判的幕后工作。

程墨思维敏捷,决策果断,对数字和条款的记忆力惊人。但她也注意到,每当肋部疼痛时,

他会不自觉地握紧左手,无名指上的疤痕因用力而发白。十点整,最后一个助理离开。

程墨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满意了?""完全不。"俞瑾拿出血压计,

"您的血压比下午高了15个百分点。"程墨睁开眼:"这就是商场,要么压垮别人,

要么被压垮。""但身体垮了,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对你来说可能没意义。

"程墨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对我,复仇是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俞瑾心头一震,

不知该如何接话。她默默记录着血压数据,突然注意到程墨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

里面是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小男孩的照片。"你父母?"她轻声问。

程墨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些:"嗯。我十岁时拍的。

""他们很..."俞瑾差点说出"很面熟",急忙改口,"很恩爱。""都是医生。

"程墨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片刻,"父亲是心外科,母亲是神经外科。

"俞瑾惊讶地发现这与自己父母职业如此相似——父亲是司机,母亲是护士长。

但这种巧合似乎又没什么特别。"治疗结束了吗?"程墨突然问,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

俞瑾点头:"但您需要休息了。十一点前睡觉,这是医嘱。"程墨挑眉:"你打算看着我睡?

""如果必要的话。"俞瑾脸一热,但坚持原则,"睡眠对康复至关重要。"令她意外的是,

程墨居然妥协了。他洗漱后真的躺上了床,虽然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这个必须没收。

"俞瑾伸手。程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知道这电脑里有多少亿的合同吗?

""现在它只会害您少活几年。"俞瑾不为所动,"请交出来。"两人僵持片刻,

最终程墨冷笑一声递过平板:"你胆子不小。""晚安,程先生。"俞瑾关灯离开,

心跳如鼓。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从程墨手里"没收"了东西。回到自己房间,

俞瑾刚准备洗澡,手机响了。是母亲。"小瑾,

医院说下周就可以安排手术了...但钱...""妈,我找到一份***,

明天先转五万过去。"俞瑾安慰道,"别担心,剩下的很快到账。"挂断电话,

她长舒一口气。这笔钱来得正是时候,但程墨的态度让她不安。

"复仇"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时,眼神中的冰冷让她不寒而栗。夜深人静时,

俞瑾被一阵压抑的***声惊醒。声音来自隔壁程墨的房间。她急忙起身,轻轻推开门。

月光下,程墨在床上痛苦地扭动,额头上布满冷汗,显然陷入了噩梦。俞瑾轻轻走近,

的呓语:"爸...妈...不要...车..."她本能地伸手轻拍他的肩膀:"程先生,

醒醒,只是噩梦..."程墨猛地睁开眼睛,

一瞬间的脆弱后立刻恢复了警惕:"你在这里干什么?""您做噩梦了,

我在...""出去。"程墨声音嘶哑。俞瑾犹豫了一下,

但医者仁心让她无法离开一个痛苦的患者。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喝点水会好些。

需要安神茶吗?"程墨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自己的手。俞瑾注意到他的左手在微微发抖。

"我小时候也常做噩梦。"她轻声说,不自觉地哼起那首摇篮曲,

"妈妈总这样哄我..."程墨突然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俞瑾读不懂的情绪:"你母亲...经常唱这首歌?""嗯,

她说是我外婆教的。"俞瑾微笑,"很管用,对吧?"程墨的表情变得复杂,

他慢慢躺回去:"你可以走了。"接下来的两周,俞瑾逐渐适应了这份特殊的工作。

程墨白天几乎不在,但晚上八点准时回来接受治疗。他出人意料地配合康复计划,

只是偶尔会因工作电话中断疗程。奇怪的是,自从那晚噩梦后,

程墨对她的态度开始微妙地变化。有时格外温和,

会询问她父亲的治疗情况;有时又突然冷淡,一整天不跟她说一句话。周五下午,

俞瑾正在整理医疗记录,门铃响了。监控显示是林锐,

但他身边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面容与程墨有几分相似。"俞医生,

这位是程荣先生,程总的叔父。"林锐介绍道。

程荣和蔼地笑着:"听小墨说新请了位医术高明的医生,特地来看看。

"俞瑾礼貌地请他们进门。程荣环视着医疗设备,突然问:"听说你父亲是俞志明?

"俞瑾心头一紧:"您认识我父亲?""老程家的司机嘛。"程荣意味深长地看了林锐一眼,

"十年前那场车祸...太遗憾了。"车祸?俞瑾正想追问,

林锐突然插话:"程总今晚5 信任崩塌第五段支票在餐桌上反射着晨光,

俞瑾盯着那两个冷峻的字——"留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父亲留下的旧怀表。

这是父亲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表盖内侧有一张小小的全家福。门铃突然响起,

打断了她的思绪。监控屏幕上显示是林锐,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早。

"林锐进门后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程总让我送这个给你。

"文件袋里是一份修改过的合同,薪资提高到原来的两倍,

但增加了一条新条款:"除医疗事务外,不得主动与雇主交谈或询问私人问题。

"俞瑾胸口发闷:"这是什么意思?""签字,或者离开。"林锐公事公办地说,

"程总给你三分钟考虑。"俞瑾想起父亲的手术费,想起母亲疲惫的眼神。她拿起笔,

在合同上签下名字,但补充了一句:"作为医生,必要的健康询问不属于'私人问题'。

"林锐收起合同,意味深长地说:"聪明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该装聋作哑。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奇怪而压抑。程墨严格遵守新合同条款,除了治疗时间外完全避开俞瑾。

治疗时也极少说话,只是机械地配合检查。但偶尔,俞瑾会捕捉到他投来的复杂目光,

当她回望时,他又会立刻移开视线。更奇怪的是治疗环境的变化。

程墨命人将一间阳光房改造成了诊疗室,四周都是落地窗,毫无隐私可言。

每次治疗都有一名助理在场,仿佛在监视什么。周五下午,俞瑾正在整理药品,

听到程墨在走廊上打电话:"...查清楚那辆车的检修记录...对,

特别是刹车系统..."当她走近时,通话立刻终止了。"您怀疑车祸不是意外?

"俞瑾脱口而出,随即想起合同条款,赶紧补充,"这关系到您的心理健康,属于医疗范畴。

"程墨的眼神瞬间结冰:"不要自作聪明。"他转身离去,

但俞瑾分明看到他左手在微微颤抖。当晚,俞瑾接到苏梦的电话:"天啊!

你居然成了程墨的私人医生?全院都在传!"俞瑾心里一沉:"怎么传的?

""有人说你爬上了程总的床,有人说你掌握了程家的什么秘密..."苏梦压低声音,

"张维今天在科室会议上暗示你和程墨关系'不正当'。

"俞瑾的手指紧紧攥住电话:"胡说八道!我只是...""我知道,我知道。"苏梦叹气,

"我当场就怼回去了。不过...你小心点,程墨那种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挂断电话,

俞瑾站在窗前发呆。月光下的花园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紫藤架下抽烟。

程墨只穿着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不定。不知哪来的勇气,

俞瑾走了出去。程墨听到脚步声立刻转身,见是她,眉头皱了起来:"有事?

""我想知道真相。"俞瑾直视他的眼睛,"关于我父亲和...那场车祸。

"程墨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为什么现在问?""因为医院里的人在传闲话,

因为您对我的态度突然变了,因为..."俞瑾声音有些发抖,"因为我父亲是个老实人,

他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月光下,程墨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掐灭烟头:"你父亲负责我父母的座驾维护,十年前那辆车在盘山公路上刹车失灵,

坠入山谷。四个人,只有你父亲活了下来,但三个月后死于'并发症'。

"俞瑾如遭雷击:"不可能...父亲说是普通交通事故...""普通?"程墨冷笑,

"车上坐的是程氏集团董事长夫妇和首席财务官,案子三天就结了,连深入调查都没有。

""您认为我父亲...做了手脚?"俞瑾声音发颤。程墨突然逼近一步,

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你知道吗?你父亲死前账户里多了一笔五十万的汇款。

""这不可能!"俞瑾后退一步,"我们家一直很拮据,父亲治病的钱都是借的!

"程墨的眼神微微动摇,但很快恢复冰冷:"事实就是事实。""如果是事实,

"俞瑾强忍泪水,"您为什么还留着我?不怕我接近您别有用心吗?

"这个问题似乎击中了程墨。他沉默良久,最终只说了一句:"回屋去。"第二天,

程墨没有出现。林锐通知俞瑾,程总出差了,归期未定。空荡荡的别墅里,

俞瑾翻来覆去想着程墨的话。父亲真的卷入了一场谋杀?那笔神秘汇款又去了哪里?

一周后的深夜,俞瑾被门***惊醒。监控里,程墨靠在门框上,领带松散,眼神迷离,